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浴火重生 5
王光义回到家看到桌子上的饭菜，问王明月县宾馆的菜，谁送的？王明月说你有多大的面子谁给你送这么多菜，本姑娘买的，不把您伺候好要再给我介绍对象，催我嫁人怎么办。王光义说你的那点小聪明还是省省吧，这一桌菜是一个月的工资，肯定是你那同学宋秋风买的，他说过不娶警察的女儿，你就死心。王明月说自己慢慢瞎捉摸，你是便衣警察看多了，职业性条件反射，谁都怀疑按照你的硬性逻辑身边的人都该抓起来。王光义说当我黑猫警长。
王明月母亲肖虹回来王明月乘了米饭全家开饭，母亲的盘问和父亲一样，王明月的回答也一样。肖虹说你就老老实实交代你那个同学宋秋风到底什么意思，想提亲，没正式工作没房子我们不答应，你也别异想天开为他说好话，从你爸手里都过了几回，在外面的事谁也不知道。王明月说你们想的真多，就不该请你们吃饭，喂白眼狼了吧。王光义说骗你妈就行了别骗我，有本事你把房间门打开，宋秋风同学有胆量出来吗？
忽然自己就被点了名，宋秋风完全没想到，他的如意算盘小计划轻而易举的就被攻破。宋秋风已经准备起身出去，听到王明月说爸，你就爱胡思乱想，你自己打开门去看有没有宋秋风，听你口气也没那么讨厌他。王光义说我干嘛要讨厌他，以前不认识，娶我女儿又不可能，我现在是想通了该吃吃该喝喝，送都送来了我不能亏了我自己。王明月说爸您现在思想进步了，不钻牛角尖了，国家改革开放的政策不光改革了经济还改革您冥顽不化的思想，国家政策挺好。肖虹说你爸现在天天看报纸与时俱进，不然也不会当上所长，马上就调到县公安局了。王明月惊讶说爸你捂的够严实，当所长都不告诉我，让我也光荣光荣，是怕我出卖你？什么时候升的？肖虹说你大三时候升的副所长去年升的所长，马上要当公安局副局长，你爸不让我告诉你，在外面要低调包，括你小姨和姨夫都不能告诉。王明月说本来应该光荣的事，却感到的是羞辱一样的。王光义说哪个地方都勾心斗角会被人算计，保持低调是自我保护。王明月说知道了，以后在马路上遇见您只要穿警服我都不叫您爸不认识您。肖虹说装的好好的，不沾光。王光义说回到家认就行。
王明月笑的时候，宋秋风也在王明月的卧室被她们一家人的对话逗笑了。他没能忍住笑了出来，王明月父母被宋秋风的笑声吓了一跳。王明月说暴露了就出来吧，别偷着笑了。宋秋风打开门走出去向王明月父母打招呼说叔叔阿姨好。王光义说我就知道你小子躲在屋里，明月还不承认。王明月说干嘛要承认，你那么固执还讨厌他，不把他赶走。王光义说我有多么固执，我说让走了吗？王明月搬来椅子让宋秋风坐下，给他端来米饭。王光义问宋秋风为什么来我家，还躲起来，偷偷摸摸的？宋秋风说等您吃饱饭，和您煮酒论英雄。王光义说好好，说话挺有意思，我倒要看看跟我论什么。宋秋风说讨论您戎马半生的升职历史。王光义说还言之凿凿，我倒要听听初出茅庐的小子能猜对几点，有几分社会阅历。
王明月万万没想到父亲会平易近人的和宋秋风对话，这份改变使她对自己叫了二十几年的父亲重新认识了，知道父亲不在是一个叫板固执的警察。宋秋风的到来和出现没有影响王明月家的轻松和谐气氛，与自己家相比，宋秋风更欣赏这样的其乐融融。只是他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打破这样的氛围，成为王明月家的千古罪人，但他更希望自己参与进来。王明月问我爸什么时候脑筋急转弯的？肖虹说问你爸。王明月说我爸防我跟防贼一样，时时刻刻严防死守。
一餐晚饭吃的津津有味，妙趣横生。放下饭碗宋秋风和王光义端起了酒杯，宋秋风以晚辈身份连敬三杯，王光义说都说好事成双，三杯意不顺号不亮不好听。宋秋风说王叔您这就是老思想，三阳开泰喜气洋洋鸿运吉祥，三碗不过岗，过了三就是四，四比三更难听，一人三杯六六大顺。王光义说年轻人有点意思，思想活跃能说会道，在事业单位上干混的比我快比我好。宋秋风说去不了，高中毕业生一个哪都混不进去。王光义说你一个高中生更不配我们明月，我不知道明月看上你什么了，一无所是的三无青年。宋秋风说我对她好，她信任我。王光义问王明月这小子哪里好？怎么对你好，说来听听。王明月和母亲在厨房洗碗，一个耳朵监听父亲和宋秋风聊天，担心父亲翻脸比翻书快的节奏。她回答父亲说他好不好我知道就行，你就别感受了。王光义问宋秋风说这是你的投资还是你的人生筹码？宋秋风说都不是，但我投资您就行了。王光义问宋秋风你投资我什么了，吹牛？宋秋风稍有晕点，他用手指着窗边的花瓶说您是靠学习变通的，但您还是靠我的另一只花瓶升职的，这也是您半身所学的结晶。王光义没想到眼前的晚辈会轻而易举的看清事实，却没有揭穿自己。但他还是鸭子煮熟了嘴硬拒不承认，他说你以为你说的正确，其实你错了，人的聪明不是看清楚，而是不说出来。宋秋风说不说是智者的佛心学，说出是对事物本身的敬仰和敬重，就算是和您以心换心了。
王光义主动端起酒杯劲宋秋风说你小子是不简单，但别想在明月身上打主意，以你的现状我是不会同意的。宋秋风说现在不代表未来，人都是平地而起的，我今天来是向您借明月和我一起去深圳做生意的。王光义说想都别想，你们社会阅历还浅，现在社会诱惑太多，万一误入歧途，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安居乐业。宋秋风说您不应该用过去的眼光审视今天，不应该让明月生活在您旧时代的思想里，机会是国家给的，只要抓住就能绝地逢生，谁也不愿意碌碌无为一辈子，我不想明月更不想。王光义说你继续说。宋秋风举杯敬王光义说您这一代人把时光都交给了国家，没有做自己想做的事，肯定内心还是有遗憾的，可以说是没有机会，现在时代变了，机会和机遇并存，我和明月应该好好把握，而不是停留在朝九晚五一眼能看到头的工作中去。安逸不是每个人都想要的，不是属于所有时代的。
王明月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喝酒的人很难兜住底，一袒露心扉就吐真言。王光义问宋秋风，你的本钱是什么？资金从哪里来？宋秋风马失前蹄，把银行贷款的事一吐而出。说完之后他看着王光义的脸色变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宋秋风预料王光义会生气，但没敢想会大发雷霆。王光义先是心平气和叫了王明月过来问话，王明月一五一十全部交代，和宋秋风说的一样。王光义认为是明月和宋秋风为去深圳商量好的计策，她问王明月怎么证明？王明月说是姨夫亲自给我们办理的。王光义当场给赵立夫打电话核实真伪，赵立夫给出了肯定答案，王光义在电话里顿时火冒三丈说赵立夫你这是纵容犯罪，是帮凶。赵立夫说国家有这个政策，他们符合条件。王光义在赵立夫那里吃了闭门羹，燃烧的火焰转向王明月，他伸手去打王明月被宋秋风挡住，挨了一巴掌。肖虹赶忙过来把王光义推倒在椅子上，训斥说你干嘛，多大的事。王光义坐在椅子上对肖虹说你说几万块钱是多大的事，你还的起吗？肖虹说我看街上卖烧饼，开小门店的都比上班强，单单公园门口的那个饺子馆，一个月都赚小二三百。王光义追问肖虹你同意让他们瞎折腾？肖虹说亏你天天看报纸，思想完全一点进步都没有，有机会出去闯闯也是锻炼，万一创成功了呢。其实在县城开个餐馆服装店也挺好，既然干过就接着干。王光义说你这是纵容犯错。
有了王明月母亲的支持，胜算率超过了三分之二。宋秋风和王明月最担心的是父母亲都不能同意，但王明月母亲是完全站在一起的。他们三个人都眼巴巴的看着王光义，王光义心火未灭还在生着闷气。宋秋风端着酒杯对王光义说叔，要不您把我抓起来关几天出出气，早几天晚几天都可以，反正出去过年就回不来了。王光义看见宋秋风子心里更是加来气，他把酒瓶推给宋秋风说把剩下的酒喝完再说。王明月和母亲以为宋秋风会讨价还价，王光义以为宋秋风没胆，但宋秋风一言不语拿起酒瓶一饮而尽。喝完酒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说叔，您有什么要问的要说的抓紧，万一我一会儿醉了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王光义问前面那三万块钱是怎么回事，我听听。宋秋风把给赵立夫讲的重新讲了一遍，讲了自己到深圳之后的打算。王光义拿来笔纸说写一份保证，如果闯成功了我同意你们俩，如果失败贷款都记到你头上，银行找明月麻烦我就抓你进去。宋秋风信誓旦旦说不用写，驷马难追一言九鼎，我不会连累你们，等我们回来您就是我爸，还怎么抓我。王光义端着最后一杯酒说我敬你，别得意太早别让我失望，臭小子。王明月做梦都没想到父亲会被轻而易举说服，送宋秋风回宾馆的路上她问宋秋风我爸凭什么就相信你了？宋秋风说你爸不是相信我，是相信时代与机遇，他不能把我们一竿子拍散了，更不愿意让你背负一生债务，你爸也是在赌，给你下了一份赌注在我身上。王明月说我都不知道我爸是把花瓶拿去巴结人了，就不告诉我。宋秋风说不告诉你是好事，怕你出卖他。王明月说切，我长的像叛徒吗？
搞定了王明月父母宋秋风解决了最大难题，箭在弦上只欠东风。他还缺一个对自己父亲宋西扬的歉意，再次出发归期无限，他决定回家向父亲去道歉，不管接不接受。
宋秋风带王明月一起回去给父亲道歉，但这一次他想错了，父亲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也没有留面子。父亲把恨的匕首插在了自己的心窝里，向宋秋风宣战，大哥宋秋军也是父亲的独立纵队。他知道这种恨不是简单的因为自己，而是整个家族对小爷爷步入歧途的爱痛之恨，期盼之恨。
宋秋风和王明月刚刚踏进大门，二哥宋秋河听见门的响声出来说老三回来了。父亲宋西扬在后院上厕所，蹲着坑直接提起裤子拿着镐头冲到前院朝宋秋风砸去，宋秋风看父亲没有停下的迹象，放下手中的物品拉着王明月便往门外躲。父亲一直追到门外也不肯罢休，追不上宋秋风他扔了镐头砸过去，空空落在地上。宋秋风看着父亲进了门，以为是一时之气，他捡起镐头往回走对王明月说我爸就是有点倔，让他发泄一下就好了。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在他和王明月走到门口的时候，父亲再次冲出门来将他们带来的礼物扔出门，并将酒瓶砸过来。宋秋风将王明月往身后拉了一把，父亲扔来的酒瓶正好落在自己脚下爆破。宋西扬在门口狠狠地喊滚远一点，别说我是你老子。宋秋风岁对王明月说完了，看来我爸没打算让我进门。王明月说我看是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还好你兄弟多，正好到我家当上门女婿。宋秋风说我爸就是生我气，他没把话说的那么绝。王明月说我们出去挣钱回来把贷款还了你爸的气就消了。宋秋风说希望如此。
他们是在转身往县城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从镇上骑自行车回来的大哥大嫂，宋秋风和大哥打招呼，大哥没有理他，骑着自行车载着大嫂径直回去。王明月问亲大哥？宋秋风说亲的。王明月说你现在挺可怜的，孤儿一样，缺少爱。宋秋风说我活该。王明月说我也活该。
宋秋风来时的热诚被父亲和大哥浇的透凉，他莫须有的失落装满了内心，他知道这是他为自己的行为所付出的代价，已经无可回头。去往县城坑坑洼洼的路，他们一直走，走到了天黑。
王明月母亲肖虹回来王明月乘了米饭全家开饭，母亲的盘问和父亲一样，王明月的回答也一样。肖虹说你就老老实实交代你那个同学宋秋风到底什么意思，想提亲，没正式工作没房子我们不答应，你也别异想天开为他说好话，从你爸手里都过了几回，在外面的事谁也不知道。王明月说你们想的真多，就不该请你们吃饭，喂白眼狼了吧。王光义说骗你妈就行了别骗我，有本事你把房间门打开，宋秋风同学有胆量出来吗？
忽然自己就被点了名，宋秋风完全没想到，他的如意算盘小计划轻而易举的就被攻破。宋秋风已经准备起身出去，听到王明月说爸，你就爱胡思乱想，你自己打开门去看有没有宋秋风，听你口气也没那么讨厌他。王光义说我干嘛要讨厌他，以前不认识，娶我女儿又不可能，我现在是想通了该吃吃该喝喝，送都送来了我不能亏了我自己。王明月说爸您现在思想进步了，不钻牛角尖了，国家改革开放的政策不光改革了经济还改革您冥顽不化的思想，国家政策挺好。肖虹说你爸现在天天看报纸与时俱进，不然也不会当上所长，马上就调到县公安局了。王明月惊讶说爸你捂的够严实，当所长都不告诉我，让我也光荣光荣，是怕我出卖你？什么时候升的？肖虹说你大三时候升的副所长去年升的所长，马上要当公安局副局长，你爸不让我告诉你，在外面要低调包，括你小姨和姨夫都不能告诉。王明月说本来应该光荣的事，却感到的是羞辱一样的。王光义说哪个地方都勾心斗角会被人算计，保持低调是自我保护。王明月说知道了，以后在马路上遇见您只要穿警服我都不叫您爸不认识您。肖虹说装的好好的，不沾光。王光义说回到家认就行。
王明月笑的时候，宋秋风也在王明月的卧室被她们一家人的对话逗笑了。他没能忍住笑了出来，王明月父母被宋秋风的笑声吓了一跳。王明月说暴露了就出来吧，别偷着笑了。宋秋风打开门走出去向王明月父母打招呼说叔叔阿姨好。王光义说我就知道你小子躲在屋里，明月还不承认。王明月说干嘛要承认，你那么固执还讨厌他，不把他赶走。王光义说我有多么固执，我说让走了吗？王明月搬来椅子让宋秋风坐下，给他端来米饭。王光义问宋秋风为什么来我家，还躲起来，偷偷摸摸的？宋秋风说等您吃饱饭，和您煮酒论英雄。王光义说好好，说话挺有意思，我倒要看看跟我论什么。宋秋风说讨论您戎马半生的升职历史。王光义说还言之凿凿，我倒要听听初出茅庐的小子能猜对几点，有几分社会阅历。
王明月万万没想到父亲会平易近人的和宋秋风对话，这份改变使她对自己叫了二十几年的父亲重新认识了，知道父亲不在是一个叫板固执的警察。宋秋风的到来和出现没有影响王明月家的轻松和谐气氛，与自己家相比，宋秋风更欣赏这样的其乐融融。只是他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打破这样的氛围，成为王明月家的千古罪人，但他更希望自己参与进来。王明月问我爸什么时候脑筋急转弯的？肖虹说问你爸。王明月说我爸防我跟防贼一样，时时刻刻严防死守。
一餐晚饭吃的津津有味，妙趣横生。放下饭碗宋秋风和王光义端起了酒杯，宋秋风以晚辈身份连敬三杯，王光义说都说好事成双，三杯意不顺号不亮不好听。宋秋风说王叔您这就是老思想，三阳开泰喜气洋洋鸿运吉祥，三碗不过岗，过了三就是四，四比三更难听，一人三杯六六大顺。王光义说年轻人有点意思，思想活跃能说会道，在事业单位上干混的比我快比我好。宋秋风说去不了，高中毕业生一个哪都混不进去。王光义说你一个高中生更不配我们明月，我不知道明月看上你什么了，一无所是的三无青年。宋秋风说我对她好，她信任我。王光义问王明月这小子哪里好？怎么对你好，说来听听。王明月和母亲在厨房洗碗，一个耳朵监听父亲和宋秋风聊天，担心父亲翻脸比翻书快的节奏。她回答父亲说他好不好我知道就行，你就别感受了。王光义问宋秋风说这是你的投资还是你的人生筹码？宋秋风说都不是，但我投资您就行了。王光义问宋秋风你投资我什么了，吹牛？宋秋风稍有晕点，他用手指着窗边的花瓶说您是靠学习变通的，但您还是靠我的另一只花瓶升职的，这也是您半身所学的结晶。王光义没想到眼前的晚辈会轻而易举的看清事实，却没有揭穿自己。但他还是鸭子煮熟了嘴硬拒不承认，他说你以为你说的正确，其实你错了，人的聪明不是看清楚，而是不说出来。宋秋风说不说是智者的佛心学，说出是对事物本身的敬仰和敬重，就算是和您以心换心了。
王光义主动端起酒杯劲宋秋风说你小子是不简单，但别想在明月身上打主意，以你的现状我是不会同意的。宋秋风说现在不代表未来，人都是平地而起的，我今天来是向您借明月和我一起去深圳做生意的。王光义说想都别想，你们社会阅历还浅，现在社会诱惑太多，万一误入歧途，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安居乐业。宋秋风说您不应该用过去的眼光审视今天，不应该让明月生活在您旧时代的思想里，机会是国家给的，只要抓住就能绝地逢生，谁也不愿意碌碌无为一辈子，我不想明月更不想。王光义说你继续说。宋秋风举杯敬王光义说您这一代人把时光都交给了国家，没有做自己想做的事，肯定内心还是有遗憾的，可以说是没有机会，现在时代变了，机会和机遇并存，我和明月应该好好把握，而不是停留在朝九晚五一眼能看到头的工作中去。安逸不是每个人都想要的，不是属于所有时代的。
王明月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喝酒的人很难兜住底，一袒露心扉就吐真言。王光义问宋秋风，你的本钱是什么？资金从哪里来？宋秋风马失前蹄，把银行贷款的事一吐而出。说完之后他看着王光义的脸色变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宋秋风预料王光义会生气，但没敢想会大发雷霆。王光义先是心平气和叫了王明月过来问话，王明月一五一十全部交代，和宋秋风说的一样。王光义认为是明月和宋秋风为去深圳商量好的计策，她问王明月怎么证明？王明月说是姨夫亲自给我们办理的。王光义当场给赵立夫打电话核实真伪，赵立夫给出了肯定答案，王光义在电话里顿时火冒三丈说赵立夫你这是纵容犯罪，是帮凶。赵立夫说国家有这个政策，他们符合条件。王光义在赵立夫那里吃了闭门羹，燃烧的火焰转向王明月，他伸手去打王明月被宋秋风挡住，挨了一巴掌。肖虹赶忙过来把王光义推倒在椅子上，训斥说你干嘛，多大的事。王光义坐在椅子上对肖虹说你说几万块钱是多大的事，你还的起吗？肖虹说我看街上卖烧饼，开小门店的都比上班强，单单公园门口的那个饺子馆，一个月都赚小二三百。王光义追问肖虹你同意让他们瞎折腾？肖虹说亏你天天看报纸，思想完全一点进步都没有，有机会出去闯闯也是锻炼，万一创成功了呢。其实在县城开个餐馆服装店也挺好，既然干过就接着干。王光义说你这是纵容犯错。
有了王明月母亲的支持，胜算率超过了三分之二。宋秋风和王明月最担心的是父母亲都不能同意，但王明月母亲是完全站在一起的。他们三个人都眼巴巴的看着王光义，王光义心火未灭还在生着闷气。宋秋风端着酒杯对王光义说叔，要不您把我抓起来关几天出出气，早几天晚几天都可以，反正出去过年就回不来了。王光义看见宋秋风子心里更是加来气，他把酒瓶推给宋秋风说把剩下的酒喝完再说。王明月和母亲以为宋秋风会讨价还价，王光义以为宋秋风没胆，但宋秋风一言不语拿起酒瓶一饮而尽。喝完酒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说叔，您有什么要问的要说的抓紧，万一我一会儿醉了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王光义问前面那三万块钱是怎么回事，我听听。宋秋风把给赵立夫讲的重新讲了一遍，讲了自己到深圳之后的打算。王光义拿来笔纸说写一份保证，如果闯成功了我同意你们俩，如果失败贷款都记到你头上，银行找明月麻烦我就抓你进去。宋秋风信誓旦旦说不用写，驷马难追一言九鼎，我不会连累你们，等我们回来您就是我爸，还怎么抓我。王光义端着最后一杯酒说我敬你，别得意太早别让我失望，臭小子。王明月做梦都没想到父亲会被轻而易举说服，送宋秋风回宾馆的路上她问宋秋风我爸凭什么就相信你了？宋秋风说你爸不是相信我，是相信时代与机遇，他不能把我们一竿子拍散了，更不愿意让你背负一生债务，你爸也是在赌，给你下了一份赌注在我身上。王明月说我都不知道我爸是把花瓶拿去巴结人了，就不告诉我。宋秋风说不告诉你是好事，怕你出卖他。王明月说切，我长的像叛徒吗？
搞定了王明月父母宋秋风解决了最大难题，箭在弦上只欠东风。他还缺一个对自己父亲宋西扬的歉意，再次出发归期无限，他决定回家向父亲去道歉，不管接不接受。
宋秋风带王明月一起回去给父亲道歉，但这一次他想错了，父亲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也没有留面子。父亲把恨的匕首插在了自己的心窝里，向宋秋风宣战，大哥宋秋军也是父亲的独立纵队。他知道这种恨不是简单的因为自己，而是整个家族对小爷爷步入歧途的爱痛之恨，期盼之恨。
宋秋风和王明月刚刚踏进大门，二哥宋秋河听见门的响声出来说老三回来了。父亲宋西扬在后院上厕所，蹲着坑直接提起裤子拿着镐头冲到前院朝宋秋风砸去，宋秋风看父亲没有停下的迹象，放下手中的物品拉着王明月便往门外躲。父亲一直追到门外也不肯罢休，追不上宋秋风他扔了镐头砸过去，空空落在地上。宋秋风看着父亲进了门，以为是一时之气，他捡起镐头往回走对王明月说我爸就是有点倔，让他发泄一下就好了。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在他和王明月走到门口的时候，父亲再次冲出门来将他们带来的礼物扔出门，并将酒瓶砸过来。宋秋风将王明月往身后拉了一把，父亲扔来的酒瓶正好落在自己脚下爆破。宋西扬在门口狠狠地喊滚远一点，别说我是你老子。宋秋风岁对王明月说完了，看来我爸没打算让我进门。王明月说我看是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还好你兄弟多，正好到我家当上门女婿。宋秋风说我爸就是生我气，他没把话说的那么绝。王明月说我们出去挣钱回来把贷款还了你爸的气就消了。宋秋风说希望如此。
他们是在转身往县城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从镇上骑自行车回来的大哥大嫂，宋秋风和大哥打招呼，大哥没有理他，骑着自行车载着大嫂径直回去。王明月问亲大哥？宋秋风说亲的。王明月说你现在挺可怜的，孤儿一样，缺少爱。宋秋风说我活该。王明月说我也活该。
宋秋风来时的热诚被父亲和大哥浇的透凉，他莫须有的失落装满了内心，他知道这是他为自己的行为所付出的代价，已经无可回头。去往县城坑坑洼洼的路，他们一直走，走到了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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