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发现
“我想比较合理的解释就是……这位可怜的乔治老先生在清晨双手插袋散步的时候，被这位宝琳·奥顿女士砸了个正着。”低沉的声音仿佛是深夜里的风，吹进了众人的耳蜗。
干净的指甲，摘下了戒指的手指，插进了口袋里的手，上下叠
放一起的尸体。尚未成形，仅仅零星一点的尸斑，摔门而出的丈夫……随着曾探将最后一个词语说出口舌，大量的线索在众人脑海里碰撞，拼接，所有的拼图重组形成了新的画面。
阿瑟站在一旁忍不住喃喃道：“暂时没有目击者发现奥顿先生返回塞西尔酒店。”
“这也就是说奥顿先生并不一定和这个事件有关。”
“不，有关，至少他使宝琳女士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理查德反驳了阿瑟的话语，他低着头凝视着地上那位背对着众人的女性尸体，轻轻吐出了一句话：“我想，这位女士的痛苦持续了一整夜，直到……”
他在这故意顿了顿，没有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完。
“直到她打开了窗户，一跃而下。”一位警员闭着眼睛埋头补全了理查德的描述，随后他在自己的胸口上连点四下，画出了一个十字。
“全能的天主圣父，你是生命之源，你藉圣子耶稣拯救了我们，求你垂顾宝琳·奥顿以及乔治吉尼尼，接纳他们于永光之中。他们既相信你的圣子死而复活；愿他们将来复活时也能与你的圣子共享荣福。以上所求是因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之名，阿门。“
等他做完祷告时才发现，众人的目光都打在了他的身上。
这让他有些拘谨，张了张口，解释道：“我以前住在教堂的救济院。”
不过很明显，众人在意的并不是他的宗教信仰，而是那句“一跃而下”的话。在曾探说出这他的推理之后，所有人都想到了宝琳女士自杀而导致两人死亡的可能，但是谁也没敢说透。
迪恩摊开记事本上将眼前的一幕记录了下来，微不可察地叹出了一口气。正打算闭合记事本的手放缓了动作，他想了想，又重新翻开，在页末补上了一笔：
“根据一位警员的猜测，沉浸在悲伤中的宝琳女士在凌晨四点到五点跃出了窗外，而此时乔治先生刚好路过……这真的是个巧合吗？宝琳女士真的是自杀吗？也许得等到尸检报告出来之后我才能找到更多线索。或许是我多虑了，这真的是个巧合。”
……
“这绝对不是巧合。”
回到酒店之后，武庄并没有走回自己的房间。他等众人散开之后，走到了1403号房，用之前前台服务员给的钥匙打开了曾探的房门。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我相信有的人已经猜到了……
如果把武庄看见的东西，从左往右排列那就是：
门，衣柜，带着镜子的洗漱台，梳妆台，落地窗，电脑桌，两张床（有被服务员整理过，不然的话是乱的。）还有……还有关闭的厕所门……
而且，关上的门并不妨碍武庄听见电动热马桶圈的声响……隐隐约约的使劲声更是说明了曾探有些便秘……
我到底是应该庆幸这家伙关上了门，还是应该为这家伙真的在拉屎而感到悲哀……
武庄张开右手，按住了脑袋两侧跳动的太阳穴，并且将自己的半张脸藏在了手掌投下的阴影之中。
“麻烦你等一下，嗯~（用力时发出的声音），我马上就好。”门内传来来曾探低沉的嗓音。
在短暂的等待之后，武庄终于听见了抽水马桶的冲水的“哗啦”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正当他在心里想着：“还好，这次这家伙比较正常，没有脱线……”，他听见曾探打开水龙头手时的水流声，还有一句语气活泼的科普：
“你知道吗？因为虹吸效应，抽水马桶工作的时候往往会把成千上万的排泄物碎片激到空中，虽然它们的体积确实小到肉眼不能捕捉，但是它们却真实的存在……弥漫在厕所的每一个空间……”
曾探关上水龙头，双手在空中甩动，弹起大量水珠，再用毛巾擦干。他转身伸手压住了门把手就要走出厕所。然后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因为武庄站在门外死死地拉住了门……
“喂！我冲厕所的时候有好好的盖上马桶盖子！”
曾探拍着门强调着。
而武庄则完全没有理会，他用脚勾过来一个椅子，就在厕所门口坐下，并且全程手都没有离开金属门把手。
“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认为你现在还是在里面待着最好，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把你的嘴拆下来冲进马桶，看看你的嘴能不能因为虹吸效应充斥着整个厕所空间。”
他顿了顿，补充道：“反正你在里面有吃有喝，无聊了还有书看。”
眼看反抗无效，曾探也不着急，反正今日份的恶心武庄任务已经完成了……
他安然坐在马桶盖上，甚至悠闲地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开口询问：
“所以，你是为了让我出不了厕所才专门地来我这的吗？”
“别把我说成和你一样的低级趣味爱好者。”
“那就是为了早上的案件来的咯？让我猜猜，你应该是发现了宝琳女士尸体上的斑块并非尸斑，而是出血点。”
武庄闻言之后，眯起了眼睛。果然，这家伙也看出来了。
“根据出血点的大小和形状，我认为宝琳女士死于窒息，并且窒息过程极短，以至于没有出现更多窒息特征，比如青紫色的指甲……”
“可是她脖子上没有勒痕。”
“让一个人窒息的办法有很多，不一定非要压迫呼吸道。我见过有人曾经趁着受害者熟睡，用塑料袋包裹其头部，然后往里面冲入氦气，这会使受害者在十秒钟内昏迷，然后在无痛中死去。”
武庄点了点头，认可了曾探的说法。随后他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早上为什么不把这些说出来？”
“我可不想等到他们回去申请收捕令之后才能去寻找线索。我可是个侦探，我有我自己解决案件的办法。”
干净的指甲，摘下了戒指的手指，插进了口袋里的手，上下叠
放一起的尸体。尚未成形，仅仅零星一点的尸斑，摔门而出的丈夫……随着曾探将最后一个词语说出口舌，大量的线索在众人脑海里碰撞，拼接，所有的拼图重组形成了新的画面。
阿瑟站在一旁忍不住喃喃道：“暂时没有目击者发现奥顿先生返回塞西尔酒店。”
“这也就是说奥顿先生并不一定和这个事件有关。”
“不，有关，至少他使宝琳女士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理查德反驳了阿瑟的话语，他低着头凝视着地上那位背对着众人的女性尸体，轻轻吐出了一句话：“我想，这位女士的痛苦持续了一整夜，直到……”
他在这故意顿了顿，没有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完。
“直到她打开了窗户，一跃而下。”一位警员闭着眼睛埋头补全了理查德的描述，随后他在自己的胸口上连点四下，画出了一个十字。
“全能的天主圣父，你是生命之源，你藉圣子耶稣拯救了我们，求你垂顾宝琳·奥顿以及乔治吉尼尼，接纳他们于永光之中。他们既相信你的圣子死而复活；愿他们将来复活时也能与你的圣子共享荣福。以上所求是因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之名，阿门。“
等他做完祷告时才发现，众人的目光都打在了他的身上。
这让他有些拘谨，张了张口，解释道：“我以前住在教堂的救济院。”
不过很明显，众人在意的并不是他的宗教信仰，而是那句“一跃而下”的话。在曾探说出这他的推理之后，所有人都想到了宝琳女士自杀而导致两人死亡的可能，但是谁也没敢说透。
迪恩摊开记事本上将眼前的一幕记录了下来，微不可察地叹出了一口气。正打算闭合记事本的手放缓了动作，他想了想，又重新翻开，在页末补上了一笔：
“根据一位警员的猜测，沉浸在悲伤中的宝琳女士在凌晨四点到五点跃出了窗外，而此时乔治先生刚好路过……这真的是个巧合吗？宝琳女士真的是自杀吗？也许得等到尸检报告出来之后我才能找到更多线索。或许是我多虑了，这真的是个巧合。”
……
“这绝对不是巧合。”
回到酒店之后，武庄并没有走回自己的房间。他等众人散开之后，走到了1403号房，用之前前台服务员给的钥匙打开了曾探的房门。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我相信有的人已经猜到了……
如果把武庄看见的东西，从左往右排列那就是：
门，衣柜，带着镜子的洗漱台，梳妆台，落地窗，电脑桌，两张床（有被服务员整理过，不然的话是乱的。）还有……还有关闭的厕所门……
而且，关上的门并不妨碍武庄听见电动热马桶圈的声响……隐隐约约的使劲声更是说明了曾探有些便秘……
我到底是应该庆幸这家伙关上了门，还是应该为这家伙真的在拉屎而感到悲哀……
武庄张开右手，按住了脑袋两侧跳动的太阳穴，并且将自己的半张脸藏在了手掌投下的阴影之中。
“麻烦你等一下，嗯~（用力时发出的声音），我马上就好。”门内传来来曾探低沉的嗓音。
在短暂的等待之后，武庄终于听见了抽水马桶的冲水的“哗啦”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正当他在心里想着：“还好，这次这家伙比较正常，没有脱线……”，他听见曾探打开水龙头手时的水流声，还有一句语气活泼的科普：
“你知道吗？因为虹吸效应，抽水马桶工作的时候往往会把成千上万的排泄物碎片激到空中，虽然它们的体积确实小到肉眼不能捕捉，但是它们却真实的存在……弥漫在厕所的每一个空间……”
曾探关上水龙头，双手在空中甩动，弹起大量水珠，再用毛巾擦干。他转身伸手压住了门把手就要走出厕所。然后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因为武庄站在门外死死地拉住了门……
“喂！我冲厕所的时候有好好的盖上马桶盖子！”
曾探拍着门强调着。
而武庄则完全没有理会，他用脚勾过来一个椅子，就在厕所门口坐下，并且全程手都没有离开金属门把手。
“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认为你现在还是在里面待着最好，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把你的嘴拆下来冲进马桶，看看你的嘴能不能因为虹吸效应充斥着整个厕所空间。”
他顿了顿，补充道：“反正你在里面有吃有喝，无聊了还有书看。”
眼看反抗无效，曾探也不着急，反正今日份的恶心武庄任务已经完成了……
他安然坐在马桶盖上，甚至悠闲地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开口询问：
“所以，你是为了让我出不了厕所才专门地来我这的吗？”
“别把我说成和你一样的低级趣味爱好者。”
“那就是为了早上的案件来的咯？让我猜猜，你应该是发现了宝琳女士尸体上的斑块并非尸斑，而是出血点。”
武庄闻言之后，眯起了眼睛。果然，这家伙也看出来了。
“根据出血点的大小和形状，我认为宝琳女士死于窒息，并且窒息过程极短，以至于没有出现更多窒息特征，比如青紫色的指甲……”
“可是她脖子上没有勒痕。”
“让一个人窒息的办法有很多，不一定非要压迫呼吸道。我见过有人曾经趁着受害者熟睡，用塑料袋包裹其头部，然后往里面冲入氦气，这会使受害者在十秒钟内昏迷，然后在无痛中死去。”
武庄点了点头，认可了曾探的说法。随后他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早上为什么不把这些说出来？”
“我可不想等到他们回去申请收捕令之后才能去寻找线索。我可是个侦探，我有我自己解决案件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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