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理查德
身穿厨师服的男人弯着腰从餐车里拿出了一瓶金黄色的起泡酒。又踮着脚跨过侍者的身体。在这个过程中，理查德并没有轻举妄动。
从厨师瞬间将侍者重伤却未致死的手法来看，不管这个和弯腰他到底是故意卖出一个破绽来引诱理查德出手，还是无心之举。以理查德常年熬夜的体质要是敢进行反抗，就不会有好结果。
“明智的选择。”厨师不知道从哪摸出了郁金香花形的高脚杯。用开瓶器拔出酒瓶的木塞，大量的微小气泡带着淡淡的酒香从瓶口溢出。
“看样子，你是答应了我的请求？”理查德指了指不远处的书桌，继续道：“那么可以让我去拿一下我的笔记本和笔吗？”
厨师笑着点了点头，将一只酒杯放在了理查德右手边。
理查德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曾探的影响，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之下，他居然开起了玩笑：“如果换一个正常点的情景，我想我们会有十分完美的交流。”
“我相信料理人和食材之间的交流应该是在料理烹饪的过程中，那时候我们才能有最完美的交流。”厨师倾着酒瓶，将酒液倒入两人的酒杯。狭长的杯壁内，微小的二氧化碳气泡在琥珀色的酒液里穿梭。
理查德指着尚在地上挣扎的侍者，道：
“这地上不是还躺着一个吗，我们这样的食材怕是不怎么方便保存吧。”
理查德这话的另一个意思就是：如果厨师把他也杀死的话，就需要保存两个人的尸体。两脚羊肉这东西可不像猪肉牛肉，只要分割之后就不容易分辨。因此没有必要将他也杀死。
厨师闻言突然大笑：“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如果我只是为了杀这小子，我又何必在这里动手呢？作为在同一个地方工作的人，我有太多机会下手，又何必增加一个目击者呢？作为食材来说，这家伙还不太够格。”
“这么一说你对食材还挺有讲究的吗？”理查德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么我或者说这一位是怎么被你选中的呢？”
他指了指餐盘中的红肉。
“他啊，他的名字我想你也清楚，他叫理查德•拉米雷斯。一个撒旦崇拜者。”
理查德拿到了笔和本子，坐回了桌位。斜眼扫过尚在桌上的肉块，又把目光投向地上的侍者，问道：“如果你现在告诉我，这位先生不够格的原因是他名字不叫理查德，你猜我会不会去找块豆腐撞死自己？”
厨师抿了一口杯中酒液：“那么我就再提示你一下，三年前，也就是经济危机之前的那一年。在群星区落网的‘夜行者’。”
三年前的“夜行者”，无差别连环杀人犯。这位信仰撒旦的疯子在三年前的数个夜晚里，曾多次闯入城市居民的房屋。用枪射杀住户后，用死者的血液在墙壁上留下代表着邪神撒旦的五角星标记。
如果群星区会用“可止小儿啼”来形容一个人或者一间物的恐怖，那么这位“夜行者”理查德·拉米提斯无疑可以获得这项“殊荣”，其级别与樱花区的裂口女，长城区的僵尸对等。
他的恐怖化为长夜，笼罩了群星区足足三个月，直到有一天当地警察从塞西尔酒店门口的垃圾桶里找到了一件不属于任何死者却满是死者血液的大衣。
这位杀人狂魔在杀完人后随手将外衣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像没事儿一样回到了塞西尔酒店里自己租住的房间休息。当武警全副武装冲进他的房间时，他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信仰恶魔的疯子应该在三年前就被判了死刑才是。怎么会在这？”
“咦？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挑选这个房间的呢，那还真是巧合呢。”厨师看出了理查德是在装傻，但还是故作惊讶地配合着他。
没错，理查德现在所租住的房间三十年前的住户正是这位理查德•拉米雷斯，虽然说他知晓这个人的一切有些过了，但是至少这个人在被捕以后发生了什么理查德还是也都一清二楚。
“三年前，当理查德被拘留的时候，一位他完全不认识的女作家向他提出了求婚。”
“而他，答应了这位女士的请求，并且将婚礼举办在了监狱里。”
“后来妇女保护协会以不能让这位女作家守寡为由，想法院提出了撤诉。”
理查德明知故问：“让我猜猜，理查……额……拉米雷斯他都杀了这么多人还能够胜诉？”
厨师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酒液一饮而尽。（作者插话：这事是真事，所以说，现实比小说更加魔幻没错了。）
他舔了舔嘴唇，补充道：“当然，他也没有活多久就是了，因为在几个月前我撬开了他和那位女作家房子的窗户。顺带一提，他和他的那位作家妻子是分床睡的，或许是因为她是一个满脸雀斑的肥婆。”
理查德翘起了二郎腿，拔出了笔，铺开笔记本并将它至于腿上：
“所以，你是想说，你是代表着正义，代表着公正，对那位象征着恐惧，恶魔与混乱的理查德降下了天罚是吧？”
厨师用手捂住嘴，双眼微眯，肩膀颤抖，强忍着笑意，两秒之后，他还是没有忍住，放下手掌放声大肆发笑。
“哈哈哈哈哈，你是在想什么？哈哈哈，你是中二没毕业吗？还是说你以为夸奖一下我，就有可能得以活命？哈哈哈。”
他似乎真的被理查德给逗乐了，头歪向一侧，高高的厨师帽仿佛就要滑落。
“哈哈，会在临死之前赞美厨师的食材，我还是头一次遇上。看来我必须精心料理一番，才对得起你这份难得的食材。”从他的话可以看出，他还是没有放过理查德的准备
“失礼失礼，”厨师将笑意压下，扶正了将要落下的长帽：“我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从厨师瞬间将侍者重伤却未致死的手法来看，不管这个和弯腰他到底是故意卖出一个破绽来引诱理查德出手，还是无心之举。以理查德常年熬夜的体质要是敢进行反抗，就不会有好结果。
“明智的选择。”厨师不知道从哪摸出了郁金香花形的高脚杯。用开瓶器拔出酒瓶的木塞，大量的微小气泡带着淡淡的酒香从瓶口溢出。
“看样子，你是答应了我的请求？”理查德指了指不远处的书桌，继续道：“那么可以让我去拿一下我的笔记本和笔吗？”
厨师笑着点了点头，将一只酒杯放在了理查德右手边。
理查德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曾探的影响，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之下，他居然开起了玩笑：“如果换一个正常点的情景，我想我们会有十分完美的交流。”
“我相信料理人和食材之间的交流应该是在料理烹饪的过程中，那时候我们才能有最完美的交流。”厨师倾着酒瓶，将酒液倒入两人的酒杯。狭长的杯壁内，微小的二氧化碳气泡在琥珀色的酒液里穿梭。
理查德指着尚在地上挣扎的侍者，道：
“这地上不是还躺着一个吗，我们这样的食材怕是不怎么方便保存吧。”
理查德这话的另一个意思就是：如果厨师把他也杀死的话，就需要保存两个人的尸体。两脚羊肉这东西可不像猪肉牛肉，只要分割之后就不容易分辨。因此没有必要将他也杀死。
厨师闻言突然大笑：“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如果我只是为了杀这小子，我又何必在这里动手呢？作为在同一个地方工作的人，我有太多机会下手，又何必增加一个目击者呢？作为食材来说，这家伙还不太够格。”
“这么一说你对食材还挺有讲究的吗？”理查德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么我或者说这一位是怎么被你选中的呢？”
他指了指餐盘中的红肉。
“他啊，他的名字我想你也清楚，他叫理查德•拉米雷斯。一个撒旦崇拜者。”
理查德拿到了笔和本子，坐回了桌位。斜眼扫过尚在桌上的肉块，又把目光投向地上的侍者，问道：“如果你现在告诉我，这位先生不够格的原因是他名字不叫理查德，你猜我会不会去找块豆腐撞死自己？”
厨师抿了一口杯中酒液：“那么我就再提示你一下，三年前，也就是经济危机之前的那一年。在群星区落网的‘夜行者’。”
三年前的“夜行者”，无差别连环杀人犯。这位信仰撒旦的疯子在三年前的数个夜晚里，曾多次闯入城市居民的房屋。用枪射杀住户后，用死者的血液在墙壁上留下代表着邪神撒旦的五角星标记。
如果群星区会用“可止小儿啼”来形容一个人或者一间物的恐怖，那么这位“夜行者”理查德·拉米提斯无疑可以获得这项“殊荣”，其级别与樱花区的裂口女，长城区的僵尸对等。
他的恐怖化为长夜，笼罩了群星区足足三个月，直到有一天当地警察从塞西尔酒店门口的垃圾桶里找到了一件不属于任何死者却满是死者血液的大衣。
这位杀人狂魔在杀完人后随手将外衣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像没事儿一样回到了塞西尔酒店里自己租住的房间休息。当武警全副武装冲进他的房间时，他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信仰恶魔的疯子应该在三年前就被判了死刑才是。怎么会在这？”
“咦？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是故意挑选这个房间的呢，那还真是巧合呢。”厨师看出了理查德是在装傻，但还是故作惊讶地配合着他。
没错，理查德现在所租住的房间三十年前的住户正是这位理查德•拉米雷斯，虽然说他知晓这个人的一切有些过了，但是至少这个人在被捕以后发生了什么理查德还是也都一清二楚。
“三年前，当理查德被拘留的时候，一位他完全不认识的女作家向他提出了求婚。”
“而他，答应了这位女士的请求，并且将婚礼举办在了监狱里。”
“后来妇女保护协会以不能让这位女作家守寡为由，想法院提出了撤诉。”
理查德明知故问：“让我猜猜，理查……额……拉米雷斯他都杀了这么多人还能够胜诉？”
厨师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酒液一饮而尽。（作者插话：这事是真事，所以说，现实比小说更加魔幻没错了。）
他舔了舔嘴唇，补充道：“当然，他也没有活多久就是了，因为在几个月前我撬开了他和那位女作家房子的窗户。顺带一提，他和他的那位作家妻子是分床睡的，或许是因为她是一个满脸雀斑的肥婆。”
理查德翘起了二郎腿，拔出了笔，铺开笔记本并将它至于腿上：
“所以，你是想说，你是代表着正义，代表着公正，对那位象征着恐惧，恶魔与混乱的理查德降下了天罚是吧？”
厨师用手捂住嘴，双眼微眯，肩膀颤抖，强忍着笑意，两秒之后，他还是没有忍住，放下手掌放声大肆发笑。
“哈哈哈哈哈，你是在想什么？哈哈哈，你是中二没毕业吗？还是说你以为夸奖一下我，就有可能得以活命？哈哈哈。”
他似乎真的被理查德给逗乐了，头歪向一侧，高高的厨师帽仿佛就要滑落。
“哈哈，会在临死之前赞美厨师的食材，我还是头一次遇上。看来我必须精心料理一番，才对得起你这份难得的食材。”从他的话可以看出，他还是没有放过理查德的准备
“失礼失礼，”厨师将笑意压下，扶正了将要落下的长帽：“我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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