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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先出最强的招不应该是常识吗?

    “来一杯奥尔良菲士。”曾探侧着身子,靠在了酒吧的吧台上,对着调酒师摆了摆手。

    调酒师对着这个进门之后连菜单都没看的陌生客人翻起了白眼。

    “抱歉,我们只提供菜单上存在的饮品。”虽然他用词十分恭敬,但是语气却十分不着调,听上去有气无力,颇有敷衍之意。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这大概就是“棒读”吧。

    这也不能全怪他待客态度不好,委实是曾探的要求有些无理。菲士这种鸡尾酒一般都需要在调酒的过程中加入蛋白,然后在剧烈摇晃超过二十分钟来将蛋白打发成泡沫状。形象点说,如果把制作菲士看作调酒师的一个技能,那么这个技能的冷却时间就是半个小时,同时会消耗75%的蓝,并且使用之后所有技能封印十分钟……

    “哎,要是你现在不去用你的摇瓶发出点声响的话,我想我一会可是会很困扰的啊。”曾探一边叹着气,一边探手去拍了拍调酒师的肩膀。

    于此同时,离两人不远处的棋牌室内传出了“咚!”的响声。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调酒师打算伸头去看看棋牌室内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只看到了关上的木门。

    曾探连忙将调酒师的肩膀了搂了过来,连声说道:

    “easy,easy,放轻松,伙计。”他顿了顿,补充道:“只是有人在里面扳手腕而已。”

    调酒师感到了一些迷惑,问道:“扳手腕哪会有这么大的响……嘶~”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就变成了冷气的声响。

    因为曾探突然抓着他的手狠狠地向桌面砸去。

    因为疼痛,脸已经成了绛红色的调酒师,抓着自己吃痛的手,弯着腰慢慢吐着气。这导致他没有看到棋牌室的那扇门被打开之后,几个人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瞧,我赢了。嗯,就是这样,还听大声的。”曾探用力牵扯着嘴角,努力拉出一个夸张的微笑,用这个表情来掩饰自己面部因为疼痛而引起的抽搐。他刚才抓着调酒师的手砸向桌面的时候,没有调整好自己手指的位置,导致指尖传来了意料之外的剧烈疼痛。

    他将手伸向衣兜,从那捻出钞票的一角。

    提到钱,调酒师面色一正,不再无精打采。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向着曾探靠了过来:

    “我一般不自己接客……咳咳,但是你只要给的够多,今天晚上也不是不能陪你……”

    曾探翻了个白眼,怎么也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弄错自己的性取向的。

    “我是想找你问问一些关于塞西尔酒店附近出现的杀人魔的事情?最近不是传得挺玄乎的吗?”

    “这事儿啊,这事我知道,不瞒你说,我认识好几个朋友都在那附近找到……找到了人的大腿骨!”

    ……

    “所以,你所谓的自己的办法就是跑到附近的酒吧随便听酒保吹牛,然后把里面棋牌室的人都赶出去?”

    一进门,曾探就感受到了武庄冷漠的视线,他转动眼球,将只剩下武庄一人的棋牌室完整地收入眼底。

    “嚯,还挺快,我出去才过两分钟你就把这给清空了。”他拉开武庄不远处的一张椅子,翘着腿坐下。

    武庄用着毫无波动的语气回答道:“本来是要花不少时间的,但在我将两个完全不讲理的家伙扭倒在地,并且拉得手臂脱臼之后,就都乖乖离开了。”

    “厉害啊,我猜他们两一定是同时对你出拳,但又同时被你抓住手腕,然后你再将盘古开天时残留的混沌之气与上帝造世时所用的无上神力同时使出,一举击垮了在场所有人的斗志!”曾探拍着手,表情夸张,语气生动,跌宕起伏地描述着。

    武庄没有理会满嘴跑火车的曾探,熟稔地将散落在赌桌上的扑克牌收作一叠,开始洗牌。

    没收到回复的曾探也不嫌尴尬,用大拇指向身后指了指说:“要我去帮你点一杯纯牛奶来给你补充补充用掉的千年内力吗?还是说你要番茄汁?”

    似乎是无法忍受某人的装傻,武庄开始转移话题:“你还没说我们为什么来这。”

    “闲着没事,想和你打打斗地主,怎么了?”

    武庄深吸了一口气,将想把手中纸牌插进曾探菊花的念头按了下来,平复好心情之后,他突然间好像抓住了什么线索。

    “斗地主?”

    “斗地主。”曾探点了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他转过身,正对着曾探,认真地问道:“和谁?”

    一直与脱线状态下的曾探相处,武庄差点错过了藏在了曾探话里的重要信息:斗地主是一个三人游戏,而在场的只有他和曾探两人,本来在棋牌室的人也被他自己赶了出去!而让自己赶人的也正是曾探!

    曾探打了个响指,嘴角的幅度逐渐加大:“杜伊·奥顿,一个最近常来着玩牌的赌徒。”

    “奥顿?”武庄抓住了这个名字的关键之处,“今早那起坠楼案的死者之一,那个宝琳·奥顿的丈夫?”

    哪怕是武庄在面对这个回复的时候也感到了惊讶,要知道早上处理现场结束时已经9点,那之后众人还去了趟警察局进行相关记录。结束时已经到了下午,他们一行人午餐都是在警察局里吃的三明治。

    而还没过去多久的现在,曾探居然查到了死者丈夫的相关信息和行踪路线!

    这家伙,还真的是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情啊,哪怕只是一句玩笑话也可能隐藏着重要信息。惊讶之余,武庄又开始回想曾探之前的话,企图得到更多提示和信息。

    “别想了,除了斗地主其他的话都没有别的意义。”曾探像是看破了武庄的想法,而且完全没有考虑说出这句话的后果,或者说这句话的效果就是他想要的。

    “嘶~”武庄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气,而于此同时,棋牌室的门也被打开,是酒吧的侍者,他将曾探的莫吉托送了进来。

    武庄叫住了放下酒杯就要离开的侍者:“加一杯番茄汁,记在他的账上。”顺手指了指没个坐样的曾探。

    而当曾探正要起身抗议的时候,他突然感到浑身一寒,这才发现武庄一直在用充满寒意的余光将他死死盯住。

    看着拉门而出的侍者,曾探呲了呲牙。而武庄则学着曾探翘起腿,语气难得的开始生动:

    “的确没有其他意义,不就是想请我喝点东西吗?”

    他话音刚落,门又一次被打开,却不是送来番茄汁的侍者。

    来者穿着县的老旧深色T恤,被布料之下的魁梧身躯撑起。他嘴边的那一圈胡须相比起说是故意续着,更像是懒得清理。

    曾探立刻丢给了武庄一个眼神,而武庄则立刻知晓,这个高大的男子就是杜伊,宝莉·奥顿的丈夫。

    杜伊开门之后愣了一愣:“就你们两个人?约翰他们呢?”

    他说的约翰是相约在这打牌的朋友,至于这位约翰现在是在医院治疗脱臼的手臂还是在其他地方鬼混,就不是武庄和曾探关心的事情了。

    曾探指着赌桌上洗好的纸牌:“等人?那正好和我们玩一局,三个人正好可以一桌斗地主。”

    杜伊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挂钟,虽感疑惑,却也没有拒绝,在曾探身边坐下。

    武庄拿起那叠扑克,平分至双手,只见他手掌微弓,并在一起,绵长的洗牌声中,纸牌一张又一张的交错,均匀混合。

    迅速发牌之后,杜伊看着手牌,略作思考:

    “叫地主。”

    武庄用余光看了一眼曾探,见其没有跟抢,也没有开口。

    杜伊丢出一张手牌:“单走一个三。”

    武庄则丢出一张四。

    曾探看了看场上唯二的纸牌,冷哼一声:

    “王炸!”言毕,丢出大王小王。

    在两人诧异的眼光中,曾探用吸管吸了一口杯中的莫吉托,笑道:“最先出最强的招式不应该是常识吗?我可和小说里面那些反派不同,磨磨唧唧的。”

    喂,先不讨论为什么要把自己放在反派的位子,你这出牌根本就是哪怕自己输,也不要武庄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