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人呢？
阿狸的开心在成功找到那堆草丛之后到达了顶峰。
电动车真的还在这里！
她惊喜地放下一路捡来的两袋垃圾，拿出了从家里带来的绳子把电动车残骸捆起来后轻飘飘地提了起来。
阿狸掂量了一下。
感觉还好，但她有点渴了，
一手提起电动车，一手拎着另外两个袋子，她四处望了望。
先去找点水喝。
好在很快就有一条小河出现在眼前，桥边还有个缓坡。
阿狸把车子放桥墩边上，就走下去洗了洗手，然后又捧了两口水喝。
感觉好多了。
虽然何晨说水要烧开之后才能喝，但现在渴得厉害。
一点点，应该没事。以前在那边，水还没有这样干净。
阿狸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忽然愣了一下。
似乎在何晨说的朋友圈里，看到过这里。
她拿出手机打开之后翻了翻，还真是。
阿狸的脸上露出笑容，居然恰巧到了他来过的地方。
她也端着手机拍了张照片，还一样是午后的时间呢。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阿狸眼神一凝：该出发了。
得抓紧一点！
提着电动车残骸的话，就不好坐公交了，得跑回去，
她快步跑上了河堤，提起了行李。
导航上还有长长一段路，乡间的小道旁，阿狸提着它一路小跑。
……
天黑了，何晨结束了一天的直播，跟贺宇坐在大排档里。
“哎，我老婆也不知道吃了没有。”他一边吃着饭，一边感叹。
“无耻！嘚瑟！”贺宇鄙视道，“少年，陷得太深了。人家答应你了吗？”
“天天给我做饭洗衣扫地，还要怎样？”何晨乐呵呵地回怼，“迟早的事！你这是羡慕！嫉妒！恨！要不要我教你几招？”
“这饭突然不香了。”贺宇唉声叹气的。
“你说不香，为什么要了两份米饭？”何晨笑嘻嘻的。
“……日。”把盘子一推，“没胃口了。”
“不开玩笑了。”何晨说道，“贺宇，你到底是没坚持锻炼，还是真的有问题？我觉得得去找找医生，或者找个私教。你看你现在胖的。”
贺宇叹了一口气：“你当我不想？私教……是找了，但我现在……哪有空稳定去坚持练？战队这边正是忙的时候，”
“也是，”何晨摇摇头，他是见识到了贺宇到底有多忙，战队大大小小的事都要贺宇亲自拍板，还要到处拉赞助，
说到这里，两人一时没了心情。
人间不值得的样子。
“赶紧吃完吧，早吃完早回家歇会。”贺宇扒拉两口饭。
何晨一听，更想阿狸了。
她这时候在干什么？
是蹲在阳台上照顾她的菜，还是坐得笔直学着汉字，又或者偎在沙发床上，看电视里的喜怒哀乐？
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缘分，生活里哪有这样一抹亮色。
他发了一个微信过去：【吃了晚饭没有啊？晚上就不要学了，看看电视放松放松。】
阿狸没有回复他。
何晨吃着饭，跟贺宇聊天有点心不在焉了。
阿狸比他还努力。
所有的进步都肉眼可见。
比如说做饭。
比如说认字。
每次教她什么的时候，她都很专注。
专注得不会意识到有时候离自己很近，或者……领口的角度有点问题。
带她出门的时候，总是用那双灵动的眼睛，一直看着周边的环境。
她就像残酷环境里一棵无处伸展的小树苗，在疯狂地吸收着这里的光和热。
现在，已经开始有了开花的迹象。
何晨想起她发过来的笑脸，恨不得马上回去看她的样子。
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害羞。
他喜欢阿狸害羞的模样。
……
阿狸面无表情，看着旁边车里的这个男人。
他把抽了一半的烟头丢掉之后，就把头探到副驾驶上，对车窗外的阿狸说：“我说真的，你电动车坏成这样了，我可以载你一脚啊。你住哪里？”
说完，他继续打量着阿狸。
刚才从后面只是觉得奇怪，有人居然提着电动车跑，到底是不是真车啊？
路过之后转眼一打量，惊艳了。
因为运动，她呼吸得大口，又跑得一颤一颤，看得出来很有料。
车子前轮隐隐有点变形，其他部位都四分五裂的，也不知道怎么弄的。
于是他停下了车，准备搭个讪。
对方没什么反应，这也正常。虽然是在大路边，但毕竟是在城郊。
又说了一句，他才瞟了一眼另一只手上提着的两个袋子。
矿泉水瓶和易拉罐？
眼光重新回到女孩的脸上，他眼神里多了些玩味。
似乎家境不好，比较缺钱的样子。
天虽然黑了看不太清楚，脸上有点脏。
养尊处优的女孩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阿狸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说带她坐车了，她再次摇了摇头。
男人打开了双闪，开门下车：“天都黑了，你一个女孩子，这样多不安全？你还没吃饭吧，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走回城里？我带你回去，再请你吃个饭。”
阿狸看他走近，后退了两步，眼神警惕。
有味道！男人心里暗赞了一句，摆出惯常友善而迷人的微笑：“怕我是坏人啊？喏，给你看看我的身份证。”
他微笑着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个钱包，不露痕迹地让她看到了很多卡和整齐的现金，抽出身份证给她稍微亮了亮：“够有诚意的吧？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这样挺心疼的。”
说完他靠在Q7的车门上，继续摆着自认为迷人的笑容：“怎么样？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
暗示给出去了，这美女会上钩吗？
阿狸皱着眉。
这个人的车是比之前一些人的看着大一些、干净一些。
但他眼神里的感觉，阿狸看得很明白。
电视里，看过这样的表情，也有这样的场景。
前面那些人，有些阿狸感觉得到确实是善意的，都不想冒险。
何况这一个？
她平静地说道：“不用。”
说完就继续走。
“哎！美女不要这么拒人千里之外嘛。”男人追在旁边，“我真就是想帮你一把。”
“不用。”
“或者你提个条件，要怎么样才相信我？”遇到这样的极品，男人可不想放弃。
刚才离近了看，脏脸明显是素颜，皮肤虽然差了点，但五官真棒，尤其是眼睛。
出来一趟，居然遇到个极品乡下穷美女，哪能轻易就放手？
他伸手想去拦住阿狸，嘴里说道：“你捡这些是准备卖钱吧？我特别喜欢你这样节省又自食其力的女孩，给个机会认识一下啊。”
突然靠近的他让阿狸警惕心大作，迅速向旁边再让了一步，转头盯着他冷冰冰地说道：“别过来！”
男人被她这个眼神一盯，心里没来由地冒出一丝邪意。
小野猫一样的眼神，真是……更有味道了！
他自恃有钱关系广，浑然不觉得危险。
再危险能危险到哪里去，不过是个乡下女孩子而已。
于是他还是笑嘻嘻地说：“那我慢慢开，不靠近你，你想好了，就上车。”
说完他自信地转身走回自己的车，缓缓跟在这条小野猫身后。
阿狸一边走一边转头，车灯晃眼，照着她紧锁的眉头。
咬了咬牙，她拿出手机看了看。
又在提示电量不足，在家里时候，用一天不会这样啊？
还有很长的路要导航，打电话……
她觉得自己还能搞定。
虽然何晨说一定不能跟别人真的起冲突，但是……让这样的坏家伙知难而退就行了。
于是她停住了脚步，把电动车先放在路边。
“怎么样？想好了？”男人把车子停在了她旁边，笑嘻嘻地问道。
阿狸面无表情地把电动车前轮提了出来，然后双手用力。
瞪圆了眼睛，力量爆发之下，钢圈慢慢开始弯曲。
男人傻眼了。
好像……是个怪力少女……
阿狸又面无表情地把车轮又放了回去。
然后就扭头盯着车子，嗓音低沉：“别惹我。”
男人脸上神色变幻。
到这份上就不值当了，这是真的小野猫，敢挠人还是虚张声势？
他的脸色不好看：“我好心想帮帮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把你这样子拍下来，报个警说你抢劫，是分分钟的事。”
直接这样被吓退也太怂了，男人其实没了胃口，小野猫也得柔柔顺顺服服帖帖才有味道。
阿狸听他这么一说，听到报警这样熟悉的词，情不自禁咬紧了牙，想起何晨说的各种话。
她的眼里不免露出一丝犹豫。
这丝犹豫一闪即逝，还不等男人喜上心头再次开口，她就举起手机冷冷地说道：“你再不走，我就先报警！”
电视里是这样演的。
男人看着她举起来的手机，脸色阴晴不定。
最后低声骂了一句：“艹！”
一脚油门，车轮卷起一大股烟尘，狂飙而去。
阿狸的心“咚咚”地跳着，缓缓地放下了手机。
手机上的电已经很少了。
阿狸重新提起了车子。
灰尘还没完全消散，前方是夜幕下已经远远看到些灯火的城市。
通往城市的道路上，她又捡了个麻袋，把电动车残骸都装了进去，这样提着方便了不说，看起来也正常多了。
她甚至从刚才的小风波里走了出来，觉得有点开心。
嘴里跟着何晨打电话给自己时的铃声轻轻哼着旋律。
袋子里的瓶瓶罐罐彼此碰撞着，像是在轻轻打着节拍。
……
在谜之力量的驱动下，何晨吃的很快。结了账，留下了贺宇一个人。他要赶紧回家，
他非常开心，晚上回去能跟阿狸一起看个电影，再制造点暧昧的情绪！
路上，他拿出手机，看了看。
阿狸怎么还没回消息？
何晨皱皱眉，一边走一边给阿狸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sorry，thenumberyou……”
何晨怔怔地听着手机听筒里传出来的重复女声，有点懵了。
不是教过她怎么充电吗？
他有点慌，加快了脚步。
一时之间，他脑子里冒出了很多可能性。
可能，她是真的生病了。昨天就很反常，现在又睡着了，还忘记充电耗光了电亮……
可能，她看电视看得入神，忘了……
还有可能……
何晨七想八想起来。
等了一会，他又不甘心地开始打电话，也许她已经开始充电了。
听着机械重复的声音，他的心里蒙上一层阴影。
该不会是拿到了钥匙，真的出门，碰到了坏人吧？
他隐隐地排斥着阿狸是干脆走了的想法，他觉得不至于。
这么多天来，对她这么好，干嘛会走？
千万别是遇到坏人。
就算遇到了坏人，也不要怕牵连到自己，不让别人联系自己。
一下车，他就狂奔向小区。
电梯从19层下来，何晨咬着牙在那里等。
门终于打开，他直接冲到里面。
“等一下等一下……”后面有人喊，何晨很想直接关上电梯门的，但还是按住了开门键。
“谢谢谢谢。”
何晨勉强笑了笑，手里已经拿出了钥匙，紧紧地捏着。
他觉得今天的电梯仿佛慢了很多一样。
“叮！”
电梯门打开，何晨一大步就蹿了出去，如同往常一样在家门口先说道：“阿狸，我回来啦！”
然后就打开了房门。
对流的风从阳台吹到他脸上，房间里连灯都没有开，只有小夜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何晨心一沉，打开了客厅的灯喊道：“阿狸？”
房间里只有他的声音。
他赶紧里里外外地找着，阿狸确实不在家里。
她的衣服有一套晾在阳台上。
她的拖鞋放在门边。
打开了柜子，她的东西都在，另一件外套也在。
何晨呆呆地站在房子中间。
阿狸出去了，她的手机为什么关机了？
在房间里仅仅站了片刻，他就丢下背包往外走。
要找到她！
不算她在哪里！
何晨一边下楼，一边强迫着自己冷静，分析着她可能去哪里。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比较惹人注意的。
无论是颜值，还是戴着帽子。
何晨一下楼，就直奔门卫那边。
也许他们注意到过。
“大爷您好！”何晨冲到北门岗亭，喘着气问，“您今天有没有见到一个长得很漂亮、戴着帽子的女孩在附近逛或者出小区了？”
大爷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大半夜的，问漂亮女孩，找错地方了吧？喝多了？
“哦，我跟她住在这栋楼，她刚来这里不久。我回家她没在，电话也关机了。”何晨赶紧解释。
大爷这才明白，木然摇了摇头。
何晨心里一空，说了声“谢谢”，又赶紧往西门冲去。
“又是闹别扭的……”大爷小声嘀咕着摇了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踏实。
电动车真的还在这里！
她惊喜地放下一路捡来的两袋垃圾，拿出了从家里带来的绳子把电动车残骸捆起来后轻飘飘地提了起来。
阿狸掂量了一下。
感觉还好，但她有点渴了，
一手提起电动车，一手拎着另外两个袋子，她四处望了望。
先去找点水喝。
好在很快就有一条小河出现在眼前，桥边还有个缓坡。
阿狸把车子放桥墩边上，就走下去洗了洗手，然后又捧了两口水喝。
感觉好多了。
虽然何晨说水要烧开之后才能喝，但现在渴得厉害。
一点点，应该没事。以前在那边，水还没有这样干净。
阿狸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忽然愣了一下。
似乎在何晨说的朋友圈里，看到过这里。
她拿出手机打开之后翻了翻，还真是。
阿狸的脸上露出笑容，居然恰巧到了他来过的地方。
她也端着手机拍了张照片，还一样是午后的时间呢。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阿狸眼神一凝：该出发了。
得抓紧一点！
提着电动车残骸的话，就不好坐公交了，得跑回去，
她快步跑上了河堤，提起了行李。
导航上还有长长一段路，乡间的小道旁，阿狸提着它一路小跑。
……
天黑了，何晨结束了一天的直播，跟贺宇坐在大排档里。
“哎，我老婆也不知道吃了没有。”他一边吃着饭，一边感叹。
“无耻！嘚瑟！”贺宇鄙视道，“少年，陷得太深了。人家答应你了吗？”
“天天给我做饭洗衣扫地，还要怎样？”何晨乐呵呵地回怼，“迟早的事！你这是羡慕！嫉妒！恨！要不要我教你几招？”
“这饭突然不香了。”贺宇唉声叹气的。
“你说不香，为什么要了两份米饭？”何晨笑嘻嘻的。
“……日。”把盘子一推，“没胃口了。”
“不开玩笑了。”何晨说道，“贺宇，你到底是没坚持锻炼，还是真的有问题？我觉得得去找找医生，或者找个私教。你看你现在胖的。”
贺宇叹了一口气：“你当我不想？私教……是找了，但我现在……哪有空稳定去坚持练？战队这边正是忙的时候，”
“也是，”何晨摇摇头，他是见识到了贺宇到底有多忙，战队大大小小的事都要贺宇亲自拍板，还要到处拉赞助，
说到这里，两人一时没了心情。
人间不值得的样子。
“赶紧吃完吧，早吃完早回家歇会。”贺宇扒拉两口饭。
何晨一听，更想阿狸了。
她这时候在干什么？
是蹲在阳台上照顾她的菜，还是坐得笔直学着汉字，又或者偎在沙发床上，看电视里的喜怒哀乐？
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缘分，生活里哪有这样一抹亮色。
他发了一个微信过去：【吃了晚饭没有啊？晚上就不要学了，看看电视放松放松。】
阿狸没有回复他。
何晨吃着饭，跟贺宇聊天有点心不在焉了。
阿狸比他还努力。
所有的进步都肉眼可见。
比如说做饭。
比如说认字。
每次教她什么的时候，她都很专注。
专注得不会意识到有时候离自己很近，或者……领口的角度有点问题。
带她出门的时候，总是用那双灵动的眼睛，一直看着周边的环境。
她就像残酷环境里一棵无处伸展的小树苗，在疯狂地吸收着这里的光和热。
现在，已经开始有了开花的迹象。
何晨想起她发过来的笑脸，恨不得马上回去看她的样子。
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害羞。
他喜欢阿狸害羞的模样。
……
阿狸面无表情，看着旁边车里的这个男人。
他把抽了一半的烟头丢掉之后，就把头探到副驾驶上，对车窗外的阿狸说：“我说真的，你电动车坏成这样了，我可以载你一脚啊。你住哪里？”
说完，他继续打量着阿狸。
刚才从后面只是觉得奇怪，有人居然提着电动车跑，到底是不是真车啊？
路过之后转眼一打量，惊艳了。
因为运动，她呼吸得大口，又跑得一颤一颤，看得出来很有料。
车子前轮隐隐有点变形，其他部位都四分五裂的，也不知道怎么弄的。
于是他停下了车，准备搭个讪。
对方没什么反应，这也正常。虽然是在大路边，但毕竟是在城郊。
又说了一句，他才瞟了一眼另一只手上提着的两个袋子。
矿泉水瓶和易拉罐？
眼光重新回到女孩的脸上，他眼神里多了些玩味。
似乎家境不好，比较缺钱的样子。
天虽然黑了看不太清楚，脸上有点脏。
养尊处优的女孩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阿狸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说带她坐车了，她再次摇了摇头。
男人打开了双闪，开门下车：“天都黑了，你一个女孩子，这样多不安全？你还没吃饭吧，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走回城里？我带你回去，再请你吃个饭。”
阿狸看他走近，后退了两步，眼神警惕。
有味道！男人心里暗赞了一句，摆出惯常友善而迷人的微笑：“怕我是坏人啊？喏，给你看看我的身份证。”
他微笑着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个钱包，不露痕迹地让她看到了很多卡和整齐的现金，抽出身份证给她稍微亮了亮：“够有诚意的吧？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这样挺心疼的。”
说完他靠在Q7的车门上，继续摆着自认为迷人的笑容：“怎么样？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
暗示给出去了，这美女会上钩吗？
阿狸皱着眉。
这个人的车是比之前一些人的看着大一些、干净一些。
但他眼神里的感觉，阿狸看得很明白。
电视里，看过这样的表情，也有这样的场景。
前面那些人，有些阿狸感觉得到确实是善意的，都不想冒险。
何况这一个？
她平静地说道：“不用。”
说完就继续走。
“哎！美女不要这么拒人千里之外嘛。”男人追在旁边，“我真就是想帮你一把。”
“不用。”
“或者你提个条件，要怎么样才相信我？”遇到这样的极品，男人可不想放弃。
刚才离近了看，脏脸明显是素颜，皮肤虽然差了点，但五官真棒，尤其是眼睛。
出来一趟，居然遇到个极品乡下穷美女，哪能轻易就放手？
他伸手想去拦住阿狸，嘴里说道：“你捡这些是准备卖钱吧？我特别喜欢你这样节省又自食其力的女孩，给个机会认识一下啊。”
突然靠近的他让阿狸警惕心大作，迅速向旁边再让了一步，转头盯着他冷冰冰地说道：“别过来！”
男人被她这个眼神一盯，心里没来由地冒出一丝邪意。
小野猫一样的眼神，真是……更有味道了！
他自恃有钱关系广，浑然不觉得危险。
再危险能危险到哪里去，不过是个乡下女孩子而已。
于是他还是笑嘻嘻地说：“那我慢慢开，不靠近你，你想好了，就上车。”
说完他自信地转身走回自己的车，缓缓跟在这条小野猫身后。
阿狸一边走一边转头，车灯晃眼，照着她紧锁的眉头。
咬了咬牙，她拿出手机看了看。
又在提示电量不足，在家里时候，用一天不会这样啊？
还有很长的路要导航，打电话……
她觉得自己还能搞定。
虽然何晨说一定不能跟别人真的起冲突，但是……让这样的坏家伙知难而退就行了。
于是她停住了脚步，把电动车先放在路边。
“怎么样？想好了？”男人把车子停在了她旁边，笑嘻嘻地问道。
阿狸面无表情地把电动车前轮提了出来，然后双手用力。
瞪圆了眼睛，力量爆发之下，钢圈慢慢开始弯曲。
男人傻眼了。
好像……是个怪力少女……
阿狸又面无表情地把车轮又放了回去。
然后就扭头盯着车子，嗓音低沉：“别惹我。”
男人脸上神色变幻。
到这份上就不值当了，这是真的小野猫，敢挠人还是虚张声势？
他的脸色不好看：“我好心想帮帮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把你这样子拍下来，报个警说你抢劫，是分分钟的事。”
直接这样被吓退也太怂了，男人其实没了胃口，小野猫也得柔柔顺顺服服帖帖才有味道。
阿狸听他这么一说，听到报警这样熟悉的词，情不自禁咬紧了牙，想起何晨说的各种话。
她的眼里不免露出一丝犹豫。
这丝犹豫一闪即逝，还不等男人喜上心头再次开口，她就举起手机冷冷地说道：“你再不走，我就先报警！”
电视里是这样演的。
男人看着她举起来的手机，脸色阴晴不定。
最后低声骂了一句：“艹！”
一脚油门，车轮卷起一大股烟尘，狂飙而去。
阿狸的心“咚咚”地跳着，缓缓地放下了手机。
手机上的电已经很少了。
阿狸重新提起了车子。
灰尘还没完全消散，前方是夜幕下已经远远看到些灯火的城市。
通往城市的道路上，她又捡了个麻袋，把电动车残骸都装了进去，这样提着方便了不说，看起来也正常多了。
她甚至从刚才的小风波里走了出来，觉得有点开心。
嘴里跟着何晨打电话给自己时的铃声轻轻哼着旋律。
袋子里的瓶瓶罐罐彼此碰撞着，像是在轻轻打着节拍。
……
在谜之力量的驱动下，何晨吃的很快。结了账，留下了贺宇一个人。他要赶紧回家，
他非常开心，晚上回去能跟阿狸一起看个电影，再制造点暧昧的情绪！
路上，他拿出手机，看了看。
阿狸怎么还没回消息？
何晨皱皱眉，一边走一边给阿狸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sorry，thenumberyou……”
何晨怔怔地听着手机听筒里传出来的重复女声，有点懵了。
不是教过她怎么充电吗？
他有点慌，加快了脚步。
一时之间，他脑子里冒出了很多可能性。
可能，她是真的生病了。昨天就很反常，现在又睡着了，还忘记充电耗光了电亮……
可能，她看电视看得入神，忘了……
还有可能……
何晨七想八想起来。
等了一会，他又不甘心地开始打电话，也许她已经开始充电了。
听着机械重复的声音，他的心里蒙上一层阴影。
该不会是拿到了钥匙，真的出门，碰到了坏人吧？
他隐隐地排斥着阿狸是干脆走了的想法，他觉得不至于。
这么多天来，对她这么好，干嘛会走？
千万别是遇到坏人。
就算遇到了坏人，也不要怕牵连到自己，不让别人联系自己。
一下车，他就狂奔向小区。
电梯从19层下来，何晨咬着牙在那里等。
门终于打开，他直接冲到里面。
“等一下等一下……”后面有人喊，何晨很想直接关上电梯门的，但还是按住了开门键。
“谢谢谢谢。”
何晨勉强笑了笑，手里已经拿出了钥匙，紧紧地捏着。
他觉得今天的电梯仿佛慢了很多一样。
“叮！”
电梯门打开，何晨一大步就蹿了出去，如同往常一样在家门口先说道：“阿狸，我回来啦！”
然后就打开了房门。
对流的风从阳台吹到他脸上，房间里连灯都没有开，只有小夜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何晨心一沉，打开了客厅的灯喊道：“阿狸？”
房间里只有他的声音。
他赶紧里里外外地找着，阿狸确实不在家里。
她的衣服有一套晾在阳台上。
她的拖鞋放在门边。
打开了柜子，她的东西都在，另一件外套也在。
何晨呆呆地站在房子中间。
阿狸出去了，她的手机为什么关机了？
在房间里仅仅站了片刻，他就丢下背包往外走。
要找到她！
不算她在哪里！
何晨一边下楼，一边强迫着自己冷静，分析着她可能去哪里。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比较惹人注意的。
无论是颜值，还是戴着帽子。
何晨一下楼，就直奔门卫那边。
也许他们注意到过。
“大爷您好！”何晨冲到北门岗亭，喘着气问，“您今天有没有见到一个长得很漂亮、戴着帽子的女孩在附近逛或者出小区了？”
大爷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大半夜的，问漂亮女孩，找错地方了吧？喝多了？
“哦，我跟她住在这栋楼，她刚来这里不久。我回家她没在，电话也关机了。”何晨赶紧解释。
大爷这才明白，木然摇了摇头。
何晨心里一空，说了声“谢谢”，又赶紧往西门冲去。
“又是闹别扭的……”大爷小声嘀咕着摇了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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