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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神明(跪求推荐票)

    心神镇定下来,他起身拿起族谱看了起来,第一眼他便看到幕天的名字。

    这,这不是自己的祖宗吗?

    这穿越竟然这么雷同?

    他心里嘲讽一波,继续看下去。

    幕虚,幕家第三十三代家主,养育有一子与女。

    看到这里,他眉头一皱,“自己竟然还有一个姐姐亦或者妹妹?”

    可是为什么没有她们的记忆,难道自己以前受过重伤亦或者脑震荡?

    定了定神,他想起了手舞足蹈,唾沫飞扬,字字珠玑的父亲“生意不是游戏,两千亩地不是一个小目标!”“做事要稳重,不慌不急!”“不要去赌,虽然你太……太爷爷赌赢了,可是他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要卖地也可以,但是你不能约束为父纳妾!这是为父唯一的要求!还要再立几个长寿龟,这样你父亲才能放心放权,安心颐养天年……”

    他一笑,父亲,自己还是受影响了!

    收回思绪,他急忙去换一身衣裳,明日还要去海子县,赴赵知县的宴会。

    同时,自己也好密谋吃掉张李两家。

    ……

    “咚咚咚!”幕玉的房间被人敲响。

    “谁?”他一下挺起腰背,揉了揉迷糊的眼睛。

    “少爷,我可以进来吗?你该准备去海子县了。”香儿在门外问道。

    他侧头看着门外的影子,扭了扭脖子,快速整理好形象,还对着铜镜照了照,确认没有问题后,嘴角习惯性的翘起。

    他轻声开口:“进来吧!”

    她轻轻一推,门无声的打开。

    进门的第一眼,秋儿便瞧见了衣裳整齐的公子:“少爷,奴婢给你梳理歇髻。”

    “呃,这个,不用,谢谢,我没问题……”幕玉习惯的否定三连,宅男的标配秘诀。

    吃了半辈子的狗粮,他也没有学会揣摩女生的心思。

    “您会吗?”香儿吃了一撇,换回了您。

    香儿习惯性的打理他的歇髻,弄完这一切,她才委屈的看着幕玉:

    “公子,你就这么讨厌奴家吗?”

    幕玉略做思考,上辈子老实人的亏,不能吃到现在:“男女授受不亲,要亲昵,也要大婚之后……”

    香儿急忙打断他:“公子,你再这样,奴家可要被老爷打死。”

    他一笑,却没有接话。

    香儿看着他的袖口金丝掉了:“公子,换一身吧,不能让赵县令小瞧了我幕家!”

    幕玉皱眉:“为何?”

    香儿在他的耳边呼出热气轻声细语:

    “袖口金丝掉了,会让赵县令这样的奸诈之人,认为我幕家式微,他就要做墙头草,三边倒,收渔翁之利。”

    “这件好看!”幕玉坚定而温柔。

    “公子,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你现在就要学会,不然……”香儿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她干脆停了下来。

    女大三十抱金砖!

    幕玉轻轻长吸一口气,右手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你来,我听你的。”

    香儿这人情世故,是学到了精髓。

    “公子,老爷都给你选好了。”香儿笑着转身,走到门外,领着秋儿进来:“公子,金线丝绸云雀衣。”

    香儿一番忙碌,将他的衣裳解下又穿上新衣,还替他梳理了歇髻。

    歇髻梳理好时,穿着白色银丝长袍马褂的幕虚出现在院落中。

    他留有羊须胡,圆圆的眼睛满是精明,但松弛的面部肌肤、鼓起的小腹、长有鱼尾纹的手掌,都无情的破坏了他年轻时的俊气。

    咚咚!

    “玉儿,为父就再为你铺一次路,现在就走吧。”他走到门口,顺便敲了两下门框。

    幕玉捏了一下袖口,向香儿眨了一下眼睛,便走了出去。

    ……

    海啦大道,军事驿道。

    在幕家马车不远处,是天盛国军事重镇关辽军镇,这里驻扎有四千军人。

    驻地中,几十个军人正在推着一架重达几千斤的庞然大物,似马不是马,似车不是车。

    庞然大物有八个不知是何物所铸的圆轮,浑身上下散发浓重的金属气息。

    它是如此的雄伟,如此的让人颤抖,以至于推着它的士兵,都在畏惧他,忌惮之色浮在他们的脸上。

    只听一阵祭祀声传来:

    “雷电之神、火焰之神、力量之神、时间之神,卑微的祭司祈求你啊!”

    “至高的神……请赐予……力量于斯莱普尼斯!”

    “神啊,赐予我力量!”

    幕玉一皱眉头,这世界果然有神,自己还好没有乱说话。

    ……

    此时虽然临近十月,但是秋季的阳光,依然炽烈而火辣,厚重的水汽,在光线的照射下,让海子县的空气沉闷而令人烦躁。

    天盛国在玄天大陆东北部,而墨玉州却恰恰在天盛国的最西北方,海子县一面临海,一面靠着大陆的明珠——呼伦贝瓦湖。

    水汽的缘故,也让这里的人们,秉信温和而狡诈,多是经商做买卖,少有租地求生的守旧之徒。

    街道两旁是几尺深的沟渠,杂乱摆放的瓜果蔬菜,却没有让这两条沟渠,变得恶臭,这里是高收入的乐园,高级手工作业者,都居住在街道两旁。

    两旁的小贩纷纷嚷嚷,有做生意的,有故意挑事的,有痛哭哀嚎的……为了生意,为了活下去。

    “走过路过别错过,上好的金鲜鱼!”

    “鲜嫩爽口的蛙鱼,清早喝一碗,精神一整天!”

    “呼伦贝瓦湖的湖鱼,新鲜打捞上的!”

    “上好的绸缎,粗布耐磨的布匹!”

    “鲑鱼,上好的活鱼!”

    “瓜果蔬菜,新鲜地嘞!”

    ……

    繁华的街道,吵吵嚷嚷,各种卖熟食的商贩流动着吆喝,招呼行色匆匆的高级手工艺人,这里面,有的人会停下来,仔细的瞧一瞧今天的鱼又有什么不一样,瓜果蔬菜是不是隔夜的,也有的不耐烦的嚷嚷,喳呼着让商贩快点,也有的面色冷淡,淡漠的走过街道。

    幕玉揉着腰间的玉佩与香囊,探出的头,却被幕虚叫着缩了回去。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么多人,保不准有小偷和仇富的人,尤其是这些商贩,一部分天明叫卖,夜暗了却做着偷鸡摸狗之事,让得县衙的大狱就像繁华的街道一样。

    马车慢慢挪动,缓缓走出了这段商贩手工业者密集之地,周围的叫卖声渐渐变小,流动的商贩,也变为了固定的店铺。

    幕玉又将头探了出去,路边不只有店铺,还有流浪的人狗猫,他们夹杂在一起,与这条街道显得格格不入。

    热闹的酒楼,几个稚嫩的小二,正在端出几份热食,置于面色枯黄,眼珠深凹,头发杂乱而反光的幼童面前。

    几个幼童嬉笑着胡乱吞吃眼前的热食,却也没有遗忘感谢热心的大人。

    看着笑意满满,手嘴并用的幼童,几个小二眼里的疲意退了下去,纷纷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旁边的流浪汉贪婪而呆滞的望着热食,腮帮子一动一跳,脖子以上微微的抖动,蜡黄的脸也变了色,深凹无神的眼瞳,骤然明亮,继而变得枯槁无神。

    马车在烟雨楼无声的停了下来。

    酒楼的掌柜是一个五十来岁,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老人,他笑着看向几个幼童,深邃的眼瞳泛起一抹涟漪。

    来来往往的人流,显示着这里的非凡与尊贵。

    幕玉的记忆里,烟雨楼他来过不止一次,掌柜的是耶和生男爵。

    幕虚在酒楼小二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边下边嘱咐幕玉小心,别摔了。

    “小玉子,可别摔了!”耶和生笑眯眯道。

    “耶兄,最近生意好吗?呼伦贝瓦大鲑鱼,可让我馋死了!”幕虚搓着双手,圆圆的眼睛不断瞟向五楼的贵宾房。

    “幕兄,老弟我早有准备,赵县令也来了一会儿了。”耶和生一边将幕玉扶了下来,一边说道。

    幕虚招呼着幕玉,笑着转身上了五楼。

    圆桌上,一个胖脸,眉毛坠到眼角,两眼不在一条线上,下颚咔咔作响,边吃边对幕虚做了个请的手势。

    “幕兄,幕公子是要子承父业?”赵吉赵县令,低着头将视线拉长,扫在幕家父子的身上,嘴里还不停的咀嚼着。

    “儿子大了,也懂事了,我也该退下去,做自己的事了。”幕虚轻轻撩起马褂一角,面不改色的坐了下去,圆圆的眼睛一转:“赵兄,鱼子可鲜?”

    “鲜,鲜极了,才刚刚上桌,值得一吃。”眼角一瞟幕玉:“公子这身云雀衣老夫甚是喜欢。”

    幕虚一笑,手指不由自主的敲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伯爵的金衣,权力的象征,你可要一试?”

    两人对视在一起,哈哈笑了起来。

    幕虚夹起一筷子鱼子,便放在幕玉的盘子里:“玉儿,一两一金,快吃,别让这老狐狸得了便宜。”

    一盘鱼子四两。

    “便宜了,现在两金了。”

    上上次幕虚吃的是三十两银子。

    幕虚一怔,圆圆的双眼不断转动:“阿西斯还是不甘心,还要挑起事端?”

    “不,他们甘心了,不然这鱼子也不会如此昂贵。”

    天盛国与阿西斯接壤,几百年前,天盛国便从阿西斯的嘴中,将墨玉省这块肥肉,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