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移灶（1）
铁匠师父面无表情地做着饭前祷告，易然闭上眼，闻着炖牛肉散发的香气。
突然，只听得大门被猛地推开，两个身穿长袍的人走进屋子，打断了三人的祷告。
“贝莱姆塔下？”铁匠问道，但语气像是陈述一个事实。
易然也已经睁开眼，为首的被称为贝莱姆的那个人身形修长，眼眶深陷，不时会发出轻声的咳嗽。
他抬起一根手指，指向易然。
“从现在起，他便是个魔法学徒了。”
易然愣住了，这是什么离谱的剧情？他看向贝莱姆的眼睛，对方目光幽深，彷佛能够读懂他的内心。
这张脸他并未见过，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他又看了看铁匠和约翰，却发现他俩似乎平静地接受了突如其来的这个变故，既不显得吃惊，也并不自若。
“他还剩几年学徒期？”来人又问道。
“已待了5年，还差3年。”铁匠平淡地回答道。
“明日补给他。”贝莱姆对身后的同伴说道。“准备一下，明天中午有人来接他。”
后一句话不知是对同伴说，还是对铁匠说，但他却看着易然。
说完这句话，两个来人便转身离开了。
有些不对劲，易然想。
炖牛肉……我明明记得，饭前祷告结束后，三个人立刻便吃起了自己的料理，并且很快一扫而空，都顾不上说话。
他似乎又想起什么事来。吃完炖牛肉后，师父好像说了些关于炉子炸膛的事。
“炉子……”他转向铁匠，想要询问，但突然感到意识模糊，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易然睁开眼，自己正躺在床上，约翰还在身旁熟睡。
看来刚才是做了场梦。易然摇摇头，自己怕真的是幻想小说看太多了，要不就是听了约翰的描述，对魔法产生了向往，所以才会梦见这样的情节。
要说不向往，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要想在异世界大展拳脚，这种先进的生产力怎能不掌握？
何况以他的阅读经验来说，魔法这种贴近世界本源的东西，才最有可能让他找到自己穿越的原因，从而为返回原来的世界创造条件。
但还是别想这么多了，他的头脑清醒了几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小铁匠的身份扮演好，得想办法解决自己忘光了所有打铁技能这个问题。
何况还有三个月的杂活要干，虽然炸了炉子没受很重的责骂，但自己要避免再犯更多的错误。
正胡思乱想着，约翰也醒了，看到他便乐了出来：“呦，要当魔法师了，这么兴奋？懒觉都不睡了？”
“什么？？？”
易然大吃一惊。
他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根本就没发生过梦里的那一幕。
老铁匠说了炉子的事，还罚了自己三个月的杂活。
吃完饭后，自己还和约翰聊了半天，约翰当时还告诉自己，成为魔法学徒需要天赋或者后门，且他俩的年纪都已经偏大了。
心思一转，易然明白了过来。是这小子拿自己寻开心呢。
估计是自己晚上说了梦话，让约翰猜到自己做了个魔法学徒的梦。
“去去去，”易然故意板起脸来，“一大早就没个正经，还嫌我不够惨么。”
“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很想学魔法的么。”约翰有些委屈道。
“你这演技倒是不错，当铁匠可惜了。”易然懒得再理他，穿上衣服，准备干活。
虽然忘得精光，但他昨天提前做好了功课，知道自己被罚干的杂活都有什么。
在教堂的钟声敲响前，需要将大块的木炭打碎，以便让它们充分燃烧。
还得预先烘干矿石中的水分，然后将它们敲碎和研磨成粉，以便于开炉后尽快融化为铁水。
此外，由于炉子被炸，虽然现在仍有可以备用的，但自己还是得额外准备一些黏土，以便重新搭建新的。
没想到他刚用铁钳夹起一块木炭，约翰就抓住了他的手臂：“你这是做什么？昨天不是交代了么？你今天早上只管收拾东西就行。”
易然不由有些恼火，这玩笑也持续太久了吧。他有些没好气地敷衍，继续干着手里的活。
没想到约翰却不依不挠，仍是嚷嚷着要他收拾行李。
两人逐渐争执起来，铁匠何塞走了进来。
“你俩在吵什么？”他淡淡问到，两个学徒立马停下了，“科克，你的东西收拾好了？”
什么？？？
易然彻底愣住了。在他的认知中，何塞这么不苟言笑的人，是怎么也不可能和约翰串通起来开自己玩笑的。
“我看你这两天记性一直就不大好。”老铁匠说道，“要不，就是有些紧张。以后你就不在我这里了，去了协会，也要好好当学徒。魔法我们都不懂，但我想无非也是虚心，肯下工夫。只要肯卖力气挥锤，总能打成好器具。”
难得铁匠说了这么多话，易然和约翰都听呆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记错了？易然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等等，有一件事情可以验证。
“师父，昨天的炉子爆炸，真的不知道原因吗？”易然问道。自己是因为炉子爆炸而穿越的，无论这两天的记忆有什么问题，这一点总不会错。
“什么炉子？”铁匠和约翰都是一脸困惑。
“昨天被我弄炸的炉子啊。”易然叫道。他见两人还是茫然，便拉着他们来到昨天出事的地方。
地上的炉子完好无损。
这怎么可能？
易然突然想起，在昨晚的“梦”里，自己也是刚想提到炉子，便转醒了过来。
如果自己的记忆出了偏差，那么是从哪里开始的偏差，是从穿越后直到第一天结束吗？
只有自己以为是梦境的那段经历，反而是真实的记忆吗？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可以验证。
“昨晚的牛肉好吃吗？”易然满怀期待地问道。
“好吃极了！”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铁匠还补充道：“你这混小子，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才露手艺，看我不打死你！”
“啊啊啊师父饶命，我去做早饭！”
带着无穷的困惑，易然跑向了厨房。
突然，只听得大门被猛地推开，两个身穿长袍的人走进屋子，打断了三人的祷告。
“贝莱姆塔下？”铁匠问道，但语气像是陈述一个事实。
易然也已经睁开眼，为首的被称为贝莱姆的那个人身形修长，眼眶深陷，不时会发出轻声的咳嗽。
他抬起一根手指，指向易然。
“从现在起，他便是个魔法学徒了。”
易然愣住了，这是什么离谱的剧情？他看向贝莱姆的眼睛，对方目光幽深，彷佛能够读懂他的内心。
这张脸他并未见过，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他又看了看铁匠和约翰，却发现他俩似乎平静地接受了突如其来的这个变故，既不显得吃惊，也并不自若。
“他还剩几年学徒期？”来人又问道。
“已待了5年，还差3年。”铁匠平淡地回答道。
“明日补给他。”贝莱姆对身后的同伴说道。“准备一下，明天中午有人来接他。”
后一句话不知是对同伴说，还是对铁匠说，但他却看着易然。
说完这句话，两个来人便转身离开了。
有些不对劲，易然想。
炖牛肉……我明明记得，饭前祷告结束后，三个人立刻便吃起了自己的料理，并且很快一扫而空，都顾不上说话。
他似乎又想起什么事来。吃完炖牛肉后，师父好像说了些关于炉子炸膛的事。
“炉子……”他转向铁匠，想要询问，但突然感到意识模糊，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易然睁开眼，自己正躺在床上，约翰还在身旁熟睡。
看来刚才是做了场梦。易然摇摇头，自己怕真的是幻想小说看太多了，要不就是听了约翰的描述，对魔法产生了向往，所以才会梦见这样的情节。
要说不向往，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要想在异世界大展拳脚，这种先进的生产力怎能不掌握？
何况以他的阅读经验来说，魔法这种贴近世界本源的东西，才最有可能让他找到自己穿越的原因，从而为返回原来的世界创造条件。
但还是别想这么多了，他的头脑清醒了几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小铁匠的身份扮演好，得想办法解决自己忘光了所有打铁技能这个问题。
何况还有三个月的杂活要干，虽然炸了炉子没受很重的责骂，但自己要避免再犯更多的错误。
正胡思乱想着，约翰也醒了，看到他便乐了出来：“呦，要当魔法师了，这么兴奋？懒觉都不睡了？”
“什么？？？”
易然大吃一惊。
他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根本就没发生过梦里的那一幕。
老铁匠说了炉子的事，还罚了自己三个月的杂活。
吃完饭后，自己还和约翰聊了半天，约翰当时还告诉自己，成为魔法学徒需要天赋或者后门，且他俩的年纪都已经偏大了。
心思一转，易然明白了过来。是这小子拿自己寻开心呢。
估计是自己晚上说了梦话，让约翰猜到自己做了个魔法学徒的梦。
“去去去，”易然故意板起脸来，“一大早就没个正经，还嫌我不够惨么。”
“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很想学魔法的么。”约翰有些委屈道。
“你这演技倒是不错，当铁匠可惜了。”易然懒得再理他，穿上衣服，准备干活。
虽然忘得精光，但他昨天提前做好了功课，知道自己被罚干的杂活都有什么。
在教堂的钟声敲响前，需要将大块的木炭打碎，以便让它们充分燃烧。
还得预先烘干矿石中的水分，然后将它们敲碎和研磨成粉，以便于开炉后尽快融化为铁水。
此外，由于炉子被炸，虽然现在仍有可以备用的，但自己还是得额外准备一些黏土，以便重新搭建新的。
没想到他刚用铁钳夹起一块木炭，约翰就抓住了他的手臂：“你这是做什么？昨天不是交代了么？你今天早上只管收拾东西就行。”
易然不由有些恼火，这玩笑也持续太久了吧。他有些没好气地敷衍，继续干着手里的活。
没想到约翰却不依不挠，仍是嚷嚷着要他收拾行李。
两人逐渐争执起来，铁匠何塞走了进来。
“你俩在吵什么？”他淡淡问到，两个学徒立马停下了，“科克，你的东西收拾好了？”
什么？？？
易然彻底愣住了。在他的认知中，何塞这么不苟言笑的人，是怎么也不可能和约翰串通起来开自己玩笑的。
“我看你这两天记性一直就不大好。”老铁匠说道，“要不，就是有些紧张。以后你就不在我这里了，去了协会，也要好好当学徒。魔法我们都不懂，但我想无非也是虚心，肯下工夫。只要肯卖力气挥锤，总能打成好器具。”
难得铁匠说了这么多话，易然和约翰都听呆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记错了？易然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等等，有一件事情可以验证。
“师父，昨天的炉子爆炸，真的不知道原因吗？”易然问道。自己是因为炉子爆炸而穿越的，无论这两天的记忆有什么问题，这一点总不会错。
“什么炉子？”铁匠和约翰都是一脸困惑。
“昨天被我弄炸的炉子啊。”易然叫道。他见两人还是茫然，便拉着他们来到昨天出事的地方。
地上的炉子完好无损。
这怎么可能？
易然突然想起，在昨晚的“梦”里，自己也是刚想提到炉子，便转醒了过来。
如果自己的记忆出了偏差，那么是从哪里开始的偏差，是从穿越后直到第一天结束吗？
只有自己以为是梦境的那段经历，反而是真实的记忆吗？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可以验证。
“昨晚的牛肉好吃吗？”易然满怀期待地问道。
“好吃极了！”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铁匠还补充道：“你这混小子，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才露手艺，看我不打死你！”
“啊啊啊师父饶命，我去做早饭！”
带着无穷的困惑，易然跑向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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