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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进犯

    江锁皱眉:“能去哪儿?”

    二十万兵马可不是两个人,或者两百个人,那可是一支军队。

    有人有战马有兵器。

    没有凭空消失的道理。

    四人心事重重地离开了粮仓,方才逛街时的轻松愉悦荡然无存。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主街上人气渐少,四个长长的影子覆在路面上。

    突然,祁溶停了步子。

    江锁正想着事儿,额头直直撞在了祁溶的肩上,撞得一闭眼,眼里全是星星。

    如酥“哎哟”一声,像是撞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祁溶哭笑不得地为江锁揉额头,揉鼻尖,道:“我是想到了那二十万大军的藏身之处,想得入了神。”

    江锁不要他揉了,问:“二十万大军能藏哪儿?”

    此时没有沙盘,祁溶就在半空中比划:“辉州以东两百多里地有一片野山,你们还记得吗?我们行军时路过了那个地方。”

    说到野山,江锁顿时明白了祁溶的意思。

    只有裴战和如酥不明白:“啊……然后呢?”

    祁溶肃然道:“那片野山奇大,连绵数十公里,森林密布,野草丛生,最易藏人。”

    裴战揪了一把头发,道:“殿下的意思是,丰川老贼把二十万大军藏进了野山之中?为什么呀?”

    对呀,为什么呀。

    他明明手握二十万倭军,足以攻城。

    为什么要舍近求远,退守在两百里以外的野山上?

    祁溶只分析出了倭军的藏身之处,可并不知晓丰川玄的动机何在。

    江锁思考了一阵,嘴里蹦出两个字:“偷袭。”

    祁溶并没有立时肯定或否定这个猜想。

    丰川玄行事诡谲,极善出其不意而攻其要害。

    现下,祁溶已经在东城门布下重兵,严防死守,丰川玄要如何偷袭?

    这个问题没有想透,四个人都兴致缺缺地不想说话。

    *

    祁溶攻下辉州的消息很快传入了太安宫。

    太安宫中依旧佛香袅袅,浓郁的佛香盖不住沉沉死气。

    姬荀坐在太后床边。

    早先祖宗立下的规矩,后宫不得接见外臣,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已然是不管用了。

    自三皇子失踪后,太后一日比一日起得晚,现如今都不肯下地了。

    “祁溶与卧龙殿已完全形成对立之势,如今倭寇又绞了进来,对于我们内阁而言,却是好事。太后可要放宽心才是。”

    姬荀坐在镶金木凳上,伸长了脖子规劝道。

    “哥哥啊……三皇子一日不找回……我太安宫便一日不得东山再起……”

    太后半坐在凤榻之上,有气无力地道:“任他们拼杀个你死我活又如何?我便是那渔翁,鹬蚌相争,却无从得利。祁溶本就是太子,承袭皇位,天经地义;而卧龙殿马上有四皇子降世。任他们中谁赢了,都将会把矛头对准太安宫。到时再要还击,可就难啦……”

    姬荀正欲开口说,不一定是四皇子,也可能是四公主。

    可是转念一想,那三皇子的来路本就不正,是个民间抱养而来的野种。

    他们能想到这一招,那卧龙殿也未尝想不到。

    于是,姬荀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如今最要紧的便是三皇子,找到之后,便能命礼部着手准备重立太子之事了。”

    太安宫虽无兵权在手,但握着内阁,内阁言官文臣无数,对朝局的掌控虽无履至尊而制六合的威力,却也能影响人心走向,影响大局。

    “老佛爷该喝药了。”

    南枝的声音清脆而又小心翼翼。

    太后叹了口气,半开玩笑似的埋怨:“汤药喝了一桶又一桶,病却越发沉重了。”

    南枝倒也习惯了她的抱怨,道:“太医说了,太后如今的情状乃是正常的,过了这一季,身子便能将养好啦。”

    心细的南枝还在托盘上放了一把蜜饯。

    “老得只剩这把骨子,只有更差,哪会有更好。”

    太后端起药碗,狠了狠心才一饮而尽。

    南枝不同意地摇头:“奴婢怎么就觉着老佛爷必是万寿无疆的命,灾害病痛见了老佛爷,必要绕着道儿走。”

    “那是因为你嘴甜。”

    太后笑了笑,便躺下了。

    姬荀见妹妹的精神实在不济,便也不再多言,转身离开,去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了。

    *

    辉州这几日过得风平浪静,静得诡谲,静得江锁心生焦躁。

    东城门的城防祁溶布下了重兵。

    最外围的城墙由楼苍兰把守,其次是路骁霆率军防守在距离城门五十里远的空地,风逸把守在第三关。

    莫要说倭寇,就是野狗也钻不进来。

    江锁隐隐然觉得姬玉遥会出问题,便假借探望小虎与三皇子之名,行监视之实。

    姬玉遥也住在客栈里,每次出行人都多得浩浩荡荡。

    海尼耶抱着三皇子,姬玉遥牵着小虎,后面还跟着骂骂咧咧的达多加措。

    所幸他们并不会走远,至多在客栈院子里摘花、做游戏。

    江锁便乐得在院子里乘凉,坐在藤椅上,观察姬玉遥的一举一动。

    姬玉遥半分动静也没有。

    祁都半分动静也没有。

    丰川玄也失踪得杳无音信。

    安静得连军报都没有。

    大家都去了哪儿?

    祁溶这些日子也没有闲着,马不停蹄地检查城中各个角落的城防,严阵以待。

    是夜

    他与楼苍兰站在城墙之上,在烈风中向东边眺望。

    空中无星无月,城墙以东陷在一片黑暗之中,如同藏着鬼魅的深渊。

    祁溶盯着前方的一片漆黑,问:“倭军就藏在里面吧?”

    楼苍兰想了想,道:“东城门的布防绵延几百里,抵达了南边的域州,并且牢牢掌握着倭军动向。我们封锁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更何况是二十万倭寇?”

    “那丰川玄究竟想干什么?”

    祁溶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结若是不能解开,祁军便只能陷于被动之中。

    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

    二人正说着话,只见漆黑的天空被映得有些红。

    像是……火光。

    “报——”

    前来禀报的将士喊破了音。

    “西城门!倭军正在进犯西城门!”

    “倭军?!”

    楼苍兰立时变了脸色,转头问道:“我在东城门严防死守,牢牢掌握着倭军动向,如何会从西边窜出倭军来?!”

    “是货真价实的倭军!”

    小兵带着哭腔:“咱们的兵力全部用在了东城门,西城门疏于防守,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