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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四年光阴,来歙生辰

    当刘演与刘稷回到太学时,只见太学中的学生们都是三五成群,议论纷纷。

    不用想,刘演也能猜得到,这些太学生们的轰动,必然是因为今日的王莽登基,以及……哀章。

    “大汉这下子可是彻底完蛋了,也真想不到,刘邦会愿意把江山让给王莽。”

    “你这么多年书白读了吗?这种事情一听就是假的,怕是那王莽为了称帝自编自演的罢了。”

    “嘘,说话低点,王莽可是当今的皇帝了,传到他耳朵里,你全家上下都别想活命了。”

    “但话说回来,那哀章又是怎么回事?平时也没见有什么作为,怎么一下子成了国将?”

    “这谁知道呢,不过回想起来,哀章平日总说自己未来能成就大事,没想到不是吹嘘啊。”

    “唉,早知道哀章会飞黄腾达,以前就应该多巴结巴结,怪后悔的。”

    听着这些太学生们的聊天,刘演则是不以为然的笑笑,便权当没听见了。

    区区国将算什么?日后他刘演定要走到那权力的最顶端!

    “演哥,你还打算在太学里学习多久?”

    回到寝室后,望着只剩下两个床铺的寝室,刘稷突然向刘演问道。

    闻言,刘演也是摇摇头:“我也不清楚,看何时才能学个基本通透,便回归南阳吧。”

    “演哥,走的时候记得叫我,不然我一个人在太学多没劲。”刘稷道。

    “没问题。”刘演点点头,便翻身躺在床上,他望着寝室屋顶,陷入了沉思。

    眼下,他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个字——等。

    虽然王莽已经提早两年称帝,但现在距离乱世到来还远得很,他只能静等乱世来临。

    而在那之前,回到南阳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在太学逍遥自在的等待,顺带为日后攒些积蓄。

    总之,待到乱世到来之时,便是他刘演离开太学之日。

    于是,刘演也没有想到,他这一等,就是四年。

    四年光阴,于他在太学的学习中弹指而过。待得刘演终于认为时机已到,已然是公元十一年。

    这四年漫长,自然也有不少大小事情,具体如下:

    公元七年十月,王莽开始实行一系列改革;

    公元八年六月,刘演二弟刘仲完婚;

    公元九年二月,邓晨与刘元喜得一子,刘邓两家举办宴会;

    公元九年七月,刘良带刘秀前来长安拜会故友,并看望刘演;

    公元十年正月初一,正如刘演所预料,王莽废除刘氏宗族的高贵地位,贬为庶民,并将所有刘氏地方官员罢官。

    四年后,公元十一年,九月初五,陈崇府邸。

    “来歙大哥,恭祝生辰快乐!”

    “哈哈,谢伯升,陈叔,快叫家仆上些酒菜。”

    “没问题,去,上酒上菜!”

    陈崇的府邸后院中,此时已经是摆好了一张檀木圆桌,圆桌四周已经有四人入座,正是刘演,刘稷,陈崇,来歙。

    四年过去,刘演已然是二十有七,从一个青年变成了即将步入三十的男人。

    早已成人的刘演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那给人的感觉更加稳重成熟了几分。

    “今天该庆贺的可不只是我。”酒菜逐渐上桌,来歙举起酒杯,对刘演刘稷二人微微一笑。

    “今日也是你们二人的吉日,你们苦读七年,今日总算毕业成了博士。”

    “是啊,肚子里的墨水估计比我这老家伙都多咯。”陈崇笑道,也是举起酒杯来。

    “过奖,过奖。”刘演与刘稷一边笑一边举杯,四人随即一饮而尽。

    就在昨日,刘演与刘稷都是向太学申请毕业,两人已经苦读七年,毕业这事自然没有半点难度。

    于是,两人都是拿着太学博士的文凭,高高兴兴的毕业了。

    其实,假如刘演想待,也依然可以像来歙这样继续做太学生,不过他并不想。

    因为,他苦苦等待四年后,他等待的时机,等待的乱世,都已经来临了。

    三年多前王莽发布一系列改革,有一条便是降低地方官员的薪水,而且是直接降到刚刚可以养家糊口的程度。

    王莽此举的本意,便是为了能剩下更多资金,来为百姓谋福利。

    可是,他高估自己这些手下的道德底线,也低估了欲望的力量。

    沟壑易满,欲壑难填。

    地方官员们做官本就是为了家财万贯,可王莽的改革却直接断了他们的财路。

    于是,欲望驱使下,地方官员大多都开始大肆搜刮百姓,靠榨取人民来赚取钱财。

    整个天下都是因此而民不聊生,可王莽却因为久坐未央宫,对于这些完全不知。

    他所看到的,只是那一份份地方官员呈上的计书中,写的那番歌舞升平,安居乐业的美好假象。

    于是,王莽的改革还没来得及为百姓造福,却先是造就出了一个乱世。

    同样,这也是刘演期待已久的乱世。

    刘演昨日本就打算回归南阳,但恰好碰上来歙生辰,便往后延了一日。

    “伯升,既然已经毕业,你和刘稷有何打算?”饮完一杯,来歙向二人问道。

    “我没打算,反正跟着演哥办事就是了。”刘稷哈哈一笑,说道。

    刘演真诚的笑了,说出口的却满是假话:“我想回老家南阳谋取个地方官员,为家乡父老们谋福利。”

    “南阳啊……”陈崇似是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突然间消失不见。

    “陈叔,怎么了?”见陈崇面有难色,刘演立即问道。

    “倒是没什么。”陈崇摇摇头,目光转向刘演,眼眸中满是凝重之色。

    “伯升,你四年未回南阳,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这次回去务必小心。”

    “如今这天下可有些乱了,尤其是南阳那边,可不怎么太平。”

    闻言,刘演目光一亮,又是问道:“陈叔,南阳都发生了些什么?”

    “老爷,隗公子和公孙公子到了。”

    突然,还没等陈崇来得及回答,一位仆从便领着两名男子走来。

    见状,四人皆是目光投射而去,当看到来者后,来歙顿时是大喜过望:

    “隗嚣,公孙述,你们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