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不能说的不在场证明
经过一系列手续，任轩昂和邱允实终于在市局的审讯室里见到了杭二达。杭二达见来人不是陆靖，掩饰不住地失望。但一听说任轩昂他们是陆靖拜托来帮忙的，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任轩昂与杭二达正式签订委托合同，成为他的委托律师。
“今天凌晨1点10分至1点50分期间，你在哪里，做什么？”任轩昂废话不说，直接进入主题，他说话的态度有些冰冷，让杭二达下意识愣了片刻。
邱允实忙笑着解释：“杭先生，我们任律跟陆律的风格不太一样，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你别见怪。也正是因为任律这张不苟言笑的冰山脸，所以律所才给他配了我这么一个助理。我跟陆律，我们是一个风格的。”
果然，杭二达一听这话面露笑容，对邱允实的态度非常满意。这位长得超乎邱允实意料帅气的纨绔子弟直到现在还端着架子，似乎搞不清楚状况一样，以为自己这次又只是像以往一样惹了点小麻烦，大哥能够拿钱平息，优哉游哉地说：“同样的问题我到底要回答多少遍啊，警*察也问，律师也问。这样吧，我跟你再说一遍，也是我最后一次回答这个问题。”*
邱允实洗耳恭听，任轩昂不动声色，两人都等着杭二达的答案。
杭二达眉毛一挑，吊儿郎当地说：“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我有权不说。”
任轩昂没忍住冷哼了一声，倒是邱允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问：“你就是这么跟警*察说的？”
“对呀。你们是律师，应该懂什么叫隐私权吧？”杭二达理所应当。
“可是配合警方调查也是公民的义务啊。”邱允实看得出，任轩昂对杭二达的耐心已经达到峰值，以防两人闹僵，赶忙打圆场。不就是应付目中无人、双商掉线的富二代嘛，他还是有经验的，从前的圈子里也有这种人，只不过后来都被他骗到敬而远之，再也不跟他玩了而已。
“我不想说，反正我又没杀人，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怕什么？”杭二达歪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欠揍模样。
“可是如果你不配合，一直被扣押在这里，也等于是无端惹了牢狱之灾啊。”邱允实有点哭笑不得。
“所以大哥找了你们啊，他们顶多扣我48小时，你们赶紧提前把手续办了，让我哥把车准备好，时间一到赶紧接我回家。”
任轩昂闭上眼深呼吸，告诉自己保持风度，他忍受杭二达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陆靖以及律所的未来。他用余光扫了一下身边的邱允实，有了杭二达的衬托，邱允实这个富二代顿时可爱不少。
邱允实毕竟也在律所浸银了不短的时日，懂一点法律基础，解释说：“杭二，你是涉嫌故意杀人罪，你这种情况取保候审，很难批下来的。”
杭二达怒目圆瞪，不是为了取保候审的成功率低，而是对邱允实对他的称呼不满，“你叫我什么？”
“杭二啊，”邱允实仍旧是笑嘻嘻的，但却以另一种方式表达他对杭二达态度的不满，他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额头，“哎呀不好意思，口误，口误，最近陪侄子看动画片熊出没，熊大熊二的，搞得我一时口误。”
杭二达等着邱允实，鼻翼翕动，看得出，这要不是在公*安局，杭二少爷就要找邱大少爷一决雌雄了。
邱允实一副跟杭二达老交情的热络口吻问：“对了，杭先生青年才俊，一表人才，又是人人艳羡的阔少，怎么不改个名字啊？”
“哼，”杭二达原本还在生气，一听这话，反而本能放下怒气，情不自禁*地吐苦水，“我早就想改了，可我那个大哥说什么也不让，说爸给起的名字，再难听也不能改，改了就等于不孝，对不起列祖列宗。我大哥就是愚孝，我那死去的爹说的话就是圣旨！”
任轩昂不满地瞥了邱允实一眼，觉得他没必要跟杭二达套近乎，说废话。
邱允实了然点头，趁杭二达不注意，朝任轩昂眨了眨左眼，随后不无感慨地说：“唉，其实一年前强奸案的内情，陆律已经跟我们讲清楚啦。没想到曹惜萍刚出狱没几天，会出这种事儿。”
杭二达一听这话，面色一沉，警惕地问：“陆靖都告诉你们了？”
“是啊，不然以我们任律的脾气，怎么会答应接手这次的案子？”邱允实理所应当地说，“陆律跟我们讲的时候，我们也是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呢。”
“不会吧？当初陆律可是跟我保证过，”杭二达的智商突然上线，问，“那你说……”
邱允实假装没听见后面的问话，不耐烦地大声打断杭二达，说：“拜托，你是不知道现在网上的情形，都已经炸开锅啦，网友们对陆律那是口诛笔伐，都认定他当初助纣为虐，让你这个强奸犯逍遥法外，这才有机会杀害曹惜萍。陆律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这种时候其他都是浮云。为了求得我们任律帮忙，他当然要全盘托出，这是基础，是前提，你懂的。”
“可是……”杭二达有点松懈，可还是不愿相信。
“没有可是，你以为我们任律是什么人？陆律对他有所保留，他怎么可能帮忙？他又不是傻子？”邱允实眉飞色舞，说到最后这句最为得意。
杭二达陷入沉默，转而去看从进来就绷着一张脸，深不可测模样的冷面律师任轩昂，他从这位任律师冷漠的眼中似乎看到了几许不屑，几许嘲讽。杭二达哪里知道这就是任轩昂的一贯神态，如果真要说眼神中有不屑和嘲讽，也是对谎话连篇的邱允实的不屑和嘲讽。可在杭二达眼中，这位连陆靖都要仰仗的律师大神已经知晓了一切，在默默鄙视自己这个暴发户富二代的幼稚行为。
杭二达迟疑片刻，变了嘴脸，已经不再是一开始那个没心没肺的富二代，他一脸阴沉，居然在思考，在权衡。
一番犹豫之后，杭二达相信了邱允实，松了一口气似的卸下伪装，或者说是才披上伪装。此时的杭二达跟刚刚判若两人，面色深沉，眼神深邃，声调压低，口吻谦虚友好，“既然如此，你们应该知道，我没有理由杀小曹，外人不知道，但你们是知道的，当初我们俩是你情我愿，根本不存在什么强奸。我们不是仇人。事后我也兑现了我的诺言，我们俩再无利益纠葛啦。我没杀人，真的。既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准确来说，是跟文化世家联姻，是实现我爸的遗愿，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去杀人？”
“我们自然知道你没理由杀害曹惜萍，可是别人不知道啊，这事儿我们也不能公开，帮你证明清白，所以你得告诉我们你的不在场证明啊。”邱允实苦口婆心地劝。
杭二达更加为难，“就不能通过别的什么方式帮我证明清白吗？非要找什么不在场证明吗？我真的不能说啊。说了，行，我是清白了，可我的婚事，我爸的遗愿，我们家的名声，我们公司的未来，可就全都要毁在我手上了啊。这个不在场证明就像是我当初的那个秘密一样，绝对不能公开。当初我是为了自保，不得已才对陆律坦白，他也对我赌咒发誓，绝对不对外泄露半句，哪怕是我大哥也不行。这次，我就算告诉你们我的不在场证明，你们也不能去找她来给我作证，否则一切全都完了。”
杭二达听似语无伦次的话其中深意却不少，邱允实录了音，打算回去细细体味一番，但眼下可以得出的即时推理是杭二达的不在场证明的证人应该是个女人，他不能跟警*察说案发当晚他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否则婚事就得告吹。
邱允实假装为难，“唉，又要替你保守一年前的秘密，又不能通过不在场证明证实你的清白。你可真是给我们出了一个大难题啊。”
“既然陆律找你们帮忙，那说明你们绝对有这个能力，能够在帮我保守秘密的前提下帮我证明清白。”杭二达这会儿才有了有求于人的自觉，态度还算诚恳。
“既然你这样说，好吧，我们只能另辟蹊径尽力帮你了。”邱允实决定给自己一点时间思考下一步对策，把接力棒交还给正牌律师任轩昂。
“既然你不在场，为什么警方会认定你是第一嫌疑人？”任轩昂目前手上还没有案卷资料，只能通过当事人了解案情。
“他们说小曹的邻居当时听到了屋子里有人争吵，是一男一女，女的就是小曹，她在叫我的名字。邻居还看到男人逃跑的背影，说是跟我身材很像。还有，现场的床垫和床的缝隙里找到了一只限量版名牌手表，因为是限量版，警*察调查了购买记录，查到那表是我买的。”
“你怎么解释？”任轩昂问。
“我怎么知道？”杭二达无辜地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叫我的名字，我这身材很普通，大街上跟我身材相似的比比皆是。至于手表嘛，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买过的各种手表打火机太阳镜等等小东西太多了，一高兴就喜欢送身边的朋友，不高兴就摔摔打打丢掉。你随便拿出一只表，我都认不出是不是我的。”
邱允实难掩羡慕地感叹：“可以想象。杭二，你这才是真正富二代的人生啊！”
杭二达嘶地吸了一口气，刚想要发作，又忍下来，白了邱允实一眼，“唉，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能帮我证明清白就行。你要是真能帮我，别说杭二，熊二我都认。”
“因为一年前的案子，你具备对曹惜萍的杀人动机，手表的事儿你记不得，不在场证明你不用，现在情势对你很不利。”任轩昂实话实说，“老实说，你这么不配合，我目前找不到着手点去帮你。”
“别呀，你们，你们可以从小曹身上着手调查嘛，说不定就是简单的入室抢劫，说不定凶手是小曹的仇人啊。别在我这棵树上吊死嘛。”杭二达又原形毕露，习惯性地给人下命令。
“邻居听到案发时曹惜萍叫你的名字，总不会是向你求救吧？这案子一定跟你有关系，跟一年前的案子有关系。”这一点任轩昂非常笃定，“所以这案子的关键还是在于你，想要为自己证明清白，还得靠你自己。”
杭二达不耐烦地龇牙咧嘴，“好吧好吧，那我就仔细回想一下手表的事儿行了吧？想想那块表我给了谁。想到就告诉你们可以吧？”
“今天凌晨1点10分至1点50分期间，你在哪里，做什么？”任轩昂废话不说，直接进入主题，他说话的态度有些冰冷，让杭二达下意识愣了片刻。
邱允实忙笑着解释：“杭先生，我们任律跟陆律的风格不太一样，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你别见怪。也正是因为任律这张不苟言笑的冰山脸，所以律所才给他配了我这么一个助理。我跟陆律，我们是一个风格的。”
果然，杭二达一听这话面露笑容，对邱允实的态度非常满意。这位长得超乎邱允实意料帅气的纨绔子弟直到现在还端着架子，似乎搞不清楚状况一样，以为自己这次又只是像以往一样惹了点小麻烦，大哥能够拿钱平息，优哉游哉地说：“同样的问题我到底要回答多少遍啊，警*察也问，律师也问。这样吧，我跟你再说一遍，也是我最后一次回答这个问题。”*
邱允实洗耳恭听，任轩昂不动声色，两人都等着杭二达的答案。
杭二达眉毛一挑，吊儿郎当地说：“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我有权不说。”
任轩昂没忍住冷哼了一声，倒是邱允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问：“你就是这么跟警*察说的？”
“对呀。你们是律师，应该懂什么叫隐私权吧？”杭二达理所应当。
“可是配合警方调查也是公民的义务啊。”邱允实看得出，任轩昂对杭二达的耐心已经达到峰值，以防两人闹僵，赶忙打圆场。不就是应付目中无人、双商掉线的富二代嘛，他还是有经验的，从前的圈子里也有这种人，只不过后来都被他骗到敬而远之，再也不跟他玩了而已。
“我不想说，反正我又没杀人，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怕什么？”杭二达歪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欠揍模样。
“可是如果你不配合，一直被扣押在这里，也等于是无端惹了牢狱之灾啊。”邱允实有点哭笑不得。
“所以大哥找了你们啊，他们顶多扣我48小时，你们赶紧提前把手续办了，让我哥把车准备好，时间一到赶紧接我回家。”
任轩昂闭上眼深呼吸，告诉自己保持风度，他忍受杭二达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陆靖以及律所的未来。他用余光扫了一下身边的邱允实，有了杭二达的衬托，邱允实这个富二代顿时可爱不少。
邱允实毕竟也在律所浸银了不短的时日，懂一点法律基础，解释说：“杭二，你是涉嫌故意杀人罪，你这种情况取保候审，很难批下来的。”
杭二达怒目圆瞪，不是为了取保候审的成功率低，而是对邱允实对他的称呼不满，“你叫我什么？”
“杭二啊，”邱允实仍旧是笑嘻嘻的，但却以另一种方式表达他对杭二达态度的不满，他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额头，“哎呀不好意思，口误，口误，最近陪侄子看动画片熊出没，熊大熊二的，搞得我一时口误。”
杭二达等着邱允实，鼻翼翕动，看得出，这要不是在公*安局，杭二少爷就要找邱大少爷一决雌雄了。
邱允实一副跟杭二达老交情的热络口吻问：“对了，杭先生青年才俊，一表人才，又是人人艳羡的阔少，怎么不改个名字啊？”
“哼，”杭二达原本还在生气，一听这话，反而本能放下怒气，情不自禁*地吐苦水，“我早就想改了，可我那个大哥说什么也不让，说爸给起的名字，再难听也不能改，改了就等于不孝，对不起列祖列宗。我大哥就是愚孝，我那死去的爹说的话就是圣旨！”
任轩昂不满地瞥了邱允实一眼，觉得他没必要跟杭二达套近乎，说废话。
邱允实了然点头，趁杭二达不注意，朝任轩昂眨了眨左眼，随后不无感慨地说：“唉，其实一年前强奸案的内情，陆律已经跟我们讲清楚啦。没想到曹惜萍刚出狱没几天，会出这种事儿。”
杭二达一听这话，面色一沉，警惕地问：“陆靖都告诉你们了？”
“是啊，不然以我们任律的脾气，怎么会答应接手这次的案子？”邱允实理所应当地说，“陆律跟我们讲的时候，我们也是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呢。”
“不会吧？当初陆律可是跟我保证过，”杭二达的智商突然上线，问，“那你说……”
邱允实假装没听见后面的问话，不耐烦地大声打断杭二达，说：“拜托，你是不知道现在网上的情形，都已经炸开锅啦，网友们对陆律那是口诛笔伐，都认定他当初助纣为虐，让你这个强奸犯逍遥法外，这才有机会杀害曹惜萍。陆律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这种时候其他都是浮云。为了求得我们任律帮忙，他当然要全盘托出，这是基础，是前提，你懂的。”
“可是……”杭二达有点松懈，可还是不愿相信。
“没有可是，你以为我们任律是什么人？陆律对他有所保留，他怎么可能帮忙？他又不是傻子？”邱允实眉飞色舞，说到最后这句最为得意。
杭二达陷入沉默，转而去看从进来就绷着一张脸，深不可测模样的冷面律师任轩昂，他从这位任律师冷漠的眼中似乎看到了几许不屑，几许嘲讽。杭二达哪里知道这就是任轩昂的一贯神态，如果真要说眼神中有不屑和嘲讽，也是对谎话连篇的邱允实的不屑和嘲讽。可在杭二达眼中，这位连陆靖都要仰仗的律师大神已经知晓了一切，在默默鄙视自己这个暴发户富二代的幼稚行为。
杭二达迟疑片刻，变了嘴脸，已经不再是一开始那个没心没肺的富二代，他一脸阴沉，居然在思考，在权衡。
一番犹豫之后，杭二达相信了邱允实，松了一口气似的卸下伪装，或者说是才披上伪装。此时的杭二达跟刚刚判若两人，面色深沉，眼神深邃，声调压低，口吻谦虚友好，“既然如此，你们应该知道，我没有理由杀小曹，外人不知道，但你们是知道的，当初我们俩是你情我愿，根本不存在什么强奸。我们不是仇人。事后我也兑现了我的诺言，我们俩再无利益纠葛啦。我没杀人，真的。既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准确来说，是跟文化世家联姻，是实现我爸的遗愿，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去杀人？”
“我们自然知道你没理由杀害曹惜萍，可是别人不知道啊，这事儿我们也不能公开，帮你证明清白，所以你得告诉我们你的不在场证明啊。”邱允实苦口婆心地劝。
杭二达更加为难，“就不能通过别的什么方式帮我证明清白吗？非要找什么不在场证明吗？我真的不能说啊。说了，行，我是清白了，可我的婚事，我爸的遗愿，我们家的名声，我们公司的未来，可就全都要毁在我手上了啊。这个不在场证明就像是我当初的那个秘密一样，绝对不能公开。当初我是为了自保，不得已才对陆律坦白，他也对我赌咒发誓，绝对不对外泄露半句，哪怕是我大哥也不行。这次，我就算告诉你们我的不在场证明，你们也不能去找她来给我作证，否则一切全都完了。”
杭二达听似语无伦次的话其中深意却不少，邱允实录了音，打算回去细细体味一番，但眼下可以得出的即时推理是杭二达的不在场证明的证人应该是个女人，他不能跟警*察说案发当晚他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否则婚事就得告吹。
邱允实假装为难，“唉，又要替你保守一年前的秘密，又不能通过不在场证明证实你的清白。你可真是给我们出了一个大难题啊。”
“既然陆律找你们帮忙，那说明你们绝对有这个能力，能够在帮我保守秘密的前提下帮我证明清白。”杭二达这会儿才有了有求于人的自觉，态度还算诚恳。
“既然你这样说，好吧，我们只能另辟蹊径尽力帮你了。”邱允实决定给自己一点时间思考下一步对策，把接力棒交还给正牌律师任轩昂。
“既然你不在场，为什么警方会认定你是第一嫌疑人？”任轩昂目前手上还没有案卷资料，只能通过当事人了解案情。
“他们说小曹的邻居当时听到了屋子里有人争吵，是一男一女，女的就是小曹，她在叫我的名字。邻居还看到男人逃跑的背影，说是跟我身材很像。还有，现场的床垫和床的缝隙里找到了一只限量版名牌手表，因为是限量版，警*察调查了购买记录，查到那表是我买的。”
“你怎么解释？”任轩昂问。
“我怎么知道？”杭二达无辜地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叫我的名字，我这身材很普通，大街上跟我身材相似的比比皆是。至于手表嘛，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买过的各种手表打火机太阳镜等等小东西太多了，一高兴就喜欢送身边的朋友，不高兴就摔摔打打丢掉。你随便拿出一只表，我都认不出是不是我的。”
邱允实难掩羡慕地感叹：“可以想象。杭二，你这才是真正富二代的人生啊！”
杭二达嘶地吸了一口气，刚想要发作，又忍下来，白了邱允实一眼，“唉，你爱怎么叫怎么叫吧，能帮我证明清白就行。你要是真能帮我，别说杭二，熊二我都认。”
“因为一年前的案子，你具备对曹惜萍的杀人动机，手表的事儿你记不得，不在场证明你不用，现在情势对你很不利。”任轩昂实话实说，“老实说，你这么不配合，我目前找不到着手点去帮你。”
“别呀，你们，你们可以从小曹身上着手调查嘛，说不定就是简单的入室抢劫，说不定凶手是小曹的仇人啊。别在我这棵树上吊死嘛。”杭二达又原形毕露，习惯性地给人下命令。
“邻居听到案发时曹惜萍叫你的名字，总不会是向你求救吧？这案子一定跟你有关系，跟一年前的案子有关系。”这一点任轩昂非常笃定，“所以这案子的关键还是在于你，想要为自己证明清白，还得靠你自己。”
杭二达不耐烦地龇牙咧嘴，“好吧好吧，那我就仔细回想一下手表的事儿行了吧？想想那块表我给了谁。想到就告诉你们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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