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突然发病
二人火速赶到区民政局，好家伙，全是一对儿一对儿排队结婚的情侣。任轩昂和邱允实两个大男人结伴前来的确乍眼，马上吸引了全场男女对半人群的目光。任轩昂从他们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些无法言说的复杂意味。显然，有些人误会了他们俩的关系和智商。
“你的那对儿朋友不会也在这些人之中排队吧？你快点，免得这些小年轻在咱们身上发挥过剩的想象力。”任轩昂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邱允实在民政局大厅来回转悠找人，似乎是找了一圈没找到，又转回任轩昂面前。
“是不是他们俩半路改了主意，又不来了？”
“你有没有搞错地方，是这个区的民政局吗？”
“不会错，肯定是这，他们俩就是这个区的，等一下，男方是这个区的。”邱允实不太自信了，他记得好像是不同区的户口登记结婚和离婚，可以随便选两人中其中一个的户口所在区民政局办理。
“那估计去的就是女方户口所在区的民政局。”任轩昂无奈地说，“你能不能有点常识，多看点书，说了多少遍？”
邱允实撒腿就往停车处跑，边跑边抱怨：“我又没结过婚离过婚，知道这些做什么？”
任轩昂心说：我也单身，我就懂这些，这是最起码的常识。
二人风风火火，终于赶到了松江市另一个区的民政局。车子刚停好，邱允实便下车奔向民政局大厅，这里同样是人满为患，男男女*女全都是排队结婚的。
很快，邱允实在人群中发现了他要寻觅的目标，彻底松了一口气，幸好，还没轮到他们。
任轩昂在10秒钟后快步走入大厅，特意站得离邱允实远一点，免得又要被这些人质疑关系和智商，“怎么样？在这儿吗？”
“我刚刚搜到了他俩的微信，这俩活宝，去民政局的路上就和好啦，这会两人说要一起去当初相识的地方约会，”邱允实扶着额头，“我真是服了，白折腾咱们一趟。”
“行了，那就回去吧。”任轩昂松了一口气，这是最好的结局，白跑一趟也值了。
“允实？”一个熟悉的女声从远处飘来。
邱允实回头一看，在人群中一眼便找到了俞清浅的位置，他一把拉住前面的任轩昂，指着不远处队伍里的两个人，“你看，他俩！不是520那天结婚嘛，怎么会提前这么久？”
任轩昂再次鄙视邱允实，“人家只是说520举办婚礼，214登记结婚有什么不可以？你别告诉我，你以为婚礼才是结婚，登记不重要。”
邱允实已经大跨步往周震和俞清浅的方向走，听到身后任轩昂鄙视他的智商，回头白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反问：“你当我真傻？”
“允实，任律，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周震也看到了他们，有点吃惊。
“我本来是来劝两个朋友别离婚的，没想到这二位半路上就和好了，”邱允实热情地走到周震和俞清浅面前，“好巧啊，刚好你们也来这登记结婚。”
周震眯眼意味深长地笑，“是啊，真的好巧。”
“恭喜。”任轩昂跟过来，礼貌性地跟他们打招呼。他当然听得出周震的弦外之音，又联想起周六那天在谈及二人婚事时，邱允实一个劲儿地打断他的话，很显然，邱允实早就知道这两人今天登记，他是故意来跟他们邂逅的；所以那对因为一粒米闹离婚的朋友也是不存在的，邱允实受到餐桌上那粒米的启发，故意编造一个离奇的谜面，想要激发自己好奇心，跟他一起去探寻谜底。总之一句话，邱允实的目的就是要假装凑巧跟这两个准新人见面。他没有选择一个人偷溜来邂逅，而是要带着自己一起来。那么问题来了，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总不会是为了来说一句恭喜吧。
“行，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啦，”邱允实一边说一边转身挥手，“记得请我们两个媒人吃大餐喔。”
“一定。”周震小吃一惊，幕布拉开，特意赶场而来的演员直接谢幕走人了？
任轩昂不动声色，跟在邱允实后面，打算一出门就对邱允实好好拷问一番。任轩昂正暗自猜测邱允实此行的真正目的，忽听前方“咚”的一声，目光水平线上的邱允实瞬间消失。他低头一看，邱允实竟然重重栽倒在地上，更要命的是，他不是被绊倒摔跤，没有马上叫疼起来，也没有一动不动，而是就地抽搐，身体像是触电一般高频震颤。
“允实！”任轩昂被这毫无预兆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到，马上冲到邱允实身边。凑近一看，更要命了，邱允实翻着白眼，嘴巴微张，口吐白沫。任轩昂脑子里第一个闪现的词就是——癫痫。随之而来的就是对癫痫的急救措施。他赶忙把邱允实的身体侧过去，让他侧身躺地抽搐，然后四下寻摸着找点什么东西塞进邱允实的嘴巴，以防他咬舌头。
“怎么回事？”周震和俞清浅也快步赶来，周震也蹲下仔细观察邱允实，“允实还有癫痫的毛病？”
“不知道。”一时半会找不到塞嘴巴的东西，他只好掏出手机先拨打120.
“这可怎么办才好？”俞清浅也从未见过这阵仗，邱允实的样子把她吓得花容失色，纵然是女强人检察官，此刻也乱了阵脚，“允实不会有事吧？”
周震皱眉，双手用力固定邱允实震颤的身体，一言不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围观人群的众目睽睽之下，他坐在地上，脱了鞋，抽出一支鞋垫，迅速卷成一个卷，然后把这味道浓重的“咸鱼卷”塞进了邱允实微微张开的嘴巴里。
这一幕可把一边的俞清浅给看呆了，旁边还有几个女孩子干脆起了生理反应，干呕了两声。
任轩昂挂断电话，也闻到了一股突如其来的怪味，转头一看，不禁撇嘴。
“没办法，救人要紧，万一咬破舌头，以后说话都会受影响，”皱着一边穿鞋一边对周围的人作揖道歉，“不好意思啦。”
“急救车马上就到，”任轩昂蹲下，继续尽力控制住抽搐的邱允实，对周震和俞清浅说，“我自己送允实去医院就行，你们别耽误了良辰吉日。”
俞清浅马上摇头，“不行，允实这样我不放心，哪还有心思登记啊。我们也一起去，听听医生怎么说。允实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毛病啊。”
周震也附和未婚妻，“是啊，允实发病，这哪还算得上良辰吉日啊。癫痫这种病可大可小的。我们一起去。”
救护车上，任轩昂心情平复下来，渐渐回过味来，会不会是邱允实装病？装病，打断这两人登记结婚就是他此行的目的？想到这，任轩昂目不转睛地盯着侧躺昏睡的邱允实，想起刚刚他嘴巴里塞着周震鞋垫的画面。不会吧？邱允实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他为了阻止他们结婚，牺牲也太大了吧？而且如果邱允实是表演，那他简直能拿奥斯卡，刚刚的癫痫真实到震撼。
到了医院，任轩昂忙着各种手续缴费，周震和俞清浅守在到处去做检查的邱允实身边，邱允实检查时，他们就等在门口。
不多久，邱允实做完了一系列检查，被送回病房观察。此时他已经恢复了意识，一脸落寞，眼角还挂着泪痕。
主治医生把周震和俞清浅叫去走廊，问：“你们是病人家属？”
“是朋友。”俞清浅回答。
“病人的检验报告显示没什么问题，但也有可能还没找到真正的病因，所以要留院观察一晚。但是病人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检查过程中一直在哭，我们问他，他笃定自己得了脑部肿瘤，癫痫就是由此而来。我们劝他他也不听，所以想要征求家属意见，你们看要不要找心理医生干预一下？”
周震一听这话，苦笑说：“不必了，我就是他的心理医生。这孩子的确有些心理隐疾，因为他的养父。唉，他的养父当初病故就是因为肿瘤扩散到了脑部，也曾引发过癫痫。他当时目睹了全过程。所以我认为他的癫痫可能不是器质性的。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具体还要看进一步的检验结果。”
“太好了，你了解病患的情况，由你在一旁陪同开解再合适不过。”主治医生松了一口气。
主治医生离开后，俞清浅朝病房里看了一眼，邱允实躺在床上，双目呆滞无神，身体一动不动，好似万念俱灰的行尸走肉。
“我从没见过允实这样，”俞清浅忧心忡忡，“允实虽然调皮，但是个好孩子，不会真的那么倒霉，脑子里长了什么东西吧？”
“医生也说了，脑CT检查结果正常，就像我刚刚说的，问题不在于他脑子里多出了什么真实存在的东西，而在于他脑子里多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
“你是说，允实是想得太多了，这是心理疾病？是什么疑病症？”
周震认真注视俞清浅，幽幽地说：“如果不是疑病症，就是他老毛病又犯了。”
俞清浅摆手，“不可能不可能，他没有理由闹这一出啊。而且你刚刚也看到了，真要是表演，他能任凭你把鞋垫塞进他嘴里？”
周震耸肩，“到底是不是表演，恐怕除了他自己，没人能下定论。总之我还是留下陪他一晚上吧。你先回去，咱们随时联系。”
“不，我不走，我也要留下陪允实。”俞清浅不假思索地说。
“乖，你先回去，阿姨还在家里等你呢。这边有我和任律，你放心吧。”
俞清浅想到了还在家里等待她带着结婚证回家的母亲，改变了主意，“那行，这边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们赶过来。”
“你的那对儿朋友不会也在这些人之中排队吧？你快点，免得这些小年轻在咱们身上发挥过剩的想象力。”任轩昂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邱允实在民政局大厅来回转悠找人，似乎是找了一圈没找到，又转回任轩昂面前。
“是不是他们俩半路改了主意，又不来了？”
“你有没有搞错地方，是这个区的民政局吗？”
“不会错，肯定是这，他们俩就是这个区的，等一下，男方是这个区的。”邱允实不太自信了，他记得好像是不同区的户口登记结婚和离婚，可以随便选两人中其中一个的户口所在区民政局办理。
“那估计去的就是女方户口所在区的民政局。”任轩昂无奈地说，“你能不能有点常识，多看点书，说了多少遍？”
邱允实撒腿就往停车处跑，边跑边抱怨：“我又没结过婚离过婚，知道这些做什么？”
任轩昂心说：我也单身，我就懂这些，这是最起码的常识。
二人风风火火，终于赶到了松江市另一个区的民政局。车子刚停好，邱允实便下车奔向民政局大厅，这里同样是人满为患，男男女*女全都是排队结婚的。
很快，邱允实在人群中发现了他要寻觅的目标，彻底松了一口气，幸好，还没轮到他们。
任轩昂在10秒钟后快步走入大厅，特意站得离邱允实远一点，免得又要被这些人质疑关系和智商，“怎么样？在这儿吗？”
“我刚刚搜到了他俩的微信，这俩活宝，去民政局的路上就和好啦，这会两人说要一起去当初相识的地方约会，”邱允实扶着额头，“我真是服了，白折腾咱们一趟。”
“行了，那就回去吧。”任轩昂松了一口气，这是最好的结局，白跑一趟也值了。
“允实？”一个熟悉的女声从远处飘来。
邱允实回头一看，在人群中一眼便找到了俞清浅的位置，他一把拉住前面的任轩昂，指着不远处队伍里的两个人，“你看，他俩！不是520那天结婚嘛，怎么会提前这么久？”
任轩昂再次鄙视邱允实，“人家只是说520举办婚礼，214登记结婚有什么不可以？你别告诉我，你以为婚礼才是结婚，登记不重要。”
邱允实已经大跨步往周震和俞清浅的方向走，听到身后任轩昂鄙视他的智商，回头白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反问：“你当我真傻？”
“允实，任律，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周震也看到了他们，有点吃惊。
“我本来是来劝两个朋友别离婚的，没想到这二位半路上就和好了，”邱允实热情地走到周震和俞清浅面前，“好巧啊，刚好你们也来这登记结婚。”
周震眯眼意味深长地笑，“是啊，真的好巧。”
“恭喜。”任轩昂跟过来，礼貌性地跟他们打招呼。他当然听得出周震的弦外之音，又联想起周六那天在谈及二人婚事时，邱允实一个劲儿地打断他的话，很显然，邱允实早就知道这两人今天登记，他是故意来跟他们邂逅的；所以那对因为一粒米闹离婚的朋友也是不存在的，邱允实受到餐桌上那粒米的启发，故意编造一个离奇的谜面，想要激发自己好奇心，跟他一起去探寻谜底。总之一句话，邱允实的目的就是要假装凑巧跟这两个准新人见面。他没有选择一个人偷溜来邂逅，而是要带着自己一起来。那么问题来了，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总不会是为了来说一句恭喜吧。
“行，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啦，”邱允实一边说一边转身挥手，“记得请我们两个媒人吃大餐喔。”
“一定。”周震小吃一惊，幕布拉开，特意赶场而来的演员直接谢幕走人了？
任轩昂不动声色，跟在邱允实后面，打算一出门就对邱允实好好拷问一番。任轩昂正暗自猜测邱允实此行的真正目的，忽听前方“咚”的一声，目光水平线上的邱允实瞬间消失。他低头一看，邱允实竟然重重栽倒在地上，更要命的是，他不是被绊倒摔跤，没有马上叫疼起来，也没有一动不动，而是就地抽搐，身体像是触电一般高频震颤。
“允实！”任轩昂被这毫无预兆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到，马上冲到邱允实身边。凑近一看，更要命了，邱允实翻着白眼，嘴巴微张，口吐白沫。任轩昂脑子里第一个闪现的词就是——癫痫。随之而来的就是对癫痫的急救措施。他赶忙把邱允实的身体侧过去，让他侧身躺地抽搐，然后四下寻摸着找点什么东西塞进邱允实的嘴巴，以防他咬舌头。
“怎么回事？”周震和俞清浅也快步赶来，周震也蹲下仔细观察邱允实，“允实还有癫痫的毛病？”
“不知道。”一时半会找不到塞嘴巴的东西，他只好掏出手机先拨打120.
“这可怎么办才好？”俞清浅也从未见过这阵仗，邱允实的样子把她吓得花容失色，纵然是女强人检察官，此刻也乱了阵脚，“允实不会有事吧？”
周震皱眉，双手用力固定邱允实震颤的身体，一言不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围观人群的众目睽睽之下，他坐在地上，脱了鞋，抽出一支鞋垫，迅速卷成一个卷，然后把这味道浓重的“咸鱼卷”塞进了邱允实微微张开的嘴巴里。
这一幕可把一边的俞清浅给看呆了，旁边还有几个女孩子干脆起了生理反应，干呕了两声。
任轩昂挂断电话，也闻到了一股突如其来的怪味，转头一看，不禁撇嘴。
“没办法，救人要紧，万一咬破舌头，以后说话都会受影响，”皱着一边穿鞋一边对周围的人作揖道歉，“不好意思啦。”
“急救车马上就到，”任轩昂蹲下，继续尽力控制住抽搐的邱允实，对周震和俞清浅说，“我自己送允实去医院就行，你们别耽误了良辰吉日。”
俞清浅马上摇头，“不行，允实这样我不放心，哪还有心思登记啊。我们也一起去，听听医生怎么说。允实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毛病啊。”
周震也附和未婚妻，“是啊，允实发病，这哪还算得上良辰吉日啊。癫痫这种病可大可小的。我们一起去。”
救护车上，任轩昂心情平复下来，渐渐回过味来，会不会是邱允实装病？装病，打断这两人登记结婚就是他此行的目的？想到这，任轩昂目不转睛地盯着侧躺昏睡的邱允实，想起刚刚他嘴巴里塞着周震鞋垫的画面。不会吧？邱允实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他为了阻止他们结婚，牺牲也太大了吧？而且如果邱允实是表演，那他简直能拿奥斯卡，刚刚的癫痫真实到震撼。
到了医院，任轩昂忙着各种手续缴费，周震和俞清浅守在到处去做检查的邱允实身边，邱允实检查时，他们就等在门口。
不多久，邱允实做完了一系列检查，被送回病房观察。此时他已经恢复了意识，一脸落寞，眼角还挂着泪痕。
主治医生把周震和俞清浅叫去走廊，问：“你们是病人家属？”
“是朋友。”俞清浅回答。
“病人的检验报告显示没什么问题，但也有可能还没找到真正的病因，所以要留院观察一晚。但是病人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检查过程中一直在哭，我们问他，他笃定自己得了脑部肿瘤，癫痫就是由此而来。我们劝他他也不听，所以想要征求家属意见，你们看要不要找心理医生干预一下？”
周震一听这话，苦笑说：“不必了，我就是他的心理医生。这孩子的确有些心理隐疾，因为他的养父。唉，他的养父当初病故就是因为肿瘤扩散到了脑部，也曾引发过癫痫。他当时目睹了全过程。所以我认为他的癫痫可能不是器质性的。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具体还要看进一步的检验结果。”
“太好了，你了解病患的情况，由你在一旁陪同开解再合适不过。”主治医生松了一口气。
主治医生离开后，俞清浅朝病房里看了一眼，邱允实躺在床上，双目呆滞无神，身体一动不动，好似万念俱灰的行尸走肉。
“我从没见过允实这样，”俞清浅忧心忡忡，“允实虽然调皮，但是个好孩子，不会真的那么倒霉，脑子里长了什么东西吧？”
“医生也说了，脑CT检查结果正常，就像我刚刚说的，问题不在于他脑子里多出了什么真实存在的东西，而在于他脑子里多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
“你是说，允实是想得太多了，这是心理疾病？是什么疑病症？”
周震认真注视俞清浅，幽幽地说：“如果不是疑病症，就是他老毛病又犯了。”
俞清浅摆手，“不可能不可能，他没有理由闹这一出啊。而且你刚刚也看到了，真要是表演，他能任凭你把鞋垫塞进他嘴里？”
周震耸肩，“到底是不是表演，恐怕除了他自己，没人能下定论。总之我还是留下陪他一晚上吧。你先回去，咱们随时联系。”
“不，我不走，我也要留下陪允实。”俞清浅不假思索地说。
“乖，你先回去，阿姨还在家里等你呢。这边有我和任律，你放心吧。”
俞清浅想到了还在家里等待她带着结婚证回家的母亲，改变了主意，“那行，这边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们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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