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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命案

    少镖头郑镖头史镖头与那姓余的姓贾的交手的时候,另一桌吃的两人指着那姓余的大骂。那姓余的并不理会那两人,只是口中不三不四的对少镖头道:“小兄弟,我越瞧你越不像男人,准是个大姑娘乔装改扮的。你这脸蛋儿又红又白,给我香个面孔,格老子咱们不用打了,好不好?”

    另一边郑史二位镖头却不是那姓贾的对手。郑镖头鼻子上被重重的打了一拳,鼻血直流,郑镖头衣襟上满是鲜血。

    又打了一会,少镖头又把那姓余的打了一耳光。那姓余的暴跳如雷,道:“不识好歹的龟儿子,老子瞧你生得大姑娘一般,跟你逗着玩。龟儿子却当真打起老子来。”二人一路打出酒店之外。

    向言心中大定,少镖头打了那姓余的两耳光,稳占上风;郑史二位镖头虽处下风,但一时半会也不会落败,况且边上还有两个人站着。眼睛不经意的扫了萨老头和小宛姑娘一眼,萨老头和小宛姑娘也很镇定,看起来他们也认为我们这边赢定了。

    耳边突然听到那姓余的张狂声音:“龟儿子,你磕三个头,叫我三声好叔叔,我就放过你。”又听到那在旁边呐喊助威的两名汉子的声音:“还不放手?你有几个脑袋……”“乌龟王八蛋,狗娘养的小杂种,你瞎了狗眼不生眼珠。”那姓余的又大笑道:“大姑娘,你磕不磕头?”

    向言心中一惊,难道少镖头中了那姓余的诡计,被制住了?只恨自己武艺平平,又身受重伤,恐怕帮不了少镖头。

    突然听到那姓余的大叫了一声,姓贾的和史郑二位镖头罢手不斗,都惊愕的瞧向门外。少镖头毕竟武艺高强,难道是少镖头中了诡计后以力破巧反败为胜了?

    姓贾的、少镖头、郑史二位镖头和那两个中年汉子突然大声惊呼起来,又听到那姓余的声音:“贾……贾……跟爹爹说……给……给我报……”。姓贾的道:“余兄弟,余兄弟。”向门外抢去,之后听到马蹄声渐渐远去。

    一人道:“你得罪我们少镖头,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那叫活该。”少镖头颤声道:“史……史镖头,那……那怎么办?我本来……本来没想杀他。”史镖头道:“咱们将尸体挪到酒店里。这里邻近大道,莫让人看见了。”

    向言又是一惊:“难道少镖头把那姓余的杀了?不过像姓余的那种学艺不精的纨绔子弟,死了就死了吧,也没什么可惜的。只是为什么我听说杀人了心情却这么平静?难道说我在上个世界中已经习惯杀人了?”

    那分桌吃饭的二人将姓余的尸体抬了进来。史镖头对少镖头低声说了句话。少镖头忙道:“有,有,有!”

    史镖头走进酒店,将一把碎银子放到桌上,对萨老头道:“萨老头,这外路人调戏你家姑娘,我家少镖头仗义相助,迫于无奈,这才杀了他。大家都是亲眼瞧见的。这件事由你身上而起,倘若闹了出来,谁都脱不了干系。这些银子你先使着,大伙儿先将尸体埋了,再慢慢儿想办法遮掩。”萨老头道:“是!是!是!”

    郑镖头道:“咱们福威镖局在外走镖,杀几个绿林盗贼,当真稀松平常。这两只川耗子,鬼头鬼脑的,我瞧不是江洋大盗,就是采花大贼,多半是到福州府来做案的。咱们少镖头招子明亮,把这两个大盗料理了,保得福州府一方平安。本可到官府领赏,只是少镖头怕麻烦,不图这个虚名。”

    “萨老头,你这张嘴可得紧些,露了口风出来,我们便说这两个大盗是你勾引来的。你开酒店是假,做眼线是真。听你口音,半点也不像本地人。否则为什么这二人迟不来,早不来,你一开酒店便来?天下的事情哪有这么巧的?”

    萨老头忙道:“不敢说,不敢说!”向言欲言又止。

    史镖头带着另外二人,将尸体埋在酒店后面的菜园之中。又将店面前的血迹用锄头锄得干干净净,覆到了土下。

    郑镖头对萨老头说道:“十天之内,我们要是没听到消息走漏,再送五十两银子来给你做棺材本。你倘若乱嚼舌根,哼,哼,福威镖局刀下杀的贼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在杀你一老一少,也不过是在你菜园的土底再添两具死尸。”萨老头道:“多谢,多谢!不敢说,不敢说。”

    待到料理妥当,天已全黑。少镖头带着向言来到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之前,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青旗。

    右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旗随风招展,显得雄狮奕奕若生。雄狮头顶有一对黑丝线绣的蝙蝠展翅飞翔。左旗上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写着“福威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

    向言心中暗暗赞叹了一声,自己身无分文又举目无亲,是不是可以在这里当一个下人?只是“福威镖局”这四个字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说过?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

    进屋后,少镖头安排一个长相清秀、身穿白衣、大约十四五岁的圆脸少女照顾向言,自己去见父母。那白衣少女小心的替向言清洗伤口,又替向言上了伤药,包扎起来。向言对白衣少女笑道:“多谢姐姐了。”白衣少女笑道:“这些都是少爷吩咐我做的,向相公不用谢我。”声音轻柔动听。

    向言道:“姐姐,我现在身无分文又举目无亲,我要是提出在镖局当个下人的话,他们会不会收留我?”白衣少女道:“老爷和少爷人都挺好的,你去跟他们说说试试吧!”向言又道:“姐姐,我们镖局实力如何?生意好不好?”白衣少女道:“我们镖局生意很好哩,在南方十个省都有分号。我们老爷的辟邪剑法在江湖中可是大大有名。”

    向言脸色一变,顿时欲哭无泪。难怪我会觉得福威镖局的名字这么熟悉,原来是到了这里。现在我马上离开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