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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名为严谨

    这个话题杳容已经与阿癸聊过无数次,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无法改变她的想法,所以听到她的回答,他未再继续聊下去。

    他没兴趣关心那些凡人。

    内心干净美好也好,污浊丑陋也罢,包括以后会不会下地狱,跟他都没太大关系。但是说的次数多了,有可能会令阿癸不开心,甚至因此对他产生抵触情绪。

    不能让他们影响到他和阿癸的友谊。

    “老板,他说马上就赶过来,让我们先等他一下。”田甜挂了电话后说。

    阿癸嗯了一声,然后问她:“叫什么名字?”

    “严谨。”田甜回答。

    “严谨?”

    见阿癸挑眉,田甜接着道:“对,就是老板你想到的那个严谨。”

    作为一个沉迷文物修复的人,严谨的生活里没有周末,每天都会跑来上班。

    不管工作日还是周六日,于他而言差别不大,他要做的无非就是完成手头上的工作。

    接到田甜的电话后,他犹豫片刻,决定还是去见一面比较好。

    别人愿不愿意帮忙是别人的事,但他不能没有礼貌。

    当他骑着个老式自行车,出现在咖啡厅门口时,田甜立刻认出了他。

    还真的是人如其名。

    严谨戴着副厚重的眼镜,款式跟自行车一样老旧,镜片也如同啤酒瓶瓶底的玻璃,挡住了他本就不大的一双眼睛。

    头发一看就知道是挺长时间没有剪过,但干干净净梳得很整齐,只是被风吹后稍显凌乱。

    胡子估计是才刮的,下巴上同样干干净净的。

    个头大概有个一米七几,整体偏瘦,肤色偏白,带了点弱不禁风的味道,不用猜便可以断言是个不爱运动的人,还是个喜欢长时间在室内窝着的人。

    上身穿了一件青豆色的短袖,下身则是一条黑色的运动裤,脚上踩着一双布鞋。

    一个三十不到的年轻人,硬是让人觉得像个四五十岁的教书先生。

    通身透着股严谨气。

    也说不上是名字影响人,还是他就注定了要叫这个名字。

    “不好意思,让二位久等了。”严谨真的很有礼貌。

    他在见到阿癸的那一刻,眼神没发生任何的变化,未透出旁人会有的惊艳,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容貌。

    阿癸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落座。

    “既然来了,那便说说你的事吧!能帮我就帮。”她向来不喜绕弯子。

    “如果可以帮,您要收我多少费用?”

    严谨也向来不喜绕弯子,他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更不想平白浪费掉别人的时间,毕竟每个人的时间都很宝贵。

    如果对方开的价格他仍然是支付不起,也没必要强迫对方听他讲话。

    他的分寸感和界限感太明晰了。

    阿癸倒是挺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的,没有弯弯绕绕,从不拖泥带水,更不会耍什么心机。

    “我不收你钱。”她直言:“只想请你当我弟弟的老师,帮他补一补文化课。”

    能在这里做文物修复师,而且眼镜镜片还这么厚,从小到大读过的书肯定不少,知识储备比一般人要丰富许多。再加上性格够沉稳,又严谨,还没有废话,刚好能制住吕志广。

    那小子的文化程度真的不够,修行到了一定阶段,没有沉淀是万万不行的。

    “没问题。”严谨应下。

    “只要您能帮,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会当您弟弟的老师,把我知道的全部教给他。”

    他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两人就此说定,阿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严谨看了一下四周,离他们最近的一张桌子只有一米多的距离。因为他要讲的事情不太寻常,故而他不希望被人听见。

    “你放心好了,别人听不见我们真正在谈的话。”田甜让他不要担心。

    纵使听到他们几个的聊天内容,那也是杳容制造的假象。

    严谨闻言,很自然地便接受了,并且对此似乎完全不感到好奇,也懒得探究。

    “首先我要向您说声对不起,我之前对您和您的助理隐瞒了一部分实情。”他先是对阿癸还有田甜道歉。

    “其实我不是想请您帮我,而是想请您帮我的老师。”

    阿癸听了毫不意外,“我知道,你身上有她的气息,她在你身边少说也有十来年了。”

    严谨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他还什么都没有说的前提下,就直接道出具体的情况。

    他真的是找对人了!

    “我上个月刚满二十九岁,她是在我十四岁的生日那天出现的。”严谨把时间记得很精准,“她已经在我身边待了有十五年又二十三天,是一直陪我长大的老师。”

    严谨出身书香门第,父母皆是大学教授,爷爷和外公在旧时都做过教书先生,奶奶和外婆也上过大学,一家子全是读书人。

    他自幼便受到家庭熏陶,沉迷于读书学习中,特别对古代的文物书画有着说不出的喜爱。

    十四岁生日那一天,爷爷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画卷送给他,说是对他的学习有益处。还叮嘱他千万不要当着别人的面打开,哪怕父母亲都不行,一定要自己在屋里时看。

    当时他不解,但还是听爷爷的话,晚上回到卧室里后,才展开画卷。

    按严谨自己的说法,他当时看到画卷的内容,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这跟他的学习能有什么关系。

    画卷正中央是一名女子。

    她的穿着与古时候的女子无异,是古人无疑,但却不太分辨得清是哪个朝代。而且整幅画上没有提诗,画这画的人也未曾落款,更无从知晓年代和来历。

    画中的她站在一条小溪边,背后是青山和农庄,她的手上拿的并非妆奁之物,也不是耕织所用的工具,而是一册书卷。

    这是个晨起在溪边读书的农家女子。

    严谨欣赏了一下后,就把画卷放到一旁,转而去看家人送的其它礼物。

    正当他翻着外公送给他的一套百科全书时,他的身侧突然响起一道女声,很温柔,很动听,很平易近人。

    “我能否与你同看此卷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