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起舞
音乐厅晚会内部。
身着黑色礼服的男人们正优雅地邀请各自的女伴慢慢轻舞。
厅内放着旋律悠扬的爵士乐，调酒师们便在透明的调酒台上肆意炫弄着自己的拿手好戏。
数位身穿白衬衣、打着黑领结，肤色却各异的服务员们则穿梭其中，端盘递酒。
低声细语与轻声交谈是这里随处可见的模样。
托尼史塔克迈着随意的步伐来到调酒台前，漫不经心地开口点酒：“给我来杯威士忌，我快饿死了。”
他说这话不假，日夜不休的工作，规律吃饭对他来说简直是件难得的事，从中午到傍晚，连一口填肚子的东西都还没有过。
不过久经上流场所的调酒师自然认得这位爷，虽然他失踪了三四个月的时间，但曾经留下的花钱如流水、阔少爷形象却从未淡忘。
听托尼说饿了喝威士忌，他是真以为他要拿这玩意当顿喝，赶紧忙着调了一杯递过去……
调酒台前还直立着一位似乎等待许久的西装男人，他双手交叉在前，面朝调酒师，直到托尼拿上威士忌后才转身面向他打起招呼：“史塔克先生。”
托尼闻声转头看向西装男人，只是自己并不认识他，于是愣愣应了句：“怎么？”
西装男人顶着高额平头、神色平静，嘴角弯上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十分自然地自我介绍道：“我是特工，特工科尔森。”
听闻这个名字，又见他如此自来熟的模样，托尼觉得他一定是和自己认识的，只是自己搜遍了记忆的每个角落，只是隐隐约约记起佩珀好像哪次给自己提了一嘴什么的，可实在是想不起来，不得不“艰难”应和道：“是啊，我知道，你是那个……昂。”
科尔森适时解围：“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的。”
托尼手拿盛满威士忌的玻璃杯晃荡着，听着这一大长串拗口的名字他忍不住撇撇嘴道：“哦天，你们真该换名字了。”
科尔森闻言笑了笑，上次佩珀的反应犹在眼前：“是啊，我常听人这么说。”
托尼抿了一小口酒，眼神略带有趣的看向科尔森，没有说话。
科尔森开门见山道：“听着，我知道您现在一定很不容易，但我们真的需要更进一步了解您的情况……我们还有很多关于您的问题没有得到解答，这种事情，时间有时很重要……”
听着这位自称科尔森特工的男人标准话术，托尼却全然失去了兴趣，他慢慢喝着杯中美酒，耳边的声音仿佛融入了悠扬的爵士乐中。
托尼的视线绕过科尔森，周围轻声交谈、挽手行进成双成对的男女便在眼前掠过，他却忽然准确捕捉到，一个不远处正站立不动与人交谈的熟悉美丽背影。
科尔森也很有眼力见地发现此时的托尼兴致发生了明显的转移，很自然就过渡到下次的见面：“我们约个时间吧，24号晚上七点在史塔克工业再见如何？”
托尼双目失神地看向那个背影，不甚在意地朝这位高额平头男伸出空闲的右手示意握手：“好，就这样说定了。你说的很好。嗯，很对。”
科尔森用力地握上托尼伸过来的手，像是有点负气般地使劲甩着。
托尼却完全没有较劲儿的心思，心神完完整整落在了那个背影之上，回过神来又看向科尔森，却十分自然地指向那个背影：“我去找我的助理，嗯，定个日子。”
科尔森微微笑着点头。
托尼也不可能真关心科尔森的小心思，他慢慢走向那个美丽的背影，身着露背的蓝色礼裙完美展现着女性的优美身姿，随意披开的金色卷发充满着独属于她的知性美丽。
托尼走近熟悉的她，却感觉自己好似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她：“你太美了，我都没认出你来。”
她转过身来，看着托尼，也露出意外的笑容。
正是自己的私人助理，佩珀波兹。
佩珀问道：“你怎么来了？”
托尼没有思考的开口，双目一刻都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回避政府特工呢。”
佩珀又问道：“你一个人来的吗？”
托尼简单“嗯”了一声忽然反问道：“你这裙子哪来的？”
听托尼问起这个，佩珀不禁愣了一下，颇有些古怪的回道：“这是，这是我的生日礼物。”
托尼面不改色，眼神依然平淡地看着她：“哦，那真是太棒了。”
佩珀忍不住解释道：“这是你送的生日礼物。”
恍惚间，托尼想起了很久之前她曾告诉过自己，她的生日。
托尼没有犹疑，立时接话：“那就是我的品味太棒了。”
佩珀笑了笑，她也直视着他的眼睛：“好，你这样说，是这样的。”
托尼也看着她，只想一刻也不离开。
周围晃动的人群和着音乐在飘飘然扩散，就如同一汪清泉被人用石子打在中央，于是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两个人的视线便隔离了整个晚会，随着涟漪不断摇曳，又不断交汇。
托尼冷不丁开口：“想跳段舞吗？”
意境瞬间被打碎，仅仅听闻这一句，佩珀回到现实立马赶紧摇头：“不！嗯，谢谢了，但是跳舞就不用了。”
“干什么嘛，一起来呗。”
不顾佩珀一厢情愿地拒绝，托尼已经十分绅士地牵上了佩珀腼腆的左手，拉着她慢慢来到了人群慢舞处。
即使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舞会相邀，是一种无比正常的社交方式，可是当对象成了人尽皆知的花花公子兼自己的顶头上司，佩珀拒绝的速度可以说已经完全属于下意识了。
可她低估了老板的厚脸皮，硬要拉着自己跳一段。
他跳完是屁事没有，可自己要是跳完……
别人该怎么看自己啊……
一片胡思乱想之际，托尼已经拉着佩珀慢慢起舞。
他们的脚步一前一后，仿若唱曲的戏子一唱一和，浑然一体，无声相融。
托尼看着佩珀微微眯住的双眼，似乎想逃避什么，十分直白地问道：“怎么，我哪里让你不舒服了吗？”
“没有……哪有……没有的事。”佩珀苦笑着，忍不住自嘲般地道：“你知道的，我总忘记擦除臭剂，现在还当着我所有同事的面穿一件露背裙子，跟我的老板跳舞。”
言外之意，就是想通过贬低自己不想和他跳。
托尼却像是听不出来，反而肯定道：“可是你很美，而且很香，不臭。”
佩珀：“……”
托尼看着她那一副像是吃了臭鸡蛋的表情，还要充满恶趣味地补充道：“但如果是因为别的让你不舒服，比如我是你的老板，我也可以把你解雇掉，大概这样就好了。”
不过听到这话，佩珀倒露出不屑的笑容：“我觉得没了我的话你恐怕连鞋带都不会系了。”
托尼没反驳，只是顺着她：“我肯定至少能撑上一周这样的日子。”
“哦，是吗？”
“那绝对的。”
“那你的社保号码是多少？”
托尼：“……”
良久的沉默，两人随着悠扬的爵士乐已经舞了一个来回。
佩珀充满戏谑地看着自己，期待自己给出一个答案，托尼当然知道此时不能弱了势头，简单在脑海中检索一遍，发现自己确实记不住这些没有意义的数字排列，便兀自强硬地说道：“唔……5？”
佩珀好笑地跟着念着：“5？然后呢？”
托尼不接茬，漫不经心地“嗯？”了一下，貌似在说，就这一个，怎么了？
佩珀“善意”提醒道：“你是不是露了好几个数字？”
托尼坦然道：“你是说另外八个吗？”
看着托尼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佩珀终于忍不住发自内心笑了起来。
音乐细细碎碎，男女互相浅谈调笑的声音交杂入耳，两人跳舞的姿势不知不觉间越发靠近，旖旎的气氛在两人如同拉家常般的笑骂中渐渐蔓延。
也就在此时，托尼忽然说道：“另外八个有你嘛。”
他看着她，平淡的面容下嘴角微起笑意。
就好像见过大风大浪之后，平平无奇的涓涓细流更能触动他的内心。
而她也看着他，打趣的面容下却渐渐失了笑意。
不远处，正看着两人互相含情脉脉对视着的平头西装男，脸色却自始至终都没好过。
身着黑色礼服的男人们正优雅地邀请各自的女伴慢慢轻舞。
厅内放着旋律悠扬的爵士乐，调酒师们便在透明的调酒台上肆意炫弄着自己的拿手好戏。
数位身穿白衬衣、打着黑领结，肤色却各异的服务员们则穿梭其中，端盘递酒。
低声细语与轻声交谈是这里随处可见的模样。
托尼史塔克迈着随意的步伐来到调酒台前，漫不经心地开口点酒：“给我来杯威士忌，我快饿死了。”
他说这话不假，日夜不休的工作，规律吃饭对他来说简直是件难得的事，从中午到傍晚，连一口填肚子的东西都还没有过。
不过久经上流场所的调酒师自然认得这位爷，虽然他失踪了三四个月的时间，但曾经留下的花钱如流水、阔少爷形象却从未淡忘。
听托尼说饿了喝威士忌，他是真以为他要拿这玩意当顿喝，赶紧忙着调了一杯递过去……
调酒台前还直立着一位似乎等待许久的西装男人，他双手交叉在前，面朝调酒师，直到托尼拿上威士忌后才转身面向他打起招呼：“史塔克先生。”
托尼闻声转头看向西装男人，只是自己并不认识他，于是愣愣应了句：“怎么？”
西装男人顶着高额平头、神色平静，嘴角弯上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十分自然地自我介绍道：“我是特工，特工科尔森。”
听闻这个名字，又见他如此自来熟的模样，托尼觉得他一定是和自己认识的，只是自己搜遍了记忆的每个角落，只是隐隐约约记起佩珀好像哪次给自己提了一嘴什么的，可实在是想不起来，不得不“艰难”应和道：“是啊，我知道，你是那个……昂。”
科尔森适时解围：“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的。”
托尼手拿盛满威士忌的玻璃杯晃荡着，听着这一大长串拗口的名字他忍不住撇撇嘴道：“哦天，你们真该换名字了。”
科尔森闻言笑了笑，上次佩珀的反应犹在眼前：“是啊，我常听人这么说。”
托尼抿了一小口酒，眼神略带有趣的看向科尔森，没有说话。
科尔森开门见山道：“听着，我知道您现在一定很不容易，但我们真的需要更进一步了解您的情况……我们还有很多关于您的问题没有得到解答，这种事情，时间有时很重要……”
听着这位自称科尔森特工的男人标准话术，托尼却全然失去了兴趣，他慢慢喝着杯中美酒，耳边的声音仿佛融入了悠扬的爵士乐中。
托尼的视线绕过科尔森，周围轻声交谈、挽手行进成双成对的男女便在眼前掠过，他却忽然准确捕捉到，一个不远处正站立不动与人交谈的熟悉美丽背影。
科尔森也很有眼力见地发现此时的托尼兴致发生了明显的转移，很自然就过渡到下次的见面：“我们约个时间吧，24号晚上七点在史塔克工业再见如何？”
托尼双目失神地看向那个背影，不甚在意地朝这位高额平头男伸出空闲的右手示意握手：“好，就这样说定了。你说的很好。嗯，很对。”
科尔森用力地握上托尼伸过来的手，像是有点负气般地使劲甩着。
托尼却完全没有较劲儿的心思，心神完完整整落在了那个背影之上，回过神来又看向科尔森，却十分自然地指向那个背影：“我去找我的助理，嗯，定个日子。”
科尔森微微笑着点头。
托尼也不可能真关心科尔森的小心思，他慢慢走向那个美丽的背影，身着露背的蓝色礼裙完美展现着女性的优美身姿，随意披开的金色卷发充满着独属于她的知性美丽。
托尼走近熟悉的她，却感觉自己好似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她：“你太美了，我都没认出你来。”
她转过身来，看着托尼，也露出意外的笑容。
正是自己的私人助理，佩珀波兹。
佩珀问道：“你怎么来了？”
托尼没有思考的开口，双目一刻都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回避政府特工呢。”
佩珀又问道：“你一个人来的吗？”
托尼简单“嗯”了一声忽然反问道：“你这裙子哪来的？”
听托尼问起这个，佩珀不禁愣了一下，颇有些古怪的回道：“这是，这是我的生日礼物。”
托尼面不改色，眼神依然平淡地看着她：“哦，那真是太棒了。”
佩珀忍不住解释道：“这是你送的生日礼物。”
恍惚间，托尼想起了很久之前她曾告诉过自己，她的生日。
托尼没有犹疑，立时接话：“那就是我的品味太棒了。”
佩珀笑了笑，她也直视着他的眼睛：“好，你这样说，是这样的。”
托尼也看着她，只想一刻也不离开。
周围晃动的人群和着音乐在飘飘然扩散，就如同一汪清泉被人用石子打在中央，于是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两个人的视线便隔离了整个晚会，随着涟漪不断摇曳，又不断交汇。
托尼冷不丁开口：“想跳段舞吗？”
意境瞬间被打碎，仅仅听闻这一句，佩珀回到现实立马赶紧摇头：“不！嗯，谢谢了，但是跳舞就不用了。”
“干什么嘛，一起来呗。”
不顾佩珀一厢情愿地拒绝，托尼已经十分绅士地牵上了佩珀腼腆的左手，拉着她慢慢来到了人群慢舞处。
即使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舞会相邀，是一种无比正常的社交方式，可是当对象成了人尽皆知的花花公子兼自己的顶头上司，佩珀拒绝的速度可以说已经完全属于下意识了。
可她低估了老板的厚脸皮，硬要拉着自己跳一段。
他跳完是屁事没有，可自己要是跳完……
别人该怎么看自己啊……
一片胡思乱想之际，托尼已经拉着佩珀慢慢起舞。
他们的脚步一前一后，仿若唱曲的戏子一唱一和，浑然一体，无声相融。
托尼看着佩珀微微眯住的双眼，似乎想逃避什么，十分直白地问道：“怎么，我哪里让你不舒服了吗？”
“没有……哪有……没有的事。”佩珀苦笑着，忍不住自嘲般地道：“你知道的，我总忘记擦除臭剂，现在还当着我所有同事的面穿一件露背裙子，跟我的老板跳舞。”
言外之意，就是想通过贬低自己不想和他跳。
托尼却像是听不出来，反而肯定道：“可是你很美，而且很香，不臭。”
佩珀：“……”
托尼看着她那一副像是吃了臭鸡蛋的表情，还要充满恶趣味地补充道：“但如果是因为别的让你不舒服，比如我是你的老板，我也可以把你解雇掉，大概这样就好了。”
不过听到这话，佩珀倒露出不屑的笑容：“我觉得没了我的话你恐怕连鞋带都不会系了。”
托尼没反驳，只是顺着她：“我肯定至少能撑上一周这样的日子。”
“哦，是吗？”
“那绝对的。”
“那你的社保号码是多少？”
托尼：“……”
良久的沉默，两人随着悠扬的爵士乐已经舞了一个来回。
佩珀充满戏谑地看着自己，期待自己给出一个答案，托尼当然知道此时不能弱了势头，简单在脑海中检索一遍，发现自己确实记不住这些没有意义的数字排列，便兀自强硬地说道：“唔……5？”
佩珀好笑地跟着念着：“5？然后呢？”
托尼不接茬，漫不经心地“嗯？”了一下，貌似在说，就这一个，怎么了？
佩珀“善意”提醒道：“你是不是露了好几个数字？”
托尼坦然道：“你是说另外八个吗？”
看着托尼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佩珀终于忍不住发自内心笑了起来。
音乐细细碎碎，男女互相浅谈调笑的声音交杂入耳，两人跳舞的姿势不知不觉间越发靠近，旖旎的气氛在两人如同拉家常般的笑骂中渐渐蔓延。
也就在此时，托尼忽然说道：“另外八个有你嘛。”
他看着她，平淡的面容下嘴角微起笑意。
就好像见过大风大浪之后，平平无奇的涓涓细流更能触动他的内心。
而她也看着他，打趣的面容下却渐渐失了笑意。
不远处，正看着两人互相含情脉脉对视着的平头西装男，脸色却自始至终都没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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