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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

    在沐潼的记忆中,那座幼儿园很小,而且并不是单独的一间建筑,而是位于一间十分普通的住宅楼的一楼,外面大大的立着标有幼儿园名字的招牌,那个彩色招牌在灰色的住宅楼中十分显眼。

    沐潼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寻找幼儿园所在的小区,她从早上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但是脑海中一堆没有得以解决的疑惑而产生的急迫感让她完全忽视掉了饥饿感,到了黄昏的时刻,终于找到了和自己记忆中一模一样的那个小区。

    她开始四处寻找那个招牌的存在,这样子就能非常容易的找到幼儿园的位置。

    可是,沐潼发现自己绕了很多圈,根本找不到那个招牌的存在,她自己想想以后,感觉这样也正常,因为毕竟距离自己上次来这里已经过去了十年,那家幼儿园很有可能已经停止了营业,无奈之下,她只能放弃通过招牌来辨别位置,而是通过房屋的轮廓,在每一个门洞面前一一辨别哪个和记忆中的画面一致,沐潼对于幼儿园的记忆都是十年前的事情,早就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只是窒息感留下的一瞬间的画面是她唯一清晰的记忆

    最终,沐潼停在了其中一间住宅楼下面,虽然这里已经没有了招牌,很多地方和十年前相比也发生了改变,但她看向周围房子的轮廓,以及小区行人道的位置,她很确定这里就是那所幼儿园。

    沐潼走近住宅楼,这种老式的住宅楼在每层楼上都是左右各自住着两户人家,沐潼依据回忆中的印象,在一楼的右侧敲了敲门,听到脚步声后,果不其然有人来开门,沐潼还记得这里的老师的大致的样子,她虽然很讨厌和别人接触,但对于现在来说,她还是希望开门的是她记忆中的那个老师,而不是某个陌生人。

    门打开后,屋里是一位四十岁的女人,沐潼对于这所幼儿园的老师的面孔不是特别清晰,但在沐潼的记忆中自己在这里上学时老师看上去三十岁,那么现在她应该也是四十岁,但是看到眼前的女人后,沐潼想都没想就明白一定不是那个老师,沐潼下意识看向屋内,很明显,这里已经完全变成了一户人家的房屋,而不是记忆中幼儿园的样貌。

    “你找谁啊……”女人对沐潼说道。

    “你认识,公老师吗……”沐潼吞吞吐吐的问向女人,沐潼清楚自己现在在对方眼中就是一个找错地方的陌生人一样,十分的尴尬。

    “公老师?……”女人陷入了疑虑。

    “就是……这里以前不是一所幼儿园吗,小的时候我曾经在这里上过学,我想问问那所幼儿园现在怎么样了。”沐潼看到女人疑虑的样子,得知她并不认识,便只能将自己的问题直接问向女人。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是问那所幼儿园啊,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这里十年前确实是所幼儿园。

    “十年前?这个幼儿园十年前就倒闭了吗。”

    “对啊,这不是家喻户晓的事情吗,你以前既然在这里上过学,那你应该知道这所幼儿园曾经的事情啊。”

    “这里曾经发生什么事情了,能请你说说吗。”

    “我也只是听说,没有真正见过,但这附近的人都会时不时提起来,这里曾经还是幼儿园的时候,这里曾经有小孩不懂事拿刀乱玩,不小心把照看这里的老师给捅到了,之后那个老师便意外去世了,这所幼儿园只有那一个老师,她死了,这里自然无法继续经营下去,很快就顺理成章的倒闭了。”

    “公老师……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十年前啊,这里十年前就倒闭了,而且因为那个幼儿园发生的意外事故,让这栋楼的价钱大降,大家一想到这里死过人后都不太敢买这里的房子。”

    “我明白了,谢谢你。”沐潼说道,随后她对女人做了告别。

    女人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同时,这个回答又让她意外的感觉到似曾相识。

    “也就是说,当时之所以会转园,真正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里的老师的死,所以导致幼儿园倒闭了吗,可是父亲却没有告诉我这件事,虽然可能因为那时的我太小的缘故,但是想想都知道,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我来找这所幼儿园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但是没有想道竟然会有这么惊奇的发现。”

    这样看来,我大概明白了,童年时每当我经历窒息感带来的痛苦后,第二天的生活中周围就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在这个幼儿园经历过痛苦后,第二天的变化就是转园,那时的我一直认为噩梦的出现就是对那些变化的预知,根本没有去在意过那些变化的原因,然而,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吗,因为,幼儿园的转园的真正原因是老师意外去世了,还是被幼儿园的小孩子杀死,难道,每次的变化其实真正的原因可能都和幼儿园这件事一样,背后都藏着很可怕的原因,只是父亲都在瞒着我吗。

    “在我记忆中的那几秒的画面中,我在窒息感的痛苦下即将失去意识时,老师是在我的旁边的,仔细想想,这和昨晚贺美的死亡是存在着共同点的,那就是死掉的人,都是在我晕倒前就存在于我身边的人,难道,每次在我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后,在我失去意识之前周围存在的人中就必定会有一个去世吗,可是,这个共同点未免也太奇怪了吧,在我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究竟能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导致每次都会死人呢,这听起来简直就和七年前的灾难一样诡异。”

    沐潼的脑海中忽然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随后,自己身处那所幼儿园的回忆中某个被自己遗忘的细节突然一瞬间重现在脑海中,这忽如其来的一瞬间的感觉让沐潼感觉很奇怪,因为我对于幼儿园仅存的记忆就只有被窒息感所折磨的痛苦画面,其余的记忆为时间太过久远已经完全失去了印象,沐潼也根本就没有特意要去回想起来,刚刚那仅有记忆之余的其它记忆忽然涌现在脑海中,就好像是自己的大脑,在为一个因为线索不足无法得到进展的事件忽然提供了线索一样。

    “我想起来了,在我意识关闭之前,我在和那个小孩子吵架,没错,确实是这样。

    “我大概知道了,也就是说,我是因为和那个小孩子吵架产生了负面情绪,从而激发出了窒息感,最后才昏迷的吧,而且,这一回忆忽然也让我对童年那本就稍带模糊的印象增添了很多确定性,我才想起来,童年时我几乎每次因为那窒息感的出现即将失去意识之前,都在和别人吵架,果然都是吵架产生的负面情绪从而激发了窒息感吗,就和我最近这些年和众人发生过节一样,共同点便都是激发了我的负面情绪,最后导致窒息感产生,但是现在的我抑制窒息感的能力强于童年时期,所以没出现过失去意识的情况。”

    “而且,贺美死亡的事件中,我在失去意识之前,也相当于在和贺美吵架,如果这些死亡事件都和我有关的话,那么在我失去意识的期间死掉的人,难道都是失去意识之前和我发生过结的人吗,可是不对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幼儿园事件中死掉的人应该是那个和我吵架的小孩才对,可是死掉的确是老师,这就有些离谱了,老师是怎么死掉的呢,那个女人说老师的死是因为小孩子玩刀,如果真的是在我失去记忆的期间,那个和我吵架的小孩子拿了刀,他真的能伤到老师吗。”

    不对,不能这样去想这件事,因为幼儿园事件中我在失去意识前面前有很多人,但是昨晚失去意识之前面前只有贺美一人,共同点就是两个事件中我都在场,并且我都失去了意识,虽然很离谱,也很不敢相信,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些死去的人的原因很有可能就和我自己有关联……”

    沐潼联想到了一种自己从未设想过的可怕情况,她知道自己现在查清的是事情只有两件,那就是昨晚的事情和十年前幼儿园的事情,这个数量还是无法足够的证实自己找到的共同点,她想把记忆中其它的地点,也纷纷调查一便,可是抬头看向天空,沐潼发现时间已经临近傍晚,她不得不暂时回到家中,将未调查完的事情放到明天。

    画面回到位于萨克集团的筱海。

    “看来这次见面基本上能够断定了,看来,沐潼确实看不到那些灵魂狼的存在。”筱海在实验室里,拿着一个透明的储存物品的容器,容器里放置着一个浑身发出紫色光芒的怪物,看上去和源前辈发表的那篇有关灾难的叙述文中描写到的紫色怪物一样。

    “为了确定这件事,就在刚刚和她对话时,我就已经将这个存有灵魂狼的容器放置在了她的旁边,可惜,她无动于衷,看样子,在她眼中,这个容器就和其它人眼中一样,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放置的透明物件。”

    第一次对话时,我看到她对那篇文章的内容感兴趣,但是问她为什么会感兴趣后,她的回答说自己只是个单纯的追随灾难的真相的人,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认为她很有可能在瞒着我什么,因为,一个能够看到别人无法看到的事物的人,知道和别人提及自己能看到某个事物也没有任何意义,我曾经就是抱有这样的心理,所以那时的我认为她会不会也是出自这种心理所以欺骗了我。”

    而接下来的对话,我说出自己假设灾难是一种形体这句话时,正是在试探她,如果她真的看不到灵魂狼,是不可能认同我的猜测的,可她却说这也是她这些年来的想法,那时的我,真的以为她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同样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事物的人。”

    “既然这样,沐潼这个女生真的是个奇迹,因为如果看不到这些每天晚上都会游走在街道上的灵魂狼的存在的话,那么和我讨论有关灾难的话题,我的一切分析在她的眼中只会是不切实际,十分玄幻的猜想而已,根本无法做出理解,可她不旦能理解,还能在这基础上做出自己的想法。

    到了晚上,筱海一个人开着萨克集团为自己配置的个人专用载具在天空上飞行,他逐渐的飞向市中心的位置,也是炎岚市里最为繁华的地带,筱海将载具停在了市中心某座大楼的楼顶,自己边下去,站在楼顶面前。

    筱海一个人站在高处,低头俯视着下方的地面,筱海眼中的地面十分的不可思议,城市的地面上除了人类以外,同时还游走着一些浑身由紫色光芒组成,呈爬行姿势,眼睛发出红光的奇怪生物,虽然第一眼看上去,这些生物是十分危险且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的存在,可这些生物却十分自然的游走在街道上,仿佛自己也是这里的居民一样,并不会去攻击人类,而人类完全看不到这些生物的存在,甚至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穿过了生物的身体,自己都不得而知,整个画面看上去,就像是这样两种互不干扰,丝毫不存在联系的生物共处于同一个空间一样,然而,这样的画面却也只是存在于筱海的视线中。

    “如果百姓们,也能看到这样的世界的话,他们对待灾难又会展现出什么态度呢,是更加疯狂,还是平静下来。

    这个世界的人是无法明白的,一个每天都能看到一个和别人眼中完全呈现两个样子的世界的人的感受是什么样子的,曾经存在一个能明白的人,那就是源前辈,可惜他已经去世了,我还在寻找另外一个和我有着一样处境的人,可惜,无论怎样找都无法找到。

    然而,对我来说真正难过的,并不是只有自己能看到这些生物,而是虽然自己能够看到这些看上去最有可能和灾难存在牵连的生物,自己这些年来却无法从这种生物身上找到什么和灾难相关的联系,能看到这样不同的世界,给我带来的也只是对于灾难敢去相信那些没有人会认可的猜测而已,而且,这些猜测还是源前辈的某些话让我得到的,如果没有源前辈,我或许连这些猜测都不会有。

    为什么,这些每晚都会出现在世界上,看上去最有可能和灾难存在联系的家伙,会这么格外的平静,一点异常的动作都没有呢。

    晚上,沐潼一个人躺在房间里的床上。

    “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和我存在牵连的涉及人命的事情……而我这些年来却一无所知,没人告诉我,我自己也完全没有任何察觉,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在意的父亲,背后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事情。”沐潼越想越觉得气氛,她握紧双拳,当自己通过问题再次去审视童年的记忆时,却没想到得到的事实对自己来说确实一次又一次打破认知的发现,因为这些童年中的怪事在她原本印象中只是因为与自己的梦有所联系而感到诡异而已,但她从没想过这些事件几乎每件事都和自己有血淋淋的联系,她越想越害怕,在害怕的同时,心中对隐瞒自己多年的父亲的恨意也越来越强烈。

    时间到了第二天,筱海回到萨克集团的中心部门,并进入了中心部门内的某个面积相当巨大的会议室,此时,监控系统的控制室的所有工作人员都被聚集在了这所会议室内,中心部门的管理员正在用它们采集到的指纹,查找这几百人中潜藏着的那个卧底。

    “萨克集团中心部门的总管理员,也就是萨克集团所操控的那个名为市政府的躯壳内的成员,每次涉及到整个城市规模的大事,都是这些人吩咐萨克集团该如何行事,而萨克集团的各个部门形成的系统负责行事,但在不知内情的百姓眼中,就会认为是市政府在行事,市政府在百姓心中的崇高地位自然也就这样立下了,所以,在市政府内工作的人员,毫无疑问是拥有炎岚市最高身份的存在,同时,也具备世界顶级的领导能力,而通常,只有萨克集团内部发生了能够引起非常恶劣的影响的事情时,这些人才会出现在这里。”

    忽然,有一个人主动站了出来。

    “其实,我是这次事件的参与者之一……”那位成员说道。

    “之一?难道萨克集团还存在很多卧底吗。”筱海内心想道。

    随后,在这位成员话音刚落没多久后,人群之中又有几位成员缓慢的站了出来,这几个人一开始表情中便透露着不安,他们知道早晚会被发现,掩饰是没有意义的事情,迟迟不站出来只是因为害怕自己第一个站出来坦白行为过后的后果而陷入犹豫,但因为这位首个站出的成员的关系,他们彼此相互凝视过后,最后也决定一一站了出来。

    “我们也是这次事件的参与者……”另外几名成员说道。

    最后,一共有五个人坦白自己是这场事件的参与者,筱海认出这五个人全都是在灾难来临之前就已经加入萨克集团的老成员,他不明白这几个人合伙做出这种行为的目的是什么,

    在管理员确定了只要这五人为事件的参与者后,便告知其它的监控系统操作室的成员离开会议室,很快,其它成员全离开了会议室,这里只剩下筱海和管理人员,以及那五个坦白自己是参与者的成员。

    “你们几个人,这么做究竟有什么动机。”筱海问向几人。

    “不,监控系统被篡改这件事,确实是我们几个人做的,但是,主谋确不是我们几个,我们只是依据着某个人的吩咐,这样子做的。”五人中的那位在当时第一位站出来坦白自己行为的成员说道。

    “是研发部门的晓辉前辈吩咐我们的。”那位成员说道。

    “在四点之前,他将我们几个单独叫了出去,并吩咐我们偷偷的潜入监控系统的深层控制器,篡改监控内容,将监控中的某个街道的画面在四点到零点的时间内取消监控性能,我们平时都在监控系统的操作室里待着,很少跟晓辉前辈这个人接触,可他不旦没有跟我们说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而是十分自然的如同下达命令一样吩咐着我们。

    “晓辉前辈?真正想要篡改系统的人为什么是他,这个人和源前辈的年龄相仿,都是在灾难来临之前就已经在萨克集团工作数年的元老级成员,我和他也已经认识很多年了,他也具备十分高强的个人能力,而且对灾难的真相和被灾难侵袭之前的世界抱有追寻,为什么他会做出这种事情。”

    但是,这种未经过上级允许,偷偷摸摸篡改系统的事情,即便不知道原因,也都能听出来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们几个却完全没有那种感觉,在晓辉前辈说完那些吩咐后,我们就有种如同接受到信号一样的感觉,乖乖照做,在篡改系统时,也没有任何罪恶感,就像机器人一样完成自己必须完成的任务一样,更可怕的是,当时自己甚至觉得合情合理,完全感觉不到异常,是在事情结束以后,我们看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才会想到那时候的自己有多么不正常,非常的反常,我的话里没有一丝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而编制的谎言,全部都是对真实情况的描述,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们的话,虽然我们是篡改系统的人,但我们对这件事的事情一无所知,也没有抱有私人目的。”那位成员解释道,身旁的四位成员也都很认同他的话,并纷纷表示自己当时篡改系统时的个人情况也和这位成员描述的情况一致。

    在管理员的眼中,那位成员描述的离奇的解释并没有让其感到折服,他认为这几个人是篡改系统的人,篡改系统本就是十分严重的违规行为,无论用什么离谱的理由解释,会做出这种被公认的违规行为都一定存在不好的想法,他没有相信他们所描述的离谱情况,而是认为他们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而筱海却十分相信这几个人的话,因为他明白老员工对萨克集团的忠诚,知道他们不可能真带有那样的想法,他知道这件事归根究底也和灾难有所牵连,那么会遇到一些离奇的现象也是正常的事情,在他眼中,这五个人就只是一无所知的受害者而已,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五个人身上,认为系统被篡改一事最大的根源和蹊跷都在晓辉前辈的身上。

    筱海准备去寻找晓辉前辈,他与晓辉前辈是多年同处一室工作的人,彼此能力相仿,并且在源前辈生前都和其关系很好,因此二人交流的过程中也能寻找到很多共同点,是同行者加上好友之间的关系,彼此也非常了解对方,他不清楚为什么晓辉前辈会这么做。

    筱海来到了研发部门的工作室,他希望晓辉前辈能就在这里,可到达以后,结果果然不出自己意料,他离开了。

    这在筱海的记忆当中似曾相识的流程,让筱海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他回想起来,源前辈当时就是在萨克集团留下了一堆和他原本的性格极为不符的事情,之后莫名失踪了一段时间,再次找到后就只剩一具尸体了,筱海认为,这次很有可能会演变成和上次一样的结果,如果这次再不抓住机会,那么现在出现的这些平时没有遇到的新问题将又会像当年一样成为一片新的疑惑,永远失去了答案,他转头,准备离开萨克集团。

    然而,就在筱海转头过后,眼前的画面把他吓了一跳,就在研究部门的门口,站着的正是晓辉前辈,他似乎已经站在这里许久,为的就是筱海的回头,可筱海却完全没有察觉。

    晓辉前辈的眼神忽然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从原本的和筱海印象中的常常见到的那个平和的眼神,忽然转变成了一种灰暗的眼神,明明除了眼神以外,其余的地方丝毫没有变化,但整个人却立刻显现出了完全不同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