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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桥瑁烦恼

    桥玄的大丧震动了整个洛阳,上至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都对这位德高望重老太尉过世表示出惋惜与哀悼。

    五日后,得知消息的桥瑁从兖州披星戴月的赶回来,立刻上表朝廷,请具治丧,并且请朝廷另派信臣前往兖州视事,因为他要守孝三年。

    等到出殡之后,王允找了个时间与桥瑁详谈了一番,谈话的重点放在了陈留的战事上。桥瑁不择巨细的将雍丘之败、任城混战获胜以及苦守陈留的详细过程向老司徒道了出来,最后他犹豫了一下,说出陈留之所以能保得住,豫州的赵云来援起了不小的功劳。

    “陈留的都尉是何人?”王允有些奇怪的问道。根据他早前与桥玄等人的分析,汝南对袁绍而言意义极为重大,所以袁绍不攻则已,否则就一定会派遣一员猛将。事实上,他们的分析在陈留的战报上得到了充分的证明,袁绍派遣的正是他帐下有名的虎将之一文丑。

    如果赵云等人起到的仅仅是牵制作用,那么这个陈留的都尉就值得注意了。

    “是陈后将军,”桥瑁恭声答道。

    “贤侄适才所说的战绩可都是这位陈将军的功劳?”王允觉得这个陈后的名字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这…”桥瑁也有些不确定,答话颇有些迟疑。

    陈留战事如火如荼的时候,桥瑁正从东郡往陈留赶,对于之前的战绩究竟是谁的,桥瑁根本就不清楚,只晓得他一到任的时候就接到陈后送来的战绩奏章,上面提到的名字大多是陈后的亲信部将。

    桥瑁毕竟不算太糊涂,他觉得这么大的功劳里居然看不出来陈后部队的伤亡有多惨重,而且汝南援军的到来似乎也仅仅是一个摆设,这让桥瑁觉得十分蹊跷,因此他当时还把这份奏章压了两天,希望汝南援兵的都尉把他那一方面的具体战绩也写一份。没想到赵云根本提都没提,他只好将陈后的战绩单独做了一份奏章报了上去。

    桥瑁的父亲,主军事的桥玄在看了奏章之后立刻回书痛斥了他一番,说他“居职狭隘,见事不明,荼毒军心”,让他“悔悟己过”。这让桥瑁既委屈又迷惑,虽然他可以猜到父亲责备他没有奏报汝南援军的功绩,认为他偏溺郡下,但是从桥瑁的角度来说,首先是他对战绩的不了解也无法了解,二来赵云就算有功劳,那也是汝南郡国的藩臣,在汝南自有他的一份奖赏,眼下朝廷能给的又不多,作为一郡刺史的桥瑁自然想多留一点肥水在自家的田里。更何况赵云的没有申功也让桥瑁觉得汝南援军的功绩可能实在有限。

    这会王允的问题不期然的又提到了这一点上来,桥瑁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忖道,“莫非这赵云的功绩果然大过陈后不成?断断不会的吧,那赵云是什么出身,怎么可能建下如此大功?”

    王允是何许人?他早已是人老成精的角色,桥瑁这么一愣神的工夫,王允已经看出端倪来了,他虽然疑云更增,但还是不动声色的呵呵一笑,“贤侄临来之时,那陈将军可曾对河北叛军再度南攻做足准备?”

    “这却没有,”桥瑁老老实实的摇头道。陈后每日无所事事,这曾让桥瑁以为袁绍的兵马也不过是酒囊饭袋一般,现在听王允对袁绍颇多顾忌,不禁诧异的问道,“这河北叛军无非乌合之众,司徒大人何必忧心如此?”

    “乌合之众?”王允眼睛一眯,笑了起来,“贤侄切不可如此掉以轻心,这袁绍颇有才具,帐下能臣虎将不可胜数,怎能说是乌合之众。便以虎牢为例,他帐下大将颜良兵犯于此,此事震动朝野,便是槐里侯也不敢夸口稳赢,若不是汝南公先荐都乡侯曹操帐下大将许褚,继而收吕布于洛阳城下,又以吕布当之,最后汝南公亲统大军征而破之,方解了洛阳之危。听闻攻陈留的乃是袁绍手下另一员大将文丑,与颜良只在伯仲之间,贤侄虽有小胜,却万不可疏忽。”

    桥瑁听到这里,对陈留的战绩究竟归谁已经再无迟疑。他立刻深深一躬身道,“司徒大人请恕小侄无知之罪,适才所说的陈留战绩本该是汝南援军所有,非陈后之功。说来惭愧,小侄倒是适才刚明白过来,只是叙功迟了,不知道汝南公那边的意思如何,能成的话,还请朝廷补上,小侄我前日上书请了孝期,这件事容不得手了,只能烦恼司徒大人。”

    桥瑁这一转过味来,王允倒是一愣神,不过旋即也就明白了桥瑁的意思。说到亲,满朝之中除非宗室以外只有王允和刘备最亲,这一次桥瑁是对不住刘备的部下,要弥补还不能白做了事,中间得有个人说上话,最好的人选也就抹不开王允的份。

    “能在转眼之间明白了这么层理,真不愧是桥玄家的孩子,只是治事上还糊涂了些。”王允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岔开了话题,“陈留实为要地,贤侄以为谁可替你?”

    桥瑁一怔,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人来,“司徒大人,有一个人虽说年方弱冠,不过才能堪付重任,只是有一点,他是兖州当地人。”

    “此人姓甚名谁,有何不凡之处?”王允顿时来了兴趣。

    “此人姓满名宠字伯宁,乃是任城人氏,三年前任本郡督邮。当时郡内有李朔等人等各自拥众,为害百姓。任城太守遣此人前去纠察,李朔等人吓得赶紧前往请罪,并具结此后不敢再犯。后此人为高平令,县中督邮张苞贪污受贿、干乱吏政。满伯宁坐实此事之后立刻将这张苞捕拿在囹圄之中,没想到这张苞因受拷问而死在监狱中。满伯宁只得弃官归了任城。”桥瑁一口气把满宠的事迹说了一遍,心里也深觉痛快。说起来,这个满宠是他到了陈留之后一直十分关注的人才,只可惜还来不及将满宠罗致到府中,他自己便得守孝三年,不免深觉可惜。

    “不管这张苞是否有罪,未具案结之前死了,也算是这满宠的运气不好。”王允摇头一笑,“不过当此非常之时,便该行些非常之事,也罢,老夫便着这满伯宁权领陈留事,至于这刺史,却不能给他做了,到底还带着罪。”

    说到权领陈留,桥瑁猛的想起赵云在陈留处理的那件事来,心想没了赵云翼庇,说不定还能有波才那样的事出来,到时候可就都是满宠的罪过了。

    自明白了陈后贪功与赵云受屈,桥瑁对陈后与赵云发生纠纷的那件事也开始狐疑起来,他心中甚至隐隐的觉得赵云才是有理的那个人。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波才便很有可能已经与陈后狼狈为奸,陈留可就真的不妥了。

    想到这里,桥瑁再没什么犹豫,竹筒倒豆子的将波才如何闯军营,被赵云擒住之后又如何被陈后放跑,同时陈后还杀了赵云手下的几个亲兵,结果双方形同冰炭,陈后甚至把脑筋动到他那里去了。

    桥瑁说得大致明白,不过彭脱当时招供的那些东西他并不知道,所以还当是刁民作乱,至于赵云与陈后的仇隙他也不是全部知道,比如晏明以一敌十三人。即便如此,王允还是听的心惊肉跳。

    “好一个陈后,”王允忍不住拍案而起,浑身气的一个劲的哆嗦,“勾结匪类,甚至还想诛杀同僚,这等奸佞宵小之辈,老夫焉能容他?”

    “勾结匪类?”桥瑁一脑门的不明白,忍不住问道。

    “贤侄,你这次险些铸成大错,”王允长叹一声。原来早在几年前,宋皇后被废的那事已经引起了王允等人的怀疑,因为当时朝野上下都知道灵帝是进服丹药而中得毒,何后与何进等人召集了一大帮人不由分说的就说是皇后进药,而中常侍王甫更是找了不少铁证构陷了宋皇后。

    当时在沸沸扬扬的风口浪尖上,王允和荀爽等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保持了沉默,他们暗中营救出了高阳王全家,虽然华雄最后助纣为虐,但是王允他们还是觉得自己作了一件好事。

    经过了灵帝中毒这件事之后,王允等人便多了一个心眼,他们开始追查起那次的丹药最终的来处,结果几经波折,他们查出了药来自一个名叫太平道的民间门派,最初拿到药的是中常侍封谞、徐奉二人。

    知道这个结果,王允等人当时便意识到事态严重,不过灵帝当时已经病入膏肓,接下来便是无休止的征战,这件事因此也就没了下文,现在听到桥瑁一说刁民闯军营,王允立刻明白这两个刁民多半与那个“太平道”有关系,而陈后只怕与这个“太平道”的关系也不清不楚。

    听完王允说的“太平道”一事,桥瑁顿时目瞪口呆,他再也没有想到身为太常之子,陈留的都尉居然会为一个“太平道”出力奔走,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倘若告诉他的人不是当朝的司徒,而且还言之凿凿,只怕他立刻就要大呼“荒唐”,甚至拂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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