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精神污染
“唔！”
奈音再次跪倒在地，手里的铳也掉在地上。
孔云推开身上的尸体，颤抖着站起，走到奈音身旁，却又什么都不敢做。
趴在地上的孙韵希看着两人悲情的一幕，泪眼汪汪。
疼的。
“为什么啊、【炎国粗口】为什么【炎国粗口】全是精英感觉，一般的整合运动里会有术士吗？”
孙韵希忍着疼问，说完就因为呼吸带来的肌肉运动一阵抽抽，顿时又流下两行悲伤的眼泪。
“【炎国粗口】整合运动里九成都是感染者，你说呢？”
奈音骂着，两个人弄的孔云都开始迷惑了起来。
难道，我现在不该这么伤心，应该和她们一样……？
大约又过了几十秒，似乎是发现了持枪整合运动还没下去。
一个新的脑袋从楼梯口探出。
“砰。”
奈音屏住呼吸评价：“不错的铳……嘶嘶呃……”
剩下的整合运动呢？
很久，很久，都再没有出现，直到两个少女在渐缓的疼痛里安详地睡去。
……
“那是那楼吧！”
江浸月兴奋地拉了一把焦斩风。
“【炎国粗口】，走！”
焦斩风更激动，拽着江浸月就加速前进起来。
“——停停！”
没跑一会，刚刚到了一个街道上，焦斩风疑惑的回过头：“干嘛……，……【炎国粗口】”
一座大厦下，一堆尸体躺倒在地面上，数个摔裂的脑袋，身体看上去有十来个，还能看见一些制式的武器，比如刀和弩箭。
“【炎国粗口】，你去干嘛？”
“我去找找有没有铳，这些刀也不错……”
焦斩风摇摇头，转头跑向旧楼：“孔姨！！！！！！”
孔云从破开的窗户探出头——也是这时，焦斩风才注意到已经破开的窗户。
他心中顿时一惊，抽出长剑，三步化作两步，蹬着墙壁攀到窗前：“整合运动也摸到这里了？”
孔云不是很想回忆之前的情景。
二楼的沙发上，是两个精神和肉体受到双重刺激的熟睡的少女。诺亚和尼尔也早已平复了心情，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孔云原本也快睡着了，纯粹被焦斩风远远的一句“孔姨”给喊醒了。
现在才早上四点，除了因为电力系统还没崩坏所以亮着的路灯外还是一片漆黑。
“呼，没事就好……”
焦斩风喘了两口气。
尼尔听到这话顿时红了眼眶：“你看韵希姐的脸……”
焦斩风闻言，立刻看向右侧少女的脸庞。
额头上和左脸上的血痕是那么的明显。
他楞了一楞。
“……”
“抱歉……”
感染者的能力未适应前大量使用会有什么影响，他也知道。
赫拉格警告她们的时候可没特意让不是感染者的孩子去一边。
更何况焦斩风本身也是感染者。
奈音虽然学过一些刀术，但指望她靠刀法在敌人堆里开无双明显不现实。
一旁的几个尸体死因显然不是刀砍的。
如果我没脑抽跟着那星神一起出去的话……
似乎是被声音吵到了，奈音缓慢地翻了个身，差点掉在地上。
焦斩风小心翼翼地把人摆的靠里了点。
“喂！”
江浸月在楼下高兴地在楼下大喊：“焦斩风！孔云，下来帮忙！”
“你个憨球闭嘴！”
焦斩风翻身从二楼跳下来，小声提醒。
孔云紧张地看了一眼两个少女，也沿着楼梯下去：“韵希和奈音睡着了……”
没提其他两个孩子，这大早起的，江浸月也反应了过来：“噢，哦……总之先过去，8把直刀，三把弩，还有他们制服上的防护都挺全的……”
“武器就算了，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你还要？”
江浸月奇怪的看了一眼焦斩风：“为什么不要？”
“……算了。”
到了地方，孔云的眼中有些许不解，但也没再说什么。
这么多人……当时似乎确实有这样的架势，前两拨登楼的加起来也就六七个，一开始有的弩箭手后来也不见了。
另外，一开始听楼下也许是破门时震荡的声音，术士好像也不止一个。
只是现在这人都没了，再提也没什么意义了。
“……嚯，这人身上还有钱，龙门币？”
这是乌萨斯啊，龙门来的感染者？
焦斩风转过头：“你够了啊，人小姑娘的衣服……”
“你俩别说话了……”
孔云咽了口唾沫，紧张的。
“我能先不收拾了吗？”
这地上全是尸体，还基本都残缺不全的，不是断个胳膊就是断条腿，还有把头摔掉的。
对她来说冲击感有点大。
“额，我忘了，不好意思，你先回去吧。”
“不用，我一会儿帮忙搬一下还行……”
孔云坐到街对面的椅子上低着头，焦斩风低头掀开一个整合运动的面具：“这个也是女的，只剩个头了啊。”
“这个呢……？”
江浸月看着一具还算完整的尸体。
这些个整合运动的衣服看着还挺高级，红黑的。印象里整合运动不都是高级才能穿红黑的吗？总不能真派一堆精英来追杀阿萨勒兹的人吧，有啥理由？
随便掀了几个面具，俩人兴致也没了，老老实实把武器摆到周围地上，又扒下来不少防护就离开了尸堆。
……
“啊！……”
骨刺刚刚穿透几个敌人的身体，奈音听到风声……
？
疑惑之中，她的身体晃了一晃，接着，孔云看着奈音失去左半边脑袋的身体扑通一声倒在地板上。
“奈音！”
孙韵希的脸上布满恐惧的神色，双腿颤抖着站在原地，接着无力地跪下，双手用尽全力撑起身体。
整合运动举起刀刃，横在她的脖颈上。赫拉格惊骇地转身，接着被爆炸吞没。一只断臂握着剑从烟雾中飞出，他没能从烟雾中走出。
房屋坍塌，掉进无限的隧洞，画面翻滚而过，尖叫与恐惧充斥脑间，用尽全力嘶吼却无法发出声音，甚至难以睁开眼睛……！
“孔姨？怎么样了？”
焦斩风摇了摇孔云，接着就看到了孔云的双眼。
“……”
下一刻，他将孔云紧紧抱住。
江浸月愣在一边，砸吧了一下嘴，转身看向街道的远方。
大约过了十几秒，孔云主动挣扎开来。
“走吧……”
三个人，焦斩风抱着夹着一堆直刀，孔云怀着三把弩，江浸月身上挂了一大堆防护，手里还拿着几杆直刀。
收拾的时间不短，回去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诺亚和尼尔也睡着了。
“你困吗？”
焦斩风问。
“你先睡吧。”
江浸月看向三具碎开的尸体和那个倒下的整合运动。
红色的边沿，黑色的布料。
……这个打扮，高阶术士……？
阿萨勒兹的人，不应该受到这种程度的重视吧？
之前的W也莫名其妙，她有什么理由去找阿萨勒兹的事？
真的很奇怪……
……
“这里吗……”
韩束抬起头。
眼前是一道防护栏，防护后面是几栋高楼。
核心群的边沿。
目的……进攻……
所有人都没有异议一样在周围找到了掩体，进行着作战计划的复习。
“没有……计划。”
每个人，拿起了武器，大步跑向敌人的据点。
“有人进攻！”
信息传播，里面的整合运动全部动了起来。
弩手，燃烧瓶投掷手，重装，以及许多只剩下仇恨的炮灰。
由工程科干员，医疗干员和科研干员组成的队伍继续前进。
……为什么，看起来敌人的反击根本不像一个据点的防守力量？
没有人思考这个。不如说，根本没人在想这个。
目标是
尽可能
杀死
敌人
“咚————！”
数个重装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开，水花四溅，接踵而来的是无数跳跃的电弧——
“滋噼啪滋啪嗒嘀嗒……”
半个小时后。
满是鲜血的屠宰场下，韩束一行人坐着电梯到达了顶楼。
忽然间，所有人的目光突然闪了一闪。
“……？”
“等等，这里是哪……”
“目标……什么东西？”
疑惑的表情出现在每个人的脸上。
“……精神污染。”
黎博利开口说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防守力量这么弱，甚至只有重装的水平在合格线以上，但是目前，我们打开整合运动对核心区的封锁了。”
“星神那里，嘉维尔和玻璃剑你们去看一眼。剩下的人，我们先和凯尔希医生，或者伊芙取得联系。”
大约几分钟后，异客成功通过该据点的节点联系上了罗德岛终端。
“……异客？”
屏幕对面，伊芙的脑袋后面枕着枕头：“等等，你们怎么打到人家整合运动的据点了？江先生那里呢？”
异客低头思考了几秒：“我们受到了未知的精神攻击，目标被修改，现在已经让嘉维尔的2号队去查看原本的目标位置了。”
“……所以说，你们把整合运动的据点，打下来了？”
“敌人的近卫部队没有精英，高阶术士只发现两个，弩手更是全是垃圾，重装水平倒还可以，可惜有我。”
“……是有点奇怪……江先生有消息后立刻联系我，到时候先撤退，回罗德岛，在外面呆着风险太大了。”
“或者，如果你们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的话，也可以去尝试寻找并援助失联的阿米娅她们。嘛，反正我对你们是有信心的。”
“是么？”
广阔的大厅，玻璃窗外没有日出，只有一片光芒。异客站起身，走到大厅中央，等待了几秒。
他拿起对讲机：“嘉维尔，玻璃剑，伊芙的新指令，找到星神后去寻找阿米娅的队伍，争取取得联系。”
“OK。”
罗德岛里。
玻璃大碗里只剩下一些融化的液体，勺子倒在中间。
“PRTS？”
“您好，什么事？”
“再做碗刨冰。”
“……抱歉，【伊芙】女士，您今天食用的冷食品已经超过【波罗莉】对您设置的限度了。”
伊芙撇撇嘴，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终端。
“……”
相当高级的海景宿舍，墙面全是玻璃板，隐隐能看到海浪扑上来。
之所以是隐隐，是因为玻璃板都是透白色的，墙壁也是。她的裙子底色一样是白色，却被颜料沾染了许多不同的色块。
画纸上是一座木桥，小女孩扶着书包走过，阳光透亮地射下来，连花草都笑了。
……不是真的笑了，拟人手法。
“啊。”
她忽然间抛下笔杆，缓慢地走出房间。
“我和您说过，您食用的冷食品过量了，请不要在厕所再偷吃了。”
被PRTS操控的机器人贴在墙壁上发声。
“滚！——”
厕所里传来一声怒骂。
“那祝您用餐愉快。另外，您其实可以在房间里吃的。”
随着情绪变化，连水面的波动都大了几分。
奈音再次跪倒在地，手里的铳也掉在地上。
孔云推开身上的尸体，颤抖着站起，走到奈音身旁，却又什么都不敢做。
趴在地上的孙韵希看着两人悲情的一幕，泪眼汪汪。
疼的。
“为什么啊、【炎国粗口】为什么【炎国粗口】全是精英感觉，一般的整合运动里会有术士吗？”
孙韵希忍着疼问，说完就因为呼吸带来的肌肉运动一阵抽抽，顿时又流下两行悲伤的眼泪。
“【炎国粗口】整合运动里九成都是感染者，你说呢？”
奈音骂着，两个人弄的孔云都开始迷惑了起来。
难道，我现在不该这么伤心，应该和她们一样……？
大约又过了几十秒，似乎是发现了持枪整合运动还没下去。
一个新的脑袋从楼梯口探出。
“砰。”
奈音屏住呼吸评价：“不错的铳……嘶嘶呃……”
剩下的整合运动呢？
很久，很久，都再没有出现，直到两个少女在渐缓的疼痛里安详地睡去。
……
“那是那楼吧！”
江浸月兴奋地拉了一把焦斩风。
“【炎国粗口】，走！”
焦斩风更激动，拽着江浸月就加速前进起来。
“——停停！”
没跑一会，刚刚到了一个街道上，焦斩风疑惑的回过头：“干嘛……，……【炎国粗口】”
一座大厦下，一堆尸体躺倒在地面上，数个摔裂的脑袋，身体看上去有十来个，还能看见一些制式的武器，比如刀和弩箭。
“【炎国粗口】，你去干嘛？”
“我去找找有没有铳，这些刀也不错……”
焦斩风摇摇头，转头跑向旧楼：“孔姨！！！！！！”
孔云从破开的窗户探出头——也是这时，焦斩风才注意到已经破开的窗户。
他心中顿时一惊，抽出长剑，三步化作两步，蹬着墙壁攀到窗前：“整合运动也摸到这里了？”
孔云不是很想回忆之前的情景。
二楼的沙发上，是两个精神和肉体受到双重刺激的熟睡的少女。诺亚和尼尔也早已平复了心情，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孔云原本也快睡着了，纯粹被焦斩风远远的一句“孔姨”给喊醒了。
现在才早上四点，除了因为电力系统还没崩坏所以亮着的路灯外还是一片漆黑。
“呼，没事就好……”
焦斩风喘了两口气。
尼尔听到这话顿时红了眼眶：“你看韵希姐的脸……”
焦斩风闻言，立刻看向右侧少女的脸庞。
额头上和左脸上的血痕是那么的明显。
他楞了一楞。
“……”
“抱歉……”
感染者的能力未适应前大量使用会有什么影响，他也知道。
赫拉格警告她们的时候可没特意让不是感染者的孩子去一边。
更何况焦斩风本身也是感染者。
奈音虽然学过一些刀术，但指望她靠刀法在敌人堆里开无双明显不现实。
一旁的几个尸体死因显然不是刀砍的。
如果我没脑抽跟着那星神一起出去的话……
似乎是被声音吵到了，奈音缓慢地翻了个身，差点掉在地上。
焦斩风小心翼翼地把人摆的靠里了点。
“喂！”
江浸月在楼下高兴地在楼下大喊：“焦斩风！孔云，下来帮忙！”
“你个憨球闭嘴！”
焦斩风翻身从二楼跳下来，小声提醒。
孔云紧张地看了一眼两个少女，也沿着楼梯下去：“韵希和奈音睡着了……”
没提其他两个孩子，这大早起的，江浸月也反应了过来：“噢，哦……总之先过去，8把直刀，三把弩，还有他们制服上的防护都挺全的……”
“武器就算了，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你还要？”
江浸月奇怪的看了一眼焦斩风：“为什么不要？”
“……算了。”
到了地方，孔云的眼中有些许不解，但也没再说什么。
这么多人……当时似乎确实有这样的架势，前两拨登楼的加起来也就六七个，一开始有的弩箭手后来也不见了。
另外，一开始听楼下也许是破门时震荡的声音，术士好像也不止一个。
只是现在这人都没了，再提也没什么意义了。
“……嚯，这人身上还有钱，龙门币？”
这是乌萨斯啊，龙门来的感染者？
焦斩风转过头：“你够了啊，人小姑娘的衣服……”
“你俩别说话了……”
孔云咽了口唾沫，紧张的。
“我能先不收拾了吗？”
这地上全是尸体，还基本都残缺不全的，不是断个胳膊就是断条腿，还有把头摔掉的。
对她来说冲击感有点大。
“额，我忘了，不好意思，你先回去吧。”
“不用，我一会儿帮忙搬一下还行……”
孔云坐到街对面的椅子上低着头，焦斩风低头掀开一个整合运动的面具：“这个也是女的，只剩个头了啊。”
“这个呢……？”
江浸月看着一具还算完整的尸体。
这些个整合运动的衣服看着还挺高级，红黑的。印象里整合运动不都是高级才能穿红黑的吗？总不能真派一堆精英来追杀阿萨勒兹的人吧，有啥理由？
随便掀了几个面具，俩人兴致也没了，老老实实把武器摆到周围地上，又扒下来不少防护就离开了尸堆。
……
“啊！……”
骨刺刚刚穿透几个敌人的身体，奈音听到风声……
？
疑惑之中，她的身体晃了一晃，接着，孔云看着奈音失去左半边脑袋的身体扑通一声倒在地板上。
“奈音！”
孙韵希的脸上布满恐惧的神色，双腿颤抖着站在原地，接着无力地跪下，双手用尽全力撑起身体。
整合运动举起刀刃，横在她的脖颈上。赫拉格惊骇地转身，接着被爆炸吞没。一只断臂握着剑从烟雾中飞出，他没能从烟雾中走出。
房屋坍塌，掉进无限的隧洞，画面翻滚而过，尖叫与恐惧充斥脑间，用尽全力嘶吼却无法发出声音，甚至难以睁开眼睛……！
“孔姨？怎么样了？”
焦斩风摇了摇孔云，接着就看到了孔云的双眼。
“……”
下一刻，他将孔云紧紧抱住。
江浸月愣在一边，砸吧了一下嘴，转身看向街道的远方。
大约过了十几秒，孔云主动挣扎开来。
“走吧……”
三个人，焦斩风抱着夹着一堆直刀，孔云怀着三把弩，江浸月身上挂了一大堆防护，手里还拿着几杆直刀。
收拾的时间不短，回去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诺亚和尼尔也睡着了。
“你困吗？”
焦斩风问。
“你先睡吧。”
江浸月看向三具碎开的尸体和那个倒下的整合运动。
红色的边沿，黑色的布料。
……这个打扮，高阶术士……？
阿萨勒兹的人，不应该受到这种程度的重视吧？
之前的W也莫名其妙，她有什么理由去找阿萨勒兹的事？
真的很奇怪……
……
“这里吗……”
韩束抬起头。
眼前是一道防护栏，防护后面是几栋高楼。
核心群的边沿。
目的……进攻……
所有人都没有异议一样在周围找到了掩体，进行着作战计划的复习。
“没有……计划。”
每个人，拿起了武器，大步跑向敌人的据点。
“有人进攻！”
信息传播，里面的整合运动全部动了起来。
弩手，燃烧瓶投掷手，重装，以及许多只剩下仇恨的炮灰。
由工程科干员，医疗干员和科研干员组成的队伍继续前进。
……为什么，看起来敌人的反击根本不像一个据点的防守力量？
没有人思考这个。不如说，根本没人在想这个。
目标是
尽可能
杀死
敌人
“咚————！”
数个重装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开，水花四溅，接踵而来的是无数跳跃的电弧——
“滋噼啪滋啪嗒嘀嗒……”
半个小时后。
满是鲜血的屠宰场下，韩束一行人坐着电梯到达了顶楼。
忽然间，所有人的目光突然闪了一闪。
“……？”
“等等，这里是哪……”
“目标……什么东西？”
疑惑的表情出现在每个人的脸上。
“……精神污染。”
黎博利开口说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防守力量这么弱，甚至只有重装的水平在合格线以上，但是目前，我们打开整合运动对核心区的封锁了。”
“星神那里，嘉维尔和玻璃剑你们去看一眼。剩下的人，我们先和凯尔希医生，或者伊芙取得联系。”
大约几分钟后，异客成功通过该据点的节点联系上了罗德岛终端。
“……异客？”
屏幕对面，伊芙的脑袋后面枕着枕头：“等等，你们怎么打到人家整合运动的据点了？江先生那里呢？”
异客低头思考了几秒：“我们受到了未知的精神攻击，目标被修改，现在已经让嘉维尔的2号队去查看原本的目标位置了。”
“……所以说，你们把整合运动的据点，打下来了？”
“敌人的近卫部队没有精英，高阶术士只发现两个，弩手更是全是垃圾，重装水平倒还可以，可惜有我。”
“……是有点奇怪……江先生有消息后立刻联系我，到时候先撤退，回罗德岛，在外面呆着风险太大了。”
“或者，如果你们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的话，也可以去尝试寻找并援助失联的阿米娅她们。嘛，反正我对你们是有信心的。”
“是么？”
广阔的大厅，玻璃窗外没有日出，只有一片光芒。异客站起身，走到大厅中央，等待了几秒。
他拿起对讲机：“嘉维尔，玻璃剑，伊芙的新指令，找到星神后去寻找阿米娅的队伍，争取取得联系。”
“OK。”
罗德岛里。
玻璃大碗里只剩下一些融化的液体，勺子倒在中间。
“PRTS？”
“您好，什么事？”
“再做碗刨冰。”
“……抱歉，【伊芙】女士，您今天食用的冷食品已经超过【波罗莉】对您设置的限度了。”
伊芙撇撇嘴，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终端。
“……”
相当高级的海景宿舍，墙面全是玻璃板，隐隐能看到海浪扑上来。
之所以是隐隐，是因为玻璃板都是透白色的，墙壁也是。她的裙子底色一样是白色，却被颜料沾染了许多不同的色块。
画纸上是一座木桥，小女孩扶着书包走过，阳光透亮地射下来，连花草都笑了。
……不是真的笑了，拟人手法。
“啊。”
她忽然间抛下笔杆，缓慢地走出房间。
“我和您说过，您食用的冷食品过量了，请不要在厕所再偷吃了。”
被PRTS操控的机器人贴在墙壁上发声。
“滚！——”
厕所里传来一声怒骂。
“那祝您用餐愉快。另外，您其实可以在房间里吃的。”
随着情绪变化，连水面的波动都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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