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两人对酌
“是好酒吧，这可是有点年份的酒。”虞凌微笑道，“我费力不少劲才‘偷渡’出来的。”
她拎着酒坛，又灌了一大口酒，并从不知何处又取出一坛酒，丢给姚澄源。
姚澄源也毫不客气地拍开泥封，满上自己面前的海碗——他可做不到直接拿着酒坛灌酒还完美控制力道使酒沾不到身上，而弄得浑身是酒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咱哥俩已经很久没有一块喝酒了吧。”姚澄源颇为感慨地说道。原来的王普岩比他大一级，二人大学毕业之后虽然时有联系，但终究没有见过面了。
“是啊。”虞凌微也是很感慨。算算时间，已经七八年没有见过了。异日重逢，两人竟已经连原本的容貌都已经失去，“本来还想看看你这个毛头小子进入社会以后会不会变得时髦一点，没想到啊……”
“最不时髦的不是老王你吗？”姚澄源反驳到，“你看看，就知道沉迷学术，连女朋友都没交过。”
“还不是因为有看不完的资料。”虞凌微说道，嘴角微勾。
这样的对话他们以前重复过好多遍，但一般都不会给对方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变化，总是这样插科打诨就过去了。
“说起来，老王，你是真的亏啊。”姚澄源突然想起了什么，嘿嘿笑道，“那话儿连用都没用过就没了。”
“你说什……”虞凌微话说到一半，终于反应过来姚澄源在讲什么，顿时把脸一沉，斥道，“什么话！没用过怎么了，用过的很了不起吗？”
“死鸭子嘴硬。”姚澄源将对方的原话奉还，一脸欠揍的样子，“用过才知道有多了不起好吧。”
“……你很有挑衅者的天赋……”虞凌微顿时泄了气，用以前热烈讨论过的小说中的梗来答复。她现在由于“他乡遇故知”这件喜事，暂时并不那么介意自己性别的变化了，因此用这个开玩笑也不是很介意。
“话说，你竟然也是三天前穿越的？”姚澄源想到了之前虞凌微口中的“三天来”，问道。
“是的。嗯，那天早上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缺了块零件。”虞凌微叹息道。
“我感觉跟你比起来，我这个已经不算是什么天崩开局了。”姚澄源颇为怜悯地满上一碗酒，举碗遥祭，道，“敬老王所失去的。”
“你他妈……澄源啊澄源，真不知道怎么说你。”虞凌微笑骂道，随即正经道，“你穿越成了农民啊，会修行法门吗？”
“会的，收养原主的那位是个隐藏大佬，教了我修行法门，但是是那种没办法走捷径的，最近在苦恼如何掌控自己的身体。”姚澄源叹息道。
“这好说。”虞凌微说道，“我三天的工夫就迈过‘拳脚娴熟’阶段了——呃我的意思是，我继承的修为是原主的，这让我总感觉怪怪的，因此想着自己在把修行的各个阶段再走一遍。由于金陵虞氏功法的特殊性，我需要一边运功一边写出一篇足够优秀的史论，因此我就很简单地完成了这一步，对这个阶段的结果也算是有足够的了解，能够给你指导。”
“……那你干脆用绯红之王把我学习的过程删掉得了。”
“绯红之王是啥？”
“……无所谓您继续。”
“你看好啊，”虞凌微把空了大半的酒坛放到一边，站起身来，挽起衣袖，露出一双光洁的手臂，并演示了一套拳法，“看清楚肌肉的大概动作没有？”
“你这种程度的演示和你昨天当着我的面试图敲开那个石椁没有任何区别，”姚澄源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好像看懂了，又好像没看懂。”
“那算了，你让那个隐藏大佬教你去。”虞凌微又坐了下来。大抵是因为喝酒再加上激动的心情再加上演练了一套拳法的原因，她觉得有些热了，便蹬掉鞋袜，挽起裤腿，用以散热。不过，她很快注意到了姚澄源时不时瞟一眼她的小腿和赤足的样子，便道，“澄源啊，虽然咱俩是哥们，但你最好控制一下自己哈，我会感到恶寒的。”
“别说你，我也是啊。”姚澄源抬头望天，“但是老王啊，你要对你现在这具身体的魅力有足够清醒的认识。”
“……你小子真刑啊，这姑娘才十五岁出头啊！”虞凌微剜了姚澄源一眼，“你这人简直是……这样吧，你见着我就把我脑补成以前那样子，听到没有？”
“Aye，aye，captain.”姚澄源应道，却在心底大呼冤枉——你踏马声音都变成这样子了，还叫我怎么脑补成以前那样啊？
“哦对了，我也许有一条回家的路。”两人喝了一会闷酒，虞凌微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
“是什么？”姚澄源手一抖，险些把海碗扔出去，急切地问道。
“根据金陵虞氏家中典籍的记载，‘道胎’境的高人就可以出入青冥了。如果这个世界与地球在同一个宇宙的话，我们二人中任意一人晋升‘道胎’之日，就是我们回家之时！”
“道胎吗……”姚澄源闻听此言，先是一阵兴奋，随即心绪又低落了下去，“以天下之大，道胎不过十余人，我们真的行吗？”
“确实……”虞凌微的表情也垮了一点，“原主的身体天赋算是顶尖，但是金陵虞氏的功法对身体天赋的要求不高，主要体现在史论上，而原主在历史方面的素养并不好，家族中人也不重视这点，反正女孩大多是用来联姻的……她突破道胎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加上我就不好说了，希望至少增加了一点。”
“而来，你就能保证我们在同一个宇宙中吗……”姚澄源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这也是一个问题啊……”虞凌微长叹一声，道，“先不考虑这么长远的事情，你得先把修为提升上去，而我不仅得考虑这个问题，还得考虑怎么摆脱联姻啊……”
“直接落跑呗。”姚澄源提议。
“能跑到哪里去？跑到哪里还不是被一个推演给算出来。哦对了还有一个选择，跑到‘魏’去，这样家族就算算到了也没办法抓，但是按照大晋对边界的严密把守，你没个玄关境别想遛过去。”虞凌微苦笑道，“而且，这种联姻，金陵虞氏是不可能拒绝的。虽然金陵虞氏已经算是顶尖世家，但和广陵戴氏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筹——他们可是有活着的道胎境镇压的。”
“这样啊……”姚澄源想了一会，发现对于这一点他实在没辙，便开玩笑般说道，“要不这样，老王，你还是从了那个戴运临了吧，顺道体验一下……诶诶诶诶我错了别杀我！壮士饶命别杀我！我收回那句话！”
虞凌微这才满意地放下了手中作势要扔向姚澄源的酒坛。
她拎着酒坛，又灌了一大口酒，并从不知何处又取出一坛酒，丢给姚澄源。
姚澄源也毫不客气地拍开泥封，满上自己面前的海碗——他可做不到直接拿着酒坛灌酒还完美控制力道使酒沾不到身上，而弄得浑身是酒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咱哥俩已经很久没有一块喝酒了吧。”姚澄源颇为感慨地说道。原来的王普岩比他大一级，二人大学毕业之后虽然时有联系，但终究没有见过面了。
“是啊。”虞凌微也是很感慨。算算时间，已经七八年没有见过了。异日重逢，两人竟已经连原本的容貌都已经失去，“本来还想看看你这个毛头小子进入社会以后会不会变得时髦一点，没想到啊……”
“最不时髦的不是老王你吗？”姚澄源反驳到，“你看看，就知道沉迷学术，连女朋友都没交过。”
“还不是因为有看不完的资料。”虞凌微说道，嘴角微勾。
这样的对话他们以前重复过好多遍，但一般都不会给对方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变化，总是这样插科打诨就过去了。
“说起来，老王，你是真的亏啊。”姚澄源突然想起了什么，嘿嘿笑道，“那话儿连用都没用过就没了。”
“你说什……”虞凌微话说到一半，终于反应过来姚澄源在讲什么，顿时把脸一沉，斥道，“什么话！没用过怎么了，用过的很了不起吗？”
“死鸭子嘴硬。”姚澄源将对方的原话奉还，一脸欠揍的样子，“用过才知道有多了不起好吧。”
“……你很有挑衅者的天赋……”虞凌微顿时泄了气，用以前热烈讨论过的小说中的梗来答复。她现在由于“他乡遇故知”这件喜事，暂时并不那么介意自己性别的变化了，因此用这个开玩笑也不是很介意。
“话说，你竟然也是三天前穿越的？”姚澄源想到了之前虞凌微口中的“三天来”，问道。
“是的。嗯，那天早上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缺了块零件。”虞凌微叹息道。
“我感觉跟你比起来，我这个已经不算是什么天崩开局了。”姚澄源颇为怜悯地满上一碗酒，举碗遥祭，道，“敬老王所失去的。”
“你他妈……澄源啊澄源，真不知道怎么说你。”虞凌微笑骂道，随即正经道，“你穿越成了农民啊，会修行法门吗？”
“会的，收养原主的那位是个隐藏大佬，教了我修行法门，但是是那种没办法走捷径的，最近在苦恼如何掌控自己的身体。”姚澄源叹息道。
“这好说。”虞凌微说道，“我三天的工夫就迈过‘拳脚娴熟’阶段了——呃我的意思是，我继承的修为是原主的，这让我总感觉怪怪的，因此想着自己在把修行的各个阶段再走一遍。由于金陵虞氏功法的特殊性，我需要一边运功一边写出一篇足够优秀的史论，因此我就很简单地完成了这一步，对这个阶段的结果也算是有足够的了解，能够给你指导。”
“……那你干脆用绯红之王把我学习的过程删掉得了。”
“绯红之王是啥？”
“……无所谓您继续。”
“你看好啊，”虞凌微把空了大半的酒坛放到一边，站起身来，挽起衣袖，露出一双光洁的手臂，并演示了一套拳法，“看清楚肌肉的大概动作没有？”
“你这种程度的演示和你昨天当着我的面试图敲开那个石椁没有任何区别，”姚澄源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好像看懂了，又好像没看懂。”
“那算了，你让那个隐藏大佬教你去。”虞凌微又坐了下来。大抵是因为喝酒再加上激动的心情再加上演练了一套拳法的原因，她觉得有些热了，便蹬掉鞋袜，挽起裤腿，用以散热。不过，她很快注意到了姚澄源时不时瞟一眼她的小腿和赤足的样子，便道，“澄源啊，虽然咱俩是哥们，但你最好控制一下自己哈，我会感到恶寒的。”
“别说你，我也是啊。”姚澄源抬头望天，“但是老王啊，你要对你现在这具身体的魅力有足够清醒的认识。”
“……你小子真刑啊，这姑娘才十五岁出头啊！”虞凌微剜了姚澄源一眼，“你这人简直是……这样吧，你见着我就把我脑补成以前那样子，听到没有？”
“Aye，aye，captain.”姚澄源应道，却在心底大呼冤枉——你踏马声音都变成这样子了，还叫我怎么脑补成以前那样啊？
“哦对了，我也许有一条回家的路。”两人喝了一会闷酒，虞凌微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
“是什么？”姚澄源手一抖，险些把海碗扔出去，急切地问道。
“根据金陵虞氏家中典籍的记载，‘道胎’境的高人就可以出入青冥了。如果这个世界与地球在同一个宇宙的话，我们二人中任意一人晋升‘道胎’之日，就是我们回家之时！”
“道胎吗……”姚澄源闻听此言，先是一阵兴奋，随即心绪又低落了下去，“以天下之大，道胎不过十余人，我们真的行吗？”
“确实……”虞凌微的表情也垮了一点，“原主的身体天赋算是顶尖，但是金陵虞氏的功法对身体天赋的要求不高，主要体现在史论上，而原主在历史方面的素养并不好，家族中人也不重视这点，反正女孩大多是用来联姻的……她突破道胎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加上我就不好说了，希望至少增加了一点。”
“而来，你就能保证我们在同一个宇宙中吗……”姚澄源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这也是一个问题啊……”虞凌微长叹一声，道，“先不考虑这么长远的事情，你得先把修为提升上去，而我不仅得考虑这个问题，还得考虑怎么摆脱联姻啊……”
“直接落跑呗。”姚澄源提议。
“能跑到哪里去？跑到哪里还不是被一个推演给算出来。哦对了还有一个选择，跑到‘魏’去，这样家族就算算到了也没办法抓，但是按照大晋对边界的严密把守，你没个玄关境别想遛过去。”虞凌微苦笑道，“而且，这种联姻，金陵虞氏是不可能拒绝的。虽然金陵虞氏已经算是顶尖世家，但和广陵戴氏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筹——他们可是有活着的道胎境镇压的。”
“这样啊……”姚澄源想了一会，发现对于这一点他实在没辙，便开玩笑般说道，“要不这样，老王，你还是从了那个戴运临了吧，顺道体验一下……诶诶诶诶我错了别杀我！壮士饶命别杀我！我收回那句话！”
虞凌微这才满意地放下了手中作势要扔向姚澄源的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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