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有一卦
酒馆里总共八张桌子，白天客人不多，王勇自己前厅后厨都忙得过来，只有晚上人多才需要李赞帮忙。
把桌椅摆正，又简单拖了下地，李赞便坐在柜台后面，和王勇一同等待晚饭口的客人们到来。
“唉，我是真羡慕你爹妈能有你这么个懂事的儿子，他们能放心出去打工赚大钱。”王勇叹息一声，又唠叨起他儿子是多么不让人省心。
这个话题李赞听得耳朵都快磨出了茧子，不过王勇毕竟是他的老板，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偶尔点头，盼着赶紧来客。
吱呀……
正盼着，酒馆门被人推开。
一个戴着前进帽的老头晃晃悠悠走进酒馆，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双眼浑浊，满是褶皱的脸上泛着淡淡红色，偶尔还咂么两下嘴，嘴唇上有数的几根胡须随着动作摇晃着，看样子好像上顿酒还没醒，就到这里续上下顿。
“你招呼着。”
王勇说了一声，赶快去后厨热灶了。
一般来说，到这里喝酒的客人点的无非是那几种简单的下酒菜，根本用不上菜单。但李赞看老头眼生，保险起见还是将菜单拿到老人面前。
“您吃点什么？”
“不用这个。”老头推开菜单，眯缝着眼睛说道：“半斤散白酒，半只烧鸡，一碟花生米。”
“好嘞。”
李赞点了点头，在记事本上写下几笔，撕下来扔到后厨的桌子上。
不一会，后厨酒菜备好，李赞一样样端到老头桌上。
老头年纪不小，一嘴的牙没剩下几颗，吃起烧鸡却是很快，仿佛喝水一般，一吸溜，整只鸡腿就只剩下骨头。
李赞觉得有趣，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酒馆门就又被人推开。
“给我来二斤卤牛肉，二斤烧刀子。”
“二斤卤牛肉，你就不怕撑死。”听着这故意装作苍老的声音，李赞笑骂一声，转头看向来人。
后来这位和李赞年龄相仿，身高一米八左右，梳着一头黑色短发。他的长相是那种上世纪末标准的美男子模样，浓眉大眼鼻直口阔，只是脸上一直带着那略显猥琐的笑容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从他那身名牌休闲服可以看出，这家伙不是乐安街的住户。
他叫罗光正，是李赞高中时期交下的好友，其父是市中心两家火锅店的老板，算是安常市数得上号的阔主。
“卧槽，几天不见，你怎么憔悴成这样？”
李赞不愿意说这些事，随口道：“最近睡前总玩手机，不注意睡得晚了点……你们今天没课？”
“有课，不过你也知道，我爹让我进大学就是让我混个文凭，让他在人前有点面子。反正迟早都要接手火锅店，这课上不上也没什么意思。”
罗光正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笑嘻嘻招呼李赞：“现在没什么客人，你帮我随便点两个菜，陪我坐这儿聊会。”
“行吧。”
李赞知道这小子是属狗皮膏药的，要是不答应他肯定会被烦死，便搬过椅子，在罗光正对面坐下。
“说吧，这阵子又勾搭了几个不长眼的？”
“什么勾搭，说的这么难听，我这是寻找真爱！”
“没听过谁寻找真爱一个月换三个女朋友的。”李赞瞥了他一眼。
“不勤换怎么知道哪个是我的真命天女？”
“呸！我看你小子就是一渣男！”
罗光正严肃道：“不能这么说，我对每一个女孩的感情都是真挚的，也从没对不起她们，怎么能说是渣男呢？”
李赞知道，罗光正这话说得不假。
这小子年幼时父母离异，这事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阴影，令他对选择女友这事很是挑剔，非要各方面全都合他的意才行。
可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
从高中到现在，光是李赞知道和罗光正处过的女生就有二三十个。不过这小子有点精神洁癖，不结婚是不会碰人家女孩的，要不是这样，李赞绝不会和他成为朋友。
“不管怎样，你还是少勾三搭四为妙，处就处的长一些，有些人只有熟了才知道什么样。”
“嗨，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我就信了。”罗光正大大咧咧道：“你和秦婉认识这么多年了，不也没走下去？”
看李赞脸色不善，罗光正赶紧转移话题：“说起来，最近大学里这些女孩也不知道怎么了，都研究起什么巫术啊塔罗牌之类的东西，甚至在学校里外还组了个什么爱好者协会，没点这方面的知识还真不好和她们接触。”
“这不正好筛去点你这样没有耐心的渣男？”李赞笑道。
“哎？”
罗光正刚要反驳，一只老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是先前那个戴前进帽的老头。
“小兄弟，你有一卦。”
“你才要挂！”
罗光正翻了个白眼，要和李赞继续聊天。
“人家的意思是要给你卜上一卦。”李赞看了看老头，先前还满是醉意的双眼此时看着颇为清醒，黑色的瞳孔里依稀能看见些许亮光。
“算卦？那玩意有什么可信的？都是唬人的把戏罢了。”
“小兄弟，你近期会有血光之灾。”
“你看看，我就说吧？这就要开始唬弄我了。”罗光正转回头，看向老者。“你也别说什么灾不灾的，只要你能说出我的名字，猜出我的年龄，这一顿我就请了。”
“好说。”
老者嘿嘿一笑，伸出手指来回点着。
“你叫罗光正，再有两个月过二十岁生日，你今天穿的裤头是粉……”
“行了！”
罗光正赶紧叫停。
再说下去他这张脸可就没地方放了。
看着罗光正的反应，李赞心头一惊。
看起来，这老头像是有两把刷子。
“就算你说对了，你倒是和我说说，我有什么血光之灾？”罗光正也来了兴趣。
“你命犯阴人，近期切忌谈论感情。”
联系到后半句话，李赞二人知道老头所说的阴人是指女人。
“什么意思？难道我以前哪任前女友会来报复我？”
“没准。”李赞沉声道：“接触的人多了，你不知道谁有点心理疾病什么的，要是人家一时想不开给你泼个硫酸什么的，你这辈子也就毁了。”
嘶……
罗光正打了个哆嗦：“不至于吧？”
“不管他说的准不准，多注意点还是好的。”李赞劝道。
“好吧。”罗光正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老头指了指李赞。“老先生，您再给他看看面相？”
谁知，老头却摆了摆手。
“不好意思，我不给将死之人算命。”
“你特么放屁！”
罗光正和李赞那是一起挨老师骂，一起被人圈踢的交情，哪肯让人这么说他，当即站起身来，伸手抓向身后的椅子。
李赞知道他性子鲁莽，赶紧拽住了他的胳膊。
“行了，酒鬼胡言乱语，你还跟他一般见识？”
“嘁。”
罗光正扔下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经这老头这么一说，罗光正也没了聊天的心情，和李赞说了几句，不等点的菜上桌便把饭钱放到桌上。
“行了阿赞，我家里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了。我点的东西，你下班带回家去吧。”
说罢，不等李赞挽留，罗光正就离开了酒馆。
“这小子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李赞摇了摇头，把菜打包放到柜台上。
这时已经到了饭点，酒鬼们接踵而至。李赞端菜收拾桌子，忙得焦头烂额。
“这桌！再来一斤酒！”
“菜凉了！拿后厨去给我热热！”
整个酒馆内充斥着酒鬼们的吵闹声音，李赞记住他们的要求，来回穿梭在酒桌之间。
就在他从窗边那桌路过时，先前给罗光正算命的老头站了起来。
“养小鬼的确可以挡灾续命，但这终归是妖术邪法，长久下去必遭反噬。”
“养小鬼？”
李赞一愣，再回头时却不见了老人踪影，桌子上那半只鸡被吃得干干净净，就连骨头都被啃开。在一小堆鸡骨头旁，老人留了一颗花生米大小的金豆子，当做餐费。
“你干什么呢？还不赶紧把酒端过来？！”
看李赞愣在那里，一桌客人大声嚷道。
“这就来了。”
李赞来不及多想，暂代王勇收起金豆子又伺候起客人来。
就这样，一直忙活到将近十点，最后一桌客人才离开。
李赞整理好账本，把收到的钱和金豆子都交给王勇，在王勇的笑声中走出酒馆。
那金豆子足有三四克，一颗就顶的上平时两三天的净收入了。
一路上，李赞都在思考着前进帽老头的话。
说他是将死之人，他也能理解。
毕竟他自己都有了感觉。
可这养小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家，李赞把拎回来的饭菜摆在桌上，简单吃了一口后迅速回到房间，用手机搜索起和养小鬼有关的事情来。
“养小鬼一般是领养婴幼儿的鬼魂，令其加害他人，或是增强自身。”
看着手机上的描述，李赞皱起了眉头。
他这屋子里什么鬼都有，就是没有婴幼儿。
从外貌来看，那个叫他哥哥的少女，死时也得有个十四五岁。
那老人还说小鬼可以挡灾续命，我都快被他们害死了。
看手机上显示时间已经来到半夜十二点，李赞深吸口气，将目光从手机上挪开。
果不其然，那些阴魂不散的家伙已经出现在房间里。
李赞才刚把手机放下，那个冰凉的小手就再度握住他的左手。
“哥，我想你了。”
“昨天半夜不是刚见过吗？！”
长期积累的恐惧终于变质成了愤怒，李赞转头看向那个皮肤青黑的少女，大声喝问道。
女鬼没有回答，仍然说着那早已重复了数千次的话语。
“还是无法对话。”
李赞叹了口气。
别说是他，就连当初父母请来的大神和驱邪师都没法和这女鬼搭上话。
把桌椅摆正，又简单拖了下地，李赞便坐在柜台后面，和王勇一同等待晚饭口的客人们到来。
“唉，我是真羡慕你爹妈能有你这么个懂事的儿子，他们能放心出去打工赚大钱。”王勇叹息一声，又唠叨起他儿子是多么不让人省心。
这个话题李赞听得耳朵都快磨出了茧子，不过王勇毕竟是他的老板，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偶尔点头，盼着赶紧来客。
吱呀……
正盼着，酒馆门被人推开。
一个戴着前进帽的老头晃晃悠悠走进酒馆，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双眼浑浊，满是褶皱的脸上泛着淡淡红色，偶尔还咂么两下嘴，嘴唇上有数的几根胡须随着动作摇晃着，看样子好像上顿酒还没醒，就到这里续上下顿。
“你招呼着。”
王勇说了一声，赶快去后厨热灶了。
一般来说，到这里喝酒的客人点的无非是那几种简单的下酒菜，根本用不上菜单。但李赞看老头眼生，保险起见还是将菜单拿到老人面前。
“您吃点什么？”
“不用这个。”老头推开菜单，眯缝着眼睛说道：“半斤散白酒，半只烧鸡，一碟花生米。”
“好嘞。”
李赞点了点头，在记事本上写下几笔，撕下来扔到后厨的桌子上。
不一会，后厨酒菜备好，李赞一样样端到老头桌上。
老头年纪不小，一嘴的牙没剩下几颗，吃起烧鸡却是很快，仿佛喝水一般，一吸溜，整只鸡腿就只剩下骨头。
李赞觉得有趣，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酒馆门就又被人推开。
“给我来二斤卤牛肉，二斤烧刀子。”
“二斤卤牛肉，你就不怕撑死。”听着这故意装作苍老的声音，李赞笑骂一声，转头看向来人。
后来这位和李赞年龄相仿，身高一米八左右，梳着一头黑色短发。他的长相是那种上世纪末标准的美男子模样，浓眉大眼鼻直口阔，只是脸上一直带着那略显猥琐的笑容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从他那身名牌休闲服可以看出，这家伙不是乐安街的住户。
他叫罗光正，是李赞高中时期交下的好友，其父是市中心两家火锅店的老板，算是安常市数得上号的阔主。
“卧槽，几天不见，你怎么憔悴成这样？”
李赞不愿意说这些事，随口道：“最近睡前总玩手机，不注意睡得晚了点……你们今天没课？”
“有课，不过你也知道，我爹让我进大学就是让我混个文凭，让他在人前有点面子。反正迟早都要接手火锅店，这课上不上也没什么意思。”
罗光正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笑嘻嘻招呼李赞：“现在没什么客人，你帮我随便点两个菜，陪我坐这儿聊会。”
“行吧。”
李赞知道这小子是属狗皮膏药的，要是不答应他肯定会被烦死，便搬过椅子，在罗光正对面坐下。
“说吧，这阵子又勾搭了几个不长眼的？”
“什么勾搭，说的这么难听，我这是寻找真爱！”
“没听过谁寻找真爱一个月换三个女朋友的。”李赞瞥了他一眼。
“不勤换怎么知道哪个是我的真命天女？”
“呸！我看你小子就是一渣男！”
罗光正严肃道：“不能这么说，我对每一个女孩的感情都是真挚的，也从没对不起她们，怎么能说是渣男呢？”
李赞知道，罗光正这话说得不假。
这小子年幼时父母离异，这事在他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阴影，令他对选择女友这事很是挑剔，非要各方面全都合他的意才行。
可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
从高中到现在，光是李赞知道和罗光正处过的女生就有二三十个。不过这小子有点精神洁癖，不结婚是不会碰人家女孩的，要不是这样，李赞绝不会和他成为朋友。
“不管怎样，你还是少勾三搭四为妙，处就处的长一些，有些人只有熟了才知道什么样。”
“嗨，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我就信了。”罗光正大大咧咧道：“你和秦婉认识这么多年了，不也没走下去？”
看李赞脸色不善，罗光正赶紧转移话题：“说起来，最近大学里这些女孩也不知道怎么了，都研究起什么巫术啊塔罗牌之类的东西，甚至在学校里外还组了个什么爱好者协会，没点这方面的知识还真不好和她们接触。”
“这不正好筛去点你这样没有耐心的渣男？”李赞笑道。
“哎？”
罗光正刚要反驳，一只老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是先前那个戴前进帽的老头。
“小兄弟，你有一卦。”
“你才要挂！”
罗光正翻了个白眼，要和李赞继续聊天。
“人家的意思是要给你卜上一卦。”李赞看了看老头，先前还满是醉意的双眼此时看着颇为清醒，黑色的瞳孔里依稀能看见些许亮光。
“算卦？那玩意有什么可信的？都是唬人的把戏罢了。”
“小兄弟，你近期会有血光之灾。”
“你看看，我就说吧？这就要开始唬弄我了。”罗光正转回头，看向老者。“你也别说什么灾不灾的，只要你能说出我的名字，猜出我的年龄，这一顿我就请了。”
“好说。”
老者嘿嘿一笑，伸出手指来回点着。
“你叫罗光正，再有两个月过二十岁生日，你今天穿的裤头是粉……”
“行了！”
罗光正赶紧叫停。
再说下去他这张脸可就没地方放了。
看着罗光正的反应，李赞心头一惊。
看起来，这老头像是有两把刷子。
“就算你说对了，你倒是和我说说，我有什么血光之灾？”罗光正也来了兴趣。
“你命犯阴人，近期切忌谈论感情。”
联系到后半句话，李赞二人知道老头所说的阴人是指女人。
“什么意思？难道我以前哪任前女友会来报复我？”
“没准。”李赞沉声道：“接触的人多了，你不知道谁有点心理疾病什么的，要是人家一时想不开给你泼个硫酸什么的，你这辈子也就毁了。”
嘶……
罗光正打了个哆嗦：“不至于吧？”
“不管他说的准不准，多注意点还是好的。”李赞劝道。
“好吧。”罗光正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老头指了指李赞。“老先生，您再给他看看面相？”
谁知，老头却摆了摆手。
“不好意思，我不给将死之人算命。”
“你特么放屁！”
罗光正和李赞那是一起挨老师骂，一起被人圈踢的交情，哪肯让人这么说他，当即站起身来，伸手抓向身后的椅子。
李赞知道他性子鲁莽，赶紧拽住了他的胳膊。
“行了，酒鬼胡言乱语，你还跟他一般见识？”
“嘁。”
罗光正扔下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经这老头这么一说，罗光正也没了聊天的心情，和李赞说了几句，不等点的菜上桌便把饭钱放到桌上。
“行了阿赞，我家里还有点事，就不陪你了。我点的东西，你下班带回家去吧。”
说罢，不等李赞挽留，罗光正就离开了酒馆。
“这小子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李赞摇了摇头，把菜打包放到柜台上。
这时已经到了饭点，酒鬼们接踵而至。李赞端菜收拾桌子，忙得焦头烂额。
“这桌！再来一斤酒！”
“菜凉了！拿后厨去给我热热！”
整个酒馆内充斥着酒鬼们的吵闹声音，李赞记住他们的要求，来回穿梭在酒桌之间。
就在他从窗边那桌路过时，先前给罗光正算命的老头站了起来。
“养小鬼的确可以挡灾续命，但这终归是妖术邪法，长久下去必遭反噬。”
“养小鬼？”
李赞一愣，再回头时却不见了老人踪影，桌子上那半只鸡被吃得干干净净，就连骨头都被啃开。在一小堆鸡骨头旁，老人留了一颗花生米大小的金豆子，当做餐费。
“你干什么呢？还不赶紧把酒端过来？！”
看李赞愣在那里，一桌客人大声嚷道。
“这就来了。”
李赞来不及多想，暂代王勇收起金豆子又伺候起客人来。
就这样，一直忙活到将近十点，最后一桌客人才离开。
李赞整理好账本，把收到的钱和金豆子都交给王勇，在王勇的笑声中走出酒馆。
那金豆子足有三四克，一颗就顶的上平时两三天的净收入了。
一路上，李赞都在思考着前进帽老头的话。
说他是将死之人，他也能理解。
毕竟他自己都有了感觉。
可这养小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家，李赞把拎回来的饭菜摆在桌上，简单吃了一口后迅速回到房间，用手机搜索起和养小鬼有关的事情来。
“养小鬼一般是领养婴幼儿的鬼魂，令其加害他人，或是增强自身。”
看着手机上的描述，李赞皱起了眉头。
他这屋子里什么鬼都有，就是没有婴幼儿。
从外貌来看，那个叫他哥哥的少女，死时也得有个十四五岁。
那老人还说小鬼可以挡灾续命，我都快被他们害死了。
看手机上显示时间已经来到半夜十二点，李赞深吸口气，将目光从手机上挪开。
果不其然，那些阴魂不散的家伙已经出现在房间里。
李赞才刚把手机放下，那个冰凉的小手就再度握住他的左手。
“哥，我想你了。”
“昨天半夜不是刚见过吗？！”
长期积累的恐惧终于变质成了愤怒，李赞转头看向那个皮肤青黑的少女，大声喝问道。
女鬼没有回答，仍然说着那早已重复了数千次的话语。
“还是无法对话。”
李赞叹了口气。
别说是他，就连当初父母请来的大神和驱邪师都没法和这女鬼搭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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