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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

    按照我的想法,那木牌是不肯佩戴的,出去被别人看到肯定会遭受无情的嘲笑,但是后来,等我回到城里,爷爷头七那天,不知为何我又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呕吐不止。

    妈妈带我跑遍城里的大医院,结果医生也没一点办法,妈妈突然想起老乞婆留给我的木牌,立马把我带回家中,把木牌从我脖中取下,小心摆放在桌上,然后点起一炷香,对着牌子诚心祈祷。

    这看似黑乎乎的木牌还真灵,妈妈祈祷完,我高烧立退,病情开始好转,从此之后,我脖子就一直戴着木牌,一带就是四年。

    今年我二十岁,刚刚大学毕业,妈妈让我今年清明回村里给爷爷扫墓,可我脑海里对爷爷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心里很不情愿再回到那个偏远破旧的小乡村。

    虽然家里离车站不是很远,但我也不舍的打出租车去车站,因为老妈这些年为了供应我上大学,家里早就负债累累,爷爷去世留下一大笔财产,但妈妈死活不让我继承爷爷的财产。

    当我走到一处十字交叉路口,现在正是红灯,不过只有几秒就变成了绿灯,车子又开始启动起来。

    天空下起蒙蒙细雨,对面的马路上站着几个行人,其中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少女撑开雨伞,很不耐烦的拿出纸巾擦拭脸上的雨水,指着天空不停地骂骂咧咧。

    不过她身后还站着另外一个女子,这个女子长发蒙面,身穿红色长裙,她一直躲在女人的雨伞下,一双苍白的手臂搭在女人肩上。

    虽然长发遮挡住脸面,但仔细看去,依然能看到一小半脸,这脸看起来没有一丝弹性,很苍白,很僵硬,一层厚厚的白霜,就像是在冰箱里冰冻很久的肉块一样。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心里发寒,这诡异的女人竟然没人去注意,那个撑伞的女人更是毫无察觉。

    这个红衣少女是小偷?不过小偷又怎么会把双手搭在别人肩上,这么明目张胆居然没引起路人的注意。

    这时候,我戴的那块木牌在不停地在摇晃,便顿时明白过来,这几年自己见过很多恐怖诡异的事情,每当要出现灵异事件时,木牌就会剧烈晃动。

    “不要过来!”

    我向对面的行人挥舞手臂,大声的叫喊着,想阻止对面的行人过马路。

    那个身穿红裙的女子头很僵硬的往我这边看来,见到我如此慌张,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不过很快就变成了警告,那原本还算的上正常的脸庞露出一丝狰狞之色来,我心里一凉,本能的停止了吆喝,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几步,一股森然的寒意在周围蔓延开来。

    她的眼神已经完全是震慑了我,一种十分怨毒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我,感到周围的温度彻底降了下来,如同处在冰天雪地之中一样,就连全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这种感觉很难受,我嘴巴张了张,内心充满了恐惧,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过这种事了。

    因为,因为这个红衣少女,不是人!

    这一刻,我能够断定,这个红衣女子此刻就是在马路上找替身。

    因为之前,也遇见类似的情景,只是都无法阻止而已。

    不一会车辆停了,行人开始赶紧冲过马路,那个手持雨伞的女人被着急赶路的行人撞了一下,她的脾气有些暴躁,立刻就扯着嗓子叫骂起来,等到所有人都过了马路,她才慢悠悠的走在斑马线上,并且还一步一扭臀。

    “高跟鞋!”

    我有些惊恐的盯着这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心里微微一震,因为看到她身后的那个红衣女子一直都没有离开她的身子半分,红衣女子双手搭在她肩膀上,一双雪白的脚确垫在这个艳丽女子的脚跟之下。

    记得爷爷有一本破书上记载一些光怪陆离的事情,其中就说有,男阳女yin,女人原本就阴气重,应该脚踏实地,只有脚接触到大地才会感觉到安全。

    而现在很多女人都喜欢穿高跟鞋,很容易被这些脏东西趁虚而入。

    女子走到马路中间,突然只见她诡异的跪在地上,她使劲全力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但不管怎么努力,她依然无法起来,就像无形中被一种力量压着她,强行把她摁在地上。

    女子惊吓的大声尖叫,双手疯狂的扣着路面,只见一双手狠狠地插在坚硬的路面上,再狠狠地上下左右胡乱摩擦,不一会,那女人十个手指头全部血淋淋的。

    这还不算残忍,女人又突然整个人爬在地上,嘴巴紧贴着刚才她用手指扣过的地面上,疯狂的用舌头舔着地上残留的碎肉和血迹,不一会,女人的嘴巴里塞满了混着鲜血的碎肉和石头粒子。

    接着,她又像是被人摁住脑袋,脑袋狠狠地贴在地面上,脸面朝下,不停地对着地面摩擦,原本娇艳的脸蛋现在扭曲的像是拍烂的泥人。

    她一双血红眼睛直直的望着我,有威胁,有无助,有祈求,我发誓那是我今生见过最骇人的眼睛。

    看的我顿时一股凉意从尾骨升起,沿着脊椎顶上发颤,感觉身体的每一根毛发都竖立起来,汗水早已湿透全身,整个人就像被泡在酒缸里。

    在恐惧中,我感觉到有一股尿意忍不住想要喷洒而出,那种恐惧难以言语,没有经历过的人绝对体会不到我当时的心绪。

    也许大家可能都觉得我应该跑过去救人,其实错了,我当时脑海里只有一种想法,跑!赶紧跑!

    跑,是当时那种环境唯一的选择,因为我发现,周围其他人并看到不到女人的诡异情况,在他们眼里,女人只是傻乎乎的站在马路上,残忍的景象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

    可就算我想要逃跑也无法做到,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或者说像是有一双手拽住我双脚,让我无法行走寸步。

    那时,我大腿上的肌肉和膝盖不停地颤抖,当时心里完全被恐惧笼罩,脑子里全是完了,完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