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玄幻奇幻 » 魇没 » 梦与现实的交替

梦与现实的交替

    “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是怎么死的”沐潼问向曦曦。

    “就在昨天下午放学以后。”

    “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和我一起回家,出了校门以后便告诉我自己今天有事情要解决,随后便往其它方向走,我没有太在意,可没想到之后今天早上就传来了她的死讯,至于死因我们并不清楚,没有人告诉我们,我们只接收到了死讯而已。”曦曦说道。

    “放学以后,也就是下午四点以后,和我昨天从萨克集团出来时的时间是一样的。”

    “这么说,遇到贺美之后发生的一切,根本就不是梦,而是真的?”沐潼愣在原地,她来学校的目的,那就是通过曦曦和贺美来确定一下昨天学校都发生了什么,以此推断自己的梦境的全过程,可她没有想道自己来到学校得知的第一个消息就是贺美的死亡,这个消息的出现,如同打破了她从早上醒来直到现在对昨晚的梦境做出的所有推测。

    “难怪我会觉得自己的记忆那么完整,根本找不到断层点,原来,那个充满杀意的贺美,包括我和她之间的那些斗争,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这么说,包括后来我遇到贺美的尸体,以及盖上贺美的眼睛,甚至是最后我体会着身体中的堕落感的膨胀,并逐渐失去意识的过程,那些一直被我认作梦境的事情,全都是真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因为最后梦醒的感觉就和我儿时的感觉是一致的,难道我的身体会骗我吗,而且我的伤也已经不复存在了,如果那些事情都是真事的话,我现在不可能还站在这里,如果昨晚的梦境真的是真的,那么那些不存于地球的光又该怎么解释,难道他们真实存在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自相矛盾的信息。”事情的谜团随着沐潼的思考变得越来越大,她陷入了困惑当中。

    “小潼,昨天你没来上学,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难道,贺美当时是去……找你了吗。”曦曦停止了哭泣,表情瞬间凝固了下来。

    “小点声,曦曦,别让她们听到。”

    “同学们知道贺美和我谈论的事情了吗。”沐潼说道。

    “不知道啊……”

    “怪不得,我说她们怎么没有直接怀疑我,原来是不知道这件事,如果她们知道的话,现在我就不会这样安静的站在这里了。”

    “我今天不是来这里上课的,我很快会离开这里,我来这里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贺美的死亡地点在哪里,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和贺美最后一次见面就是昨天下午四点钟,那之后便没再去了解她去了哪里,这个消息也是早上才刚刚接收到的。”

    “那,贺美在和你分别前,当天的行为存在什么异常吗。”

    “没有啊,昨天的贺美一整天都是一如既往的样子,虽然上午向我问了你你为什么没来,但是我能感觉到前天在碧玺山你们两个发生过节的事情她早就已经不去在意了。”

    “奇怪,怎么会呢……如果昨天的梦是真的,那么按照曦曦的描述,贺美为什么会在放学之后去找我,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模样,不,现在最奇怪的是,如果那个梦是真的,贺美为什么会提前知道我会经过那里。”沐潼内心想道。

    “曦曦,你在好好回忆回忆,昨天在学校,贺美一整天真的没有什么异常吗。”沐潼再次问向曦曦。

    “等等……我想起来了,昨天下午三点左右,课间的时候,我和贺美在走廊里,当时在走廊里看到了一个很面生的男老师,那个男老师单独叫过贺美,似乎找她有什么事情,那个人看上去像是老师,但我不清楚他是不是这里的老师,因为我对他的面孔感到很陌生,感觉从未在这所学校中见过他。

    “那,之后呢,你问贺美那个男老师找她有什么事情了吗。”

    “嗯,贺美非常自然的回来找我,我问她过后,她只是说那个老师是在问她关于班级的活动行程的事情,因为贺美不是负责写活动行程表的人吗,反正,那个事情让我感到奇怪的不是贺美,而是那个十分面生的老师,但是看到贺美的回答后,我也没再多想。”

    “确实,这种事情在学校里很常见,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昨天在学校里都感觉不到贺美存在什么异常,要真的说有异常的地方,仔细想想,也就是四点钟我们两个告别的那时候吧,没有多留心,但仔细想想,当时贺美是很奇怪的,她那个时候话变得很少,似乎着急要去某个地方,要和我走不同的方向,那个时候我也着急回家,我们没多说什么就直接分别了,我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但现在再去回想看看,或许那个时候的贺美就是那天唯一异常的地方了。”

    “嗯,如果是这样听起来还能合理一些,所以,贺美很有可能就是在放学以后直接去找我了吗。”沐潼内心想道。

    “曦曦,我问你的问题,千万别告诉这个班的其它人。”沐潼说道。

    “沐潼,你看上去对这件事存在了解,难道这件事情和你有关吗.……不会,是因为之前在碧玺山你们的那次争吵,她因为那件事情,所以那天放学去找你了吗。”曦曦说道。

    “不,和那件事情没关系,我不敢解释太多,因为这件事情我也完全没搞明白,总之,你明白这件事和我没关系就行了。”

    沐潼和曦曦做了告别后,离开了教室,由于今天早上自己早饭没吃就拼命的赶到了学校,因此今天到校时间格外的早,她想在正式上课之前赶快离开学校。

    “无论那个梦是真是假,我都……无法去相信那个梦中的内容是真实的,因为,不论再怎么了解过程,一旦那个梦是真的,那就断定了一个事情,那就说明贺美的死亡特征真的和离奇伤亡事件一样,这不就意味着,七年前的灾难再一次降临了这个世界了吗,离奇伤亡事件的死亡特征无人不知,百姓们如果看到以后,一定会再度回到七年前对死亡陷入恐惧的状态。”沐潼一边依据着回忆急匆匆的赶向昨天自己和贺美相遇的地方,脑海中一边浮现出回忆中贺美死去的样子。

    要想验证那个梦中的事情的真假,现在帮助最大的地方,毫无疑问就是我们相遇的那个街道吧,那个地方我还记得,现在也只有那里最有可能得到什么关键的信息了,就去那里吧。”沐潼内心想道,找到了另一个关键地点后,她急忙赶向那里。

    “从刚刚去往学校,并不断的猜测自己昨晚的梦境的过程中,这短短的几十分钟,却让我对童年时的噩梦的怀疑,包括父亲的却加深了很多倍,童年时的噩梦每次结束后,我的身边就会发生什么怪事,那时不明觉厉的我只是认为自己的梦是一种预知梦,这也是为什么我做梦的次数很少,因为我只会梦到重要的内容,但经过刚才那一系列思考后,结合那些思考才去回忆当时的事情,那一次又一次的预知,真的不存在什么其它的原因吗,这次判断我昨晚的梦境究竟是真是假的一事,很有可能是一个能够让我自身解开我自身对童年时的那些噩梦的疑惑的机会。”

    沐潼来到记忆中指定的地点,也就是那个街道的拐角,可结果也不出所料,在自己和贺美相遇的地方那里果然被各种挡板给围了起来。

    路过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口中都在为这个死去的女孩的年龄感到叹息,沐潼听到这些声音后,也明白了贺美就是死在了这里,沐潼看向这里的每一个角落,虽然昨晚记忆中这里因为布满了很多神秘光芒而显出完全不同的感觉,但她确定这就是昨晚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的地点,

    沐潼想看看挡板里面的情况,可是,沐潼发现挡板十分高大,他们看不到挡板里面的工作人员具体在做什么,但是,当她回过头来仔细的观看这些巨大挡板时,才发现这些挡板的出现让自己感到一种多年未见的熟悉,她在记忆中不断的寻找着这种熟悉感来自于哪里,这她顿时回想起了过去的景象,七年前,市政府处理市中因离奇死亡事件而死去的人类时就是采用的这种方式,那一年城市里到处都是这样的建设,这才让沐潼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感到熟悉,因为现在的这些挡板就和七年前十分相似。

    这个想法出现的同时,她也发现了挡板上有萨克集团的商标,这种发生在民间的事情不是交给警方处理,而是城市的高层人员,这说明尸体确实不是普通的死,而且萨克集团会处理的尸体,在沐潼的印象中往往只出现在七年前灾难存在于这世界的时候,这让沐潼意识到贺美的死亡特征或许真的就是和离奇伤亡事件一样,也就是和自己昨晚的记忆一样。

    沐潼回想着能否通过其它的方式得知这里昨天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忽然想到了监控,在昨天参观完萨克集团以后,她清楚炎岚市的每个街区都能被萨克集团监视着,这里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萨克集团一定清楚,而自己和筱海的联系方式还在,自己说不定能通过筱海了解到这里昨晚的详细过程。

    沐潼感觉自己发现了越来越多的能够证明昨晚的梦境是真实事情的信息,就越摸不清头脑,因为她同时也会发现很多与其自相矛盾的信息,如果梦中的场景是真的,那么自己便也是这个事情的参与者,而将这里封禁起来的萨克集团,一定已经通过他们无处不在的监控系统得知这里具体发生了什么,既然这样他们为了线索应该会过来找自己,然而却并没有,而且,周围的百姓也认为自己只是一个路人,从自己起来直到现在,沐潼发现自己仿佛和这个事件一点联系都没有,这实在太古怪了。

    沐潼打开Flodis,联系起了筱海。

    “筱海,我是沐潼,你知道萨克集团围拢住的那个地点吗。”

    “我知道,那里不是死人了吗。”

    “对,那个死去的人是我的一个朋友。”

    “她是……你的朋友?”

    “嗯,我大概能猜到为什么你们要将那里封禁起来,来处理这个事件,是因为她的死亡特征吧,我很想了解一下是怎么回事,你能把这个事情的大概告诉我吗,包括昨天下午四点我和你告别以后,我的具体动向。”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问自己的具体动向,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还是说,这件事情和你有什么联系吗。”

    “不,具体怎么回事我也很难说清,总之,你能先把大概的事情告诉我吗。”

    “这件事情我们也在处理当中,问题存在很多,在这里或许不方便说,我们今天下午在昨天会面的地方再聚集一次吧,之后我再大致告诉你我们的发现。”

    筱海很快便回应了沐潼,他想和沐潼会面,单独谈论此事。

    “太好了,能联系上筱海的话,不仅能知道案发过程,同时,就还能了解到下午四点之后我的全部动向了,我和贺美见面以后都发生了什么,包括我是怎么回到家中,一切就全都水落石出了。”

    到了下午,沐潼提早半个小时到达了上次会面的地方,筱海还没有到达,她便站在原地,一边整理思路一边等待筱海的到来。

    “我不能再逃避了,现在看来,昨晚的梦就是真实的事情,虽然我确实找到了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以此认为这个梦的真假性不能断定,但是,如果那个梦不是真的,那么很多地方就都说不通了,例如为什么贺美会在放学以后来到那个地方,那里根本不是她回家的方向,很明显是来找我的,这样子的话就能直接和我昨晚的记忆对接上了,而且,依据我昨天下午的记忆,从离开萨克集团以后,直到遇到贺美,我的意识一直都是处于紧绷状态,怎么可能忽然做梦。

    这些事情都不是巧合,只有认为梦是真的,我才能继续顺着梦中的那些清晰的记忆展开思考,如果那真的只是场梦而已,那么这些联系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整件事情的进展就嘎然而止了。

    可是,为什么……萨克集团的人一定了解整个案发过程的,为什么他们会说这件事和我没有联系,整个案发过程我明明都是参与者,这是为什么呢。”

    很快,筱海也到达了会面的地方。

    “筱海,能再带我去一次萨克集团的中心部门吗。”

    “我明白为什么你们会将那里封禁起来,因为死者的特征和灾难有关吧。”沐潼说道。

    “你怎么知道,沐潼,我想的没错,从你上午问我这件事时我就感觉到了,看来这件事和你果然有联系吗。”筱海说道。

    “或许真的有,但我也不清楚……抱歉说了些莫名奇妙的话,总之你明白的,那里是最适合探讨这件事的地方,而且,我希望你能带我去你们的监控系统的控制室,我想直接回看一下昨天发生了什么,这也是主要目的。”沐潼说道。

    “嗯,可以,正好这也是我和你见面以后要和你说的关于这个事件的一个比较奇怪的问题,既然你也提到了,那么我们就直接去吧。”筱海说道。

    “嗯。”沐潼说道。

    筱海手中拿着传送系统的控制仪,并带领沐潼去向和昨天上午一样的那个偏僻的地方。

    他启动着控制仪,并和沐潼一起被传送至中心部门。

    “那个死去的女孩的样貌确实和灾难有关,我们检查了她的尸体,和七年前那些在灾难中死去的人类完全一致,都是没有任何伤口,但是眼睛却失去了瞳孔。

    这是个极其可怕的苗头,因为虽然只是死了一个人,但这很有可能意味着世界会再次回到七年前的样貌,所以我们立刻将这件事隐瞒了起来,以免让百姓知道,你明白的,以百姓对灾难的恐惧程度来说,只要这个小苗头让他们知道,世界就会乱成一团。这就是我们急忙将那里封闭起来进行调查的原因,为什么你会猜到这些,难道,昨天下午你在案发现场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问,你们不是有监控系统吗,案发现场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应该很清楚才对,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我才想道要找你,可是从你的话里怎么感觉你也不知道一样。”

    “嗯,这也是我要和你说的问题,你先和我来监控系统的控制室吧,沐潼。”筱海说道,随后,他带领沐潼去往监控室。

    你知道的,七年前和其同等的问题每天我们都有上百件要面对,那个时候我们判断何时何地哪里死了人,全都是依靠监控系统来第一时间获取信息,监控系统有将近一千人操控着各个区域的部位,没有任何一处能逃过我们的眼睛,但是这次却不一样,这次事件我们并不知道完整的事件过程,只见到了这个女孩最后死亡的样子。”筱海在路上对沐潼说道。

    “为什么,你都说了你们的监控系统的强大,那么为什么这件事情你们会不知道整个过程。”沐潼说道。

    “我给你看看,你就明白了。”筱海说道,随后,他带沐潼进入了巨大的监控的控制室。

    筱海在控制室中随意找了一台电脑,将大屏幕的监控内容调节到贺美的死亡地点,很快,画面中出现了一扇扇标有萨克集团的挡板。

    筱海将监控回调,将时间从现在的时间逐渐的调到今日的凌晨。

    画面随着时间的快速逆转进行着倒放,很快,挡板被一步步拆卸下来,到了零点的时间开始,挡板完全不复存在,躺在地面上的贺美显露在屏幕中。

    “这就是我们发现这具尸体时的时间,也是在这之后立刻派遣的萨克集团的成员将这里封禁起来。”筱海将画面暂停到零点。

    “这……”沐潼惊讶的看向屏幕,画面中的贺美闭上眼睛,露出安逸的笑容,沐潼非常确定这和自己记忆中贺美死去的样子完全一致,因为她清晰的记得,那双眼睛是自己亲自给合拢上的,沐潼继续回忆着昨晚的画面,她发现贺美除了面容以外,躺在地上的姿势和位置,都和自己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我的梦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沐潼内心想道。

    “筱海,接着往前调吧。”沐潼说道。

    筱海继续将时间回调几个小时,可接下来的画面却让沐潼十分的诧异,画面并不是如沐潼所想的一样,继续开始倒放,逐渐呈现出完整的死亡过程,而是瞬间变为黑屏,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筱海。”沐潼问向筱海。

    “我也不知道,电脑并没失控,你现在看到的就是监控中的内容,从昨天的下午四点开始,一直到晚上的零点,监控中的内容就全都是这副样子,当监控的画面再次显示出来以后,我们才看到了这个倒在地上的女孩,这个女孩是什么时候死的,包括在四点到零点的过程中这个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完全不得而知,但是我们能确定的是,四点之前,那个女孩并没有出现在这个街道上,这说明女孩就是在四点到零点,也就是监控黑屏的这几个小时内在这里死掉的,我们现在只能确定这样的一个大致的时间范围。”

    “为什么会这样?”

    “监控系统是相当庞大的,基本上不可能故障,即便那里真的出现了什么少见的问题,也不会出现全市的监控系统都出现黑屏的现象,很明显是有人将整个内部系统给黑掉了,所以,只能暂时理解为是有人对监控做了手脚,有人不想让我们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但是,中心部门除了在中心部门工作的人员根本就没有人能进来,而且,这里的每个成员都忙的不可开交,不会擅自离开部门,我们已经调查了在监控系统被破坏的那段时间的人员进出状态,根本没有其它人进入,工作人员们也没有外出,所以,如果真的认为是有人黑掉了监控系统,怀疑范围也只有萨克集团的内部人员。”

    “不会吧,是中心部门的内部人员做的?这怎么可能,而且,为了不让其它的中心部门的人看到,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没错,这怎么想都不可能,但是这是唯一的可能性,监控系统是很庞大的,其中的原理只有在这里工作数年的人才能搞懂,那些外人或者是刚刚来到这里的新人更不可能搞懂,即便再了解,想要黑掉整个系统也要花费相当久远的时间,这个地方二十四小时都是有人勘察的,如果有外人或其它部门的萨克集团成员在这里待了很久,这里的人直接就发现了,能够办到这件事情,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黑掉系统的人,就是常年在监控系统工作的人员。

    但是,对于那些工作数年的老成员来说,他们大多数都是从灾难发生之前就来到了这里,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做出这种行为是很反常的情况,理由更是让我非常不解。

    “所以说,现在我们唯一确定的事情就是,离奇死亡事件确实再一次的发生了,除此之外一切对我们来说都没有任何探索的方向,因为我们唯一获取信息的渠道被断掉了,这就已经阻断了我们对信息的挖掘。

    “四点到零点,好准确,四点正是我从萨克集团中离开的时间,我和贺美相遇的时间是四点多,至于我看到贺美的尸体时,那个时候虽然不知道是几点,但当时是晚上,这是发生在我和贺美之间的事情,但是有人却为了不想让这个事情被别人看到而在这段时间对监控做了手脚,看样子,他是提前知道这个事情的发生才这样做的吗,也就是说,贺美和我相遇的这件事是被什么人暗中设计好的吗,可是,那个人就是萨克集团中的其中一人……这实在太奇怪了

    “无论那个隐藏监控的人不论是不是萨克集团的人,可怎么想都觉得那太反常了,能黑掉这么巨大的监控系统,之后又把时间正好卡在四点,说明贺美变成五年前的那副样子,并和我相遇,那个人都是提前就知道了的,他到底有什么来历。

    “他在暗中掌控着整件事情,这么说,凌晨的时候萨克集团的成员及时的发现贺美的死亡也是他安排的,是他选择让大家看到那样的结果,他不去隐瞒贺美和七年前的灾难的死者一样,而是隐瞒了贺美的死亡过程,包括她准备杀掉我的一系列过程,这么做究竟有何意义呢。”

    不,我不能依据我现有的记忆分析,没错,我对于昨晚的记忆很完整,每一刻发生什么都没有忘记,而萨克集团的人除了知道贺美的死亡以外,在那之前的事情都一无所知,在我看到零点那一刻的录像时,我就已经确定了我的梦境就是真实事实,这对我来说就等同于掌握了这个事的大部分流程,但是,我的记忆是存在着一段空窗期的。

    当时,我因为身体的疼痛而闭上眼睛,等待贺美给我最后一击的那段时间,那段时间我的意识并没有关闭,反而很清晰,我明确的感受到了贺美停止了对我的攻击,而当我再睁开眼睛时,她就躺在了地上,那时候的我说不清自己的意识是关闭了还是没有关闭,但是我感觉自己对时间已经失去了知觉,可是,我闭上眼之前天空还是黄昏,再睁开后就已经是傍晚了,这说明那段空档期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也就说,整场事情我不过是经历了开头和结尾而已,那段空档期一定发生了什么其它的事情,造成了贺美的死亡。

    而那段关闭的监控掩盖的从我和贺美相遇的开始的整段时间,包括我一无所知的那段空窗期,也是悬疑性最大的那段时间也一同被掩盖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黑掉监控系统的人的动机就无法确定了,因为我不确定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以为到了萨克集团一切就会水落石出,但没想到自己通过回忆做出的分析就已经是全部已知的线索了。

    “好了,沐潼,该把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了吧。”

    “从你在Flodis上联系我时,我就已经感觉到你对于这场事件应该存在什么了解了,因为从监控录像恢复正常,也就是零点时开始之后,萨克集团的成员就直接将那个死者的地方包围了起来,也没有让任何百姓得知死者的状况是和灾难有关。

    而且还在白天调查了案发现场的周围,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深夜,根本没有百姓见过这具尸体,但是你却对死者的状况和整件事展现出一副非常清楚的样子,说明,你在零点之前就出现过死亡的现场吧,而且,你问我自己四点那段时间的具体动向,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件事情和你有关系吗。”

    “也对,一开始我以为萨克集团早就通过监控知道了我也在现场,所以没做掩饰,这么看来,我的行为在筱海眼中实在是太过反常了,明显与这个事件存在联系。”无奈之下,沐潼将自己和贺美相遇的事情告诉了筱海,她只是告诉筱海贺美当时的状态,以及自己看到了贺美的死,并没有将看到贺美死亡以后再之后的事情告诉筱海,因为那些事她自己都还没有弄清楚,告诉筱海不仅不会有帮助,反而会将一些和这个案件本身没有关联的谜题引进来。

    “从你的描述来看,你说的的确完全符合,五年前众人的样子……没想到,这件事情同时涉及到那七年前和五年前的灾难吗,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她的死亡特征是七年前的灾难的样子,很明显是被灾难所波及的人,为什么在她死亡之前,又会如同五年前那样被灾难控制而变成了杀戮机器呢,这两件事是不可能同时出现的。”

    “而且,五年前的那场灾难是全世界的规模,她变成了那副样子,难道意味着全世界的众人又将变成之前的那副杀戮机器吗,而且,即便五年前的灾难真的要再以同等的形式出现在世界,我不明白意义何在,地球上现在存在的少数人屈指可数,大部分的少数人都已经在五年前死掉了,难道,它再次出现的意义就是为了要将这些残留的少数人也清理干净吗。”筱海说道。

    “筱海,我想先打破你的一个误区,不管你是否相信,我都要如实的告诉你,我就是你之前所说的那类不可能存在的人,那就是能在众人的环境中,还从没有被灾难波及过的人。”

    “我能够在五年前的那次灾难中活下来,也不是因为我有多么幸运,而是因为众人见到我后根本不会激发出那种样子,我也从没有特意去躲避过,我一直都是看着灾难,从没有感受过灾难。”

    “怎么会,你从来都没有被灾难波及过?”

    “嗯,确实听起来难以相信,但这真的是事实,我一直在寻找这件事情的原因,我曾经认为,只要解开灾难的真相,这个问题就会迎刃而解,这就是我追寻灾难的真相的原因。”

    所以,以我过往几年的经历,我很确信这次事件中我的朋友变成那副模样的原因,一定和五年前的灾难中的众人变成那副模样的原因是不同的,这场事件也和这个事件曾经发生过的灾难存在区别,我的朋友最后反而会死掉,不也说明了这件事情和五年前的灾难的不同吗,虽然它的规模没有那时的灾难那么庞大,但说不定这件事情,能成为解开灾难的真相的突破口

    “而且,你知道的,一旦涉及到灾难,我们思考的方向又会往那种不合情理的玄幻性上贴切,这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因为近期的经历,让我发现了一件事情,以前我从灾难那不可理喻的性质上猜测出了很多思路,我想通过一些线索去证明那些思路,但我发现当我真的得到一些实质性意义的发现后,才发现和自己想的完全是两回事,曾经的猜测不旦没有得到验证,反而会被我舍弃掉,这次事件也一样和灾难挂边,因此它一样也是在各种细节上都和原有认知违背的点,一味的猜测是没有意义的,只能通过实际的案例去摸索原因,因为它的真相有可能和我们想的完全是两回事。”沐潼说道。

    “嗯,你说的没错,对于这次的事件,目前唯一的着手点就是在萨克集团里找出那个黑掉监控系统的人,而且,不光是我,萨克集团里出现了内鬼这件事现在中心部门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对于我们来说不是非同小可的事情,因为这件事和碧玺山的凶杀案一样,是萨克集团内部的事情,一旦外传,百姓们本就因为碧玺山凶杀案而对我们一直存有的负面印象又会被再度激发,这种人的存在对于萨克集团的未来来说本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每个人都很重视。

    所以,大家早就开始展开行动了,传送系统的出口,现在已经找了四个人来进行看守,那个内鬼已经逃不出去了,而且,他们已经将监控系统的工作人员全部汇集起来,并将监控系统的操作室给封闭起来,在里面进行全面调查了,在监控系统的操作室内,能够进入监控系统身处并篡改系统内容的控制器只有一台,我们搜集好了在系统故障的那段时间在那台电脑上出现频率较高的几类指纹,只要一一对照,找到那个人只是时间问题。”

    “不管萨克集团的那些老员工中存在潜伏多年的内鬼这件事多么难以相信,但这都是事实,只能接受,而且,如果真的能找到那个人,我一定要单独找他谈一谈,因为这件事情十分细思极恐的,我有预感,我能够通过这个人,揪出很多的我们曾经无所了解的秘密,如果忽视掉那段被隐藏的监控录像,单单通过死者的特征来判断,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就是七年前的类似情况,我们直接就能明白死者的死亡过程,即便之前的监控无法查看也对我们在线索的查询上做不出什么影响,但是并不是,因为监控被黑掉是人为操作的,所以,说明他是想隐藏什么事情。”

    “我在想,那个内鬼会不会存在着什么同伙。”筱海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呢。”

    “那个内鬼为了隐瞒什么秘密而黑掉了监控,说明他对这件事情是提前存在了解的,但是,内鬼一定是在监控系统多年工作的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既然这样,他是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很明显外面有人联系他,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同伙让他在那段时间破坏掉监控系统,只后他的同伙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在现场做了什么事情,一定是这样的。”

    “因为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从你提供的时间点来看,你和你朋友相遇的时候是四点左右,正是监控系统故障的时候,等你昏迷过后再度醒来,时间就到了晚上了,你的朋友在那之前就死了,从下午到晚上,街道上是会走过很多行人的,他们怎么可能会注意不到你和你的朋友同时趴在地上的景象,可是,在我们对百姓之间做的调查来看,确实没有人在那个街道上见过那样的景象,说明你昏迷的那几个小时,现场一定还出现过其它人的,很显然是那个人隐藏了你们的存在,你朋友的死很可能就和那个人有关。

    但是,那个人不可能是萨克集团的内鬼,而萨克集团的那个内鬼又是这个事件的其中一个参与者,说明那个人很可能和黑掉监控的内鬼是同伙,那个内鬼的行为阻止了我们的监视,让他的同伙在那段时间的所作所为都不会存在任何被发现的风险,这样子监控为什么会被黑掉也就说清了,而且这件事情,那个出现在现场的人都是在随意操控的,包括最后我们看到的那个倒在地上的尸体,都是他选择让我们看到的画面。

    “这样子去想的话,这件事情本身是非常的细思极恐的,为什么暗中操控这件事的人,想让我们看到你的朋友变成离奇伤亡事件中死亡的样子,那种死亡特征是人为伪造不出来的,你的朋友变成那副样子,这件事就一定脱离不了离奇伤亡事件的因素,不可能是单纯的人为伪造,但是,这件事除了灾难以外,确实还存在着人为的举动,他们除了灾难以外,到底还要隐藏着什么秘密呢,而那些秘密,全都藏在那段被隐藏的监控中,不过,只要找到那个黑掉监控的内鬼,一切就都能揭晓了。”

    “确实,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整件事瞬间就合理起来了,其实,我也不认为贺美的死因会是因为七年前的离奇死亡事件再次出现的缘故,一定是因为什么其它的原因导致的。”

    但是,有件事我很奇怪,你被卷入这件事中,可是你竟然没有和你的朋友一起死掉,甚至毫发误伤,虽然我很庆幸这件事,但是我更加感到无法解释,那些暗中操控这件事的人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你是这个事情的见证者,对他们来说把你留下来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按理说你是必须被除掉的存在。”

    “不,你说到这点,正好我也想和你说,这是在我今早醒来以后就感到特别奇怪的一件事,我的身体当时因为朋友的击打受了很重的伤,但是在我昏迷过后,伤口就突然消失了。”

    “突然消失了,这是为什么?”

    “我当然不知道了,我自己都觉得非常难以解释,因为那种程度的伤,或许是要住院几个月才能恢复的程度。”

    “没想到,仅凭我们之间的对话,竟然能从这件事情中发现这么多无法解释的怪异现象,看来,这件事情藏着很多我们无法想象的秘密吗。”

    “沐潼,既然你都经历了这样的事情,那么现在你确定还不留在萨克集团吗。”筱海说道。

    “虽然很难以相信,因为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人,但是我能感受到你言语中的真诚,即便再难以相信也要先接受了,可是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你不是更要留在这里吗,死者的地点已经被我们封锁了,而且考虑到百姓的安危,是不能解开的,你现在回到民间也探索不到什么线索,留在萨克集团对你来说收获线索的纪律也明显比在民间要容易的多吧。”

    不,我选择不加入萨克集团,留在外面,其实也和你所说的这件事情有关。

    “我对于灾难,包括我自身在追随的一些问题,找到了一个全新的方向。”

    “全新的方向?”

    “嗯,曾经的我实在太偏执了,总是认为一件事情,只有在自己认准的那个道路上才能获得答案,认为适当的变通自己只会为原本认准的探索方向带来阻碍而已,其实,选择了其它的方向究竟会迎来怎样的答复,我根本完全不清楚,也没有尝试过,我只是不敢迈出那一步而已。”

    “因为,对我来说的那个摆在眼前的其它道路,如果要初次尝试,身体必定要承受一些痛苦,我因为这种胆怯的心理,一直在自己给自己下定性结论,让自己认为如果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迎来的答案,就是对于这件事情的全部的答案,来缓解自己不敢尝试其它方向的胆怯心理,如果那个答案是消极的,那么对我来说也就失去了继续探索的意义,明明没有人告诉我将来会怎么样,但我自己甚至都会也会心生放弃的念头,但是这些天的我变得不一样了,我因为一些经历,放下了内心的偏执,鼓起勇气跨越了内心的恐惧,也是那一刻我才明白,一条道路的尽头,根本就不是一件事情的终点,其实还存在很多的谜题在等着我探索。”

    “所以,你现在对于灾难又有了全新探索的方向吗。”筱海说道。

    “嗯,暂时有了一个新的方向,这个方向,不光涉及到灾难,还涉及到一些我的个人问题,虽然还不是很明确,但是我意识到了,还有很多没有解决的问题在等着我探索,而且,昨晚在那场事件中我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现在处理事情的心态仿佛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总之,我现在,只想继续将那些对我自己而言存在很大谜团的问题解决,所以我不会加入萨克集团的。”沐潼说道。

    “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你筱海,不光是因为你为少数人所尽的力,而是我之所以能放下执念,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昨天上午和你的谈话,我曾经从来没有和一个和自己同样对灾难抱有追寻的人交流过真心想法,连见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去孤注一掷的探索,所以很多时候发现自己做出了错误的判断也很难打开心扉去舍弃掉,不知不觉中在对灾难的探索上总是陷入了死胡同,是和你互相交流自己的发现中,逐渐缓解了我的这种心态。”

    “这就是我想说的,竟然我们都互相交流完已知的信息,那我就先走了,筱海。”

    “好,如果我有什么新发现,会直接在Flodis上联络你的。”筱海说道。

    “没想到,贺美死亡的这件事情竟然这么庞大,连萨克集团都陷入了套中。”

    “虽然在萨克集团的发现不多,但是至少确定了我的梦确实是真的。”

    “这么看来,昨天晚上的回忆中最后的地方,也就是我感受着童年时的噩梦中的那种灼热感后,实际上不是梦的结束,而是我在那种感觉中陷入了昏迷吗,可是既然这样的话,再次醒来后我应该位于原地,怎么可能是从床上起来的呢。”

    “而且,如果昨晚上的实际情况就是我现在想的这样的话,那么就说明我童年中的那一次次噩梦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噩梦,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我也是在现实生活中,在那种窒息感的膨胀下失去了意识,之后忽然在床上醒来而已,和昨晚的事情是完全一样的流程,难怪那些梦中的内容我相隔多年都无法忘记。”

    “所以,现在能确定一个事情,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痛苦的噩梦,其实那噩梦就和现在这些年中我感受到的一种窒息感归根究底就是一回事,区别只是童年时的我不懂的抑制住那窒息感,导致其不断膨胀,最后陷入了昏迷而已,昨晚的我主动尝试了不去抑制那窒息感,所得的结果果然和童年时是一致的,归根究底都是一回事。

    但是这些事情都有一个最匪夷所思的点,那就是陷入昏迷后的我,当再次清醒后全都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并且迎接着父亲的笑容和清晨的太阳,清醒后面对着这种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场景,父亲抚摸着我的额头,对我说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噩梦,这也是我把那些真实事件误认为是噩梦的根本原因。

    曾经我不确定那些噩梦的究竟是真是假,因此对于父亲说的话,只会为他为什么会得知我做梦的事情产生怀疑,但现在,我已经知道了那些噩梦就是真的,也就是说,父亲他是骗我的吗,他想让我认为那些真实的事情是梦。

    没想到,这件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没想到比我想的还要复杂吗,我以为这种噩梦的发生只是局限在我自己的身体中的个人问题,没想到这只是父亲的谎言而带来的错误判断吗。

    这种产生在脑海中的窒息感在膨胀到一定程度以后,我会陷入昏倒,而且每次那里都有别人存在这是我昨晚亲身尝试包括刚刚的思考得到的结论,一定没错的,而去在我童年中的那些所谓的噩梦的回忆中,每次记忆中的片段都在不同的地方,这说明小时侯的我在多种地方发生过这样的情况,每次昏倒后,再次醒来时我就会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用常规思路去想,毫无疑问就是有人将我从昏倒的地方移动到了家中,那么唯一可能会这样做的人就是父亲

    “嗯,一定是这样没错的,这样的话,我记忆中每次醒来时,父亲那一副等了很久,仿佛早就知道什么的样子就解释的通了,这样看来,父亲会对我说那都只是噩梦果然也只是在骗我没有错了。”

    所以,这很明显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病情吧,但是父亲却通过都是梦境的谎言,让我这些年来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的存在,他为什么要向我隐瞒这件事呢。

    难道说,在我昏迷过后,这说明在我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吗。”

    “等等。”沐潼忽然想道了什么。

    “我忽然想道了一个一直被我疏忽的事情,我想起来昨天被贺美击打,最后我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死亡的时候,我身体中的疼痛不光是贺美的殴打而带来的,那时候我的身体中也产生了那种窒息感。”

    “没错,的确产生了,因为当时我的脑海还在为那感觉的到来而感到怨恨,只是当时身体的疼痛和那种窒息感所带来的疼痛混淆到了一起,所以我再次醒来后就忘记了那窒息感的存在,这么说,我所说的昨天晚上和贺美相遇时记忆中的唯一一段中断期,归根究底也和童年时自己失去意识是一回事吗,都是那窒息感所导致的,所以只后发生了什么也不得而知,但是醒来以后,我并不在床上,反而还处于原地,随后就看到了在层层围拢的光芒中死去的贺美。”

    “我不知道当时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但是我再度醒来后周围的景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种变化离谱到我自己都没有搞清楚自己是否还在地球,这说明我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可恶,弄了半天,我的问题还是纠结在自己在窒息感的挣扎后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完全不得而知吗,而且,更加离谱的是,在那之后,窒息感再次出现在我的身体中时,也就是我鼓起勇气准备去忍耐住那感觉的那一次后,再次醒来后我就躺在了床上,当时是深更半夜,如果附近真的有居民看到我和一个死者同时倒在地上,那么今天上午我到现场时他们应该是能够认出我的,但是并没有,根本就没有人得知那里发生的事情,既然这样,父亲又是怎么在那个地方发现我的,这些事情都太离谱了。

    还有那些光芒,又是怎么回事,我根本无法对其做出任何理解。

    昨晚的记忆中实在存在太多的信息量,导致这个最为离谱的存在我反倒是一直都没有思考过,但是说不定,我发现的那些难以解释的地方,或许就和那些光芒有关。

    “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多想了,那种无法解释的存在,连接受我都没能完全接受,不要再对其抱有什么指望了,还是想想其它能够解开这些悬疑的方法吧,但是现在除了那光芒以外,还剩下的能够最直接的解开这些事情的悬疑的人,就是我的……父亲了。”想道自己的父亲时,沐潼的心情瞬间低沉下来,因为对她来说,在母亲去世以后,和自己的父亲交流便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在生活中,她也是处处躲着父亲,能避免不必要的交谈就避免。

    “除了父亲以外,存不存在其它能解开谜题的方法呢……”

    “我在想,为什么那种窒息感达到一定程度后我就会失去意识呢,因为昨天的记忆的末尾,也就是最后我昏迷的时候,我很确定自己当时因为一个十分平静的心态导致身体中失去了痛苦的感觉,但是我的意识却还是陷入了关闭,就像是睡过去了一样,难道这是一种不可避免的规律吗,如果我能够强制自己在那时不失去意识,是不是就能解开这其中的谜团了。”

    沐潼意识到了这样一个几率不大的方法,但她觉得但凡存在可能性,自己就要去试试,在过往的回忆中,那种窒息感的出现是非常频繁,且毫无规律的,沐潼走在街道上,希望那窒息感能赶快再次出现在身体中。

    沐潼一边带着心中的种种疑惑,一边等待着窒息感的再度来临,可她却发现窒息感并没有出现,这让她意识到了一件事,从今天早上开始直到现在,这种窒息感一次都没有侵袭过她的大脑,这和平时相比是十分反常的,因为照沐潼平时来说,那种窒息感每天都会在脑海中出现很多次,每次都会在疯狂膨胀之前被沐潼抑制住,这对沐潼来说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可今天已经过去了一大半,这感觉却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之前拼命的不想让其出现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来干扰我,现在想让其出现的时候,反而不出现了吗,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既然根本不出现,那我也不能干等着了,这个事情比我想的要严重的多,可我却从没意识到,一直被父亲那副只字不提的样子骗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查清楚,我将错过一大片的关于我自身的事情。”

    “冷静……再仔细想想,一定还有什么地方和这件事情存在着联系。”

    “等等,我想到了。”

    “我童年关于这种现象发生时的记忆中,其中有几个记忆中所处的地点我还记得,如果去那里的话,说不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发现。

    沐潼开始进入回忆当中,记忆中的那些曾经被她误认为是噩梦的画面开始呈现在脑海中,她一个又一个摸索着,祈求找到还记得的地点。

    “我想起来了,其中一段画面是我六岁时正在上的一所幼儿园,当时记忆中的我就正在被那窒息感摧残着身体,随后记忆中的画面就结束了,只后的流程就和每次发生这种情况时一样,那个幼儿园的地方我还记得大致的位置,就去那里看看吧。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在我发生完那个痛苦的过程,也就是我曾经认为的噩梦以后,我在当天收拾好书包准备去那家幼儿园时,正好被父亲告知要转园,我当时因为这件事很沮丧,因为我刚和那里的小朋友达成一片,结果就要走了,所以这件事我一直都没忘记,那时候母亲还在,我和父亲的关系还很正常,父亲没有告诉我转园的原因,那时的我身为小孩子,即便很沮丧,也认为大人的话就该乖乖照做,事后也没有再去问他,现在想想,一定就和我身体中的现象有关吧。”

    沐潼依据着回忆中的地点,往那座幼儿园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