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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

    这时候,马路上的车子开始启动,那个女人依旧跪在地上,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暗叫糟糕,于是立刻挥舞手臂,大声喊着,想要阻拦前行的车辆。

    但是一辆疾驰而来的跑车却好像没有看到女人似的,直接狠狠地撞向女人,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声惨叫划过天空,接着便感到自己脸上一片温热。

    我有些茫然的摸了摸脸上,然后伸手放在眼前,看清手里的东西之后,吓得往后一坐,苍白的手上竟全部都是鲜红的血液,还温热温热的,这一瞬间,自己的心噗通狂跳起来,本能的看向对面,只见那个身穿红裙的女子冲着我阴冷的一笑,转而消失不见,我眨了眨眼睛,再也没有看到她,仿佛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周围的车子大部分都停了下来,特别是那辆跑车,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吓得大声的惊叫起来。

    惶恐的惊叫声划破天空,传的极远,极远。

    “怎么回事,明明没有人的,怎么会,怎么会!”

    这个貌美的女人有些无法接受事实,近乎疯狂的抓住自己满头乌黑长发,有些失控的瘫坐在车旁,脸上布满了惊恐。

    跑车的前方十米远正是躺着那个手持雨伞的女人,她的眼睛暴突,眼珠好像要从眼眶之中滚落下来,她死的很不甘心。

    因为车的速度很快,把她撞飞落地之后,还往沥青地面翻滚了几米,身上的那些白嫩皮肤全被擦伤,有些部位甚至连皮肉都摩擦掉,露出红白的筋肉,然后她的脑袋呈现出八十度弯曲起来,特别是她的双手,呈一种很诡异的状态扭在背后,她一半的脸贴在地面之上,嘴里溢出大片的鲜血,整个身子都躺在一片血地之中。

    这一下,这个原本还有几分姿色的少女直接毙命,连送医院的时间都没有,惨死在路口。

    原本还是没什么人的地方,一下就涌出很多围观群众,尽管自己很害怕,但还是走了过去,想要看看那个害人的红衣女子还在不在车祸现场。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甚至有些人说她已经死亡了,擦拭干自己脸上的血迹,挤了进去,我看到了这凄惨一幕。

    忽然感到一股阴寒再次席卷而来,一种强烈的呕吐感冲击着我,看到这个女子死的这么惨,并且那一双很不甘心的眼睛瞪着我,于是吓的我捂住了嘴巴,立刻逃离了人群,往自己家里跑去。

    现在这个时候妈妈正在饭店工作,我躺在沙发上,看着灰白的天花板,在墙角的某一些角落,甚至还有白灰掉落而下,这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是租的,家具都很陈旧,妈妈一天到晚的都在忙碌,已经很少有时间陪伴自己。

    迷迷糊糊之间,自己睡着了,梦里见到了那个惨死的女人,她的眼睛张开,眼珠子都要跌落出来,瞳孔睁得大大的盯着我,口里发出尖锐的叫声:

    “你看见了的,你看见了的,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为什么!”

    “不是我不想救你,我已经提醒了你,对不起,我没有能力管。”

    我颤颤巍巍的开口了。

    “你能够看到她,你不来阻止,我也要你来陪我!”

    她怒目圆瞪的盯着我,嘴巴张开,大片的鲜血从口中涌了出来,她忽然动了,因为她的四肢都被撞断,如同一条蛇一样往我游来,一把抓住我的脚,顿时一股冰寒从脚踝处蔓延全身,我吓得狠狠一踢,然后转身就跑,一拐一瘸的,周围都是漆黑黑的黑暗,跑了很久,她一直在背后跟着,忽然,我脚下一踩空,整个人跌入万丈深渊。

    “砰!”

    自己狠狠摔在地面上,睁开眼睛之后,这才发现还在客厅里面,只是自己从那略显得破旧的沙发之上滚落下来,脚正好砸在茶几的一侧,满脑门都是冷汗。

    原来只是一个噩梦,正打算起来去洗把脸,却感觉左脚脚踝处有些刺痛,拉开裤脚,发现脚踝处有一个乌紫的手掌印。

    怎么会这样,这明明是噩梦,怎么可能……

    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揉了揉眼睛,双目微微闭着,然后深呼一口气,猛然张开,再往脚踝看去,发现那个乌紫的手掌印依旧存在,我一拐一跛的来到抽屉旁,翻动着,然后拿出红花油,开始往脚踝之上揉搓起来,花了十多分钟,脚踝总算是舒服点了,但是手掌印确实依旧存在。

    到了卫生间,看到这个破旧的镜子里面的面容,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的这幅模样,眼前的头发都要垂及眼睛了,脸色苍白,脸型更是消瘦,仿佛是营养不良,拍了拍脸,让自己精神点,否则去了老家,这样子肯定会让村里人觉得自己在城里生活的不好。

    换好衣服,我再次向车站赶去,只是这回破天荒的叫了一辆出租车。

    从天海市去爷爷家差不多要十多个小时,坐的是大巴,估计到爷爷他们的那个小镇上,是凌晨四点的样子,其实我特别不愿意一个人去,因为爷爷家是山里面,而距离小镇也有不少的距离,下了车之后就只能徒步而行,是要翻山头的。

    在大巴上的这段时间,我感到特别的不舒服,全身冷汗如冰,特别是又做噩梦,梦到那个惨死的女鬼,后来再也不敢入睡了,就这样睁开眼睛盯着窗外的夜景。

    这辆车并不是直接通往爷爷家旁的小镇,只是路过,到了凌晨两点的时候,我实在是困乏的厉害,大巴有些颠簸,这种大巴并不是软卧,而是座位,车子并没有坐满,不过我是坐在倒数第二排,最后一排是横排,上面有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女孩,正躺在那里,车子开始颠簸的厉害起来,但是并未惊醒这个女孩,我收回目光,重新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