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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我刘家人,可杀,不可辱!

    “隗嚣,公孙述,你们二位怎么也来了?”

    伴随来歙一声惊叫,看清来者的模样,刘演三人也都是心中一惊。

    这两位,就是与来歙并称“长安三杰”,日后皆是割据一方的隗嚣与公孙述?

    想到这里,刘演双眼微眯,细细打量起面前的两人来。

    那站在左侧的八尺男子身材高大魁梧,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西凉人的豪气,看来便是隗嚣无疑。

    而那站在右侧的公孙述虽然只有七尺,整个人安然静立,看上去却比隗嚣沉稳了几分。

    如果说,来歙是虽然已有三十多岁,看上去却还像是二十几岁的青年。

    那么公孙述给人的感觉,就是明明只有三十多岁的人,却已经有了五十岁老人的沉着与老练。

    “将近十年的老朋友了,我们来此,当然是给你庆祝生辰的啊,怎么,还不行?”

    隗嚣笑道,说完便径直坐在来歙一旁,公孙述笑着点点头,也是入席就座。

    “想不到,长安三杰今日竟会齐聚我的府邸上,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陈崇捋捋胡须,笑道。

    “陈校尉过奖了。”隗嚣与公孙述赶忙说道,随后两人才转向刘演与刘稷。

    “久闻两位兄长大名,今日得以一见,果真传言非虚。”刘演抱拳笑道。

    “哪有。”隗嚣笑了笑,便问道:“你就是刘演刘伯升吧,来歙可常与我们提起你呢。”

    “额……呵呵。”刘演只能无奈地挠头。

    “好了,来来来,为来歙的生辰而干杯!”

    隗嚣举起酒杯喊道,周围几人也赶忙举杯,六人彼此对视一眼,便齐齐一饮而尽。

    “痛快!”

    ……

    翌日晨,长安城城门外。

    长安身为新朝的都城,其城墙也是修建的格外之高耸。

    而此时此刻,在这高耸的城墙下,有着两人两马,正仰视着这堵高墙。

    这两人正是即将离开长安的刘演与刘稷,这一刻,即将离开,刘演心中竟是有了几分不舍。

    毕竟,他重生之后的四年时光基本都是在长安度过。算上重生之前,他更是在长安待了足足七年之久。

    而现如今,他即将离开长安,这个让他安稳了四年的地方,并且回到南阳,开始他的称帝之路。

    刘演很清楚,他这一次离开长安,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回不来了。

    “长安城,等着我吧,待到我下一次回来,我将不再是孤身几人,跟随在我身后的,将是千军万马。”

    “不管有多艰难,不管需要几年,但长安,等着我吧,我一定会回来的。”

    公元十一年,九月初六,在这长安城门下,刘演暗自在心中许下了这般誓言。

    下一刻,刘演翻身上马,便与刘稷策马而去,直奔南阳。

    五日后,南阳郡,舂陵乡。

    时隔四年,刘演总算是再一次闻到了故乡的气息,然而,这故乡的气息,这次却有些不一样了。

    四年前,刘演感受到的故乡气息充满了轻松与欢快,而现如今,却变得满是荒凉与惨淡。

    “演哥,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着舂陵城内四周围的景象,刘稷不禁好奇地去问刘演。

    只见整个舂陵城中,许多百姓都是面黄肌瘦,不少房屋破败却无人修理。

    远处,依稀可以看到几片正当大丰收的天地,却已经无人管顾。

    它的主人,很可能已经不堪官府的压迫,而远走他乡,并在外地受到同样的待遇。

    “仅仅四年,就已经乱成这样了吗……”望着四周围的惨淡景象,刘演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团。

    在长安时,听闻着其他人诉说天下的惨状,刘演的感觉还好。

    而此刻他亲眼看到,受到的冲击不知强了多少倍。

    舂陵已经这样了,整个南阳恐怕都好不到哪里去。那么,他刘演这一世的家人,现在又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刘演立即加快速度,与刘稷驾马奔向自家大宅。

    然而,刘演没想到,当他心急火燎的赶到自家宅院门前时,却是已经有数十人站在了此地。

    “这些是……”

    刘演见状顿时一惊,却没想到那数十人见了他也先是一惊,随后便个个满面喜色,并向他围拢过来。

    这一刻,刘演先是以为有人要对他图谋不轨,便下意思握紧双拳。

    不过,他很快就在人群中发现了几张熟面孔——刘玄,刘嘉,刘赐,刘玄,刘终等人。

    他上一次与这些人见面,还是四年前二姐刘元与邓晨的婚宴上。

    刘演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南阳刘氏宗族的年轻一辈。

    不过,他仔细看去,便发现了不对——这些刘家年轻子弟们个个灰头土脸,甚至有几人身上还有伤口留下的血污。

    “你们这是怎么了?”刘稷也察觉到了不对,便立即问道。

    “演哥,兄弟们听说你今天回来,便在这里等候你,你可要为兄弟们做主啊!”刘嘉声音颤抖地说道。

    一旁的刘赐点头附和道:

    “是啊,演哥,刘家老一辈人都忍气吞声,我们这些人又无能为力,你是我们的老大,只有你能替我们出头啊!”

    “别急,先说说怎么回事?”刘演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先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此言一出,面前的数十刘家年轻人顿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道:

    “演哥,自打两年前刘家被贬为庶民,刘氏地方官被罢官,我们刘家的越来越没好日子过了。”

    “是啊,那些昔日里看我们是皇族,百般巴结我们的南阳官员,现在见我们一落千丈,都是百般欺压我们。”

    “没错,那些狗官,以前向我们谄媚讨好的是他们,现在整日落井下石的也是他们。”

    “他们现在见了我们刘家人就欺压,老一辈人却还忍气吞声,根本不敢对抗官府。”

    “我们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

    “刘终比我们更惨,他娘一个月前活活被官府逼死,他上官府想讨个公道,却被打折了条腿啊!”

    “演哥,你们家人有邓家撑腰,日子还勉强过得去,可你一定要帮兄弟们撑腰啊!”

    “对啊,演哥,你要为我们撑腰啊!”

    众人虽然说话嘈杂,但从这你一言我一语种,刘演与刘稷二人也听明白了个大概。

    “这帮狗官,简直是墙头草!”刘稷怒骂道,随后冲刘演说道:“演哥,要不要你现在就带上兄弟们,上官府大闹一番?”

    刘稷怒吼声响起,所有刘氏子弟都是安静下来,数十人静静站立,目光齐齐投射在刘演身上。

    这般场面,也可谓是庄重而肃穆。

    而在众人的注视下,只见刘演脸上的温和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逐渐爬上脸颊的阵阵寒意。

    “现在没必要动手,但请诸位放心,此事我刘演定会为大家讨个公道。”

    “我向各位保证,三个月内,我必将叫那些官员,把我们当成亲爹一样供起来!”

    “我们刘家人,可杀,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