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失落的法术
“唐家和狩猎教会有什么关系？”陆雪涵呆头呆脑地问道，“不过唐家确实是墨秦三大家族之一，她父亲可是墨秦当朝的战争大臣。”
“三千年前旧狩猎教会在那场毁了以兰古国的战争中被灭，法师协会会长、王宫大魔导师唐欣在战后出资重建了霜石岛上的城堡，将剩余的猎人们聚集起来，在法师协会的帮助下建起了新狩猎教会，只是很可惜，诸如洞察术之类的猎人法术大部分失传，现有的都是从普通法术中改进来的。”
奇奥拉顿了顿，不屑地说道：“这些都是基础知识，你们连这些都不知道居然还想成为猎人？！”
这番话对高离渊来说无异于平地里起了个惊雷。
“已经过去三千年了啊……”高离渊低声叹道，“轮回一次原来要这么久啊！”
“我又不是自愿成为猎人的！”古特愤怒地说道，“我那老子不想要我了，就把我以三个银币的价格卖给人贩子换酒钱，我年龄太小做不了重活，那些人贩子觉得我毫无价值，就把我转手交给了猎官！”
“我也不是自愿的，我家里有四个弟弟妹妹妹，负担太重……”凯因说着摇了摇头，“我参加猎人训练，家里能得到一笔补偿……算了，不谈我了，高兄弟你呢？”
高离渊一时语塞，绞尽脑汁地想要找到个理由搪塞过去。
“啊……我啊……”高离渊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是被……我也说不清，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了……”
“你该不会是被拐卖到这里的吧？”海涅惊讶地说道，“猎官怎么可能会接受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具体我也清楚，总之我来了……”高离渊眨眨眼，眼神中满是无辜。
“你们在这里闲谈什么，不是应该要赶去礼堂吗？”
一个穿着黑色猎装的少女走过孩子们身边时停住了脚步，惊讶地问道。
少女的腰间挂着两柄剑，左肩垂下一条象征猎人等级的银色绶带，绶带扣着她胸前的猎徽——只有一条绶带，说明她是个中阶猎人。
但那冰霜环绕的一对手甲足以让人感到诧异——那是只有高阶猎人才能使用冰霜之触。
高离渊打量了她片刻后，不由地眯起了眼。
倒不是因为她越级使用冰霜之触，而少女那一头如瀑布般的秀发居然是亮银色的。
这可不是普通人类会有的发色。
就高离渊所知，这世上有这样发色的人早就死绝了。
银发少女感受到高离渊异样的目光，但她显然已经习惯了，满不在乎地撩了一下额前的发丝，说：“你们还是快点去吧，如果第一天迟到了，你们之后的生活可就不舒服了。”
留下这句话之后，少女对几人微微一笑，迈开步子走下了旋转楼梯。
“看到没，那是中阶猎人，是中阶猎人！”陆雪涵看着银发少女离开的方向，激动地说道，“她年轻……她好美啊……我从小就立志成为像她那样的人，这样我就能……我就能……”
陆雪涵说不下去了，她的情绪逐渐低落了下去，眼中噙满了泪水。
薇妮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一定会成为比她还要强的猎人，我们都会成为最强大的猎人的！”
她说这话时紧咬贝齿，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好啦，我们去吃晚饭吧。”海涅说道，“我现在饿死了，希望晚上有好吃的……最好有腰子派……”
狩猎教会为孩子们准备的欢迎宴丰盛至极，这些孩子大部分出身贫寒，当看到摆着大烛台的长餐桌上那些着精致的菜肴时——银盘里盛着整只的烤火鸡，大块的牛排羊排、篮子里烤得喷香的面包、各式新鲜果蔬和还有各式饮料，所有人都开始猛咽口水。
但在开动之前，坐在最前排的狩站起身，面对着几千名孩子，清清嗓子，说道：“在你们被这顿大餐弄得头晕目眩之前，我有几句话要说。”
狩顿了顿，继续说道：“长话短说，我是第四十五任教廷指挥使，狩，我和所有的导师都会是你们的长辈亲人，但不要妄想我们会降低要求，接下来会很痛苦，甚至会生不如死，你们中的大部分人在最终考核前会被淘汰，剩下的人会成为低阶猎人前往边境与异血鬼战斗，服役七十年之后如果还能活着，你们就可以回到教会指导新猎人……”
高离渊听到这儿，不由微微一笑，他摇摇头，低声说道：“还是教会的老一套啊，都这么多年了也不改改。”
他摇头的动作被刚好走过他身边的一个容貌清秀的兰落少女看到。
少女用力给了高离渊一个脑崩，低声道：“离渊，认真点听爷爷说话！”
高离渊吃痛，揉着被弹的地方转过头来委屈地看着她，少女假装没看到，她轻轻敲了敲桌面，咳嗽一声。
海涅和古特马上把偷偷伸向腰子派的刀叉缩了回来。
“你们几个老实点。”少女不悦地说道，“如果被狩大师发现你们这么不守规矩，以后有你们受的了。”
她说完，转过头去“教训”另外几个人。
“这位漂亮小姐是谁啊？”海涅凑到高离渊身边，“怎么感觉她不是一般人物……”
“她是魔枪战斗部的高阶猎人，还不到二十岁，是极少数提前毕业的猎人。”
跟在女子身后来到席间的唐韵然说着，坐到了高离渊身边。
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对了离渊，你和这个高逸霜是什么关系啊？”
“我和她没关系……”
“不对吧，刚刚高亦霜和我提起了你……”
“这个以后再和你解释吧，准备开吃了……”
高离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和这个高逸霜是什么关系。
高离渊看着狩，狩打了个响指，礼堂里忽然奏起欢快的交响乐。
“尽情享受吧，孩子们！”
狩的声音还在礼堂中回响，早已饥肠辘辘，狂咽口水的孩子们马上开动起来，文雅点的还用刀叉，不顾形象的已经用手抓起食物往嘴里塞了。
高离渊忽然觉得自己饿极了，于是把能够到的食物每样都拿了一些大吃起来。
“高兄弟，吃这个腰子派，这里面不是碎肉……这……这是上好的牛腰肉啊！”
“尝尝这个，尝尝这个，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羊肉……我的天哪，我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
“这就是那些贵族老爷们才能喝到的酒吗？！”
唐韵然吃得很贵族，而高离渊则按照刻进骨子里的猎人礼仪吃饭，这让不少导师们啧啧称奇。
欢乐的晚餐持续了快两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这些第一次见面的孩子们关系更进了一步，当最后一块羊排从银盘上消失之后，狩起身要大家去休息，明天早上七点钟开始晨训。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那几个畜生……”古特打着饱嗝一头倒在床铺上，“哦，诸神啊，这被子真软，是鸭绒的吗？”
“不，这是鹅绒的，我在坠星城给一个贵族小姐当女佣的时候见过。”薇妮捏了捏，露出欣喜的表情，“真没想到我这辈子居然也能用上这种被子，看来把被送到这里也不是一种幸运！”
其他几个人美滋滋地附和道。
高离渊不禁扶额，说：“如果你们明天早上还能这么想，那就见了鬼了！”
对于不少刚来到霜石岛的孩子们来说，这里的生活比起在家中简直好了太多太多，很多孩子在家时能有一双新鞋、能吃到大块的牛肉都是奢望。
躺在舒适的小床上，这些孩子马上进入了梦乡，只有高离渊例外。
待众人睡熟之后，高离渊悄悄坐起，闭上眼，嘴里吟唱起晦涩难懂的咒语。
按照奇奥拉的说法，洞察术、狂化和血气感应这些猎人法术都已经失传，如果自己还有这些法术，那么……
吟唱完上古语“众神之父赐我视野”后，高离渊猛地睁开了眼，世界在他的眼中变成黑白，朦胧，那几盏烛台上跳跃的火焰变成了幽幽的蓝色，躺在自己周围的兄弟们身上覆盖着一层蓝色光芒。
这说明他们不会变成异血鬼，至少短期内不会。
高离渊长出了一口气，洞察术没有在轮回中被剥夺，他不禁信心大增，开始测试起另一个猎人基础法术——血气感应。
血气感应可以穿过墙体感受到一个区域内所有活物的存在，如果是亡灵生物，则会感受到驱使他们活动的黑暗魔法。
施法结束后，高离渊隔着墙感受到了走过他们卧室门口的两个中阶猎人。
很奇怪的是，这两个中阶猎人丝毫没有感受到高离渊使用血气感应留下的“痕迹”并进行反制。
“奇怪，他们已经是中阶猎人了，怎么可能不会法术反制？！”高离渊皱起眉头，“这个时代的猎人到底是怎么猎杀异血鬼的……算了，不管这么多了，试试读心吧。”
“海涅你这家伙，这么快就打算和薇妮生两个孩子了，等你知道猎人难以生育的时候就哭吧。”
“凯因啊凯因，你可真是一位称职的好哥哥，唉，我真羡慕你的弟弟妹妹……”
试了两个人之后，高离渊感觉这事办得不地道，于是收了读心，躺下盖好被子。
剩下的法术在这个房间里可不能施展，万一玩砸了把整个屋子炸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我希望，自己能成为这个时代最强大的猎人……”高离渊低声道，“如果再有强敌来犯，我不至于只能带着圣物逃亡……对了，方典的力量到底要怎么使用……”
高离渊解开上衣，胸口有一个菱形纹身。
他对方典的印象就是它是块放在猎神雕塑手中的菱形晶石。
历代教廷指挥使逝世后的第一晚，会由专门的神官将方典取下，放在尸体旁一整夜，第二天再将它送回祭台。
“方典里蕴含的力量到底是什么？”他说着，顺便看了看自己的“夺命神剑”，“嗯，还好没摔坏，应该等到发育结束就会恢复以前那样吧……万一发育不良……”
高离渊倒吸了一口凉气，戳了戳自己的“夺命神剑”，说：“小老弟，你可别吓哥哥，一定要快快长大，长得高高壮壮的，最好是变成巨剑，哥哥后半生的幸福可全靠你了！”
“话说回来，方典到底是怎么选中我的，其中的力量又是什么呢？”
他不禁回想起坠下去之前的事情。
“三千年前旧狩猎教会在那场毁了以兰古国的战争中被灭，法师协会会长、王宫大魔导师唐欣在战后出资重建了霜石岛上的城堡，将剩余的猎人们聚集起来，在法师协会的帮助下建起了新狩猎教会，只是很可惜，诸如洞察术之类的猎人法术大部分失传，现有的都是从普通法术中改进来的。”
奇奥拉顿了顿，不屑地说道：“这些都是基础知识，你们连这些都不知道居然还想成为猎人？！”
这番话对高离渊来说无异于平地里起了个惊雷。
“已经过去三千年了啊……”高离渊低声叹道，“轮回一次原来要这么久啊！”
“我又不是自愿成为猎人的！”古特愤怒地说道，“我那老子不想要我了，就把我以三个银币的价格卖给人贩子换酒钱，我年龄太小做不了重活，那些人贩子觉得我毫无价值，就把我转手交给了猎官！”
“我也不是自愿的，我家里有四个弟弟妹妹妹，负担太重……”凯因说着摇了摇头，“我参加猎人训练，家里能得到一笔补偿……算了，不谈我了，高兄弟你呢？”
高离渊一时语塞，绞尽脑汁地想要找到个理由搪塞过去。
“啊……我啊……”高离渊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是被……我也说不清，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了……”
“你该不会是被拐卖到这里的吧？”海涅惊讶地说道，“猎官怎么可能会接受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具体我也清楚，总之我来了……”高离渊眨眨眼，眼神中满是无辜。
“你们在这里闲谈什么，不是应该要赶去礼堂吗？”
一个穿着黑色猎装的少女走过孩子们身边时停住了脚步，惊讶地问道。
少女的腰间挂着两柄剑，左肩垂下一条象征猎人等级的银色绶带，绶带扣着她胸前的猎徽——只有一条绶带，说明她是个中阶猎人。
但那冰霜环绕的一对手甲足以让人感到诧异——那是只有高阶猎人才能使用冰霜之触。
高离渊打量了她片刻后，不由地眯起了眼。
倒不是因为她越级使用冰霜之触，而少女那一头如瀑布般的秀发居然是亮银色的。
这可不是普通人类会有的发色。
就高离渊所知，这世上有这样发色的人早就死绝了。
银发少女感受到高离渊异样的目光，但她显然已经习惯了，满不在乎地撩了一下额前的发丝，说：“你们还是快点去吧，如果第一天迟到了，你们之后的生活可就不舒服了。”
留下这句话之后，少女对几人微微一笑，迈开步子走下了旋转楼梯。
“看到没，那是中阶猎人，是中阶猎人！”陆雪涵看着银发少女离开的方向，激动地说道，“她年轻……她好美啊……我从小就立志成为像她那样的人，这样我就能……我就能……”
陆雪涵说不下去了，她的情绪逐渐低落了下去，眼中噙满了泪水。
薇妮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一定会成为比她还要强的猎人，我们都会成为最强大的猎人的！”
她说这话时紧咬贝齿，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好啦，我们去吃晚饭吧。”海涅说道，“我现在饿死了，希望晚上有好吃的……最好有腰子派……”
狩猎教会为孩子们准备的欢迎宴丰盛至极，这些孩子大部分出身贫寒，当看到摆着大烛台的长餐桌上那些着精致的菜肴时——银盘里盛着整只的烤火鸡，大块的牛排羊排、篮子里烤得喷香的面包、各式新鲜果蔬和还有各式饮料，所有人都开始猛咽口水。
但在开动之前，坐在最前排的狩站起身，面对着几千名孩子，清清嗓子，说道：“在你们被这顿大餐弄得头晕目眩之前，我有几句话要说。”
狩顿了顿，继续说道：“长话短说，我是第四十五任教廷指挥使，狩，我和所有的导师都会是你们的长辈亲人，但不要妄想我们会降低要求，接下来会很痛苦，甚至会生不如死，你们中的大部分人在最终考核前会被淘汰，剩下的人会成为低阶猎人前往边境与异血鬼战斗，服役七十年之后如果还能活着，你们就可以回到教会指导新猎人……”
高离渊听到这儿，不由微微一笑，他摇摇头，低声说道：“还是教会的老一套啊，都这么多年了也不改改。”
他摇头的动作被刚好走过他身边的一个容貌清秀的兰落少女看到。
少女用力给了高离渊一个脑崩，低声道：“离渊，认真点听爷爷说话！”
高离渊吃痛，揉着被弹的地方转过头来委屈地看着她，少女假装没看到，她轻轻敲了敲桌面，咳嗽一声。
海涅和古特马上把偷偷伸向腰子派的刀叉缩了回来。
“你们几个老实点。”少女不悦地说道，“如果被狩大师发现你们这么不守规矩，以后有你们受的了。”
她说完，转过头去“教训”另外几个人。
“这位漂亮小姐是谁啊？”海涅凑到高离渊身边，“怎么感觉她不是一般人物……”
“她是魔枪战斗部的高阶猎人，还不到二十岁，是极少数提前毕业的猎人。”
跟在女子身后来到席间的唐韵然说着，坐到了高离渊身边。
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对了离渊，你和这个高逸霜是什么关系啊？”
“我和她没关系……”
“不对吧，刚刚高亦霜和我提起了你……”
“这个以后再和你解释吧，准备开吃了……”
高离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和这个高逸霜是什么关系。
高离渊看着狩，狩打了个响指，礼堂里忽然奏起欢快的交响乐。
“尽情享受吧，孩子们！”
狩的声音还在礼堂中回响，早已饥肠辘辘，狂咽口水的孩子们马上开动起来，文雅点的还用刀叉，不顾形象的已经用手抓起食物往嘴里塞了。
高离渊忽然觉得自己饿极了，于是把能够到的食物每样都拿了一些大吃起来。
“高兄弟，吃这个腰子派，这里面不是碎肉……这……这是上好的牛腰肉啊！”
“尝尝这个，尝尝这个，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羊肉……我的天哪，我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
“这就是那些贵族老爷们才能喝到的酒吗？！”
唐韵然吃得很贵族，而高离渊则按照刻进骨子里的猎人礼仪吃饭，这让不少导师们啧啧称奇。
欢乐的晚餐持续了快两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这些第一次见面的孩子们关系更进了一步，当最后一块羊排从银盘上消失之后，狩起身要大家去休息，明天早上七点钟开始晨训。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那几个畜生……”古特打着饱嗝一头倒在床铺上，“哦，诸神啊，这被子真软，是鸭绒的吗？”
“不，这是鹅绒的，我在坠星城给一个贵族小姐当女佣的时候见过。”薇妮捏了捏，露出欣喜的表情，“真没想到我这辈子居然也能用上这种被子，看来把被送到这里也不是一种幸运！”
其他几个人美滋滋地附和道。
高离渊不禁扶额，说：“如果你们明天早上还能这么想，那就见了鬼了！”
对于不少刚来到霜石岛的孩子们来说，这里的生活比起在家中简直好了太多太多，很多孩子在家时能有一双新鞋、能吃到大块的牛肉都是奢望。
躺在舒适的小床上，这些孩子马上进入了梦乡，只有高离渊例外。
待众人睡熟之后，高离渊悄悄坐起，闭上眼，嘴里吟唱起晦涩难懂的咒语。
按照奇奥拉的说法，洞察术、狂化和血气感应这些猎人法术都已经失传，如果自己还有这些法术，那么……
吟唱完上古语“众神之父赐我视野”后，高离渊猛地睁开了眼，世界在他的眼中变成黑白，朦胧，那几盏烛台上跳跃的火焰变成了幽幽的蓝色，躺在自己周围的兄弟们身上覆盖着一层蓝色光芒。
这说明他们不会变成异血鬼，至少短期内不会。
高离渊长出了一口气，洞察术没有在轮回中被剥夺，他不禁信心大增，开始测试起另一个猎人基础法术——血气感应。
血气感应可以穿过墙体感受到一个区域内所有活物的存在，如果是亡灵生物，则会感受到驱使他们活动的黑暗魔法。
施法结束后，高离渊隔着墙感受到了走过他们卧室门口的两个中阶猎人。
很奇怪的是，这两个中阶猎人丝毫没有感受到高离渊使用血气感应留下的“痕迹”并进行反制。
“奇怪，他们已经是中阶猎人了，怎么可能不会法术反制？！”高离渊皱起眉头，“这个时代的猎人到底是怎么猎杀异血鬼的……算了，不管这么多了，试试读心吧。”
“海涅你这家伙，这么快就打算和薇妮生两个孩子了，等你知道猎人难以生育的时候就哭吧。”
“凯因啊凯因，你可真是一位称职的好哥哥，唉，我真羡慕你的弟弟妹妹……”
试了两个人之后，高离渊感觉这事办得不地道，于是收了读心，躺下盖好被子。
剩下的法术在这个房间里可不能施展，万一玩砸了把整个屋子炸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我希望，自己能成为这个时代最强大的猎人……”高离渊低声道，“如果再有强敌来犯，我不至于只能带着圣物逃亡……对了，方典的力量到底要怎么使用……”
高离渊解开上衣，胸口有一个菱形纹身。
他对方典的印象就是它是块放在猎神雕塑手中的菱形晶石。
历代教廷指挥使逝世后的第一晚，会由专门的神官将方典取下，放在尸体旁一整夜，第二天再将它送回祭台。
“方典里蕴含的力量到底是什么？”他说着，顺便看了看自己的“夺命神剑”，“嗯，还好没摔坏，应该等到发育结束就会恢复以前那样吧……万一发育不良……”
高离渊倒吸了一口凉气，戳了戳自己的“夺命神剑”，说：“小老弟，你可别吓哥哥，一定要快快长大，长得高高壮壮的，最好是变成巨剑，哥哥后半生的幸福可全靠你了！”
“话说回来，方典到底是怎么选中我的，其中的力量又是什么呢？”
他不禁回想起坠下去之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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