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破庙惊魂
“以后，你就是稷下学宫的弟子。”刘本均看完颜书玉提交的信息，笑着对她说，“原来你属于天命道，难怪你的数术功底让罗庇达都惊讶无比。”
“刘先生知道天命道？”颜书玉惊奇地问道。
“是啊，虽然你们只算是小门小派，但你们的想法很有趣啊，所以我了解过。你们研究的是对过去信息的搜集与计算得出规律并以之来推断未来的命运。虽然方向不同，但老朽的人生目标也与你们类似，用汉时的一位史官的话来说，就是‘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注：司马迁《报任安书》）”刘本均说着，将记载颜书玉信息放在主位桌案上，并打开主位之侧的一个小箱子，从其中码放整齐的玦中取出一块放到纸上，一同传送走，“一会你就能拿到有你身份信息的玦了，记得在学宫之内要随身携带。一会自有人带你去住处。”
“好的，多谢刘先生。”颜书玉点头道谢。
……
让我们将视线转回到姚澄源这边。
午饭时间已到，姚澄源便帮着黄氏和苏翠翠把午饭送到田间。
“嘉铭你见到大中正了？”苏无忌听说了上午之事，颇为惊讶地说道，“可惜我见不到啊……”
“是的。”姚澄源点了点头，同时开始进入角色，因自己在修行但苏无忌却没能修行而露出一副愧疚的神色。
“啊，嘉铭，你不必如此，父亲和我说过了。”苏无忌见状，连忙说道，“父亲手中的功法并不适合我，因此我就没有修行。等以后有修行的功法了再说吧。更何况，我也不想离开这里啊，园田之间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好的，朝廷的事情就让朝廷自己去解决吧。”
“……”姚澄源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嘉铭，你饭后，上沅砀山去，”苏替打破了沉默，说道，“我早就在沅砀山中寻到一处毁于昌平法难的古庙遗迹，大略地看过一遍，其中倒没什么危险。大中正四人来此地的目的之一便是让两个小辈参与探索此地。你跟着他们两人进去，看看蓄气境的修行者是如何战斗的，观察他们的动作，这对你的修行有好处。”
“是。”姚澄源答应一声，心中却大呼不妙——哪有修行第一天就让人下副本的啊？
……
沅砀山某处山坳之中，虞道子和戴无功在隐蔽处遥望着几十仗外的坍圮的庙门和其中并肩而行的虞凌微和戴运临，神色都很平静。
“元显老弟，你确定此处没有危险？”戴无功还是有点担忧的。虽然同在逍遥境，他的修为不如虞道子多矣，故此他生怕他对此地的感觉出了什么问题。
“确实没有危险，但只有一点，此地就算是逍遥境来了都没办法调动半点天地元气，因此我才让他们进入探索啊，”虞道子微笑道，“权当是对他们的磨炼了。”
“我知道。”戴无功额头青筋微跳，“但是玄关境该怎么办？他们二人都是蓄气境，能够对付吗？”
“这点不用担心，公义兄。”虞道子笑得像一只老狐狸，“玄关境出现得很少的，十年都见不到一个，上一次见到的玄关境是一年前，被我解决掉了。”
“是我了解不多。”戴无功这才放下心来。
毕竟，他这个小儿子是广陵戴氏中年轻一辈的男丁中天赋最好的，总体上来说只比他的胞弟戴无名的女儿戴南枝稍差一筹，可不能折损在这里
“元显，你看那个人是……”戴无功眼尖地发现了庙门口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好像是我们上午见过的那个农家子弟。”
“哦，确实……”虞道子仔细也看了一下，确认了身份，疑惑地说道，“他来此地干什么……算了，要不就放他进去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情。”
“你这是在给我儿增添难度？”戴无功笑道。
“那是自然。”虞道子也是会心一笑。
……
姚澄源尾随着那两个贵族子弟进了寺庙。
他现在的感觉非常不好，一是不知道那两个中年人在什么地方，二是这样的潜入让他感觉自己是一个变态跟踪狂，三是这个破庙的遗迹实在是太令人心生颤栗了。
坍圮的院墙，攀附碎砖而上的青苔，自由生长几乎盖住阳光的树木，颓然倒地的碎裂佛像，都让他有一种亲临恐怖电影现场的感觉。
而这破庙正当中的一道十余丈粗、丈余深、贯穿整个庙的一道明显不是自然痕迹或者人工修筑的沟壑更是让他心头警铃大作，越发感觉不祥。
前面两人的交谈声则隐隐约约地传入了他的耳朵。
“凌微，你可知道此庙是如何荒废的？”
“昌平灭佛的时候毁掉的。”
“……正是。但我是说，你可知道这庙是怎么被毁掉的？”
“难道不就是灭佛的时候砸烂的？”
“对外是这么说的，但我从我家祖父的笔记中看到，此处是被当今圣上一指击碎的。”
“昌平灭佛是在三十二年前，那是圣上还是太子吧，也未曾凝结道胎。”
“是三十二年前不假，但你可知道，灭佛一事就是圣上提出并主持的，而圣上那时已经秘密突破至道胎，因而能够主持灭佛。”
“……难怪此地会出现如此神异，看来与圣上那一指有关。”
“正是。来此地不仅能够磨炼招式，更能遥想当年圣上的风采啊……”
姚澄源听得越发迷糊了——此地究竟是有什么神异？
就在此时，姚澄源突然感觉后背发凉。他缓缓地转过头，却发现背后不及一丈处的墙脚里，端坐着一名老僧。
老僧脸上的皱纹好似鱼鳞般重重叠叠，双眼几乎已经睁不开，身上的袈裟和僧衣却很整洁。他在墙脚结跏趺坐，手持九环锡杖，真真好似一位得到高僧。
“原来是一名僧人啊，那没事了。”姚澄源长出了一口气，将头转了回来，但很快身体一僵，意识到了什么，“这里不是已经废弃三十多年了吗，哪来的僧人？”他猛地转过头，却发现那名老僧不见了！
“刘先生知道天命道？”颜书玉惊奇地问道。
“是啊，虽然你们只算是小门小派，但你们的想法很有趣啊，所以我了解过。你们研究的是对过去信息的搜集与计算得出规律并以之来推断未来的命运。虽然方向不同，但老朽的人生目标也与你们类似，用汉时的一位史官的话来说，就是‘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注：司马迁《报任安书》）”刘本均说着，将记载颜书玉信息放在主位桌案上，并打开主位之侧的一个小箱子，从其中码放整齐的玦中取出一块放到纸上，一同传送走，“一会你就能拿到有你身份信息的玦了，记得在学宫之内要随身携带。一会自有人带你去住处。”
“好的，多谢刘先生。”颜书玉点头道谢。
……
让我们将视线转回到姚澄源这边。
午饭时间已到，姚澄源便帮着黄氏和苏翠翠把午饭送到田间。
“嘉铭你见到大中正了？”苏无忌听说了上午之事，颇为惊讶地说道，“可惜我见不到啊……”
“是的。”姚澄源点了点头，同时开始进入角色，因自己在修行但苏无忌却没能修行而露出一副愧疚的神色。
“啊，嘉铭，你不必如此，父亲和我说过了。”苏无忌见状，连忙说道，“父亲手中的功法并不适合我，因此我就没有修行。等以后有修行的功法了再说吧。更何况，我也不想离开这里啊，园田之间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好的，朝廷的事情就让朝廷自己去解决吧。”
“……”姚澄源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嘉铭，你饭后，上沅砀山去，”苏替打破了沉默，说道，“我早就在沅砀山中寻到一处毁于昌平法难的古庙遗迹，大略地看过一遍，其中倒没什么危险。大中正四人来此地的目的之一便是让两个小辈参与探索此地。你跟着他们两人进去，看看蓄气境的修行者是如何战斗的，观察他们的动作，这对你的修行有好处。”
“是。”姚澄源答应一声，心中却大呼不妙——哪有修行第一天就让人下副本的啊？
……
沅砀山某处山坳之中，虞道子和戴无功在隐蔽处遥望着几十仗外的坍圮的庙门和其中并肩而行的虞凌微和戴运临，神色都很平静。
“元显老弟，你确定此处没有危险？”戴无功还是有点担忧的。虽然同在逍遥境，他的修为不如虞道子多矣，故此他生怕他对此地的感觉出了什么问题。
“确实没有危险，但只有一点，此地就算是逍遥境来了都没办法调动半点天地元气，因此我才让他们进入探索啊，”虞道子微笑道，“权当是对他们的磨炼了。”
“我知道。”戴无功额头青筋微跳，“但是玄关境该怎么办？他们二人都是蓄气境，能够对付吗？”
“这点不用担心，公义兄。”虞道子笑得像一只老狐狸，“玄关境出现得很少的，十年都见不到一个，上一次见到的玄关境是一年前，被我解决掉了。”
“是我了解不多。”戴无功这才放下心来。
毕竟，他这个小儿子是广陵戴氏中年轻一辈的男丁中天赋最好的，总体上来说只比他的胞弟戴无名的女儿戴南枝稍差一筹，可不能折损在这里
“元显，你看那个人是……”戴无功眼尖地发现了庙门口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好像是我们上午见过的那个农家子弟。”
“哦，确实……”虞道子仔细也看了一下，确认了身份，疑惑地说道，“他来此地干什么……算了，要不就放他进去吧，反正也没什么事情。”
“你这是在给我儿增添难度？”戴无功笑道。
“那是自然。”虞道子也是会心一笑。
……
姚澄源尾随着那两个贵族子弟进了寺庙。
他现在的感觉非常不好，一是不知道那两个中年人在什么地方，二是这样的潜入让他感觉自己是一个变态跟踪狂，三是这个破庙的遗迹实在是太令人心生颤栗了。
坍圮的院墙，攀附碎砖而上的青苔，自由生长几乎盖住阳光的树木，颓然倒地的碎裂佛像，都让他有一种亲临恐怖电影现场的感觉。
而这破庙正当中的一道十余丈粗、丈余深、贯穿整个庙的一道明显不是自然痕迹或者人工修筑的沟壑更是让他心头警铃大作，越发感觉不祥。
前面两人的交谈声则隐隐约约地传入了他的耳朵。
“凌微，你可知道此庙是如何荒废的？”
“昌平灭佛的时候毁掉的。”
“……正是。但我是说，你可知道这庙是怎么被毁掉的？”
“难道不就是灭佛的时候砸烂的？”
“对外是这么说的，但我从我家祖父的笔记中看到，此处是被当今圣上一指击碎的。”
“昌平灭佛是在三十二年前，那是圣上还是太子吧，也未曾凝结道胎。”
“是三十二年前不假，但你可知道，灭佛一事就是圣上提出并主持的，而圣上那时已经秘密突破至道胎，因而能够主持灭佛。”
“……难怪此地会出现如此神异，看来与圣上那一指有关。”
“正是。来此地不仅能够磨炼招式，更能遥想当年圣上的风采啊……”
姚澄源听得越发迷糊了——此地究竟是有什么神异？
就在此时，姚澄源突然感觉后背发凉。他缓缓地转过头，却发现背后不及一丈处的墙脚里，端坐着一名老僧。
老僧脸上的皱纹好似鱼鳞般重重叠叠，双眼几乎已经睁不开，身上的袈裟和僧衣却很整洁。他在墙脚结跏趺坐，手持九环锡杖，真真好似一位得到高僧。
“原来是一名僧人啊，那没事了。”姚澄源长出了一口气，将头转了回来，但很快身体一僵，意识到了什么，“这里不是已经废弃三十多年了吗，哪来的僧人？”他猛地转过头，却发现那名老僧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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