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试探后排除嫌疑
午后，二人来到了梁超群的地界。梁超群在松江市的城中村有一套老宅子，他跟老伴一起居住在这里，儿子儿媳和孙子已经在城市的黄金地段全款买了房。邱允实总是默默感慨，虽然那套房子的房本上只有梁超群儿子一个人的名字，而实际上，那上面还应该有数十或上百个人名，那些人都是被梁超群骗过的主顾。
他们俩来得不巧，梁超群外出办事，去给有钱人家看风水，只有梁超群的老伴独自在家。老太太一眼便认出了邱允实，客客气气地把这位挡财的财神爷和他的朋友请进屋，端茶倒水，热情招待。
任轩昂不想跟这个年纪的阿姨闲聊，便有一句每一句地搭话，把主聊任务交给邱允实，掏出手机随意浏览新闻。
微信提示俞清浅邀请任轩昂加入群聊。既然对方是俞清浅，任轩昂自然没理由拒绝，他马上进群，进去后才发现，这个群只有三个人，自己是个电灯泡。
“任律师，最近允实情况怎么样？”周震先发问。
“还好。”任轩昂回复。
“那个网络拨号的电话还有再打过来吗？能不能确定号码是邱恒生前用的手机号码？”俞清浅问。
“没有发现。”任轩昂回复。
“最近网上到处都是恒古大酒店是自杀圣地的谣言，允实对此有什么反应吗？”周震问。
任轩昂明白，周震和俞清浅跟自己不谋而合，都在怀疑这一切都是邱允实的手笔，只是这两人不愿直说。
“我跟邱允实几乎是形影不离，可以作为他的不在场证明，我可以证明他没有大段的单独外出时间。”任轩昂的意思是，可以排除邱允实亲力亲为引诱那个产后抑郁的女人和两个流浪汉自杀，并且直接提供氰化物的可能性。
“那么电话呢？”俞清浅马上会意，又问，“允实有没有频繁地与他人电话或者网络联系？”
“这个，不好说。”任轩昂实话实说，最近他的工作不忙，邱允实的确频繁使用手机和笔记本电脑，但是他具体做了什么，任轩昂不知道，他只是个监护人，还是个律师，不愿侵*犯他人的隐私权，像个怀疑丈夫有外*遇的小女人一样时刻寻找机会偷看人家的手机电脑。
俞清浅说：“允实交游广阔，朋友不少，很多都是他曾经帮助过的人，愿意作为回报去帮助他。允实也有能力控制这些人为他做事。这些人鱼龙混杂，我真担心他交友不慎，误入歧途。”
“明白，你们最担心的还是那通网络拨号的电话，对方身份成谜，允实也有意保护他的身份，否则也不会刻意抹去通话记录。”任轩昂完全理解这两人的担忧，他们跟他一样，都期盼允实如表象一样宽容乐观，如果不是这样，他们都想及时挽救一个即将堕*落的孩子。
周震说：“我不愿意相信允实会如此阴险，步步为营地复仇，夺回邱恒的遗产，甚至不惜杀人，还是杀死跟他没有什么关系的无辜的人。我们是不是多心了？”
任轩昂领会了周震话中深意，看来两个流浪汉外加之前那位产后抑郁的女人在恒古大酒店自杀的事同样让他们对邱允实加深怀疑。他们怀疑这一切都是邱允实在幕后策划的，为了给酒店制造公关危机，邱允实不惜杀死3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完全无辜的女人。
“我也不愿意。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我怕我们的盲目信任最终会害了他。不过那个产后抑郁的女人在酒店自杀可能就是个凑巧，我觉得允实怎么也不会伤害那么一个无辜可怜的女人。”俞清浅的言外之意是，她认为产后抑郁的女人自杀与邱允实无关，只是给邱允实提了个醒，启发邱允实把两个流浪汉引到酒店，制造所谓的自杀事件，一石二鸟。
任轩昂很赞同俞清浅的话，“俞检说得对，我们的怀疑正是对邱允实的负责，及时发现苗头，才能及时扼杀，在邱允实还没有彻底堕*落之前阻止他，挽救他。作为他的监护人，我有这个责任。”
周震说：“说得对，任律师，那就拜托你了，毕竟你是距离允实最近的人。如果允实有什么动向，还劳烦你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们都想帮允实。”
结束群聊，任轩昂正好抬头看到了墙上挂着的某个顾客给梁超群制作的感谢锦旗，当然也有可能就是梁超群自己做的。他又一次冒出那个猜想，梁超群就是邱允实的帮手，邱允实是首脑，负责出谋划策，梁超群是奉首脑命令行事的爪牙，收留两个逃窜的流浪汉，给他们钱，给他们下了氰化物的白酒，引诱他们去入住恒古大酒店的就是梁超群。梁超群跟邱允实联系，就是通过网络拨号。
任轩昂埋头于手机之时邱允实也没闲着，跟梁超群的老伴闲话家常。
“阿姨，老梁最近在忙些什么啊？”
“他那些事儿你还不知道？最近也没啥大买卖，都是一些小活。”
邱允实故作神秘，压低声音八卦地问：“老梁这么闲，会不会背着你搞小动作啊？”
老太太愣了一下，笑着摆手，“不可能，他哪有那心思，我们夫妻俩现在就是一门心思给孙子攒钱。”
“你可不要掉以轻心，别看老梁上了年纪，他可是很懂那些时兴的玩意儿，不然怎么能搞出什么电子护身符？你可不要以为他天天玩手机是在工作，搞不好就是在找附近不附近的人，扔瓶子捡瓶子玩，再不然就是给哪个美女主播打赏，你要是再不出手，恐怕你孙子上学的钱都变成直播间的飞机轮船喽。”邱允实煞有介事，一脸真诚。
老太太有些动摇，“不能吧？”
“阿姨，我是男人我知道，”邱允实说着，偷偷指了指低头玩手机的任轩昂，“男人都这样，表面上道貌岸然，私底下都是色心泛滥。”
老太太用力回忆着什么，想了半晌还是坚定地摇头，“不会不会，老梁的业务我都知道，他的手机也不避讳我，我随便拿来用。没啥问题。”
“那电脑呢？说不定老梁的秘密都在电脑上。”邱允实笃信梁超群绝对是只偷*腥的老猫。
“他哪有电脑啊，能鼓捣明白手机就不错啦。”
“说不定老梁家外有家，在外面什么地方藏了电脑。”邱允实摸着下巴认真分析。
“不可能，”老太太对老板自信得不得了，“老梁哪有那个功夫？除了去给人家看风水算命，有点时间就得跟我一起去伺候孙子。”
邱允实看着梁超群老板真诚的脸，缴械投降，“说的也是，我也觉得老梁不会是那种人。”
老太太拧着眉头盯着邱允实，不明白他一会儿一个样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邱允实所谓的“不会是那种人”当然意有所指，他觉得梁超群应该不是Ｍr.Liar，一来，硬性条件不够，这老头就是个电子白痴；二来，邱允实自认为没跟梁超群结下什么梁子，要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此仇恨不共戴天，也不对，邱允实只不过曾经害梁超群少赚了几百块，这老头要是为了几百块就大费周章，又是搞AI程序海量录音，又是花钱收买流浪汉供他们吃喝玩乐住五星酒店最后还搞死他们，除非是有病。
老梁有病吗？邱允实回想记忆中梁超群那精明的老模样，贼溜溜的小眼睛。不禁摇头。
“老梁，你可算回来啦，你看谁来了。”梁超群的老伴冲着门口招手，示意梁超群加快脚步，赶快进屋迎接贵客。
今天梁超群的心情不错，一看就是刚刚赚了一大笔，见到邱允实，热情到让人怀疑是不是此处有陷阱的地步。
“老梁，”邱允实开门见山地问，“我这次来是因为看了你的微*博，我就是想来问问你，你蹭热度就蹭热度，干嘛要把我也捎带上？”
梁超群谄媚地笑答：“都是自己人，你好我才好，这个道理我懂。”
“谁跟你是自己人？”邱允实很嫌弃似的，说话时偷眼去看任轩昂的脸色。
“是是是，您邱大少不屑与我这样的人为伍，我不问你自作主张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要不，就原谅我这一回？”
邱允实瞬间换上一张笑脸，故作亲昵地揽住梁超群的肩，老熟人一样地压低声音，恨不得耳语一般地说：“梁老，我自认为没得罪过你，您老大人有大量，要不，您就原谅我这个小辈一回，收了神通吧，Ｍr.Liar。”
前面的话梁超群听得清楚，正自奇怪邱允实何出此言，听到最后邱允实冒出外国话，他为难地说：“邱大少，你这是说的哪的话？你哪得罪过我啊，我还得感谢你没把我这小摊子给端了呢。还有啊，别跟我整那鸟语花香的，老头子我小学都没毕业，哪听得懂？”
任轩昂刚刚也竖着耳朵去听，可无奈邱允实本就压低声音，还越说越低，听到最后他也没听清后面的话，更不知道梁超群说的“鸟语花香”指什么。
邱允实说话时一直不着痕迹地打量梁超群，尤其是面部细微表情变化。看了几秒，他再次告诉自己：梁超群反应正确，他不是Ｍr.Liar。
“老梁，你赶紧把你那微*博删一删，别给我帮倒忙。”邱允实松开揽住梁超群肩膀的手臂，又换上冷冷的命令语气。
“行行行，我马上删，”梁超群恍然，原来刚刚邱允实说什么收了神通就是指这个，他一边拿出手机删微*博一边发牢臊，“唉，真是好心没好报喔。”
他们俩来得不巧，梁超群外出办事，去给有钱人家看风水，只有梁超群的老伴独自在家。老太太一眼便认出了邱允实，客客气气地把这位挡财的财神爷和他的朋友请进屋，端茶倒水，热情招待。
任轩昂不想跟这个年纪的阿姨闲聊，便有一句每一句地搭话，把主聊任务交给邱允实，掏出手机随意浏览新闻。
微信提示俞清浅邀请任轩昂加入群聊。既然对方是俞清浅，任轩昂自然没理由拒绝，他马上进群，进去后才发现，这个群只有三个人，自己是个电灯泡。
“任律师，最近允实情况怎么样？”周震先发问。
“还好。”任轩昂回复。
“那个网络拨号的电话还有再打过来吗？能不能确定号码是邱恒生前用的手机号码？”俞清浅问。
“没有发现。”任轩昂回复。
“最近网上到处都是恒古大酒店是自杀圣地的谣言，允实对此有什么反应吗？”周震问。
任轩昂明白，周震和俞清浅跟自己不谋而合，都在怀疑这一切都是邱允实的手笔，只是这两人不愿直说。
“我跟邱允实几乎是形影不离，可以作为他的不在场证明，我可以证明他没有大段的单独外出时间。”任轩昂的意思是，可以排除邱允实亲力亲为引诱那个产后抑郁的女人和两个流浪汉自杀，并且直接提供氰化物的可能性。
“那么电话呢？”俞清浅马上会意，又问，“允实有没有频繁地与他人电话或者网络联系？”
“这个，不好说。”任轩昂实话实说，最近他的工作不忙，邱允实的确频繁使用手机和笔记本电脑，但是他具体做了什么，任轩昂不知道，他只是个监护人，还是个律师，不愿侵*犯他人的隐私权，像个怀疑丈夫有外*遇的小女人一样时刻寻找机会偷看人家的手机电脑。
俞清浅说：“允实交游广阔，朋友不少，很多都是他曾经帮助过的人，愿意作为回报去帮助他。允实也有能力控制这些人为他做事。这些人鱼龙混杂，我真担心他交友不慎，误入歧途。”
“明白，你们最担心的还是那通网络拨号的电话，对方身份成谜，允实也有意保护他的身份，否则也不会刻意抹去通话记录。”任轩昂完全理解这两人的担忧，他们跟他一样，都期盼允实如表象一样宽容乐观，如果不是这样，他们都想及时挽救一个即将堕*落的孩子。
周震说：“我不愿意相信允实会如此阴险，步步为营地复仇，夺回邱恒的遗产，甚至不惜杀人，还是杀死跟他没有什么关系的无辜的人。我们是不是多心了？”
任轩昂领会了周震话中深意，看来两个流浪汉外加之前那位产后抑郁的女人在恒古大酒店自杀的事同样让他们对邱允实加深怀疑。他们怀疑这一切都是邱允实在幕后策划的，为了给酒店制造公关危机，邱允实不惜杀死3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完全无辜的女人。
“我也不愿意。但是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我怕我们的盲目信任最终会害了他。不过那个产后抑郁的女人在酒店自杀可能就是个凑巧，我觉得允实怎么也不会伤害那么一个无辜可怜的女人。”俞清浅的言外之意是，她认为产后抑郁的女人自杀与邱允实无关，只是给邱允实提了个醒，启发邱允实把两个流浪汉引到酒店，制造所谓的自杀事件，一石二鸟。
任轩昂很赞同俞清浅的话，“俞检说得对，我们的怀疑正是对邱允实的负责，及时发现苗头，才能及时扼杀，在邱允实还没有彻底堕*落之前阻止他，挽救他。作为他的监护人，我有这个责任。”
周震说：“说得对，任律师，那就拜托你了，毕竟你是距离允实最近的人。如果允实有什么动向，还劳烦你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们都想帮允实。”
结束群聊，任轩昂正好抬头看到了墙上挂着的某个顾客给梁超群制作的感谢锦旗，当然也有可能就是梁超群自己做的。他又一次冒出那个猜想，梁超群就是邱允实的帮手，邱允实是首脑，负责出谋划策，梁超群是奉首脑命令行事的爪牙，收留两个逃窜的流浪汉，给他们钱，给他们下了氰化物的白酒，引诱他们去入住恒古大酒店的就是梁超群。梁超群跟邱允实联系，就是通过网络拨号。
任轩昂埋头于手机之时邱允实也没闲着，跟梁超群的老伴闲话家常。
“阿姨，老梁最近在忙些什么啊？”
“他那些事儿你还不知道？最近也没啥大买卖，都是一些小活。”
邱允实故作神秘，压低声音八卦地问：“老梁这么闲，会不会背着你搞小动作啊？”
老太太愣了一下，笑着摆手，“不可能，他哪有那心思，我们夫妻俩现在就是一门心思给孙子攒钱。”
“你可不要掉以轻心，别看老梁上了年纪，他可是很懂那些时兴的玩意儿，不然怎么能搞出什么电子护身符？你可不要以为他天天玩手机是在工作，搞不好就是在找附近不附近的人，扔瓶子捡瓶子玩，再不然就是给哪个美女主播打赏，你要是再不出手，恐怕你孙子上学的钱都变成直播间的飞机轮船喽。”邱允实煞有介事，一脸真诚。
老太太有些动摇，“不能吧？”
“阿姨，我是男人我知道，”邱允实说着，偷偷指了指低头玩手机的任轩昂，“男人都这样，表面上道貌岸然，私底下都是色心泛滥。”
老太太用力回忆着什么，想了半晌还是坚定地摇头，“不会不会，老梁的业务我都知道，他的手机也不避讳我，我随便拿来用。没啥问题。”
“那电脑呢？说不定老梁的秘密都在电脑上。”邱允实笃信梁超群绝对是只偷*腥的老猫。
“他哪有电脑啊，能鼓捣明白手机就不错啦。”
“说不定老梁家外有家，在外面什么地方藏了电脑。”邱允实摸着下巴认真分析。
“不可能，”老太太对老板自信得不得了，“老梁哪有那个功夫？除了去给人家看风水算命，有点时间就得跟我一起去伺候孙子。”
邱允实看着梁超群老板真诚的脸，缴械投降，“说的也是，我也觉得老梁不会是那种人。”
老太太拧着眉头盯着邱允实，不明白他一会儿一个样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邱允实所谓的“不会是那种人”当然意有所指，他觉得梁超群应该不是Ｍr.Liar，一来，硬性条件不够，这老头就是个电子白痴；二来，邱允实自认为没跟梁超群结下什么梁子，要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此仇恨不共戴天，也不对，邱允实只不过曾经害梁超群少赚了几百块，这老头要是为了几百块就大费周章，又是搞AI程序海量录音，又是花钱收买流浪汉供他们吃喝玩乐住五星酒店最后还搞死他们，除非是有病。
老梁有病吗？邱允实回想记忆中梁超群那精明的老模样，贼溜溜的小眼睛。不禁摇头。
“老梁，你可算回来啦，你看谁来了。”梁超群的老伴冲着门口招手，示意梁超群加快脚步，赶快进屋迎接贵客。
今天梁超群的心情不错，一看就是刚刚赚了一大笔，见到邱允实，热情到让人怀疑是不是此处有陷阱的地步。
“老梁，”邱允实开门见山地问，“我这次来是因为看了你的微*博，我就是想来问问你，你蹭热度就蹭热度，干嘛要把我也捎带上？”
梁超群谄媚地笑答：“都是自己人，你好我才好，这个道理我懂。”
“谁跟你是自己人？”邱允实很嫌弃似的，说话时偷眼去看任轩昂的脸色。
“是是是，您邱大少不屑与我这样的人为伍，我不问你自作主张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要不，就原谅我这一回？”
邱允实瞬间换上一张笑脸，故作亲昵地揽住梁超群的肩，老熟人一样地压低声音，恨不得耳语一般地说：“梁老，我自认为没得罪过你，您老大人有大量，要不，您就原谅我这个小辈一回，收了神通吧，Ｍr.Liar。”
前面的话梁超群听得清楚，正自奇怪邱允实何出此言，听到最后邱允实冒出外国话，他为难地说：“邱大少，你这是说的哪的话？你哪得罪过我啊，我还得感谢你没把我这小摊子给端了呢。还有啊，别跟我整那鸟语花香的，老头子我小学都没毕业，哪听得懂？”
任轩昂刚刚也竖着耳朵去听，可无奈邱允实本就压低声音，还越说越低，听到最后他也没听清后面的话，更不知道梁超群说的“鸟语花香”指什么。
邱允实说话时一直不着痕迹地打量梁超群，尤其是面部细微表情变化。看了几秒，他再次告诉自己：梁超群反应正确，他不是Ｍr.Liar。
“老梁，你赶紧把你那微*博删一删，别给我帮倒忙。”邱允实松开揽住梁超群肩膀的手臂，又换上冷冷的命令语气。
“行行行，我马上删，”梁超群恍然，原来刚刚邱允实说什么收了神通就是指这个，他一边拿出手机删微*博一边发牢臊，“唉，真是好心没好报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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