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梦里亲情（3）邀请做客
又进一步解释：“是我自己的选修课……”
“原本要你和我一起去基地选标本，既然这样，那就明天上午去吧。”
小齐给王十布置了任务。
王十一惊：“不行，明天上午我真……有课。”
小齐开始训戒：“现在课题组这么忙，你不能总是缺席，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一些不重要的课就放弃吧。”
王十无奈地应着。
有些后悔不该瞎玩了这一下午，缺的功课早晚都要补回来。
王十脱掉外套，换上大褂，开始专心准备试验。
正专注地忙着，不知什么时候辛教授站到了面前。
王十觉得凶多吉少。
小齐一定是告了自己的状。
王十想象着即将到来的一顿训斥。
不由得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该如何开脱下午的旷课？
王十胡乱快速地想着。
嘴上也语无伦次，不知说了什么：“教授，我……我下午，真……没做坏事，就是想把自己状态调整得好一点儿……”
教授异常平静温和，他似乎没有认真听王十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一会儿晚饭……同我一起回家吃。”
王十呆住，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儿。
教授明明应该批评他一通才对，怎么会还邀请他去家里呢。
坏了，王十脑子一转，觉得情况更糟了。
一定是试验室里人多不好下口，去了家里杀剐就只能由他了。
王十心里发毛，越想越不自在。
手已经不听使唤了，试验频频出错。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饭时候，王十正想着怎么逃脱，被教授逮个正着：“往哪里走？门在这边。”
王十只好木木地跟在教授后面。
出了校门，走过一条街就到了教授家。
“有客人回家吃饭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呢？该好好准备一下。”
师母向教授埋怨。
教授温和地说：“没什么，我新收的学生，回家吃个便饭，也算认认门儿。”
师母笑着招呼王十，然后就进了厨房。
王十环顾四周。
很吃惊。
在他的预想中，教授的家不是这样子。
这是一个简单的三室格局，
家具和装修都很老旧，
红漆木地板的卧室，
暗褐色老式衣柜，
连室内的灯都是最简单的白炽灯。
王十认为这样一个有着高超学术成果的教授，家里应该是门庭高大、富丽堂皇的。
就算比不上阿克家富贵，怎么也不该如此清贫。
事业做得再好又怎样，日子还是过成了这般。
想想王十心里竟有些难过，同情起教授来。
教授把王十带到了书房：“不用拘束，和自己家里一样。”
王十放松下来，四处翻看着。
发现屋子里有很多小孩子的玩具枪，长杆的短杆的，带响的不带响的，放弹的放水的。
五花八门。
王十觉得挺有趣，不由得摆弄起来。
“你很喜欢它们吗？”
王十这才发现，教授一直在不远处专注地看着自己。
王十不好意思地说：“还行……都说男人是长不大的孩子，可能我还没长大吧！”
教授的眼睛闪着光芒，似乎一下来了兴致：“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是不是……也很喜欢玩这些玩具？”
王十低下头：“不……”
“不记得了？”
王十在福利院长大，小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玩具。
泥巴，树枝就是玩具。
“我小时候没玩过这样的东西……”
看教授失望的盯着自己，王十忙着解释：“不光是我……小伙伴们都没有，表现好也没有，我们只玩捉迷藏，打弹弓……”
是了，想来乡下的孩子都是这么过的，更何况是在福利院里长大的。
教授笑笑，把王十带到一间卧室：“时候还早，你先歇歇吧。”
“我不累……”
王十的心提了起来。
“那……我们就聊聊天吧。”
教授在旁边坐了下来。
房间里挡着淡蓝色窗帘。
一张木头单人床，上面铺着卡通图案的床单。
被子方方正正地叠在上面。
一个很小的书桌，配着矮矮的凳子。
边上是一个儿童电子琴。
“这是您孙子的房间吧？”王十问。
教授低头不语。
“噢，那是孙女？”
教授笑了：“这是我儿子小宇的房间。”
王十忍不住笑：“啊？您儿子？那他也一定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吧！”
王十觉得辛教授的年纪，儿子怎么也不会是个孩童。
所以就拿男人长不大来开玩笑。
教授也笑了。
手指随意地在键盘上拂过，竟是一串美妙的音乐。
王十觉得气氛瞬间融洽了。
“您还会弹琴啊！真是了不起。”
王十说完就觉得这种恭维的话听起来自己都觉得别扭。
教授哈哈大笑：“这哪里是弹琴，我就是扒拉两下，那时就拿这个调子哄小宇了，也是奇怪，他听着就睡着了……”
王十笑：“那就是催眠神曲了，我要再失眠了就来教授家，让您弹上一曲。”
听王十这么说，教授竟有些激动，眼里闪着泪光。
连忙应着：“好。”
又把小板凳放在琴前，对王十说：“来，过来……你也试试，兴许自己就能把自己催眠了，省得我费事了。”
王十凑上去，用手指碰了碰键子，一个个单调的声响蹦了出来。
王十有些尴尬：“怎么我扒拉得这么难听，声音好刺耳。”
教授沉默。
半晌才缓缓问：“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记得。”
王十没有撒谎。
他当然记得小时候在福利院的艰难日子。
经常挨饿，
不会讨好的脾气没少挨捧，
他怎么会不记得。
“那……你，还记得父母的样子吗?”
教授忐忑地问，生怕引起这个孤儿的辛酸。
王十蛮不在乎：“不记得了，从我记事时起就在孤儿院了。”
“家里什么样子……也都忘了吗？”教授似想刨根，又有些不忍心。
王十摇头。
教授的手明显抖了下。
他用手撑着床，费力起身去了厨房。
过会儿，便来叫王十。
开饭了。
有鱼有肉有青菜，很合王十的口。
师母见他爱吃，不住地夹菜。
王十吃得狼吞虎咽，很快就吃饱了。
过了嘴瘾，王十想起一句话：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看着饭桌上还在细嚼慢咽的教授和师母，王十开始仔细琢磨。
好象哪里不对劲儿。
这可是有名的“黑脸儿”教授，出了明的严厉。
自己不是出错就是旷工，把自己叫过来难不成只是为了奖励一顿饭？
哪有这好事呢？
这说不通啊？
“原本要你和我一起去基地选标本，既然这样，那就明天上午去吧。”
小齐给王十布置了任务。
王十一惊：“不行，明天上午我真……有课。”
小齐开始训戒：“现在课题组这么忙，你不能总是缺席，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一些不重要的课就放弃吧。”
王十无奈地应着。
有些后悔不该瞎玩了这一下午，缺的功课早晚都要补回来。
王十脱掉外套，换上大褂，开始专心准备试验。
正专注地忙着，不知什么时候辛教授站到了面前。
王十觉得凶多吉少。
小齐一定是告了自己的状。
王十想象着即将到来的一顿训斥。
不由得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该如何开脱下午的旷课？
王十胡乱快速地想着。
嘴上也语无伦次，不知说了什么：“教授，我……我下午，真……没做坏事，就是想把自己状态调整得好一点儿……”
教授异常平静温和，他似乎没有认真听王十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一会儿晚饭……同我一起回家吃。”
王十呆住，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儿。
教授明明应该批评他一通才对，怎么会还邀请他去家里呢。
坏了，王十脑子一转，觉得情况更糟了。
一定是试验室里人多不好下口，去了家里杀剐就只能由他了。
王十心里发毛，越想越不自在。
手已经不听使唤了，试验频频出错。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饭时候，王十正想着怎么逃脱，被教授逮个正着：“往哪里走？门在这边。”
王十只好木木地跟在教授后面。
出了校门，走过一条街就到了教授家。
“有客人回家吃饭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呢？该好好准备一下。”
师母向教授埋怨。
教授温和地说：“没什么，我新收的学生，回家吃个便饭，也算认认门儿。”
师母笑着招呼王十，然后就进了厨房。
王十环顾四周。
很吃惊。
在他的预想中，教授的家不是这样子。
这是一个简单的三室格局，
家具和装修都很老旧，
红漆木地板的卧室，
暗褐色老式衣柜，
连室内的灯都是最简单的白炽灯。
王十认为这样一个有着高超学术成果的教授，家里应该是门庭高大、富丽堂皇的。
就算比不上阿克家富贵，怎么也不该如此清贫。
事业做得再好又怎样，日子还是过成了这般。
想想王十心里竟有些难过，同情起教授来。
教授把王十带到了书房：“不用拘束，和自己家里一样。”
王十放松下来，四处翻看着。
发现屋子里有很多小孩子的玩具枪，长杆的短杆的，带响的不带响的，放弹的放水的。
五花八门。
王十觉得挺有趣，不由得摆弄起来。
“你很喜欢它们吗？”
王十这才发现，教授一直在不远处专注地看着自己。
王十不好意思地说：“还行……都说男人是长不大的孩子，可能我还没长大吧！”
教授的眼睛闪着光芒，似乎一下来了兴致：“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是不是……也很喜欢玩这些玩具？”
王十低下头：“不……”
“不记得了？”
王十在福利院长大，小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玩具。
泥巴，树枝就是玩具。
“我小时候没玩过这样的东西……”
看教授失望的盯着自己，王十忙着解释：“不光是我……小伙伴们都没有，表现好也没有，我们只玩捉迷藏，打弹弓……”
是了，想来乡下的孩子都是这么过的，更何况是在福利院里长大的。
教授笑笑，把王十带到一间卧室：“时候还早，你先歇歇吧。”
“我不累……”
王十的心提了起来。
“那……我们就聊聊天吧。”
教授在旁边坐了下来。
房间里挡着淡蓝色窗帘。
一张木头单人床，上面铺着卡通图案的床单。
被子方方正正地叠在上面。
一个很小的书桌，配着矮矮的凳子。
边上是一个儿童电子琴。
“这是您孙子的房间吧？”王十问。
教授低头不语。
“噢，那是孙女？”
教授笑了：“这是我儿子小宇的房间。”
王十忍不住笑：“啊？您儿子？那他也一定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吧！”
王十觉得辛教授的年纪，儿子怎么也不会是个孩童。
所以就拿男人长不大来开玩笑。
教授也笑了。
手指随意地在键盘上拂过，竟是一串美妙的音乐。
王十觉得气氛瞬间融洽了。
“您还会弹琴啊！真是了不起。”
王十说完就觉得这种恭维的话听起来自己都觉得别扭。
教授哈哈大笑：“这哪里是弹琴，我就是扒拉两下，那时就拿这个调子哄小宇了，也是奇怪，他听着就睡着了……”
王十笑：“那就是催眠神曲了，我要再失眠了就来教授家，让您弹上一曲。”
听王十这么说，教授竟有些激动，眼里闪着泪光。
连忙应着：“好。”
又把小板凳放在琴前，对王十说：“来，过来……你也试试，兴许自己就能把自己催眠了，省得我费事了。”
王十凑上去，用手指碰了碰键子，一个个单调的声响蹦了出来。
王十有些尴尬：“怎么我扒拉得这么难听，声音好刺耳。”
教授沉默。
半晌才缓缓问：“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记得。”
王十没有撒谎。
他当然记得小时候在福利院的艰难日子。
经常挨饿，
不会讨好的脾气没少挨捧，
他怎么会不记得。
“那……你，还记得父母的样子吗?”
教授忐忑地问，生怕引起这个孤儿的辛酸。
王十蛮不在乎：“不记得了，从我记事时起就在孤儿院了。”
“家里什么样子……也都忘了吗？”教授似想刨根，又有些不忍心。
王十摇头。
教授的手明显抖了下。
他用手撑着床，费力起身去了厨房。
过会儿，便来叫王十。
开饭了。
有鱼有肉有青菜，很合王十的口。
师母见他爱吃，不住地夹菜。
王十吃得狼吞虎咽，很快就吃饱了。
过了嘴瘾，王十想起一句话：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看着饭桌上还在细嚼慢咽的教授和师母，王十开始仔细琢磨。
好象哪里不对劲儿。
这可是有名的“黑脸儿”教授，出了明的严厉。
自己不是出错就是旷工，把自己叫过来难不成只是为了奖励一顿饭？
哪有这好事呢？
这说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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