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百分之一万会上套
第二天下午4点，陈力清彻底松了一口气，果然，没有检察院的人找上门，那两个律师也没再来过，日子似乎又重归于平静。按照惯例，这个时候他该出发前往附近的49中学，躲在校门外对面的公交车牌后面，偷偷看放学的女儿。
陈力清轻车熟路，把自己隐没于人群之中，把那张就算暴露无疑女儿也绝对认不出的沧桑脸庞隐没于帽檐之下，只透出两道殷切的目光，敏锐地在校门口搜索着熟悉的身影。
陈力清那15岁读初三的宝贝女儿准时出现在校门口，陈力清禁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女儿刚一出校门便兴奋地小跑了几步，跑到了几米之外两个女人面前。那两个女人的其中之一，陈力清一眼就认出了，正是自己许久不见的前妻。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前妻居然会来接女儿放学。
陈力清正琢磨着，也许前妻是想要带女儿去哪里吃晚饭，突然瞥见了前妻身边那个女人的脸。那个女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非常眼熟。
前妻跟那个女人有说有笑，好像还挺客气的样子，看样子是在给女儿和那个女人相互介绍。介绍完毕，女儿还很有礼貌地冲那个女人鞠躬。然后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呢？陈力清用力回想。当三个身影脱离他的视线范围后，他终于恍然大悟。是她！是那个歹徒，咬了他，还把假牙留在他身上的女人！虽然那晚天太黑，近距离接触也没能看清楚她的脸，可是后来那两个律师带来了一沓嫌疑人的照片，嫌疑人中唯一的女人就是她！
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能砸烂一个老人的膝盖，嫁祸罪名给自己的男友，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她为什么会跟自己的前妻和女儿在一起？她难道知道她们是他的前妻和女儿？她已经知道自己就是那晚追踪她还跟她搏斗的人了？一定是的，尽管自己掩饰得很好，可是那两个律师已经查到了自己，一定是那两个律师泄露了自己，让这个女人发现了。这个女人也一定知道她的假牙罪证在自己手上，也担心自己会出面指证她。
陈力清心烦意乱，满心都是前妻和女儿的安危，她们俩那么柔弱，那么善良，没心机，甚至没有防人之心，看对方是年轻又面善的女孩便轻信对方，完全没警惕，实在是太危险！
陈力清全力奔跑，追上去，恨不得马上跑到前妻女儿面前提醒她们远离那个女人，那女人是行凶的歹徒。可是他不能这么做，前妻女儿不会相信他，没人会信他。一个是身败名裂，有猥亵女学生前科的流浪汉，一个是长相甜美，笑容可掬，柔弱纤细的阳光美女，信谁不信谁，这还用说吗？
一路跟到前妻家楼下，陈力清眼睁睁看着这个世界上自己最亲最爱的两个女人就这样把豺狼带回了家。他急得直跳脚，又有好几次冲上去的冲动，都勉强忍住了。他要等到那个女人出来，他就不信，那女人还能在这儿过夜？
等了将近三个小时，那女人才出来，还是前妻女儿一起把她给送下来的。三人告别时陈力清听到前妻和女儿都称呼那女人为陶老师。莫非这女人是老师，是前妻给女儿请的家教老师？
前妻女儿上楼后，陈力清一直跟在女人身后。渐渐地，陈力清感觉到了，这女人似乎察觉到了自己，在故意把自己往隐蔽的地方引领。终于，到了一处隐蔽的窄巷中，女人回过头，冷冷地瞪着躲闪不急的陈力清。
“果然是你。”女人冷笑一声，双眼射出两道寒光。
陈力清装傻，问：“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你一直跟着我就说明了一切。本来我还不确定，那晚跟踪我，被我咬的人是不是你，所以才故意找你前妻，给你女儿当家教，看看你会不会上钩。现在事实已经证明了一切，就是你！”
“你怎么会怀疑到我身上？”陈力清警惕地问。
“那晚我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我可以确定，你就是住在附近的流浪汉。后来我又跟踪过那两个律师，也查到了你的过去。”女人伸出手，命令道，“交出来。”
“交出什么？”陈力清仍旧装傻。
“废话，我的那颗假牙。”女人见陈力清明知故问，怒意越加明显。
“什么假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力清打定主意，先以不变应万变，摸摸对方的底。
女人缩回手，一脸阴鸷，咬着牙说：“明人不说暗话，我有话直说。你把假牙还给我，我便不会伤害她们母女。你承诺不会指证我，忘掉那晚的一切，我便老老实实当我的家教，期满后从她们母女身边消失。可如果你非要置我于死地，那我反正也是逃不掉，不妨拉两个陪葬。”
“如果你敢伤害她们，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陈力清一听“陪葬”二字，内心里翻涌起愤怒的火焰。
“要保她们安全很容易，只需要你闭嘴，把假牙还给我，彻底从这里消失，”女人高高在上，似乎这场交易陈力清根本没有拒绝的筹码。
“我凭什么相信你？”陈力清强压怒火，他恨不得马上把这个女人送去派出所，说出一切。
“你没有选择。我跟你的前妻女儿相处得很好，就算将来我不做你女儿的家教了，我也会一直关注她们。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登门，她们对我不会有任何防备，还会热情地招呼我进门。只要让我发现你回来了，有威胁到我的异动，我有的是机会对她们下手，让她们生不如死。你知道的，我的手段。”女人仰头得意地冷笑。
“既然你查过我，你该知道我的话并没有什么可信度，把假牙还你可以，我手臂上的咬痕也迟早会愈合，让我离开这儿，有这个必要吗？”陈力清渐渐归于平静，开始认真思考这个交易。
女人眉毛一挑，鄙夷地说：“跟我谈条件，你有这个资本吗？我说过，你没有选择。要么按照我说的，自己消失，要么让你的妻女给我当陪葬。你已经害过她们一次了，还想害她们第二次吗？”
“可是我走了，怎么能保证你不会伤害她们？”陈力清反问。
“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这件事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女人叫嚣。
陈力清咬破了嘴唇，痛苦地闭上眼，艰难地说：“行，我走。”
“走之前把东西还给我。”女人不耐烦地说。
“行，明天这个时间，还是在这，我带东西过来。你一定要信守承诺，我虽然人不在这，但我会一直关注我女儿的微*博和朋友圈，如果她们母女有事，我会回来跟你同归于尽！”陈力清虽然语气平静，说出的话却震慑力十足。
“你还不笨。那就这么说定了，如果明天这个时间我没拿到我要的东西，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女人说完，决绝转身。
陈力清无力地退后了几步，瘫软地靠在墙上。等到确认女人已经消失无踪，他才缓缓从口袋里掏出老式手机，点开刚刚偷偷摄录的录像。手机摄像头像素不高，所以没有把女人的脸拍得清晰，但好在附近没什么噪音，二人的对话录得很清楚。陈力清相信，凭借现在的计算机技术，还原女人的样貌不成问题。这一次，他终于有了证据，自证清白的证据！
让他离开前妻女儿，从此看不到世上最亲之人，时刻担忧她们的安危，留一枚不定时炸弹，一个心狠手辣又心计深重的蛇蝎女人在她们身边？这怎么可能？要想拆除这枚不定时炸弹，最好的办法就是找拆弹专家。而找拆弹专家的前提是，他得证明这个女人是危险的炸弹。怎么证明？假牙，咬痕，自己这个人证以及刚刚录下的视频都是证据。这一次，为了前妻女儿的人身安全，为了铲除掩藏在她们身边的危险分子，哪怕是冒着再次被这个世界误会的风险一搏，他也在所不惜，更何况这一次，他胜算在握，他有证据！
一条街之隔的一辆车上，米怀薇坐在后排座位上一个劲给自己顺气，“哎呀，紧张死了，这还是我第一次演戏呢，也不知道演得怎么样。反正我是尽力了。”
副驾驶的邱允实回头笑眯眯地说：“虽然视频通话看不到你的表现，但是看陈力清的表现，你演得很成功。薇姐，你演女歹徒很有天分啊，艺术来源于生活，你是不是有点经验啊？”
米怀薇啐了邱允实一口，“呸，你才有经验呢。说正经的，陈力清真的会录像吗？”
邱允实拍拍胸脯保证：“百分之一万。”
“他报警的时候不是说他没手机吗？”任轩昂觉得百分之一万有些夸张了，他认为陈力清录像的可能占八成。
邱允实一拍额头，“任律，这你也信？他说没手机指的应该是没有手机卡，毕竟我大姨父查过，他没有手机号。但是5年前他肯定是有手机的，有手机就能录像。”
米怀薇看任轩昂不理会邱允实，为了缓解尴尬气氛，便岔开话题，“这么说，刚刚我们俩对话的时候，我这边用手机偷拍他，跟允实视频通话，他那边则是用手机偷拍我留证。这场戏还真有意思。”
邱允实瞥了一眼任轩昂，嘀咕：“有意思的在后面呢，等着吧，我打赌陈力清今晚12点之前肯定会联系咱们。”
任轩昂默不作声，但根据以往经验，他猜测这一次邱允实的计划又会成功。昨晚他们离开陈力清帐篷之前，邱允实便已经制订了这个计划，所以走之前才特意假装掉了东西，把他任轩昂的名片留在马扎下方，假装没看见。
晚上11点半，邱允实还赖在客厅不走。任轩昂晚上九点半就已经回房休息，似乎根本没法邱允实的打赌放心上，可这对邱允实来说非常重要，虽然对方没跟他赌什么，但他就是要赢，这关乎于颜面。
午夜零点已过，邱允实不敢置信地去敲任轩昂的房门，小声在门外呼唤：“任律，任律？没接到电话吗？你手机是不是静音啦，还是关机了？”
任轩昂没有任何回音，似乎根本没醒。
邱允实急了，干脆推门想要进去，一推才发现，任轩昂居然在里面把门给锁上了。邱允实挠头，自己嘀咕：“估计是陈力清手机没电了，他找地方充电呢。今晚不联系，明天白天也肯定会联系。我看人一向很准，我的推断绝对不会错。”
这一晚剩下的几个小时，邱允实睡得不太安稳。他一向懂得揣测人的心理，今晚，他也琢磨了一下自己的心理。虽然嘴硬说自己肯定不会错，可是他是真的心虚了，真的担心陈力清不走寻常路，对前妻女儿的感情也没那么深，或者这家伙真的就是个孬种，被个女人一威胁便就范了。自己这次如此言之凿凿，当时还有米怀薇在场，如果自己真的错了，那可太丢人了。
陈力清轻车熟路，把自己隐没于人群之中，把那张就算暴露无疑女儿也绝对认不出的沧桑脸庞隐没于帽檐之下，只透出两道殷切的目光，敏锐地在校门口搜索着熟悉的身影。
陈力清那15岁读初三的宝贝女儿准时出现在校门口，陈力清禁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女儿刚一出校门便兴奋地小跑了几步，跑到了几米之外两个女人面前。那两个女人的其中之一，陈力清一眼就认出了，正是自己许久不见的前妻。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前妻居然会来接女儿放学。
陈力清正琢磨着，也许前妻是想要带女儿去哪里吃晚饭，突然瞥见了前妻身边那个女人的脸。那个女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非常眼熟。
前妻跟那个女人有说有笑，好像还挺客气的样子，看样子是在给女儿和那个女人相互介绍。介绍完毕，女儿还很有礼貌地冲那个女人鞠躬。然后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呢？陈力清用力回想。当三个身影脱离他的视线范围后，他终于恍然大悟。是她！是那个歹徒，咬了他，还把假牙留在他身上的女人！虽然那晚天太黑，近距离接触也没能看清楚她的脸，可是后来那两个律师带来了一沓嫌疑人的照片，嫌疑人中唯一的女人就是她！
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能砸烂一个老人的膝盖，嫁祸罪名给自己的男友，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她为什么会跟自己的前妻和女儿在一起？她难道知道她们是他的前妻和女儿？她已经知道自己就是那晚追踪她还跟她搏斗的人了？一定是的，尽管自己掩饰得很好，可是那两个律师已经查到了自己，一定是那两个律师泄露了自己，让这个女人发现了。这个女人也一定知道她的假牙罪证在自己手上，也担心自己会出面指证她。
陈力清心烦意乱，满心都是前妻和女儿的安危，她们俩那么柔弱，那么善良，没心机，甚至没有防人之心，看对方是年轻又面善的女孩便轻信对方，完全没警惕，实在是太危险！
陈力清全力奔跑，追上去，恨不得马上跑到前妻女儿面前提醒她们远离那个女人，那女人是行凶的歹徒。可是他不能这么做，前妻女儿不会相信他，没人会信他。一个是身败名裂，有猥亵女学生前科的流浪汉，一个是长相甜美，笑容可掬，柔弱纤细的阳光美女，信谁不信谁，这还用说吗？
一路跟到前妻家楼下，陈力清眼睁睁看着这个世界上自己最亲最爱的两个女人就这样把豺狼带回了家。他急得直跳脚，又有好几次冲上去的冲动，都勉强忍住了。他要等到那个女人出来，他就不信，那女人还能在这儿过夜？
等了将近三个小时，那女人才出来，还是前妻女儿一起把她给送下来的。三人告别时陈力清听到前妻和女儿都称呼那女人为陶老师。莫非这女人是老师，是前妻给女儿请的家教老师？
前妻女儿上楼后，陈力清一直跟在女人身后。渐渐地，陈力清感觉到了，这女人似乎察觉到了自己，在故意把自己往隐蔽的地方引领。终于，到了一处隐蔽的窄巷中，女人回过头，冷冷地瞪着躲闪不急的陈力清。
“果然是你。”女人冷笑一声，双眼射出两道寒光。
陈力清装傻，问：“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你一直跟着我就说明了一切。本来我还不确定，那晚跟踪我，被我咬的人是不是你，所以才故意找你前妻，给你女儿当家教，看看你会不会上钩。现在事实已经证明了一切，就是你！”
“你怎么会怀疑到我身上？”陈力清警惕地问。
“那晚我闻到了你身上的味道，我可以确定，你就是住在附近的流浪汉。后来我又跟踪过那两个律师，也查到了你的过去。”女人伸出手，命令道，“交出来。”
“交出什么？”陈力清仍旧装傻。
“废话，我的那颗假牙。”女人见陈力清明知故问，怒意越加明显。
“什么假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力清打定主意，先以不变应万变，摸摸对方的底。
女人缩回手，一脸阴鸷，咬着牙说：“明人不说暗话，我有话直说。你把假牙还给我，我便不会伤害她们母女。你承诺不会指证我，忘掉那晚的一切，我便老老实实当我的家教，期满后从她们母女身边消失。可如果你非要置我于死地，那我反正也是逃不掉，不妨拉两个陪葬。”
“如果你敢伤害她们，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陈力清一听“陪葬”二字，内心里翻涌起愤怒的火焰。
“要保她们安全很容易，只需要你闭嘴，把假牙还给我，彻底从这里消失，”女人高高在上，似乎这场交易陈力清根本没有拒绝的筹码。
“我凭什么相信你？”陈力清强压怒火，他恨不得马上把这个女人送去派出所，说出一切。
“你没有选择。我跟你的前妻女儿相处得很好，就算将来我不做你女儿的家教了，我也会一直关注她们。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登门，她们对我不会有任何防备，还会热情地招呼我进门。只要让我发现你回来了，有威胁到我的异动，我有的是机会对她们下手，让她们生不如死。你知道的，我的手段。”女人仰头得意地冷笑。
“既然你查过我，你该知道我的话并没有什么可信度，把假牙还你可以，我手臂上的咬痕也迟早会愈合，让我离开这儿，有这个必要吗？”陈力清渐渐归于平静，开始认真思考这个交易。
女人眉毛一挑，鄙夷地说：“跟我谈条件，你有这个资本吗？我说过，你没有选择。要么按照我说的，自己消失，要么让你的妻女给我当陪葬。你已经害过她们一次了，还想害她们第二次吗？”
“可是我走了，怎么能保证你不会伤害她们？”陈力清反问。
“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这件事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女人叫嚣。
陈力清咬破了嘴唇，痛苦地闭上眼，艰难地说：“行，我走。”
“走之前把东西还给我。”女人不耐烦地说。
“行，明天这个时间，还是在这，我带东西过来。你一定要信守承诺，我虽然人不在这，但我会一直关注我女儿的微*博和朋友圈，如果她们母女有事，我会回来跟你同归于尽！”陈力清虽然语气平静，说出的话却震慑力十足。
“你还不笨。那就这么说定了，如果明天这个时间我没拿到我要的东西，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女人说完，决绝转身。
陈力清无力地退后了几步，瘫软地靠在墙上。等到确认女人已经消失无踪，他才缓缓从口袋里掏出老式手机，点开刚刚偷偷摄录的录像。手机摄像头像素不高，所以没有把女人的脸拍得清晰，但好在附近没什么噪音，二人的对话录得很清楚。陈力清相信，凭借现在的计算机技术，还原女人的样貌不成问题。这一次，他终于有了证据，自证清白的证据！
让他离开前妻女儿，从此看不到世上最亲之人，时刻担忧她们的安危，留一枚不定时炸弹，一个心狠手辣又心计深重的蛇蝎女人在她们身边？这怎么可能？要想拆除这枚不定时炸弹，最好的办法就是找拆弹专家。而找拆弹专家的前提是，他得证明这个女人是危险的炸弹。怎么证明？假牙，咬痕，自己这个人证以及刚刚录下的视频都是证据。这一次，为了前妻女儿的人身安全，为了铲除掩藏在她们身边的危险分子，哪怕是冒着再次被这个世界误会的风险一搏，他也在所不惜，更何况这一次，他胜算在握，他有证据！
一条街之隔的一辆车上，米怀薇坐在后排座位上一个劲给自己顺气，“哎呀，紧张死了，这还是我第一次演戏呢，也不知道演得怎么样。反正我是尽力了。”
副驾驶的邱允实回头笑眯眯地说：“虽然视频通话看不到你的表现，但是看陈力清的表现，你演得很成功。薇姐，你演女歹徒很有天分啊，艺术来源于生活，你是不是有点经验啊？”
米怀薇啐了邱允实一口，“呸，你才有经验呢。说正经的，陈力清真的会录像吗？”
邱允实拍拍胸脯保证：“百分之一万。”
“他报警的时候不是说他没手机吗？”任轩昂觉得百分之一万有些夸张了，他认为陈力清录像的可能占八成。
邱允实一拍额头，“任律，这你也信？他说没手机指的应该是没有手机卡，毕竟我大姨父查过，他没有手机号。但是5年前他肯定是有手机的，有手机就能录像。”
米怀薇看任轩昂不理会邱允实，为了缓解尴尬气氛，便岔开话题，“这么说，刚刚我们俩对话的时候，我这边用手机偷拍他，跟允实视频通话，他那边则是用手机偷拍我留证。这场戏还真有意思。”
邱允实瞥了一眼任轩昂，嘀咕：“有意思的在后面呢，等着吧，我打赌陈力清今晚12点之前肯定会联系咱们。”
任轩昂默不作声，但根据以往经验，他猜测这一次邱允实的计划又会成功。昨晚他们离开陈力清帐篷之前，邱允实便已经制订了这个计划，所以走之前才特意假装掉了东西，把他任轩昂的名片留在马扎下方，假装没看见。
晚上11点半，邱允实还赖在客厅不走。任轩昂晚上九点半就已经回房休息，似乎根本没法邱允实的打赌放心上，可这对邱允实来说非常重要，虽然对方没跟他赌什么，但他就是要赢，这关乎于颜面。
午夜零点已过，邱允实不敢置信地去敲任轩昂的房门，小声在门外呼唤：“任律，任律？没接到电话吗？你手机是不是静音啦，还是关机了？”
任轩昂没有任何回音，似乎根本没醒。
邱允实急了，干脆推门想要进去，一推才发现，任轩昂居然在里面把门给锁上了。邱允实挠头，自己嘀咕：“估计是陈力清手机没电了，他找地方充电呢。今晚不联系，明天白天也肯定会联系。我看人一向很准，我的推断绝对不会错。”
这一晚剩下的几个小时，邱允实睡得不太安稳。他一向懂得揣测人的心理，今晚，他也琢磨了一下自己的心理。虽然嘴硬说自己肯定不会错，可是他是真的心虚了，真的担心陈力清不走寻常路，对前妻女儿的感情也没那么深，或者这家伙真的就是个孬种，被个女人一威胁便就范了。自己这次如此言之凿凿，当时还有米怀薇在场，如果自己真的错了，那可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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