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福祸双翼 2

    大家都以为马明光书记说的是气话，在散会后他亲自给杨虎打电话要求到市里开会。马明光书记说话是温和的，杨虎没有举得异样，唯一奇怪的是电话是马明光书记亲自打的。他想不到为何事。一路上他想了很多种回答的方式，他想不会是什么大事。但没想收到的却是一张调令。

    杨虎又回了市里，这是他盼望期许的。批发市场纵火嫌疑人初步锁定，但嫌疑人逃走了，林山县公安局发出了通缉令。

    林山县政府对批发市场的新建寄予厚望，林山县能跳起重担的只有两个人，丁一一和宋秋风。丁一一对重建的工作没有热情，因为南方房地产市场兴起，她将所有的经历和资金全部投向房地产。但她对政府领导说那是宋秋风注入心血和荣辱参半的地方，只有他能干。政府领导表示理解，让人透话给宋秋风，宋秋风模棱两可的说等等看吧！这一等半夜没信息，领导知道宋秋风是不想参与，毕竟那片地方写下了他人生的伤痕，是最大的痛点。最后选择对外招商引资，而唯一参标和中标的是张志，他是要在宋秋风面前证明自己也是又能力。

    女儿宋香芋说病就病了，症状和二哥宋秋河一样，都是后天性癫痫。宋秋风最开始怀疑家族性遗传病，但村老人里没有听说祖上得癫痫的。唯一有的只有宋秋河，而宋香芋和宋秋河都是在后天有的。如果光从遗传学隔代相传的角度讲，有点儿太牵强。但在二哥宋秋河身上没有查出源头，才导致的复发。宋秋风不想让女儿重蹈覆辙，耽误影响人生。他要不惜一切代价给女儿看病。正是由于宋香芋的发病，宋秋风更没信心参与灵山县新市场的建立。

    宋香芋发病是在吃过晚饭去上厕所，王明月在厨房洗碗还在唠叨刚吃的饭筷子一停就拉出来等于没吃，宋香芋说我是直肠子。王明月说明天带你去看看，这样身体完全吸收不上营养。宋香芋没有同意也没有反驳，在卫生间里没有了声音。王明月追问听到没有？宋香芋依然没有回答。王明月以为坐在马桶上睡着了，放下手里的活去看。卫生间的门反锁着，王明月敲了没反应，喊宋秋风让看看。宋秋风笑着说睡着就睡着了，睡醒了自己就出来了。王明月出于女人的敏感，和对孩子的关心，耳朵附在玻璃门上边喊边听。听到卫生间里不一样的声音，是一种难过的声音，她喊宋秋风说好像不对劲。宋秋风坐在沙发上说没事，上个厕所能有什么事，过度担心。王明月心里着急她发火了，这是她第一次对宋秋风发火，她喊着说把门敲开，孩子不正常。宋秋风从沙发上起来不以为然的走过去啪打卫生间的门，连续喊香芋。卫生间里没有回应，他回头去拿撬门的工具。王明月有点儿迫不及待，拿出鞋柜里的铁锤直接砸卫生间的门。门被砸开一个小洞，看见宋香芋躺在地上。王明月大声喊着香芋拼命的砸门，门被砸出一个大洞，她伸手进去扳门锁。宋秋风跑过喊着小心手，王明月的胳膊被玻璃划出两道口，渗出了鲜血。门被打开之后，宋香芋躺在地上抽戳着，嘴里吐着白沫。宋秋风看到的第一眼，心里抽戳着疑问怎么会和二哥得一样的病。王明月抱着女儿喊宋秋风发什么愣，宋秋风抱起宋香芋放平在地上用手掰开嘴，喊王明月接水。清洗完口中的白沫，宋秋风掐着宋香芋的人中，让王明月给做人工呼吸。王明月着急着说有用吗？去医院。宋秋风说听我的没事，马上就好了，不会要命的。王明月盲目着听从宋秋风给宋香芋做人工呼吸，数分钟后宋香芋不在抽戳，像睡熟了一样。宋秋风把宋香芋抱到床上，让王明月给擦拭换衣服。

    宋秋风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想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和二哥得一样的病。即便是遗传病，整个宋村在二哥发病的时候，从来没有听说过。即使和宋长山大爷一起动了祝家箱子的人，也没有得癫痫。王明月奇怪宋秋风为什么会急救措施，在她的追问下，宋秋风说了二哥宋秋河的发病史。王明月问是不是遗传病？宋秋风说不是，整个宋村历史上都没有过。王明月问不然去BJ找给你二哥看病的大夫。宋秋风说治不了根，二哥就是复发殉命的，以前医学不行，现在或许能找出病因。

    宋香芋醒了后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一无所知，她问王明月妈妈我什么时候换的衣服？王明月说还问，衣服刚换上就睡着了，喊都喊不醒。在宋香芋发病的这个夜里，宋秋风失眠了，不能让二哥宋秋河的病史在女儿宋香芋身上重演。关于二哥宋秋河的发病他知道的不多，知道最多陪伴的人只有父亲和母亲，母亲已经与世长辞，父亲也和自己老死不相往来。能了解到情况的只有大哥和大嫂，好在大嫂一直明事理，虽然置身宋家并没有参与宋家的是是非非，而大哥宋秋河在大嫂的游说和引领下也不再对自己完全仇视。现在唯一能问询的只有大哥和大嫂，哪怕是一丝线索也是帮助。

    天亮后宋秋风找到吴学兵，和自己一起回宋村。他先给母亲和二哥上了坟，给母亲上坟父亲宋西扬没有看到，宋秋河的坟正好在村里的最高处，宋西扬站在院子里便能看到坟前冒起的烟火和站着的人。不逢时不逢节，来上香火的只有不经常来往的亲人。宋西扬第一时间猜到肯定是宋秋风，于是他拿着铁镐往宋秋河坟前去。宋西扬在宋秋河的坟旁没有见到宋秋风，只看见烧过的纸钱和摆放的祭品。他沿着宋秋风和吴学兵踩下的脚印走过去，在山脚下看到汽车的轮胎痕迹，应证了自己的判断，他又到妻子坟上去看。看到同样的景象，他默默的放下铁镐坐在地上抽烟。宋秋风在父亲看到他的时候，已经烧纸钱到末尾。宋西扬来的时候，他和吴学兵下了山头。之后宋西扬去了妻子坟头，宋秋风去了大哥家。恰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