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源始山
“父亲，源始山是怎么出现的呀？”
俞寄凡骑在俞罪的脖子上，双手抓着父亲的头发，清澈灵动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那时候，俞寄凡还是个小不点，对于家和亲人没什么概念，不会为母亲的事和余罪争吵，还会用父亲称呼余罪，只是没有母亲的事实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
“战斗，一场双方都是拥有神奇命器和特殊能力的修士之间的决斗。”
俞罪褐色眼眸中透着深邃，望向源始山方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看的究竟是山，还是山遮挡的东西。
“哇！那小寄凡长大也要当修士，也要与众不同，也要有神奇的能力。”
把俞寄凡从脖子上抱下来，看着他干净清澈的大眼睛，从中读出了天真无邪和那份坚定。
这种份坚定我也曾有过，唉！
无声的叹了口气，俞罪就那样抱着儿子，望着源始山方向，怔怔的出神。
…………
“俞家小子，发什么呆呢？这单向防御阵有啥好看的。”
身着黑鳞甲的索托镇守卫队队长周云单手把阔剑杵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一巴掌拍在俞寄凡后脑勺上，把俞寄凡拍的踉跄两步。
“这就是个最低级的防御阵，连星级都评不上。”
“我可见过郡城的二星级护城大阵，那叫一个恢宏霸气。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哦，对，叫红杏出墙。”周云骄傲的炫耀道。
一旁的下属一边递给俞寄凡黑铁令牌，一边露出鄙夷的神色，出口反驳道：“老大，那叫红鹰烈影，这要是让嫂子知道你整天想着红杏出墙，嘿嘿。”
这话引得其他守卫哄然大笑，纷纷出言起哄。
周云队长的脸刷一下变黑了，大手二话不说死死摁住出口调侃的黑鳞甲卫，生怕再他多说一句话。
这是他们独有的排解方式，俞寄凡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如果天天板着脸，一言不发的守在这里，一守守一天，他自己扪心自问，自己也根本做不到，那迟早得憋出心理疾病。
“俞家小子，快去吧，我跟你这位叔叔好好交流交流，记得保管好黑铁令牌，天黑以前必须回来，哪怕昨天刚经过双月逐空的意象，也记住必须天黑前返回，不得深入源始山。”周云特意在“好好”两字上加了重音。
“哦，对了，见到我家小子，别让他跟着你，多大人了，一点血性都没有。”
“好的，周叔。”
看着这些高大魁梧，起码比俞寄凡高两个半头的守卫，明明是面部肌肉棱角分明，颇有威严，此时却露出各种滑稽的表情，但是显得他们可比地球某些高档场所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保安，更有威严，更值得尊重……就是周叔有点唠叨，俞寄凡应了一声，在心底咕哝着。
昨晚……是双月逐空？俞寄凡有些迟疑，顿了一下，下意识想到了昨晚的诡秘梦境，是啦，还有缓缓退去的那抹绯红。不过倒是没有听见源兽失去神智的疯狂嘶吼，以及相互血腥厮杀的声音。
不过他倒也不诧异，他刚刚穿越到这里，先是经受了大半夜的头痛欲裂，后又在脑海里放映了一遍“俞寄凡”的记忆，哪能还有精力去仔细听这些声音。
收好黝黑的黑铁令牌，俞寄凡缓步直行，半透明，半是幽蓝色的防御大阵很快浮现在眼前，幽蓝色的光斑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闪烁着。
俞寄凡伸手摸了下腰间的亚麻袋子，确定没有遗漏后，咬了咬牙，似乎在做什么艰难决定，然后迈步走进光幕之中。
平平无奇的黑铁令牌上的黝黑突然褪去，绽放出淡蓝的光芒，相对应的，在俞寄凡面前的单向防御阵光幕上，少量光斑的闪烁变得缓慢，前一秒还牢不可摧的光幕，现在却变得如流水一般轻柔，从俞寄凡身上拂过。
但俞寄凡丝毫没有感到温柔舒服，反倒是这种如有若无的扫过，让他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就好像在它面前赤身裸体，全身都被看穿了，毫无秘密可言。
好在只是一瞬，刚一踏出大阵，几乎浓郁成实质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夹杂着暴戾的气息，冲击着俞寄凡的嗅觉和新神，本来没装什么食物的胃袋此时却在不断翻涌，呕吐感一阵接一阵袭来。
俞寄凡顿时脸色一白，本以为已经做好准备，但此时他深刻意识到他还是低估源兽暴动时的疯狂，强忍下恶心呕吐感，左右扫了一眼，见周围并没有人，这才松了口气。
差点就出糗了…
俞寄凡回头看了一眼防御阵，从外面看是一片猩红，就像是用血染上去的一样，散发着凶戾气息，暗红色的地面与镇内的地面形成鲜明对比，那确实是百年来源兽的血染红的，就连雨水都冲刷不掉。
嗯，其实源兽也挺可怜的。
虽然俞寄凡并不清楚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别的大陆，至少他所在的东衍大陆，凡是成长在山上的源兽，哪怕是像源始山这样的新生山脉，都无法逃脱来自地底的诅咒，与其是说是诅咒，其实更像是从肉身到精神上的一种污染。
每当双月逐空异象出现，任何源兽都会失去神志，哪怕是像红眸媚兔这种喜欢亲近人类的源兽，也会变得暴戾，疯狂，嗜血，在这种情况下，所谓的“虎毒不食子”显然是不成立的。
疯狂，扭曲，暴戾，血腥，永远是这样的夜晚的主旋律。
…………
“凡哥，凡哥！”
听到这呼喊声，俞寄凡就忍不住嘴角抽动两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只见不远处一堆乱石中，一个身着藏蓝色绣有某种威武的源兽形象的小胖子钻了出来，背着一个大背篓，脸上洋溢着仿佛找到失散多年亲人的笑容，明明有着微胖的身段，步伐却异常灵巧，几个纵跳来到俞寄凡面前。
“凡哥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周晓峰脸上露出幽怨的神情，“嘿嘿，咱们还是老规矩，快出发吧。”
“你倒是这不见外，刚才出来前，你爹可是警告我了。”俞寄凡颇为无奈的回答道。
周晓峰闻言先是一惊，连忙左右扫了一眼，提着的一口气深深呼了出来，这做贼心虚的样子简直和俞寄凡如出一辙！
周晓峰满脸堆笑答道：“凡哥，咱俩发小，你还能不知道我晕血吗？你放心，我躲着这里很久了，绝对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无第三人知道。”
没人知道？你这是拿你爹那个堂堂护卫队队长是吃干饭的，自个儿子晕不晕血，能有多大能耐，他能不知道？
看着周晓峰用右拳锤的胸膛隆隆作响，左手竖起三个指头就要发誓，俞寄凡脸色一变，连忙把他三个指头压下去，这个世界的誓言是真的会有惩罚的，最然不知道具体发誓步骤，但俞寄凡可不敢让他这个好兄弟贸然尝试。
“哈哈哈，太好了，凡哥答应我了！”周晓峰欢快地在地上蹦了两下，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被肥肉挤成一条弯弯的线。
什么鬼？我什么时候答应的？怎么有种被套路的感觉…真是的，这家伙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常识。
无奈一笑，抢先一步就往既定方向走去，鬼知道周晓峰这家伙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那时候周晓峰准会拿出撒娇的架势，想想就是一阵恶寒。
“凡哥，快看，前面有尸体。”
两人快速跑过去，见是一头受污染不太严重的双头蛇，可惜并不是源兽，姑且就叫它双头蛇蟒，这里哪怕野兽也经常会变异，源兽图鉴也无法记载全。
看来是个倒霉蛋，刚刚变异还有没完成，就遇上双月逐空异象，被源兽活活把两个头踩的血肉模糊，就连身上的鳞片血肉都四溅到周围。
俞寄凡摊开右手，又是发小又是一起捡尸两年的周晓峰哪能不懂他的意思，抽出腰间的匕首递了过去，从始至终没有看那尸体一眼。
俞寄凡麻利的用匕首剥开蛇皮和血肉，这些都不值钱，灵巧的双手从尸体里把蛇筋抽出来，犹豫了一下，双手握刀，狠狠地插进已经血肉模糊的蛇头和蟒头，不过他并不幸运，什么也没有找到。
“胖子，接好了。”
周晓峰眼见一团血糊糊的东西朝自己飞了过了，顿时双腿一软，连转身跑的力气的没有，下意识死死闭上双眼，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感到有东西砸到脸上，纳闷的睁开眼。
“凡哥，你这准头越来越好了，但咱能别玩这么吓人的游戏吗？”感受着斜跨在身侧的背篓变重了，周晓峰没敢去看，咽了口唾沫惨叫道。
“胖子，你这把合金刀真好使。”俞寄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称赞他的匕首。
俞寄凡并不是没有刀子，他的家境不允许他拥有金属刀，所以只有一把石刀，却俞寄凡花了整整一周才打磨出来，但肯定没法和金属刀相提并论。
“凡哥要是喜欢就送你了，我爹去郡城里给我带回来好几把做生日礼物，听说郡城里的大人物都看不上这种刀子，他们更喜欢用源兽身上的爪牙，想想就羡慕。”周晓峰一脸憧憬，仿佛刚才被吓的不是他，轻易就把注意力转移了。
“胖子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这么两把，平时跟供奉祖宗似的天天擦拭这匕首，我就过过手瘾。”
俞寄凡目光炙热的望向西边。
俞寄凡骑在俞罪的脖子上，双手抓着父亲的头发，清澈灵动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那时候，俞寄凡还是个小不点，对于家和亲人没什么概念，不会为母亲的事和余罪争吵，还会用父亲称呼余罪，只是没有母亲的事实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
“战斗，一场双方都是拥有神奇命器和特殊能力的修士之间的决斗。”
俞罪褐色眼眸中透着深邃，望向源始山方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看的究竟是山，还是山遮挡的东西。
“哇！那小寄凡长大也要当修士，也要与众不同，也要有神奇的能力。”
把俞寄凡从脖子上抱下来，看着他干净清澈的大眼睛，从中读出了天真无邪和那份坚定。
这种份坚定我也曾有过，唉！
无声的叹了口气，俞罪就那样抱着儿子，望着源始山方向，怔怔的出神。
…………
“俞家小子，发什么呆呢？这单向防御阵有啥好看的。”
身着黑鳞甲的索托镇守卫队队长周云单手把阔剑杵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一巴掌拍在俞寄凡后脑勺上，把俞寄凡拍的踉跄两步。
“这就是个最低级的防御阵，连星级都评不上。”
“我可见过郡城的二星级护城大阵，那叫一个恢宏霸气。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哦，对，叫红杏出墙。”周云骄傲的炫耀道。
一旁的下属一边递给俞寄凡黑铁令牌，一边露出鄙夷的神色，出口反驳道：“老大，那叫红鹰烈影，这要是让嫂子知道你整天想着红杏出墙，嘿嘿。”
这话引得其他守卫哄然大笑，纷纷出言起哄。
周云队长的脸刷一下变黑了，大手二话不说死死摁住出口调侃的黑鳞甲卫，生怕再他多说一句话。
这是他们独有的排解方式，俞寄凡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如果天天板着脸，一言不发的守在这里，一守守一天，他自己扪心自问，自己也根本做不到，那迟早得憋出心理疾病。
“俞家小子，快去吧，我跟你这位叔叔好好交流交流，记得保管好黑铁令牌，天黑以前必须回来，哪怕昨天刚经过双月逐空的意象，也记住必须天黑前返回，不得深入源始山。”周云特意在“好好”两字上加了重音。
“哦，对了，见到我家小子，别让他跟着你，多大人了，一点血性都没有。”
“好的，周叔。”
看着这些高大魁梧，起码比俞寄凡高两个半头的守卫，明明是面部肌肉棱角分明，颇有威严，此时却露出各种滑稽的表情，但是显得他们可比地球某些高档场所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保安，更有威严，更值得尊重……就是周叔有点唠叨，俞寄凡应了一声，在心底咕哝着。
昨晚……是双月逐空？俞寄凡有些迟疑，顿了一下，下意识想到了昨晚的诡秘梦境，是啦，还有缓缓退去的那抹绯红。不过倒是没有听见源兽失去神智的疯狂嘶吼，以及相互血腥厮杀的声音。
不过他倒也不诧异，他刚刚穿越到这里，先是经受了大半夜的头痛欲裂，后又在脑海里放映了一遍“俞寄凡”的记忆，哪能还有精力去仔细听这些声音。
收好黝黑的黑铁令牌，俞寄凡缓步直行，半透明，半是幽蓝色的防御大阵很快浮现在眼前，幽蓝色的光斑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闪烁着。
俞寄凡伸手摸了下腰间的亚麻袋子，确定没有遗漏后，咬了咬牙，似乎在做什么艰难决定，然后迈步走进光幕之中。
平平无奇的黑铁令牌上的黝黑突然褪去，绽放出淡蓝的光芒，相对应的，在俞寄凡面前的单向防御阵光幕上，少量光斑的闪烁变得缓慢，前一秒还牢不可摧的光幕，现在却变得如流水一般轻柔，从俞寄凡身上拂过。
但俞寄凡丝毫没有感到温柔舒服，反倒是这种如有若无的扫过，让他觉得很没有安全感，就好像在它面前赤身裸体，全身都被看穿了，毫无秘密可言。
好在只是一瞬，刚一踏出大阵，几乎浓郁成实质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夹杂着暴戾的气息，冲击着俞寄凡的嗅觉和新神，本来没装什么食物的胃袋此时却在不断翻涌，呕吐感一阵接一阵袭来。
俞寄凡顿时脸色一白，本以为已经做好准备，但此时他深刻意识到他还是低估源兽暴动时的疯狂，强忍下恶心呕吐感，左右扫了一眼，见周围并没有人，这才松了口气。
差点就出糗了…
俞寄凡回头看了一眼防御阵，从外面看是一片猩红，就像是用血染上去的一样，散发着凶戾气息，暗红色的地面与镇内的地面形成鲜明对比，那确实是百年来源兽的血染红的，就连雨水都冲刷不掉。
嗯，其实源兽也挺可怜的。
虽然俞寄凡并不清楚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别的大陆，至少他所在的东衍大陆，凡是成长在山上的源兽，哪怕是像源始山这样的新生山脉，都无法逃脱来自地底的诅咒，与其是说是诅咒，其实更像是从肉身到精神上的一种污染。
每当双月逐空异象出现，任何源兽都会失去神志，哪怕是像红眸媚兔这种喜欢亲近人类的源兽，也会变得暴戾，疯狂，嗜血，在这种情况下，所谓的“虎毒不食子”显然是不成立的。
疯狂，扭曲，暴戾，血腥，永远是这样的夜晚的主旋律。
…………
“凡哥，凡哥！”
听到这呼喊声，俞寄凡就忍不住嘴角抽动两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只见不远处一堆乱石中，一个身着藏蓝色绣有某种威武的源兽形象的小胖子钻了出来，背着一个大背篓，脸上洋溢着仿佛找到失散多年亲人的笑容，明明有着微胖的身段，步伐却异常灵巧，几个纵跳来到俞寄凡面前。
“凡哥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周晓峰脸上露出幽怨的神情，“嘿嘿，咱们还是老规矩，快出发吧。”
“你倒是这不见外，刚才出来前，你爹可是警告我了。”俞寄凡颇为无奈的回答道。
周晓峰闻言先是一惊，连忙左右扫了一眼，提着的一口气深深呼了出来，这做贼心虚的样子简直和俞寄凡如出一辙！
周晓峰满脸堆笑答道：“凡哥，咱俩发小，你还能不知道我晕血吗？你放心，我躲着这里很久了，绝对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无第三人知道。”
没人知道？你这是拿你爹那个堂堂护卫队队长是吃干饭的，自个儿子晕不晕血，能有多大能耐，他能不知道？
看着周晓峰用右拳锤的胸膛隆隆作响，左手竖起三个指头就要发誓，俞寄凡脸色一变，连忙把他三个指头压下去，这个世界的誓言是真的会有惩罚的，最然不知道具体发誓步骤，但俞寄凡可不敢让他这个好兄弟贸然尝试。
“哈哈哈，太好了，凡哥答应我了！”周晓峰欢快地在地上蹦了两下，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被肥肉挤成一条弯弯的线。
什么鬼？我什么时候答应的？怎么有种被套路的感觉…真是的，这家伙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常识。
无奈一笑，抢先一步就往既定方向走去，鬼知道周晓峰这家伙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那时候周晓峰准会拿出撒娇的架势，想想就是一阵恶寒。
“凡哥，快看，前面有尸体。”
两人快速跑过去，见是一头受污染不太严重的双头蛇，可惜并不是源兽，姑且就叫它双头蛇蟒，这里哪怕野兽也经常会变异，源兽图鉴也无法记载全。
看来是个倒霉蛋，刚刚变异还有没完成，就遇上双月逐空异象，被源兽活活把两个头踩的血肉模糊，就连身上的鳞片血肉都四溅到周围。
俞寄凡摊开右手，又是发小又是一起捡尸两年的周晓峰哪能不懂他的意思，抽出腰间的匕首递了过去，从始至终没有看那尸体一眼。
俞寄凡麻利的用匕首剥开蛇皮和血肉，这些都不值钱，灵巧的双手从尸体里把蛇筋抽出来，犹豫了一下，双手握刀，狠狠地插进已经血肉模糊的蛇头和蟒头，不过他并不幸运，什么也没有找到。
“胖子，接好了。”
周晓峰眼见一团血糊糊的东西朝自己飞了过了，顿时双腿一软，连转身跑的力气的没有，下意识死死闭上双眼，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感到有东西砸到脸上，纳闷的睁开眼。
“凡哥，你这准头越来越好了，但咱能别玩这么吓人的游戏吗？”感受着斜跨在身侧的背篓变重了，周晓峰没敢去看，咽了口唾沫惨叫道。
“胖子，你这把合金刀真好使。”俞寄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称赞他的匕首。
俞寄凡并不是没有刀子，他的家境不允许他拥有金属刀，所以只有一把石刀，却俞寄凡花了整整一周才打磨出来，但肯定没法和金属刀相提并论。
“凡哥要是喜欢就送你了，我爹去郡城里给我带回来好几把做生日礼物，听说郡城里的大人物都看不上这种刀子，他们更喜欢用源兽身上的爪牙，想想就羡慕。”周晓峰一脸憧憬，仿佛刚才被吓的不是他，轻易就把注意力转移了。
“胖子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这么两把，平时跟供奉祖宗似的天天擦拭这匕首，我就过过手瘾。”
俞寄凡目光炙热的望向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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