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恶作剧行为艺术
“什么？”潘哲望着空空如也的床下，听到李释这么说，惊讶地站直，瞪着李释，等着他的解释。
李释还未开口，眼泪先下来了，“潘叔叔，我必须这样骗你，你才能过来听我解释。之前，我也向从前的邻居求援，隔着门我便把实情告诉对方，可是对方根本不信，通知了李冰。李冰回来后，对我变本加厉……”
“你哥哥，他还打你？”潘哲不敢置信，一个代替父母照看残疾弟弟的哥哥，纵然是脾气不太好，羞于表达，也不至于会动手打人吧，而且打的还是个完全无法还击的残疾人。
“他不是我哥哥，我根本不叫李释，”李释说着，掀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各种新旧叠加的淤青伤痕，其间还有类似鞭痕和割伤的痕迹，烟头烫伤的痕迹，“李冰每晚都会虐*待我。”
潘哲触目惊心，竟然不忍心凑近仔细查看伤势，结巴地问：“到底，到底怎，怎么回事啊？”
“我的真名叫解俊杰，李释曾经是我的初中同桌。3年前，我们初三，李释被同学们冷落排挤，我为了不落得跟李释一样的命运，只好跟着大家一起冷落他。后来，李释因为想不开，就，就跳楼自杀了。李冰当时在读大学，后来他知道了这件事，便找上了我。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想找我了解情况，便跟他见了面。没想到，他在我的饮料中下了药。等我再醒过来，我已经被他给囚禁起来。那之后，他便对外称我是他的弟弟李释，我也曾对周围人求救，可每次他都能顺利过关，带着我一次次搬家。我对周围人求救，他就跟周围人说我有精神分裂症，也真的带我去看心理医生，给我开药。自从我吃了那些药，我的下肢就越来越无力，直到半年前，彻底瘫痪……”
潘哲瞪大眼，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这个说法，可是想到刚刚看到的伤痕，想起昨晚隔壁的呻吟声，想起自从第一次见面这个男孩看他的眼神，欲言又止的样子，又由不得他不信。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上中国法院网，找到公示失踪死亡的页面，输入解俊杰这个名字。李冰曾经给我看过，说我的家人已经彻底放弃了寻找我，我在法律上已经死了。”解俊杰越说越难以自控，痛哭流涕。
潘哲掏出手机上网，果然找到了解俊杰已经被公示死亡。
“潘叔叔，我知道你还是无法彻底相信我，但是求求你，帮我报警好吗？就算最后证明是我骗了你，对你也没什么损失，可对于我来说，可以救我一条命啊！”
潘哲想也没想，直接就用手机拨打110.
解俊杰一看潘哲按下了第一个“1”，赶忙继续说：“对了，李冰还有个同伙，就是给他药的那个心理医生，姓周，明明只是心理咨询师，没有处方权，可是却有这种能够让人瘫痪的药，他跟李冰这个变态是一伙的！”
解俊杰说这些的同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潘哲，潘哲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直接拨通了110.
“好了，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咱们就在这等着李冰自投罗网。”潘哲彻底松了一口气，看得出，对于解俊杰这番话，他完全相信。
解俊杰的脸上却没有即将获救的喜悦，仍旧忧心忡忡，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一幅画。
不到5分钟，四名民警上门，跟他们一起上来的竟然还有李冰。潘哲看到李冰跟民警一起进屋，惊得马上护在解俊杰身前，对民警解释：“民警同志，不要听这家伙的，他就是个变态！”
一名民警冷眼瞧着李冰和解俊杰，嘲讽地说：“可不是嘛，这两个肯定是心理有问题，没事儿找事儿，搞这种行为艺术。”
“什么意思？”潘哲听不懂了。
解俊杰尴尬地笑笑，竟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当着大家的面撩开自己的上衣，抓起轮椅上搭着的毛巾在自己那些新旧伤痕上一抹，皮肤露出本来面目，白毛巾却变了色。
“你，你们……”潘哲脸上的惊讶渐渐变成了愤怒。
“这两个孩子是学表演的，假期闲的没事儿干，说是要搞什么行为艺术，顺便验收一下演技，”民警对潘哲解释，“这小子刚刚一直就守在楼下，等着我们上门呢。对了，摄像头呢？拍下来的视频我们要当做证据。”
李冰指了指后面墙上的那幅画，“摄像头就藏在画后面。那个，当什么证据啊？我们这不算违法吧？顶多就是个恶作剧。”
“算不算违法，咱们回去派出所好好说道说道。潘先生，您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派出所里，扮演李释的阚灏和扮演李冰的阚灏的同学认错态度良好，一个劲儿给潘哲道歉，弄得潘哲有些心软，民警问他是否追究这两个大孩子的恶作剧，潘哲犹豫。阚灏极力要求私了，说是会给潘叔叔写悔*过书，并作出经济赔偿。
潘哲想到两个孩子还在读大学，要是真因为这个恶作剧留下什么案底会影响将来，站在长辈的角度，尤其是想起自己过世的女儿，他放弃了追究两个孩子的责任，也谢绝了经济赔偿，只收下了悔*过书。
晚上，阚灏和同学才结束了批评教育，回到各自的家。阚灏把“恶作剧”过程的全程录像传给邱允实，然后在微信里气鼓鼓地说：“邱允实，哥哥对你仁至义尽，差点被你害得前途尽毁。你这种朋友只会带来麻烦，从今天起，咱们一刀两断！”
任轩昂听后不禁摇头，“人家诈骗是为了‘赚钱’，你倒好，不但赔礼道歉，还得‘割地赔款’。不过房租什么的对你来说无所谓，但朋友对你来说是奢侈品，为此失去一个朋友，你损失惨重。”
“有什么办法，谁叫我是个视金钱为粪土的大好人呢。”邱允实不以为然，也不回微信去赔礼道歉，有点卸磨杀驴的意思，只是不断去看阚灏传过来的视频。
“依我看，潘哲不是周震的同伙。”反复定格观察潘哲报警时，阚灏提到姓周的心理咨询师能够拿得出使人下肢瘫痪的处方药，潘哲的反应后，邱允实得出结论，“如果潘哲是周震的同伙，此时一定会停止报警，至少会有些犹豫，虽然没提周震的大名，但提到了姓周，又非法掌握着违禁的药物，潘哲一定会马上联想起同伙周震。而一旦警*察介入，李释一定会告诉警*察周震违法兜售药物的事儿，警方一定会去查周震，顺藤摸瓜，搞不好就会查到周震手上还有更多品类的药物，包括给他的肌肉松弛剂，进而查到二人合作杀害刘跃泽张凤英的事。潘哲没中止报警，对李冰告发李释，对眼皮子底下的犯罪视而不见，这就说明他不是周震的同伙，也不是杀害刘跃泽张凤英的凶手。”
“不见得吧，如果周震一直对他的同伙隐藏身份呢？”任轩昂不想扫兴，但这的确也是一种可能，“如果这样，你的试探就是无用功。”
“不可能，”邱允实想都不想便反驳，“你是太高估周震的能耐了还是太低估同伙的智商了？这可是杀人啊，周震不出面，仅凭网络或者电话远程暗示就能让一个人去杀两个人？他都对同伙有所保留，怎么能保证同伙对他死心塌地？一旦同伙出卖他，顺着网线和电话线，警方绝对有可能找到他。我现在之所以没报警，让警*察找出这个Ｍr.Liar，是因为我没有证据，报警只会打草惊蛇。我有预感，周震跟这个同伙之间的联系一定有段时间了，同伙信任周震，甚至把他当朋友当导师，周震也信任同伙不会出卖他。这两人之间最初的联系估计就是我之前说的，同伙因为亲人自杀心理无法承受，去找周震做咨询。正好，这三起自杀案件发生距今都有一定的时间。”
“你就那么肯定？”任轩昂觉得邱允实的自信有点盲目。
“侦探的直觉。”邱允实得意洋洋，潜台词是：不信咱们就走着瞧，最后的真相一定会证明我的直觉没错。
“好吧，那么就按照你这位侦探的观点，暂时排除一个潘哲，之前又排除了一个主动认罪的吴威。按照沈叔叔的调查成果，剩下的嫌疑人还有潘哲的女婿，也就是潘晓菲的丈夫冯朗、自杀未遂的柳璘、柳璘的现任男友瞿海涛。你接下来准备拿这招先试谁？”
“一招骗遍天下，你这可是对我的侮辱啊！怎么可能还拿这招？”邱允实抗*议似的大叫。
“可是你的朋友已经跟你绝交了，你还能找谁呢？”任轩昂的意思是，这次要试探的人是周震的同伙，凭周震跟邱允实的关系，邱允实也不可能找大姨一家人或者梁超群田谧帮忙，唯一能够指的上的关系比较远的高中同学也绝交了，邱允实这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第一，阚灏跟我绝交这是第16次了；第二，我又不是只有阚灏这么一个朋友，本少爷行走江湖也这么多年了，交游广阔，帮的人不少，我就不信每个人周震都知道。需要的时候招呼一声，想要帮忙报恩的人能从这排到机场……”
“行啦。”任轩昂不想听邱允实吹牛，打断他。
临睡前，任轩昂的手机收到一条微信，是邱允实传来的一张微信聊天截图，聊天的两个人分别是阚灏和邱允实。
邱允实说：哥，睡了吗？我反复看了你的表演视频，太精彩了，细节刻画没的说，你很有影帝潜质喔。
阚灏说：又是这一套，吃准我吃你这一套是吧？
邱允实说：这么多年都是我给台阶，习惯了嘛，下不下？
阚灏说：这么多年友谊的小船都是你摇翻的你咋不说？
邱允实发了一个坏笑的表情。
阚灏说：趁你哥我放假，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说，等以后你哥出了名，全国人民都认得，想帮都帮不上了。
邱允实说：放心，再有这好事儿，肯定第一个找你。
任轩昂把手机放回床头，会心一笑。
李释还未开口，眼泪先下来了，“潘叔叔，我必须这样骗你，你才能过来听我解释。之前，我也向从前的邻居求援，隔着门我便把实情告诉对方，可是对方根本不信，通知了李冰。李冰回来后，对我变本加厉……”
“你哥哥，他还打你？”潘哲不敢置信，一个代替父母照看残疾弟弟的哥哥，纵然是脾气不太好，羞于表达，也不至于会动手打人吧，而且打的还是个完全无法还击的残疾人。
“他不是我哥哥，我根本不叫李释，”李释说着，掀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各种新旧叠加的淤青伤痕，其间还有类似鞭痕和割伤的痕迹，烟头烫伤的痕迹，“李冰每晚都会虐*待我。”
潘哲触目惊心，竟然不忍心凑近仔细查看伤势，结巴地问：“到底，到底怎，怎么回事啊？”
“我的真名叫解俊杰，李释曾经是我的初中同桌。3年前，我们初三，李释被同学们冷落排挤，我为了不落得跟李释一样的命运，只好跟着大家一起冷落他。后来，李释因为想不开，就，就跳楼自杀了。李冰当时在读大学，后来他知道了这件事，便找上了我。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想找我了解情况，便跟他见了面。没想到，他在我的饮料中下了药。等我再醒过来，我已经被他给囚禁起来。那之后，他便对外称我是他的弟弟李释，我也曾对周围人求救，可每次他都能顺利过关，带着我一次次搬家。我对周围人求救，他就跟周围人说我有精神分裂症，也真的带我去看心理医生，给我开药。自从我吃了那些药，我的下肢就越来越无力，直到半年前，彻底瘫痪……”
潘哲瞪大眼，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这个说法，可是想到刚刚看到的伤痕，想起昨晚隔壁的呻吟声，想起自从第一次见面这个男孩看他的眼神，欲言又止的样子，又由不得他不信。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上中国法院网，找到公示失踪死亡的页面，输入解俊杰这个名字。李冰曾经给我看过，说我的家人已经彻底放弃了寻找我，我在法律上已经死了。”解俊杰越说越难以自控，痛哭流涕。
潘哲掏出手机上网，果然找到了解俊杰已经被公示死亡。
“潘叔叔，我知道你还是无法彻底相信我，但是求求你，帮我报警好吗？就算最后证明是我骗了你，对你也没什么损失，可对于我来说，可以救我一条命啊！”
潘哲想也没想，直接就用手机拨打110.
解俊杰一看潘哲按下了第一个“1”，赶忙继续说：“对了，李冰还有个同伙，就是给他药的那个心理医生，姓周，明明只是心理咨询师，没有处方权，可是却有这种能够让人瘫痪的药，他跟李冰这个变态是一伙的！”
解俊杰说这些的同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潘哲，潘哲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直接拨通了110.
“好了，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咱们就在这等着李冰自投罗网。”潘哲彻底松了一口气，看得出，对于解俊杰这番话，他完全相信。
解俊杰的脸上却没有即将获救的喜悦，仍旧忧心忡忡，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一幅画。
不到5分钟，四名民警上门，跟他们一起上来的竟然还有李冰。潘哲看到李冰跟民警一起进屋，惊得马上护在解俊杰身前，对民警解释：“民警同志，不要听这家伙的，他就是个变态！”
一名民警冷眼瞧着李冰和解俊杰，嘲讽地说：“可不是嘛，这两个肯定是心理有问题，没事儿找事儿，搞这种行为艺术。”
“什么意思？”潘哲听不懂了。
解俊杰尴尬地笑笑，竟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当着大家的面撩开自己的上衣，抓起轮椅上搭着的毛巾在自己那些新旧伤痕上一抹，皮肤露出本来面目，白毛巾却变了色。
“你，你们……”潘哲脸上的惊讶渐渐变成了愤怒。
“这两个孩子是学表演的，假期闲的没事儿干，说是要搞什么行为艺术，顺便验收一下演技，”民警对潘哲解释，“这小子刚刚一直就守在楼下，等着我们上门呢。对了，摄像头呢？拍下来的视频我们要当做证据。”
李冰指了指后面墙上的那幅画，“摄像头就藏在画后面。那个，当什么证据啊？我们这不算违法吧？顶多就是个恶作剧。”
“算不算违法，咱们回去派出所好好说道说道。潘先生，您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派出所里，扮演李释的阚灏和扮演李冰的阚灏的同学认错态度良好，一个劲儿给潘哲道歉，弄得潘哲有些心软，民警问他是否追究这两个大孩子的恶作剧，潘哲犹豫。阚灏极力要求私了，说是会给潘叔叔写悔*过书，并作出经济赔偿。
潘哲想到两个孩子还在读大学，要是真因为这个恶作剧留下什么案底会影响将来，站在长辈的角度，尤其是想起自己过世的女儿，他放弃了追究两个孩子的责任，也谢绝了经济赔偿，只收下了悔*过书。
晚上，阚灏和同学才结束了批评教育，回到各自的家。阚灏把“恶作剧”过程的全程录像传给邱允实，然后在微信里气鼓鼓地说：“邱允实，哥哥对你仁至义尽，差点被你害得前途尽毁。你这种朋友只会带来麻烦，从今天起，咱们一刀两断！”
任轩昂听后不禁摇头，“人家诈骗是为了‘赚钱’，你倒好，不但赔礼道歉，还得‘割地赔款’。不过房租什么的对你来说无所谓，但朋友对你来说是奢侈品，为此失去一个朋友，你损失惨重。”
“有什么办法，谁叫我是个视金钱为粪土的大好人呢。”邱允实不以为然，也不回微信去赔礼道歉，有点卸磨杀驴的意思，只是不断去看阚灏传过来的视频。
“依我看，潘哲不是周震的同伙。”反复定格观察潘哲报警时，阚灏提到姓周的心理咨询师能够拿得出使人下肢瘫痪的处方药，潘哲的反应后，邱允实得出结论，“如果潘哲是周震的同伙，此时一定会停止报警，至少会有些犹豫，虽然没提周震的大名，但提到了姓周，又非法掌握着违禁的药物，潘哲一定会马上联想起同伙周震。而一旦警*察介入，李释一定会告诉警*察周震违法兜售药物的事儿，警方一定会去查周震，顺藤摸瓜，搞不好就会查到周震手上还有更多品类的药物，包括给他的肌肉松弛剂，进而查到二人合作杀害刘跃泽张凤英的事。潘哲没中止报警，对李冰告发李释，对眼皮子底下的犯罪视而不见，这就说明他不是周震的同伙，也不是杀害刘跃泽张凤英的凶手。”
“不见得吧，如果周震一直对他的同伙隐藏身份呢？”任轩昂不想扫兴，但这的确也是一种可能，“如果这样，你的试探就是无用功。”
“不可能，”邱允实想都不想便反驳，“你是太高估周震的能耐了还是太低估同伙的智商了？这可是杀人啊，周震不出面，仅凭网络或者电话远程暗示就能让一个人去杀两个人？他都对同伙有所保留，怎么能保证同伙对他死心塌地？一旦同伙出卖他，顺着网线和电话线，警方绝对有可能找到他。我现在之所以没报警，让警*察找出这个Ｍr.Liar，是因为我没有证据，报警只会打草惊蛇。我有预感，周震跟这个同伙之间的联系一定有段时间了，同伙信任周震，甚至把他当朋友当导师，周震也信任同伙不会出卖他。这两人之间最初的联系估计就是我之前说的，同伙因为亲人自杀心理无法承受，去找周震做咨询。正好，这三起自杀案件发生距今都有一定的时间。”
“你就那么肯定？”任轩昂觉得邱允实的自信有点盲目。
“侦探的直觉。”邱允实得意洋洋，潜台词是：不信咱们就走着瞧，最后的真相一定会证明我的直觉没错。
“好吧，那么就按照你这位侦探的观点，暂时排除一个潘哲，之前又排除了一个主动认罪的吴威。按照沈叔叔的调查成果，剩下的嫌疑人还有潘哲的女婿，也就是潘晓菲的丈夫冯朗、自杀未遂的柳璘、柳璘的现任男友瞿海涛。你接下来准备拿这招先试谁？”
“一招骗遍天下，你这可是对我的侮辱啊！怎么可能还拿这招？”邱允实抗*议似的大叫。
“可是你的朋友已经跟你绝交了，你还能找谁呢？”任轩昂的意思是，这次要试探的人是周震的同伙，凭周震跟邱允实的关系，邱允实也不可能找大姨一家人或者梁超群田谧帮忙，唯一能够指的上的关系比较远的高中同学也绝交了，邱允实这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第一，阚灏跟我绝交这是第16次了；第二，我又不是只有阚灏这么一个朋友，本少爷行走江湖也这么多年了，交游广阔，帮的人不少，我就不信每个人周震都知道。需要的时候招呼一声，想要帮忙报恩的人能从这排到机场……”
“行啦。”任轩昂不想听邱允实吹牛，打断他。
临睡前，任轩昂的手机收到一条微信，是邱允实传来的一张微信聊天截图，聊天的两个人分别是阚灏和邱允实。
邱允实说：哥，睡了吗？我反复看了你的表演视频，太精彩了，细节刻画没的说，你很有影帝潜质喔。
阚灏说：又是这一套，吃准我吃你这一套是吧？
邱允实说：这么多年都是我给台阶，习惯了嘛，下不下？
阚灏说：这么多年友谊的小船都是你摇翻的你咋不说？
邱允实发了一个坏笑的表情。
阚灏说：趁你哥我放假，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说，等以后你哥出了名，全国人民都认得，想帮都帮不上了。
邱允实说：放心，再有这好事儿，肯定第一个找你。
任轩昂把手机放回床头，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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