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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一气袁槐

    刘备到虎牢亲自督战的时候,长安也有了动静。

    袁槐原打算把都亭侯朱儁诓出氐道,以确保长安没有后顾之忧,不料连续派了十来个人去投告急书信,却象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一点消息。因为信使都是后脚连着前脚走,费的时间不多,袁槐也说不上来这意味着什么。

    响应邺都的旗帜已经打出来了,现在就是骑虎难下的格局,一个退身步的地方都没有,袁槐觉得枯等不是万安之策,他找了逢纪来,商议下一步该怎么做。

    逢纪在长安是正牌的军谏议司马,算是扬眉吐气,不过比起袁绍的才略来,袁槐实在过于书生气,这让逢纪多少有些头疼。

    在商议了整晚之后,逢纪终于让袁槐明白了一个大前提,扶风徐荣的态度关系着长安一盘棋能不能走得活,原因在于扶风特殊的地势和丰足的粮草储备。袁槐对徐荣一直抱病不来见他甚为不满,不过他非常盲目的信任徐荣不会绝袁家而去,毕竟是嫡系出身,这份香火情不比别处。

    为了证明给逢纪看,袁槐次日一早就派人前往扶风郡见徐荣,为得就是徐荣的准确态度。逢纪心里清楚,袁槐这个举动与其说是证明给他逢纪看,倒不如说是袁槐要证明给他自己看。不过这种意气用事的结果肯定不会理想:如果徐荣当真铁了心的跟随袁家,那么不管染着什么“疾”,肯定会快马前来报个信。没有这么做的徐荣不是在观望就是已经归顺了洛阳的政权。

    “让袁大司农死了这条心也好,之后免得摇摆不定。”坐在司农府的大厅里,逢纪呷了一口茶,静静的等消息。

    “逢先生,”虽然说已经任命逢纪为军谏议司马,不过袁槐依旧习惯称逢纪为“先生”,而逢纪也确实更喜欢这个看似简单的称呼。“目下已节属三秋,眼看即将入冬,若自函谷关旧道进攻洛阳,其路多坎坷,若是再遇上雨雪,只怕泥泞不堪,先生以为当如何?”袁槐看似信心十足的问逢纪,好象对扶风根本不用担心,只需要考虑对洛阳的方略。

    “真是纸上谈兵。”逢纪心中感慨,不过嘴上却不得不对袁槐提出的假设做出回答,“司农大人不必忧心。自函谷关旧道进攻洛阳不过数百里路程,大军不过行三五日可到。虽略有疲惫,尚有一战之力。眼下刘备困于陈留一带战事,必增兵虎牢,洛阳守事皆仗宫卫,此焉足惧?正可一鼓成擒。”

    “先生说的甚是,”袁槐拈须大笑。

    逢纪陪着干笑两声,心中却在想着去扶风的使者现在该走到哪里了。让他陪着袁槐在这里痴人说梦实在是无趣到了极点,只有让袁槐在现实中清醒一些之后才能用得上他想好的那些策略:连董卓和吕布夺取弘农,取得整个河南郡以西的军事主动权,不断给河南郡施加压力,同时派遣一支军队收割长安以北的荒草,如果徐荣趁虚而入,他就可以在徐荣进兵的路上放一把大火。眼下正要入冬,正是天干物燥,徐荣又不会趁下雨雪的时候来攻打长安,所以这一把火算是烧定了。

    两人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忽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逢纪精神一振,心道“来了”,他急忙看向厅门处,却不觉就是一愣,进来的竟然不是袁槐派往扶风的使臣。

    “禀报司农大人,河东有紧急军情送到。”

    “什么军情?”袁槐和逢纪心中同时“咯噔”一下。袁槐急忙接过军报,匆匆看完之后,脸上血色顿时褪尽,“逢先生,河内吕布与高顺已降了刘备,眼下洛阳之西有河南、孟津、河内、弘农拱卫,刘备更遣大将黄忠守弘农、高顺守河内,我军难有可趁之机。”

    “什么?”逢纪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袁槐,缓缓接过军报,急匆匆的浏览了一遍。

    “眼下当务之急在于速取临晋,使长安与河东连成一气,互为犄角之势。”逢纪很快冷静下来,开始分析起眼前的形势。

    “夺临晋?”袁槐惊异的看着逢纪,“先生莫非说笑?临晋地属扶风,本在我等囊中,何必派兵去夺?”

    “只怕扶风已不归长安。”逢纪长叹一口气,“长安军变至今已近一月,扶风至今不曾表明态度,其意已甚明了,司农若是不信,不妨稍待片刻,须臾便可知在下言之不豫。”

    袁槐愣愣的看着逢纪,半晌才缓缓摇头,“老夫非不信先生之才,奈何此事实非老夫所能想象。老夫料徐子恭必不负老夫之望。”

    袁槐话音未落,厅外又听门政大声道,“扶风信使请见大人。”

    “让他进来,”袁槐脊背一直,手轻微的打着哆嗦。

    “禀报大人,扶风郡都尉徐荣拒见小人,只让人交给小人一封书信,嘱咐小人将此书信转交给司农大人。”信使说完,赶紧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战战兢兢的交到袁槐手上。

    “小子无礼,”袁槐看完书信,气得一拍几案,猛得站了起来。

    逢纪不声不响的接过书信,却见上面只寥寥几句话,先是问了钧安,接着明确的表明了立场,“荣虽卑微,然食汉禄日久,不敢行此狂悖之事。”

    “司农大人当急速发兵,夺取临晋,迟则祸至。”逢纪急忙说道。

    “一切就依先生之言。”袁槐象是一下老了十年,说话时嘴唇轻微的打着颤。没有扶风,长安自己就将面临着一大堆的麻烦,说要对洛阳如何如何都成了纸上谈兵,袁槐此刻恨不能一剑杀了徐荣才好。他正想慢慢坐下,忽觉心口一疼,眼前一黑,“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顿时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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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马!观其骨大丛粗,鬣高意阔,眼如悬镜,头若侧砖,腿象鹿而差圆,颈比凤而增细,后桥之下,促骨起而成峰,侧鞯之间,长筋密而如瓣,耳根铁勒,杉材难方,尾本高丽,掘砖非拟,腹平肷小,自劲驱驰之方,鼻大喘疏,不乏往来之气。”糜纲惊讶的看着赵云新得的这匹坐骑,眼中全是艳羡之意,“如果老夫看的不错,这匹马乃是难得一见的大宛良驹。”

    本来是到陈留一带收购秋收余粮的糜纲听说赵云驯服了一匹宝马良驹,爱马心切的他立刻赶过来看马。

    “糜老爷法眼无差,”赵云笑了笑,“云新得此马,欲配一副鞍辔,还要烦劳糜老爷。”在汝南和陈留一带,所有将官都称糜纲为“糜老爷”,因为大家都知道糜纲也是刘备的岳父,只有三个人除外:貂禅、于吉以及王允当日安排贴身照顾刘备的老家人潘丁。

    “此事说来甚巧,老夫留有三副鞍辔,都是良工所造。可惜一直不曾得宝马相配,只好束之高阁。今日肇将军得此良骥,糜某便以其中的一副相赠,以壮将军之威。”

    赵云一怔,赶紧摆手道,“糜老爷所藏必非凡品,云焉能夺人之美?”

    “赵将军说哪里话来?”糜纲笑呵呵的说道,“自古道宝剑赠烈士,将军得此宝马,焉能无好鞍辔?糜某不过锦上添花而已。何况这等鞍辔在老夫手中无非废物,若归了将军,当获如虎添翼之效。”

    赵云见糜纲如此情切,再拒绝已是不妥,只好深施一礼道,“既如此,云深谢糜老爷。”

    “赵将军无须客气,我观赵将军原来所骑的白马也极神骏,而典将军尚无良骥,赵将军何不解而赠之?”糜纲笑着说道。

    “云早有此意,”赵云脸显为难之色,“只是典将军不愿收。”

    “此事交在老夫身上,”糜纲笑呵呵的站起身来,“老夫即刻便回汝南,过几日便将鞍辔送来,至于说服典将军之事,待鞍辔送到之日自有分晓。”

    赵云送走糜纲之后,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出门去找典韦,还没出都尉府,就见一个小兵急匆匆的跑来。

    “何事惊慌?”赵云惊讶的问道。

    “有两人正在大营外撕打,不知是为了何故。”

    赵云眉头一皱,“是否我军中将士?”

    “不是。”

    “遣一队兵,将此二人分开也就是了。”

    “已遣了十数个军丁前去驱散,不料那二人反说是我们阻了他们打斗的兴致,更捉了三四个兵丁在手,扬言定要见将军。”

    “有这等事?”赵云顿时被闹了一个哭笑不得,“典将军人在何处,可曾前去查看究竟?”

    “典将军正在巡城,尚未知晓此事。”

    这事虽然来得蹊跷,不过不能任由这两人将事情闹大,不然不但陈留驻军颜面尽失,而且会大涨河北军的士气。赵云心里掂量了一下,立刻道,“即刻前往大营,由我亲自去会会那两个人。”

    大营在望,赵云远远看见士兵围成一个圈子,大概是包围了那两个人,不过没有听到将令的士兵也不敢遽然格杀,而那两个人也不急着出来,还好整以暇的待在圈子里不出来。

    赵云从报信的士兵嘴里知道来得两人都没有携带兵刃,因此他也不去取枪,只是背着双手施施然的走向那个圈子。

    “是赵将军来了,”士兵们一阵小声议论,很快让出了一条道,赵云悠闲的一笑,举步向场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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