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分崩离析
送完胖子家的货，崔晖带着牛老三和刘明翰又去西街跟崔昌碰头。
二十箱的汽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崔昌找来驴车，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临县。
两队人马差不多，不分先后到了西街，到了他们约定好的地方。
崔昌看到刘明翰身后空空如也的驴车，惊讶道：“汽水这么快卖完了？”
“哈哈。”刘明翰爽朗地笑声，就是最好的回答。看到崔昌又拉来一车汽水，他先是一惊。想起崔晖的手段，他又释然了。
刘明翰笑着说道：“我就说老三行吧？怎么样，一车不够卖，又让你拉来一车？”
什么叫你说行？真是脸皮厚到家。明明是我们在家商量好的，说出来，好像你安排的一样，崔昌打心底鄙视刘明翰。他笑着说道：“老三的本事，我当然知道，不然老三怎么敢让我再拉了一车过来？”
两人捧崔晖同时，也是在抢功，互揭老底，都不觉得尴尬。刘明翰为了进乡府，崔昌又是图什么？
不说崔晖，牛老三都看起笑话，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两位叔，我们的任务任重而道远，你们看，是不是……先卖汽水。回头，我们去馆陶，去魏县，你们再一争高下。”
牛老三说中他们的心事，刘明翰自知鲁莽了，他瞪了眼牛老三喝斥：“争什么高下。我们都是一个集体，争什么高下？”
“对，争什么高下。”
崔昌又喝斥了牛老三几句，和刘明翰说：“你先回去准备酒菜，晚上我们好给功臣敬酒。”
俩人的火力同时对准了牛老三，让他千疮百孔，都是轻的。牛老三憋着一肚子火气，暗自叫苦，我明明是给你们台阶下，又不是挑唆，你们对我发什么火？
他愤怒吼道：“吵吵啥，回去多准备的猪头肉，晖叔有打包的习惯。”
这话一出，让人哭笑不得，崔晖撇了一眼牛老三，似是责怪，又似赞赏。
“好了，这有什么可吵吵的。”崔晖说道：“刘支书，你车上的汽水卖完了，你就先回去。”
“大哥，我们再去批发街，趁天美没黑，卖完回家。”
分配好各自任务后，刘明翰就赶着驴车，先回去了。
他们仨人再次来了批发街，这次没有送汽水，也没让路人去投石问路。而是横冲直撞，崔晖恒昌对面的一家店铺，直接开口道：“老板，恭喜发财。”
老板一愣，知道又是推销东西的，他不耐烦的准备赶人，只是还没说话。
崔晖抢先说道：“老板先别急着赶人，我说几句就走。”他指了恒昌的门口汽水，说道：“看了吗？那是我们厂的官冰洋汽水，他们要十五箱，要我们明天再送二十五箱过来”
“这关我什么事？”老板探出头，看了看恒昌门口，确实有一大摞汽水，他说道：“他家卖了，我们家还怎么卖？”
老板这么一说，崔晖知道老板动了心思，他说道：“天气热，就需要补充水分，水我们家里都有，但汽水却不是，有眼馋的，口渴的，都会买上一瓶尝尝。”
“还有，如果你家不卖，你的老主顾，上对门买去，一来二回的也就熟了，你家的生意恐怕就被抢了去。”
崔晖笑着说：“不指望多卖多少钱，门口放上几箱，也不碍事，成本也不高，还能维系老主顾，很划算的。”
说话的功夫，眼瞅着恒昌就卖掉一箱多。老板不眼馋是假的，他问道：“多少钱一瓶”
崔晖冲门喊道：“大哥，老板要定汽水。”
听到喊声，崔昌就进了商铺。
关于价格问题，崔昌谈比较合适，崔晖不想掺合，卖多了好好好，卖少了，少不了被埋怨。
等他们谈好价格，老板最终同意要五箱，牛老三卸货，崔晖又去了下家。
崔晖选择隔一家谈一次，免得邻里靠的太近，纠纷吵架。
五十米距离，差不多一个小时，崔晖冲锋陷阵，汽水几下就卖光了。
第一家崔晖谈好后，之后的几家崔昌要求跟着崔晖一起，他想看看崔晖是怎么谈的。
没有想到简单的几句话，就搞定了。早上他和刘明翰好像都是被赶出来的。这推销确实需要技巧呀，都是一个爹妈生的，怎么这智商，咋就没跟上呢？崔昌感慨。
崔晖这一番骚操作，等于教会了刘明翰打前战，崔昌打攻坚战，牛老三就是后勤的角色了。
天色渐暗，风吹在身上的带着一丝凉意，身上也没那么热了。
他们收拾兴奋的心情，卖力的瞪着这自行车，在坑洼不平土路上奔驰，他们要在彻底黑下来前赶回家。
刘明翰在大队，备好了酒肉，为了讨好崔晖，他还给张美丽送了一斤，说是崔晖晚上赶不回来，让她先吃，不用等崔晖。
张美丽想拒绝，但刘明翰丢下东西就跑了，她只好收着了。
崔晖和牛老三骑车快，先一步赶到了大队，崔昌的驴车也不算了太慢，只是把驴子给累坏了。
见到两个黑影，刘明亲自翰出门相迎，他说道：“回来正好，啤酒已经冰好了，去泵房洗把脸，上桌吧！”
崔晖支好自行车，他笑道：“听说，这大队的泵房是避暑圣地啊，不知道蚊子多不多。”
“这还用说，我喂过蚊子，你大哥也喂过，虽然凉快了，但蚊子太凶了，让人浑身难受。”刘明翰讲着自己的遭遇，崔晖深感同情。
等刘明翰打开泵房的锁，开门的瞬间，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爽，太特么的爽了。
崔晖和牛老三进去后，打开水淋头，快速冲洗身上发粘的汗液。
这澡越洗越凉，绕是身强力壮，也抵不住这股地下水带来的寒意。
俩人出泵房后，浑身一热，感觉舒服多了。
“这水真他么的瘆人，这么热的天，它冷的要结冰。”牛老三刚才净想着凉快了，措不及防被冰水刺了一下。
崔晖笑着说道：“你不是虎背牛腰吗？咧嘴算怎么回事，认怂了。”
牛老三提起一捆啤酒，说道：“除了北极熊，恐怕东北虎，也顶不住呀！”说着，仨人都笑了。
走进办公室，桌子上一大盆大葱伴猪头肉很显眼，上次吃，还是在王克桢家。
凉拌黄瓜，豆腐丝，花生米，还有一袋子油条。
冰凉的啤酒，对瓶吹，那是一个爽。仨人每人喝完一瓶，崔昌才送完驴车赶过来。
“昌叔，去泵房洗洗吧，很凉快的。”牛老三见崔昌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也贴在身上，说了一句。
崔昌拿起啤酒咕咕的喝了半瓶，打了个酒嗝，才满意的洗脸去了。
刘明翰打开一瓶啤酒，放到崔晖面前，说道：“今天，你真是让我开了眼界，有了这次的经验，我们将无往不利啊！
“晖叔，确实厉害，有空教我几招，让我也能够独当一面。”
牛老三既羡慕又崇拜，想到一箱五毛钱的提成，他说道：“刘支书，这一趟算我们的销售，明天再去临县还算我们的销售吗？”
牛老三的一番话，打破了这喝酒吃肉，还算祥和的氛围。
崔晖内心一怔，又看向刘明翰，他也想知道，这该怎么算？
“当然算了。”崔昌冲洗了一下，显得格外精神。走进办公室后，他看了眼刘明翰，对崔晖保证道：“这几天只要是临县的，都算你们的销售。”
刘明翰皱眉，心想，你们不亏为亲兄弟，有好处，使劲往自家推。现在的局面，对他很不利，他喝一大口啤酒，没有急着表态，而是静观其变。
见气氛沉闷，崔昌接着说：“临县的局面打开一个口子，我们要趁机而入，占领市场先机。”
“远处不说，起码在我们附近的几个县知道官冰洋，让他先成为本地家喻户晓的品牌。”
崔晖没有表态，他是一个旁观者，真正能决定的官冰洋未来的是刘明翰和崔昌。他多说无益，人家也不见得爱听。
“说的好，为了感谢崔晖同志，以及官冰洋有个好的未来，我们干杯。”
“干杯。”
四个酒瓶碰了一下，大家又是一饮而尽。
刘明翰借着酒劲说道：“汽水的事儿，我和崔昌可以应付。咱们村还很穷啊，没几家通上电的。我想让大家都通上电，所以我们还需要艰苦奋斗呀。”
他看了眼崔晖，又道：“我们村养鸡的事，你现在要抓一抓了。”
刘明翰怕崔昌兄弟合伙把他搞趴下，又看重崔晖的才能，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把崔晖踢出局。
上午再次验证崔晖的手段有效后，越发的有危机感，他自认为学会了崔晖的销售的精髓，有无崔晖都不重要了，反正是不能让他哥俩搅在一起。
刘明翰的德行，崔昌还是了解的，他心想：你不是要政绩吗？汽水厂就给你，看你能折腾出花来。
崔昌自顾自的喝一口啤酒，对崔晖说：“老三啊，刘支书说的对，我也支持养鸡。”
崔昌到底唱的哪一出，懵圈，崔晖完全懵圈，牛老三更懵圈。
崔昌对刘明翰说：“我突然对养鸡感兴趣了，我来负责协调，怎么样？”他的潜意识就是放放弃汽水厂。
崔昌诚意满满，让刘明翰有些意外，他说道：“那汽水厂呢？”
“生产经营都走上正轨，现在就几个县城推销一下，应该不难。所以呢？交给你，我放心。”
崔昌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冷笑，刚过河就要拆桥，还要挑拨我们的兄弟的感情，我不干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明翰内心狂喜，他看着牛老三，问道：“牛老三，来汽水厂跟着我干吧！和今天一样，送送货就行，工资待遇也稳定。”
牛老三没想到，刘明翰会抛出橄榄枝，现在他没急着回应，而是伸出手，说道：“先把今天的工钱给我结了。”
“汽水厂，现在不归我管了。”崔昌笑道，说完他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为了表达诚意，刘明翰在兜里摸索一阵子，把今天的汽水钱拿了出来，三九箱，一箱五毛，十九块五。
刘明翰算完，发现没有五毛的零钱。他说道：“牛老三啊，这是二十块。”
多给五毛，一人正好十块，牛老三盘算着，心里也高兴，这一趟没白跑。
刘明翰吃了口猪头肉，接着说道：“明天到厂子，把那五毛还给我。”
二十箱的汽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崔昌找来驴车，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临县。
两队人马差不多，不分先后到了西街，到了他们约定好的地方。
崔昌看到刘明翰身后空空如也的驴车，惊讶道：“汽水这么快卖完了？”
“哈哈。”刘明翰爽朗地笑声，就是最好的回答。看到崔昌又拉来一车汽水，他先是一惊。想起崔晖的手段，他又释然了。
刘明翰笑着说道：“我就说老三行吧？怎么样，一车不够卖，又让你拉来一车？”
什么叫你说行？真是脸皮厚到家。明明是我们在家商量好的，说出来，好像你安排的一样，崔昌打心底鄙视刘明翰。他笑着说道：“老三的本事，我当然知道，不然老三怎么敢让我再拉了一车过来？”
两人捧崔晖同时，也是在抢功，互揭老底，都不觉得尴尬。刘明翰为了进乡府，崔昌又是图什么？
不说崔晖，牛老三都看起笑话，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两位叔，我们的任务任重而道远，你们看，是不是……先卖汽水。回头，我们去馆陶，去魏县，你们再一争高下。”
牛老三说中他们的心事，刘明翰自知鲁莽了，他瞪了眼牛老三喝斥：“争什么高下。我们都是一个集体，争什么高下？”
“对，争什么高下。”
崔昌又喝斥了牛老三几句，和刘明翰说：“你先回去准备酒菜，晚上我们好给功臣敬酒。”
俩人的火力同时对准了牛老三，让他千疮百孔，都是轻的。牛老三憋着一肚子火气，暗自叫苦，我明明是给你们台阶下，又不是挑唆，你们对我发什么火？
他愤怒吼道：“吵吵啥，回去多准备的猪头肉，晖叔有打包的习惯。”
这话一出，让人哭笑不得，崔晖撇了一眼牛老三，似是责怪，又似赞赏。
“好了，这有什么可吵吵的。”崔晖说道：“刘支书，你车上的汽水卖完了，你就先回去。”
“大哥，我们再去批发街，趁天美没黑，卖完回家。”
分配好各自任务后，刘明翰就赶着驴车，先回去了。
他们仨人再次来了批发街，这次没有送汽水，也没让路人去投石问路。而是横冲直撞，崔晖恒昌对面的一家店铺，直接开口道：“老板，恭喜发财。”
老板一愣，知道又是推销东西的，他不耐烦的准备赶人，只是还没说话。
崔晖抢先说道：“老板先别急着赶人，我说几句就走。”他指了恒昌的门口汽水，说道：“看了吗？那是我们厂的官冰洋汽水，他们要十五箱，要我们明天再送二十五箱过来”
“这关我什么事？”老板探出头，看了看恒昌门口，确实有一大摞汽水，他说道：“他家卖了，我们家还怎么卖？”
老板这么一说，崔晖知道老板动了心思，他说道：“天气热，就需要补充水分，水我们家里都有，但汽水却不是，有眼馋的，口渴的，都会买上一瓶尝尝。”
“还有，如果你家不卖，你的老主顾，上对门买去，一来二回的也就熟了，你家的生意恐怕就被抢了去。”
崔晖笑着说：“不指望多卖多少钱，门口放上几箱，也不碍事，成本也不高，还能维系老主顾，很划算的。”
说话的功夫，眼瞅着恒昌就卖掉一箱多。老板不眼馋是假的，他问道：“多少钱一瓶”
崔晖冲门喊道：“大哥，老板要定汽水。”
听到喊声，崔昌就进了商铺。
关于价格问题，崔昌谈比较合适，崔晖不想掺合，卖多了好好好，卖少了，少不了被埋怨。
等他们谈好价格，老板最终同意要五箱，牛老三卸货，崔晖又去了下家。
崔晖选择隔一家谈一次，免得邻里靠的太近，纠纷吵架。
五十米距离，差不多一个小时，崔晖冲锋陷阵，汽水几下就卖光了。
第一家崔晖谈好后，之后的几家崔昌要求跟着崔晖一起，他想看看崔晖是怎么谈的。
没有想到简单的几句话，就搞定了。早上他和刘明翰好像都是被赶出来的。这推销确实需要技巧呀，都是一个爹妈生的，怎么这智商，咋就没跟上呢？崔昌感慨。
崔晖这一番骚操作，等于教会了刘明翰打前战，崔昌打攻坚战，牛老三就是后勤的角色了。
天色渐暗，风吹在身上的带着一丝凉意，身上也没那么热了。
他们收拾兴奋的心情，卖力的瞪着这自行车，在坑洼不平土路上奔驰，他们要在彻底黑下来前赶回家。
刘明翰在大队，备好了酒肉，为了讨好崔晖，他还给张美丽送了一斤，说是崔晖晚上赶不回来，让她先吃，不用等崔晖。
张美丽想拒绝，但刘明翰丢下东西就跑了，她只好收着了。
崔晖和牛老三骑车快，先一步赶到了大队，崔昌的驴车也不算了太慢，只是把驴子给累坏了。
见到两个黑影，刘明亲自翰出门相迎，他说道：“回来正好，啤酒已经冰好了，去泵房洗把脸，上桌吧！”
崔晖支好自行车，他笑道：“听说，这大队的泵房是避暑圣地啊，不知道蚊子多不多。”
“这还用说，我喂过蚊子，你大哥也喂过，虽然凉快了，但蚊子太凶了，让人浑身难受。”刘明翰讲着自己的遭遇，崔晖深感同情。
等刘明翰打开泵房的锁，开门的瞬间，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爽，太特么的爽了。
崔晖和牛老三进去后，打开水淋头，快速冲洗身上发粘的汗液。
这澡越洗越凉，绕是身强力壮，也抵不住这股地下水带来的寒意。
俩人出泵房后，浑身一热，感觉舒服多了。
“这水真他么的瘆人，这么热的天，它冷的要结冰。”牛老三刚才净想着凉快了，措不及防被冰水刺了一下。
崔晖笑着说道：“你不是虎背牛腰吗？咧嘴算怎么回事，认怂了。”
牛老三提起一捆啤酒，说道：“除了北极熊，恐怕东北虎，也顶不住呀！”说着，仨人都笑了。
走进办公室，桌子上一大盆大葱伴猪头肉很显眼，上次吃，还是在王克桢家。
凉拌黄瓜，豆腐丝，花生米，还有一袋子油条。
冰凉的啤酒，对瓶吹，那是一个爽。仨人每人喝完一瓶，崔昌才送完驴车赶过来。
“昌叔，去泵房洗洗吧，很凉快的。”牛老三见崔昌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也贴在身上，说了一句。
崔昌拿起啤酒咕咕的喝了半瓶，打了个酒嗝，才满意的洗脸去了。
刘明翰打开一瓶啤酒，放到崔晖面前，说道：“今天，你真是让我开了眼界，有了这次的经验，我们将无往不利啊！
“晖叔，确实厉害，有空教我几招，让我也能够独当一面。”
牛老三既羡慕又崇拜，想到一箱五毛钱的提成，他说道：“刘支书，这一趟算我们的销售，明天再去临县还算我们的销售吗？”
牛老三的一番话，打破了这喝酒吃肉，还算祥和的氛围。
崔晖内心一怔，又看向刘明翰，他也想知道，这该怎么算？
“当然算了。”崔昌冲洗了一下，显得格外精神。走进办公室后，他看了眼刘明翰，对崔晖保证道：“这几天只要是临县的，都算你们的销售。”
刘明翰皱眉，心想，你们不亏为亲兄弟，有好处，使劲往自家推。现在的局面，对他很不利，他喝一大口啤酒，没有急着表态，而是静观其变。
见气氛沉闷，崔昌接着说：“临县的局面打开一个口子，我们要趁机而入，占领市场先机。”
“远处不说，起码在我们附近的几个县知道官冰洋，让他先成为本地家喻户晓的品牌。”
崔晖没有表态，他是一个旁观者，真正能决定的官冰洋未来的是刘明翰和崔昌。他多说无益，人家也不见得爱听。
“说的好，为了感谢崔晖同志，以及官冰洋有个好的未来，我们干杯。”
“干杯。”
四个酒瓶碰了一下，大家又是一饮而尽。
刘明翰借着酒劲说道：“汽水的事儿，我和崔昌可以应付。咱们村还很穷啊，没几家通上电的。我想让大家都通上电，所以我们还需要艰苦奋斗呀。”
他看了眼崔晖，又道：“我们村养鸡的事，你现在要抓一抓了。”
刘明翰怕崔昌兄弟合伙把他搞趴下，又看重崔晖的才能，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把崔晖踢出局。
上午再次验证崔晖的手段有效后，越发的有危机感，他自认为学会了崔晖的销售的精髓，有无崔晖都不重要了，反正是不能让他哥俩搅在一起。
刘明翰的德行，崔昌还是了解的，他心想：你不是要政绩吗？汽水厂就给你，看你能折腾出花来。
崔昌自顾自的喝一口啤酒，对崔晖说：“老三啊，刘支书说的对，我也支持养鸡。”
崔昌到底唱的哪一出，懵圈，崔晖完全懵圈，牛老三更懵圈。
崔昌对刘明翰说：“我突然对养鸡感兴趣了，我来负责协调，怎么样？”他的潜意识就是放放弃汽水厂。
崔昌诚意满满，让刘明翰有些意外，他说道：“那汽水厂呢？”
“生产经营都走上正轨，现在就几个县城推销一下，应该不难。所以呢？交给你，我放心。”
崔昌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冷笑，刚过河就要拆桥，还要挑拨我们的兄弟的感情，我不干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明翰内心狂喜，他看着牛老三，问道：“牛老三，来汽水厂跟着我干吧！和今天一样，送送货就行，工资待遇也稳定。”
牛老三没想到，刘明翰会抛出橄榄枝，现在他没急着回应，而是伸出手，说道：“先把今天的工钱给我结了。”
“汽水厂，现在不归我管了。”崔昌笑道，说完他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为了表达诚意，刘明翰在兜里摸索一阵子，把今天的汽水钱拿了出来，三九箱，一箱五毛，十九块五。
刘明翰算完，发现没有五毛的零钱。他说道：“牛老三啊，这是二十块。”
多给五毛，一人正好十块，牛老三盘算着，心里也高兴，这一趟没白跑。
刘明翰吃了口猪头肉，接着说道：“明天到厂子，把那五毛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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