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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谷终 阿霖和阿无 殉城(上) 第一轮回开启

    战火催送过来的书信,终究没有提前感知到结局的蝴蝶来的快。

    “阿无,这次情况有些奇怪,你要不先把乔风送去其他地方,我处理完了就过来找你们。”

    耳边私语刚落,蝴蝶便消散了,随手扯了一张纸写了几行字便折起来,注入光能送了出去。

    晃悠悠飞起来的千纸鹤里面写着

    “秘密暗送乔风前去方舟,归来时间由霞谷城动乱平定决定。”

    另外一张折好飞出去的白鸟

    “辛家长老以及徭阁下,后辈恳请你们暂收留我弟子,等霞谷平定必有重谢。”

    不只是外城乱,内城也开始人心惶惶了,原因是外城涌进来的人说外城失守了,怎么可能,如果外城失守了这会捷报应该来了。

    才刚低下头看着资料批改,门就传来了吵闹声。

    “你让我进去!”

    “别那么急!总得有个信我才能让你进去啊,再不行你让我通报一声行不行!”

    “内阁!阿无!霖将军……”

    没等他说完,阿无拉开门看到就是他哥的副官,一身伤跑到这来。

    声尘季被那士兵追上后,顾不上去找瑶鲲族长了,急忙跑回去,如果不是那士兵推了他一下,他就死在那,跑不回去了。

    他看到城墙炼狱般一幕,所有人被或多或少的尖刺刺穿,他看到城墙外满地的黑暗生物尸体上那红色的斗篷,中间那根黑刺……是有多刺眼。

    他被那个人推倒在地上,估计是想人他快跑……然后他跑到外城内,让所有人进内城,还通知了外城所有布防人员……死战……这不可能就只针对他们防线……让外城所有人进入内城避难,而他……则去找另外一个内阁。

    “阿霖怎么了。”阿无眼中有些冷漠,似乎声尘季只要说出下一句就会掀起狂风暴雨。

    “霖将军死了……外城来了很多黑暗生物……”

    “你为什么跑回来了。”

    “我不是逃兵!我是……”回来完成最后的任务。

    声尘季一时哽咽,阿无眼中神情愈发冰冷,转口对一旁的传讯员说:“通知内城,打开城门,让外城所有人进入内城,通知内城墙全员戒备,死守内城。”

    “以及对外宣告,霖内阁战死,霞谷境内所有军权暂归我处置。”

    收到命令的传讯员也不敢多疑,放开声尘季后就往外跑了,声尘季吊着的那根弦终于放松了。

    “你,过来。”

    阿无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门边,手扒着门框显而易见的筋,表露着他主人并不像脸上看起来那般冷静。

    声尘季沉默跟着他进了房间,凌乱又整序的怪异感让他一阵不适,凌乱的是正中间的桌子,整洁的是两边的资料柜。

    ……像是不止他一个人在这一般。

    “坐。”

    莫名的庄重感让声尘季老老实实坐在凳子上,阿无的脸埋在斗篷顶端的绒毛里,脸上的冷漠让他看上去极为不好惹。

    他上次在这种场合见到这位内阁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霖将军推他去源长老那剪头发的时候,然后被源长老剪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蘑菇头,还哭了好长时间才被安慰好。

    “阿霖……我哥,你看到他……死了。”

    也不知道是阿无长期下来的习惯,还是不敢确信,话中的哽咽都被很好的压抑下去,残酷到……声尘季都差点没听出来他有什么情绪。

    “抱歉,等会估计就有人来了。”阿无使劲揉了几下脸,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我看到,城墙外所有人都死了,没人活着也不可能活着,一踏入那片区域,就有人感知到。”

    声尘季刚说完,门就被一个胖长老打开了,可老刚在门外就听完了,正准备走就听到走廊响起的脚步声在往这逼近,吓得可老下意识推门就躲进来了。

    转过身来,就看到阿无一脸你死定的眼神看着他。

    “我承认,我全听到了,但是你待会再扣我经费行吧,刚刚外面走廊我听到声了,你准备一下。”

    阿无有些无奈扶着额头,叹了口气

    “这次就先放过您了,声副官麻烦待会做个解释。”撇到他身上的伤后,才后知后觉从柜子里面翻出绷带给他“自己包扎。”

    才接过没多久,门敲了三下啪的一下开了,这就是所谓的有礼貌但不多?

    阿无脸色不变看向来人身后,不止是一位,看来……来者不善,眼色一暗。

    可老看这情况坐到声尘季旁边,帮着忙包扎,现在拉他出去也来不及了,还向他示意别出声,他都设禁制了,出声不就暴露了。

    “几位长老这么匆匆忙忙,来此寒舍,有何贵干。”

    对待后面那几位长老,阿无向来没什么好表情,但内城大半娱乐都在这到场的几位长老名下产业,只是面上一直说是常客而已。

    “内阁,你怎么没开会就让外城那些人进来了,这不符合规矩啊。”

    “郄长老,我做决定还用不到你们来批判吧,再说了……”阿无轻敲着凳子的扶手,清脆的声音连带着他眼中冷色,一时怔住了那帮长老“外城被破,不入内城避难,难不成……各位长老还有其他地方可以躲不成,不如说出来分享分享。”

    这话让这一帮长老不知如何开口,说不让外城人进来,这怕是要遭骂名,其他地方。

    呵,真是好手段,现在除了其他王都还能有哪去,这怕要是说有其他地方怕是要被扣上临阵退缩,要斩头的,这位内阁早就看他们早就不善很久了,要是应了,可不便宜他了。

    “不敢,不敢,怎么敢呢。”笑得一脸和善的禾长老出来试图插手,阿无冷口开道:“怎么,有何高见。”

    禾长老对他拱了拱手,面上倒是做得对阿无这个内阁“郄长老只是一时气恼把话说的太直了,他的意思是这么重大的事,怎么不通报我们一下,也好让我们准备准备。”

    好一套漂亮话,阿无怎么可能放过他们:“那禾长老你们准备什么呢,莫不是粮棉一类,好安抚群众如果是这样,那场地的安置也交给你们了,若处理不好,几位长老们也不想在别人口中留下骂名吧。”

    郄长老明显想说什么,被禾长老死死按在后面,脸色自然说:“自然,这些是本分吾等定会安排好,我们就先告辞。”

    说完拱了拱手先行出去了,不少长老跟着他一块走,余下郄长老一人甩手走人。

    “禾长老就这么放他走了。”紧跟上来的郄长老明显心有不悦,这次内城涌进来那么多人全是避难的,生意肯定不能开了。

    “呵,不然呢,再说了郄长老。”禾长老停下来脚步看着他,郄长老被他盯着一看有些发凉“我本就不是和你一路人,这次找内阁,我也仅仅只是因为没有被急事通报到才找的而已,再说了……”

    禾长老转过身看着窗外的涌进来的人群,郄长老看着这些人就头疼,但旁边这个禾明明就是一路人!又偏偏不承认!搞什么嘛……不是吧!哪个混蛋又在我旁边插了人!

    “郄长老,你也想生意快点开张好起来吧。”

    “这话何意。”郄长老想得正头疼,略微一挑眉看着他,然而禾长老眼中倒映的只有楼外难民。

    “意思就是,内阁尽心尽力甚至留好位置给我们了,别对内阁做太过。”禾长老转身一拍他后背就走了。

    他怎么不知道郄长老的为人,谁挡他挣钱了就记仇谁,如果是因为特殊情况就当特殊情况处理,最多就小打小闹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现在最重要还是难民,估计手底下那几个粮仓都不够了,家里粮都得匀出来一点才行,媳妇……等这件事结束再道歉吧,我家媳妇不会那么不善解人意的。

    这么想着的禾长老虽然心中有些乐开花,但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安,一方面是家里媳妇的……另一方面,他不清楚什么原因。

    ……

    “哎呀,阿无啊,你说你……”可老急得转圈圈“那两位长老都不是什么坏心肠,你这么说干嘛呢。”

    “我知道。”

    “唉!你知道还。”听到这话可老气的直接往他面前一站。

    阿无头疼又无奈扶住头说:“那两位长老是知道的,你真以为禾长老真是我没通报才过来的吗。”

    “我哪知道你事。”可老气的衣袖都甩起来了“不过郄那家伙肯定把你记小本本上了,你最近小心点啊,保不准什么时候给你从天而降一盆水。”

    “不过你们什么情况,说说看呗。”还是抵不过好奇心的可老问了出来,阿无挥手放了一个隔音法术才说:“在最早之前我怀疑有人卖情报给方舟,不然方舟每次拿过来大量物品,刚好是我们急缺的,里面没有鬼我可是不信。”

    阿无冷呵了一声,整个身靠在窗户上面对着声尘季,冷漠看着他,眼中警告很明显让他出去后闭嘴,得到他封嘴的动作和才接着和可老说。

    “然后我就拜托他们二位,帮忙留心哪些长老的动向古怪,打通一下关系,找一次好的机会带到我面前,我诈一下,刚好撞上这个节骨眼。”

    阿无一边看着窗外乱象一边说着,不少粮铺前面支起粥摊开始发放,很明显是禾长老名下的了,毕竟以他的性格对待这种事,肯定是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

    但外城的人可不单是禾长老那边人就能支撑起的。

    身后传来衣物的摩擦声,估计可老在帮忙包扎了,沉默许久,等到背后的声停下来了阿无才转过头来看着声尘季。

    “我哥……真死了……”

    依旧是冷漠的状态,但不知道是问声尘季还是……问自己。

    手上抽出一张空白的纸握着,声尘季不敢出声,阿无又重复了一遍。

    “……是不是。”

    依旧是那么淡定,声尘季不确定看了一眼可老,但他也是示意他说。

    “……是!霖将军……已战死!……”

    声尘季每说一个字,阿无手上那张纸就被他撕一下,但动作又异常从容眼中复杂的情绪却暴露了他。

    可老看这情况不妙想去安慰一下,结果被阿无制止了“我没事,没事的……没事的……”但手上不停撕裂的纸肉眼可见主人的不安。

    声尘季想说些什么,看到阿无现在这个样子终究是闭上,没说些什么。

    阿无深吸一口气,闭眼平复了一下,带着这种情绪去兵营,怕是连他们战意都带不起来。

    “声尘季,收拾好陪我去兵营,内城应该有你熟的人。”

    ……

    居然又被安插人了,我看起来有那么“娇弱易推倒”吗,身高八尺却是个胖子的郄长老陷入沉思。

    而手上的纸上明显写着一系列难民安排区,甚至案板上一堆计算难民这些时日的亏损,呜呜呜,好多小钱钱没了。

    “郄大人,小的这就去办了,这次还有没有其他要吩咐的。”

    看着郄长老拿着纸向他晃,就知道做什么了,还是顺路提了一嘴,没办法郄大人哪都好,就是记仇。

    “有有有,随便散布一点内阁的谣言。”

    “好嘞。”下人刚准备走,又被郄长老喊住了。

    “你等等,不是现在,现在什么形势啊,还散布这种谣言,我嫌命长啊,给我记住昂,等这件事过去了再搞起来,清楚没。”

    “好嘞,知道了。”

    “给我机灵点啊。”目送着他这边走了又添一句“还有,嘴也闭紧点,出事了还是我担着呢。”郄挠了挠头还嘀咕着。

    然而并不知被窗外的瑶鲲全听去了。

    ……

    三月后

    前线捷报逐渐传来云野和雨林攻陷的动向,三个月的动乱闹得人心惶惶,时不时还能听到城外的嘶吼声,就连一开始的米粥也逐渐变成了糊糊,肉眼可见粮食也开始稀少了。

    刚循例从兵营回来查看伙食,果不其然又变少了一些,也是为难禾长老了这几天紧急调整方案,才赶在中午前让人人吃上口饭。

    “是内阁……也不知道那谣言是不是真的……”

    “什么谣言……”

    “就是说这留下来的那位设计谋杀了霖将军……”

    “你这……你这哪听来的……”

    “大家伙私底下都听到了……也顾不得哪传出来的了……再说了,传的那么广,估计也有一定的真实性,不然也不会……”

    “如果真是这样,那平时我们搁外城看到霖将军和他一副好兄弟的样子……”似乎有另外一个声插进来了。

    阿无听力很敏锐,听到这种声后下意识在店铺旁边装作检查,这店长也是识趣的。

    不过那边人似乎又往外走了,阿无已经听不到了,这种空穴来风的谣言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居然真的有人信……

    得查了。

    ……

    下午的阳光落下似乎格外的早,“乔风接到方舟没。”刚到自己处理室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挂好,着手处理堆积在桌上的文件。

    “已经接到了,还有这是两位大长老的急信。”帮忙处理的声尘季手头上递过来一封信,他在跟阿霖之前,一直都是在下层帮其他长老打理内务的。

    平时阿无最多是应付各个地方的拨款,倒也没到处理不过来的地步,再加上乔风去了禁阁后也时不时回来帮忙打理,倒也没有那么繁重,不过那小子上次居然把自己的法杖研制出来了……

    “对了,声尘季,你帮我查查最近传我的谣言是谁搞的。”阿无接过信封一边着手裁开一边吩咐下去。

    “好的。”声尘季最近处理这些事物搞得自己又憔悴一圈,再加上他哥的事……

    等结束后……再立块碑吧……

    “那个,内……”

    阿无刚扫上信纸上的内容,声尘季才握上门把手,没等他说什么就被喊住了。

    “声尘季,现在给我带人去神庙,把两位大长老接回来。”阿无一目十行把信看完,王城也出问题了。

    声尘季不敢多疑,暂时撇开自己想说的话,开门去找殿内队伍。

    看到他出去了,阿无手一把捂住脸靠住凳子往后仰,他是知道他们俩去了王城,这次传回来的信让他叫人去接他们,估计是和王城脱不了关系。

    还有声尘季……让他负责到时候撤退的通报好了,想留下来是没可能的……阿无稍微眯了一下,便坐直接着处理桌上事物。

    等到阿无把手上事物的处理完了再抬头,外面一片漆黑异常不见星芒,时不时能看到代表不知谁的星辰划过一道白痕消隐于夜空。

    夜幕之上的每一颗星辰都代表一个人,如果陨落黑暗那颗星便不会再亮起,会掉落到不知何处,然后化为光芒于大地融为一体,再回到天空巨鸟的体内冲刷记忆,再度降生。

    等得稍微有些不耐烦的阿无,乔装打扮一番便走向去往神殿的路了。

    现在战备粮食什么的都急缺,又联系不上外界更麻烦,匆忙的脚步路过一些找不到庇护所的人们,愕然一副荒凉模样。

    “你听说了吗,在任的内阁为了夺揽兵权,谋害了霖将军。”

    “喂喂喂,你这哪听来的,这么说是要被斩头的。”

    “嗐,这件事都传开了,基本上多多少少知道点,可怜霖将军还拿他当兄弟。”

    ……

    听到这些话的阿无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脚下步伐更快了一些,他只要做好自己就够了……是吧,哥……

    无声留下的一滴泪被他擦去,快到神庙了,要是被人察觉到了可不行。

    开敞着门的神庙没人在里面,正中央摆放着两位大长老的石碑,美轮美奂的浮雕在穹顶和一抬头就能看到,严肃庄重的两边缺陷摆放着未上名的石碑。

    阿无没空理这些艺术品,挥手解除了伪装,空荡的神庙让他紧皱着眉走了进去,声尘季的效率他可是看到的,不至于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阿无?!快躲开!!”

    源睢映的声音听的真却,但不知道哪袭来的匕首让他思维凝固了一下,但它可不管往阿无门面上飞去。

    “执云!”

    及时把执云喊出来挡住的阿无,不可避免被那力道往后退数十步,被死死挡住的匕首被主人唤回去,白如上好羊绒的手懒洋洋的接住那把匕首,一下一下抛着。

    被伪造的景象这才露出原貌,甚至没有太大的打闹痕迹,如若不是地上安详死去的尸体,和试图挣扎起来的声尘季被两位受伤的长老护着,只怕是他连声尘季都见不到了。

    手握着执云挡在前面,盯着那漫不经心还打着哈欠的身影,不敢有丝毫大意。

    “你是谁。”

    随口一问,就没想过他能有回复。

    “帝天。”那男子白色的斗篷垂落在两臂间,露出里面异常清爽的黑色衣物,脸上那一副无辜甚至还没睡醒一般的脸,丝毫不敢相信地上尸体是他弄出来的。

    “你没听说过,别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分心吗。”

    原本还在抛玩的匕首瞬间消失,头顶传来的冷意让阿无跳脚躲过,不止这一把,下一把匕首落在他刚刚站落的位置。

    “万华……”

    没等他把后面两个字低声说完,眼瞳之中放大了抛向他的匕首,无奈之下只能用于闪避躲过这两次攻击,原本攻向他的匕首接触到地面瞬间回到帝天手上。

    他手上还保持着刚刚抛出去的动作,帝天把匕首重新对准阿无:“你运气不错,但不要在我面前玩空间和幻术。”

    宛若深空的紫瞳被银发衬的此刻显得竟有些空洞,察觉到什么往声尘季那边望了一眼。

    那两人趁阿无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早就架着声尘季跑了至于阿无,源睢映他们俩压根不担心阿无,阿无要是论逃,绝对比他们俩快,他当初一接到阿无,第一时间教的就是逃命的法术。

    “啧。”无法入梦让帝天略显暴躁,阿无并不是他的任务目标,刚想离开周围空间的禁锢紧紧粘住,哪怕用匕首划开也仅仅造成藕断丝连,愤恨往阿无那边望去,执云和他的脖子擦过但没有带起血痕,带起的是黑色不明物质,划开后还往里面蠕缩几秒便愈合。

    万华·困笼

    “我好像刚刚说过……别在我面前用空间和幻术,蝼蚁。”

    恼怒的帝天挥斩着匕首,挥出来的匕刃上附带上一层不详的灰雾,牵连着周围的“困笼”布满裂纹,但还是顽强的粘连。

    猛的吐了一口血的阿无身形正在他面前消隐,赫然一副退出战场的模样。

    “卑微的蝼蚁,戏弄我的代价,我会让你知道的。”

    恶魇

    深沉的黑色在阿无视线范围内逐渐弥漫上,狰狞甚至没有实体生物在嘶吼狰狞着在向他袭去。

    “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但是这个封印术活物的实验对象,你还是第一个,万华·璇困。”

    他不清楚这个封印术能不能困住他,能拖一会就拖一会,快到近前的还滴着黑色不明液体的玩意,连带着那个男人一起吸卷入封印,视角中的黑暗悉数褪去。

    这个封印把空间切割成无数份,想从里面出来几乎不可能,单是在里面跨越那些空间就要经历肉体切片的痛苦,想从里面出来,呵,给我变成骨头吧。

    耗光所有的阿无精疲力尽靠坐在墙上,那人不可能这么容易封进去,太过于顺利了,加强紧范?不行,现在人力紧缺不能浪费在这种事上。

    吞了一口唾沫的阿无伸手扶住墙壁,摇摇晃晃起身向外走去,下一秒便一闪而过消失,空荡的神庙仅余下一地“睡梦”中的人们,寂静的可怕。

    ……

    璇困镜面

    流淌一地恶魇委委屈屈朝主人蠕动,片刻后被悉数收回异空间,随手一挥白色的云又重新在面前,刚刚那狠历的样子打着哈欠软化下去。

    打什么打,祂只杀任务目标,目标都跑了,还杀什么,还不如躺平来的快,这个空间的封闭环境真不错,等主他们来了就说出不去。

    随便想了个借口,整个人沉睡在云中。

    小梦魇有什么坏心思,只不过想上班摸鱼罢了。

    ……

    回到神殿去问了人才知道两位大长老所在,挥手告谢那小侍从想帮他处理的好意,转身前去最左侧的那件房间。

    路上致意后的嘀咕声被他听的一清二楚,就连部分长老都在讨论这件事……

    阿无略微一听便不再理了,不过都是些愚昧无知之人。

    轻敲门停顿后的开门,阿无没有一点脱水带泥,看到一个躺床上另外两个还坐在凳子上,桌上还摆着平时放这的急救盒,不过里面的东西都了拿出来,摆的乱七八糟的。

    阿无看了一眼声尘季身上的伤,大小切片均匀不一,不用猜也找到是被那男人用匕首弄的,撑到现在才昏,真是为难他了。

    “阿无,我在路上听到一些传闻……你和阿霖怎么回事。”

    阿无沉默走过去蹲了下来,翻了一下源睢映手上的伤,刚解开被谌郁兴绑的乱七八糟的绷带想缠好。

    “阿无,回答我。”

    “那些传闻是最近流出来的,近期有点传的开了,人手不够再加上前线战事吃紧,就没在意这些事了,只不过是一些谣言罢了。”

    一边说一边收拾源睢映身上的伤,坐在一旁的谌郁兴脸色低沉,刚收拾完源睢映身上没多久想去收拾谌郁兴的。

    “……阿无……阿霖是不是……死了。”

    他手上没动静很呆滞看着他沉默良久,才说:“是。”

    无法言喻的悲伤在房间逐渐渗透在空气中,让人觉得窒息。

    而偏偏阿无脸上,一片冷漠看不出情绪,格式化一般见不到他对阿霖死亡半点波动。

    “先处理伤口,城内还有很多东西要处理……师傅,你们……怎么受的伤。”

    拿起棉花手中水元素凝聚沾湿轻点去肩上血迹,谌郁兴和源睢映不由一阵后怕,短暂安静后才被源睢映轻声解释。

    “我们原本在三个月前就应该回来了,但半路被那个人拦截……”

    ……

    “郁兴!你给劳资快点!再慢点!都不知道能不能把这消息送到阿霖阿无那!”

    “已经很快了!”

    谌郁兴匆忙跟上源睢映节奏,论飞他倒是跟得上,可是这家伙是有坡就能滑,绝不飞着走。

    飞飞飞!飞个嘚!和没我滑的快!

    对此源睢映一脸嫌弃。

    这只走地鸡/这个莽夫

    谌郁兴和源睢映不约而同这么想。

    前面的雪山突然一面雪崩下来,源睢映皱眉缓慢放下往前冲的惯力,他倒是没吓到反倒是把谌郁兴吓了一跳,急忙从空中下来。

    “怎么回事,你没事吧。”谌郁兴围着他就是一顿检查,被源睢映一手嫌弃推定着揉了揉眉说:“我没事,你别一脸很期待我出事的样子。”

    “嗐,诶?睢映你瞅瞅前面是不是有人。”

    无意间撇到雪崩里面出来一个人,不慌不忙往他们这边走,一开始他们俩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来着,虽然这条近道少人知道,但不代表没人知道噻。

    直到那人影走近了,源睢映看到他手中玩着一把匕首,这也可能……代表不了什么,说不定人家平时就喜欢这么玩呢……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还是不动声色拉了一下谌郁兴往退了一些,再怎么说也不像是个问路的,谌郁兴紧盯着那人影,但下一秒他们俩人眼睁睁看着他手中匕首不见了,还以为收回去了。

    “唔!”感觉到不对的源睢映猛的推了一把谌郁兴,肩膀上被那不知道从何出现的匕首猛的贯穿,如果他要是没及时避开,现在贯穿的可是心火了。

    “藏雪!”

    “火引!”

    雪花落下之地似乎牵制了一下男子,男子脚下的雪地被唤出来的火融化往下陷,身影被火笼罩着。

    “喂,睢映你说这家伙什么来路,年纪轻轻……”都没等谌郁兴说完被源睢映一个空间法术移到另外一个位置去,刚刚战立的位置被那银发男子所替代,手上剑刃似乎对没有刺中感到可惜,不停轻鸣着。

    “……如果不是被这该死的……限制了……”

    源睢映听到离他不远的男子轻啧了一声,还嘀咕着他听不懂的东西,没细听他人又一次消失不见。

    他刚想故技重施换个地方,但身体却不听使唤了,意识还在但……动不了。

    “听,你时日无多。”

    轻鸣的钟声在源睢映耳边响起,这下不只是动不了,脑内也一片混乱。

    “愿磷火让你寒彻透骨。”

    坟磷御

    磷火没有温度,但精神上散发的寒彻透骨的冷意,让源睢映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才回过神来,无色的火墙围在他周围,那男子突兀从虚空出来,像是被逼退一般。

    磷牢

    见机谌郁兴趁机让磷火困住他,那人被困在磷火的牢笼之中也不见动手破开牢笼,更不见有动手的心思。

    “所以为什么要我来执行这个任务啊,好好睡觉不好吗。”离得远,谌郁兴他们就只看到了男人上下嘴巴一张一合。

    把源睢映拉过来后让他先走快点,自己慢退着确认这家伙没再动了才跟上源睢映。

    “……困三个月也够了。”这冷火压根就伤不到他,但是这寒冷让他很不爽。

    挥手把困住自己的磷火拍散,前面他布了困阵,要是没有限制只要他想,那两个人必死无疑……这该死的世界海!

    困在渊底之河的牢笼那么多年,还是猜不透深渊那位主的脾气,以现在他现在的实力,仅仅布了一个困阵就几乎消耗了一半,这世界限制……可还真是让人想打碎。

    ……

    然后的故事,无非就是把他们俩困住了三个月才出来,在这期间他们用尽了全部办法都出不来,对方目的就像是困足他们三个月就让他们走,但后面的追杀也是够让他们费解的。

    深入骨髓的寒冷,除了他们俩方圆几里没有活物,如果不是他们俩有备干粮的习惯,三个月不饿死都算幸运。

    “我和谌郁兴会先出面澄清你身上那些谣言,再过段时间征招老兵回来,这些是统一由谌郁兴来办……阿无,你先给我去休息。”

    答应过祯松的事他到现在没忘,但这孩子……怕是用工作压制住自己了。

    阿无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就被源睢映起身抱入怀中,耳边传来私语:“先休息阿无,剩下的事情我们来处理,祯松还想着见你来着。”

    重重抱了一下他,鼻头闻到同出一辙的莲香,一时之间安心不少。

    可惜没多久,他便不耐烦喊谌郁兴那家伙走了,时不时还回头看一眼站愣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阿无。

    ……祯松大叔……

    ……

    霞谷内城靠城墙

    最危险的地带

    没想到祯松大叔居然在这,也不知道是自愿还是,算了大概率自愿……

    用斗篷的帽子遮挡住面容,这张脸太有辨识度了,哪怕是有斗篷遮挡也掩盖不住他周身生人勿近的气势。

    “阿无!”

    阿无猛的被身后声音一吓,被这熟悉的声音把周身的气势打破得烟消云散,像是炸毛一样猛的一惊。

    没等转头,头上就被祯松隔着斗篷用力揉了好几下,哪怕他现在很高了。

    “走走走,我带你去见我们那帮哥们。”

    还是和以前一般……

    任由着祯松牵着手走,像是怕他在人海中丢了一样,阿霖还在的时候……他们俩都像是怕他丢了一样,去哪都牵着……

    一晃神,就被祯松牵到了城墙底下,暂时驻扎在这的营帐密密麻麻,可他记得,谌长老好像还没发布征兵吧。

    都没等阿无多想,就被祯松拉的七转八拐,对这一块也不算太熟,再加上营帐扎堆,怕是熟的来了都得头晕一会。

    “大家伙们!你猜猜谁来了!”

    “你家小孩回来了。”

    都没拉开帐帘,祯松就冲里面喊,帐内人也是笑盈盈拉开帘,只是看到祯松后的阿无闪过一丝惊愕,便被很好的掩盖下去了。

    捕捉到的阿无有些畏缩往祯松身后挪步,便被祯松一把抓住了,安抚性让他别动,阿无只好把头稍微低了下来一点。

    要是哥和小鳐在就好了……

    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让他都觉得荒唐,前面地上突然出现一抹红色,阿无下意识抬头。

    祯松被他反应吓到了,转过头去看到他脸上不知不觉流下来的泪,刚从里面出来的老友都被吓到了。

    “阿无……别哭啊,阿霖没死呢。”

    “祯叔……我想我哥了……小云鳐也没了……”

    仅限于祯松能听到的话语,让一直紧绷的神经看到那一抹红,却又不是那人终于……崩溃了,急得祯松一把把他抱住,以前还是个安静乖巧的小孩却变成了这样。

    比他高上不少的阿无,脸上表情平静如果不是有那两行泪痕,怕是都不知道现在他心情有多复杂。

    “祯松,先进来,人多耳杂。”

    “好,阿无。”被喊到的阿无抹了一下眼睛,站好后把自己身上的斗篷扯了扯,兄弟俩如出一辙的眼睛闭上,尽可能去平复自己情绪才睁开,声音中微微颤抖的声线似乎做了很多次准备才平稳:“我没事,走吧。”

    四五个人在帐篷里面保养着武器,对祯松拉进来的人有些惊讶,这风头正紧的内阁该不会就是,祯松经常念叨那两小孩其中一个吧。

    “阿无,坐着。”

    祯松随手拿了一张凳子给他,阿无下意识坐在一边角落冷静一番,看得祯松心里直叹气。

    现在修理着的老友抬头想问点什么就被祯松制止住了。

    “这孩子就先让他冷静会吧,打击太大了。”

    拿起他桌面上的一个橘子,刚想发作就被刚刚开帘的那个好友按住了,老婆平时不都蛮多话的,怎么今天……

    “学杨,你敢开口信不信老娘把你耳朵给你拧下来。”不带遮掩的威胁让学杨有些无奈,“好好,老婆说了算。”往自己家老婆脸上吃了口豆腐,才接着专心维修,林远摸了摸他刚刚亲的位置又恼又羞。

    都老大不小了,还玩这套。

    刚想轻踢他一下,但专注的样子,她下不去脚,气的直接坐他旁边,啥也不干往祯松那边看去。

    当年的小孩怎么变成这样了呢……以前那么小只,现在都那么大了啊……

    林远有些怀旧看着他们俩,阿霖和阿无可以说是他们这帮子人看着长大的,除了那两个。

    瞟了一眼刚刚好奇跟着她出来的孛风,现在被他女朋友训着呢,那小媳妇的样子还真是头一回见,绝了。

    ……

    脑子乱糟糟的阿无眼前突然冒出个橘子来,那握着橘子都手还示意了一下让他接住,阿无接到后整个世界像是瞬间安静下来了。

    沉默的掰着橘子,掰开的一片送入口中,一时之间分不清是口里的橘子酸还是甜。

    沉默流泪没有一点声音,只有一丝不轻易听到的哽咽。

    头发又被祯松大叔揉着想给他带些安慰,但他似乎控制不下来,泪水模糊了视线,手中举起想送入口中的橘子,被多次举起又放下。

    “阿无,没事了没事了,阿霖会等你的,他才不舍得你……”

    连祯松都觉得无用的话语让阿无哭的更无声,他不敢开口更不敢把手里的橘子放下,似乎那就是阿霖,祯松把他脑袋往自己这边靠。

    耳边的低微的哽咽声,似乎被他紧紧咬碎吞回肚子里,他想哭出声但他……不能做,也不能做……

    强行稳定下来的情绪,还没等祯松安慰几句,逐渐沉默着回归于他本该有的情绪,帐帘外传来声音,一般是有大事才这么串街通巷大肆说的。

    离得近的祯松没等他听,阿无就出声了,冷静得不见刚才的失态,脸上泪痕被他尽数胡乱抹去不见刚刚的样子。

    “谌长老急令,所有将士无论内外城,即刻去内城大门集合,不得有误。”

    刚说完,那通报的人声才传过来,强迫冷静下来的阿无知道自己要回去了,还想贪恋一会,帐帘飞进来的白鸟悄然化为男孩落地。

    “阿,阿无哥哥,谌长老那边出大事了,源长老紧急喊你回去。”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的男孩,阿无沉默看着他起身离开祯松,对男孩摸摸头“我知道了,大叔我得……先走了。”

    眼里似乎无声留念着还不想离开,祯松看他这样无奈起身,手又放了上去嘴里带叨唠着:“去吧去吧,阿叔还等着你回来给我养老送终呢,没那么容易死。”

    阿无沉默着重重点了点头,纠结了好一会的男孩身上羽毛遮掩住的手松了又握紧,看着阿无准备走了才敢说:“那个阿无哥哥,我们族长好像准备带我们跑了……”

    “好……没事,往禁地那个方向去吧,那边只有你们过得去。”

    原本还以为会被抓回去呢,果然阿无哥哥不是那些人。

    “等等。”看着这小家伙准备变回去往外飞不得感慨他的莽撞,把自己披的斗篷给他遮掩住两边的双翼羽毛,帽子给他盖住才轻拍着让他走,“你不能飞回去了,来的没有任何法术遮掩住你,走就这么走回去,不会有人怀疑你身份的。”

    王国内有人能在光之生物和人形之间切换,虽然是少数,但起码他这个样子不会叫人生疑。

    “好。”

    “祯松大叔,你答应我的。”

    “嘿!还怕你祯松大叔没了不成。”笑骂着送阿无走后,眼中还带有些许复杂。

    ……

    “再说一次!全员布防!你们听不明白吗!”

    “但是云野和雨林的人不能……”

    阿无的突然出现打断了那位长老的谈话,不过也幸好因为这个样子,源睢映刚想发怒就被阿无这么一整,泄下去了。

    “我来的不是时候?”轻瞟了一眼那位长老,是和西城墙有联系的长老,看来是西城那边放了云野雨林的人进来,不过就区区这么一些事,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不不,内阁你劝劝大长老吧,云野和雨林的人从雨林那个方向逃过来,说是槐诗长老和合鲲长老断后才让他们逃到这来的。”

    抬头看了一眼源睢映,一副坚决的样子,显然有什么隐情才拒绝的。

    不过人都放进来了,就没有把人轰出去的道理,“长老既然放进来了,就麻烦安顿好吧。”听到内阁这么说一阵大喜连声道谢后迅速往外走,安排好事项。

    源睢映看着他处理完不爽的咬起笔杆子说:“阿无,你这么做会后悔的,霞谷城内现在仅余的粮食本来就不多了,如果不能及时结束这次战乱,怕是多事之秋。”

    “已经不能及时了,师傅是不是还隐瞒什么,就比如……”阿无停顿一下往他那边走,指尖划过桌上略显熟悉的文件“刚刚那位长老听那队人说的,云野和雨林失守了,两位大长老及时断后让人退到霞谷城,如果是这样,霞谷怕是也支撑不住。”

    走到近前的身影居高临下看着他,哪怕他是无意的,从刚刚长老的态度就能看出来,阿无现在在霞谷城内的话事权隐隐有些越过他了,不过这也好……但是别把自己逼太过了。

    “云野和雨林断后长老,在他们到的前两天死亡,天空之上的代表他们的辰星已经陨落了,阿无你是知道这件事说出来的会造成什么样的慌恐的。”

    阿无沉默良久才回答:“知道,但是他们来了,长老也让他们进来了,我们没有理由赶他们出去,而且城内粮食只够再支持一个星期,我打算让城内全部人撤去暮土。”

    “不行!”源睢映的反应很激动“你不知道暮土现在什么情况,他们三个月前出现了和晨岛一样的情况,土地沙漠化水源比起晨岛糟糕了不止一倍,如果一撤再撤便无人再守。”

    “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全城人饿死,现在因为粮食短缺,已经出现了人吃人最后还死亡的例子。”阿无周身的无力感一下子上来了,紧盯着源睢映沉住声说:“师傅,必须撤。”

    两人对峙良久还是源睢映先放弃了,紧握的笔手一摊,撑住自己脸笑着看他开口:“听你的,徒弟长大咯。”

    “阿无……别让自己太勉强。”源睢映站起身拍了拍他肩膀,看他没什么太大反应直接伸手拉过来抱住,拍了拍他后背,阿无脸上惊吓一闪而过被看在眼中,源睢映笑着开口:“好点没,别硬撑,我们回来了,接下来你做什么我都会帮你摆平,我先去处理你那些谣言咯。”

    门声一合,仿佛刚刚耳边话像是一场幻觉,微微想抬起的手还是放下了,眼中思绪万千,分不清在想些什么。

    ……

    “诶,你听说了吗,源长老打算让全城人撤了。”

    “可不是嘛,据说还是内阁提出来的主意,真不知道那位内阁在想些什么,让我们跟着他走,我呸,天知道会不会半路丢下我们,自己跑了。”

    “别这么说,源长老不是公开回应了两个内阁是兄弟来着,用不着这么大意见吧。”

    “真不是我说,这件事多半是真的,不然源长老也不会亲自出来澄清了,而不是那位不见其人的内阁。”

    “你少说两句吧,私底下说说还好,你可别说到明面上去了。”

    “哼,我就不信相隔百里,那内阁还能听到不成。”

    ……

    似乎源睢映出面确实少了不少,但只是明面上而已,耳尖的阿无匆匆路过也能听到关于自己的那些谣言,似乎没有减下去的痕迹,反而有种在酝酿着什么,准备在某个时刻爆发。

    他已经安排好禾长老他们保护撤离的队伍了,得去看看云野和雨林那边安顿的情况怎么样,也不是不放心,能和西城墙镇守的将军打上关系的,人品差不到哪去。

    “你好,我是沈林夕,现云野的检察长。”

    到了那边后,和他有些相似的少年人接待了他,不过……检察长?这么年轻?不是听说云野那边检察长是位女性吗。

    有所疑虑但还是和他表明来意,“……不过我听说,云野的检察长不是位优秀的女性吗。”

    听到这话,沈林夕脸上笑容一下子凝固住,意识到失态整理了一下才说:“是的,是位很优异的女性,前两个月因为云野不敌她和检察的其他检察长,以及云野部分长老牺牲在那,我是被她临时推上来的领头人。”

    “不是要查看情况吗?我先带您转转好了,雨林方面一开始交给那群童子军来着,后面槐诗长老放心不下也交给我们了。”

    一边说一边示意让阿无走在前面,没有人掉队已经算好了,云野和雨林的人清点一番后也仅仅几百人,其中雨林的小孩就占了绝大部分。

    除去雨林和云野的小孩,有战斗能力竟连百人都不到,勉强有点战斗能力的怕是自保都难,更何况上场了。

    手上纸张记录着目前一切,但也只能说是坎坎,目前所看到的一切才是真实,沈林夕带他绕一圈后阿无停下脚步,把清单折好向他扬了扬。

    “我拿这个就够了,沈检察,麻烦你组织好他们,我打算让霞谷撤去暮土,城内粮食已经不足了,随时等候命令撤。”

    沈林夕迟愣了一下才连忙答应:“好,我今晚就通知大家让他们随时准备着。”

    “不用那么急,城内粮食还能撑个四五天,先让他们好好休息吧,但通知还是要说的。”

    “明白!”

    ……

    三日后

    针对阿无的流言似乎愈演愈烈了,丝毫没有停下来的痕迹甚至摆到明面上来了,就连禾长老都询问了是不是郄长老干的事,但看他的样子也不知情,为了证明自己清白,还把经常传令的人带过来了。

    说实话,郄长老就算再记仇也不会在这节骨眼上搞事情,外城残存的将士听到这事是有一个算一个的澄清,但没有任何用,完全就是杯水车薪,到后面两个长老出面都没人信,甚至还有质疑声,质疑为什么内阁不出面。

    两个长老短暂沉默后的发声,让那次会上质疑声越来越大,一时之间阿无如果用真面示人,周围人都离得远远的,深怕阿无会对他们做什么一样。

    虽然阿无无所谓,但源睢映就看不下去了,两个人一边处理转移问题,源睢映一边骂骂咧咧,倒是阿无沉默得自在。

    “阿无,你要不还是出个声吧。”源睢映完成手中文件,转头撑脸看着阿无说,不过阿无一脸冷漠仔细对着条例。

    “有这个必要吗?”对完条例没错,转手和源睢映完成的文件放好,又拿起另外一份文件拆成两份,放到他面前“有那空闲时间,不如快点签完这些条例,那些莫须有的罪名,难道你们信吗?再不济我可以隐退到后面,这也有利于我日后的调查和工作。”

    听这话,被迫加班的源睢映整个人像是雪一样,融化瘫在桌子上,话语中还带着不经意的慵懒:“行吧,不过还是谨慎点,毕竟谣言传到最后真就变成“真的”了。”

    “我明白的,不过这些是有人操控而已。”

    “有头绪吗。”百般无聊的源睢映趴着看移到面前的文件。

    “没有,敌在暗我在明,但出发时会知道的。”

    “我们准备走前,它们肯定会加大攻势的。”

    “所以我打算再留下来一些人,分成两队跟着你们边守边撤,谌老师也和师傅你们一同离开。”

    似乎预料到源睢映的不同意,没等他出口阿无接着说下去:“师傅,谌老师跟着你们好有个照应,再加上我现在如果跟着你们,怕是会引起不满,我呆在这是最好的。”

    源睢映张了又合的口迟疑着,终究是没说些什么,阿无权当他是默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