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代价
时间线要往前推一些。
成功摆脱了梅菲斯特的阿米娅一行人正在加速行进着。
他们明白，整合运动对这座城市的掌控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啊！”
一个医疗干员惊呼出声。
“那个，是那个收留感染者的……”
阿萨勒兹的大门早已大开。
“被毁了。”
能看到凌乱的室内和墙角的血迹。
“……这个？”
“别乱捡地上的东西。”
Ace提醒着阿米娅，她却眉头紧锁地看着手中的，玻璃球。
玻璃球里面的图案很华丽，看上去却也相当透亮。
队伍还在行进，Ace也凑上前：“这个怎么了？”
“我不确定，但似乎是……江先生的东西。”
少女回想着——是在拿快递的时候吧？看到江先生现场打开了箱子。
他拿出里面的木盒，打开，里面是保护严密的玻璃球。
他看到了她，然后……
“怎么样？专门定制的，材料是珐琅，其实就是搪瓷……要不要试试透过去看天空，很好看的。”
“哈。”
Ace的轻笑把阿米娅拉回现实。
“想什么呢？他一个科研人员有什么理由现在跑出来，他就算跑出来了怎么可能到的了这里，到处都是整合运动。”
也是。
阿米娅压下怀疑，笑着摇摇头，把球体放进口袋。
队伍小心地前进着，遇到小股的整合运动便迅速消灭。
“不要……求求你们，至少我的孩子……”
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迟疑。
“嘭。”
一只鞋子踩到他的脸上，直刀沿着孩子的眼角划过鼻梁，切开了面庞。
他扭过头，另一个同伴面具下的眼中的憎恨正在燃烧。
“你们……烧死我妹妹的时候，注意过她才8岁吗？”
不是我。
男人被踩在脚下的眼睛渐渐失去光彩。
他的余光看到鲜血留到地上，他的耳朵听到孩子因恐惧和疼痛发出的断续呃啊。
持刀的人离开了，持刀之人听见的是村民告诉他的妹妹的结局。
“那里！ze——”
阿米娅猝然间被拉了一把，不解地看向Ace。
“我们没有时间管这些事了，我们已经确保不了自己的安全了，留下时间赶路。”
“……。”
也许有的街区的居民已经撤出去了，但这些已经被整合运动完全把控了的地方……
走在碎开的地面上，临光有些担忧地仰头看向天空。
猩红色的火焰从云层中喷出，似乎下一刻就要跟着陨石落下。
是火焰吗？看不清。
有陨石吗？不知道。
但天灾，真的快要来了。
……
“不用等嘉维尔他们了，我们直接走。”
队伍看起来不是很专业，只是单纯的近战包着远程，但是精神上都还算警惕。
里面的成员有工程部的，也有科研部和医疗部的，甚至还有病人。
其实有很多干员本身也是病人，一般这种本身是病人，因为付不起钱才成为干员的，工资都相当低。
但就算不给工资，罗德岛也是在亏本接收这样的病人。
很多感染者的相关药物都是很贵的。
“那里也有。”
“发现我们了吗？”
“没有，直接走吧。”
队伍不算小，看样子这附近的整合运动不是很敬业。
也可能，正好被据点回收补充力量的时候被一锅端了？所以才这么少？
“定位仪还是没有吗？”
工程科的干员低下头，看向手里的仪器：“没有。”
“……有了。”
一瞬间，周围一圈目光全部看向她的手中。
“不是这个，我自己的。”
她指指耳边的一枚海螺形的耳钉，又从兜里拿出一个显示屏一样的东西：“那时候谁说这玩意p用没有的？”
没人理他。异客凑上前：“给我看看。”
毕竟他现在是总队长。
“……也就是那边是吗，行吧。”
“直接打过去。”
正在摸鱼的整合运动并不知道自己天劫将至。
……
高楼上。
“我从浮士德派的斥候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现在已经找到他们的位置了。”
“虽然只是一些虫子，但以他们对切尔诺伯格的了解，放他们回去说不定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一些干扰。”
“——至少，铲除他们不会有任何坏处。”
梅菲斯特诉说着，风带起身旁少女的袍角。
————
“继续……不，为什么……”
近卫手中的刀刃刺入整合运动的胸口，视野中却是前方街口再度涌出的敌人。
这已经是第三波了。
每一波敌人都少于他们，被轻松消灭。
“不……等等？”
杜宾疑惑地看向敌人。
这一次的对手忽然停了下来。
“近卫干员前推！狙击干员远程放箭！”
相当多的箭矢飞出，只是……
“来了，来了！哈哈哈哈，感染者的救赎，普通人的末日……”
抬起头的整合运动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箭矢命中，却顽强地不肯倒下，睁大双眼看向天空。
阿米娅猛然抬起头。
杜宾的手颤抖着：“你们……看见了吗？他是怎么倒下的？是，落石？”
整合运动的尸体倒在路上，下凹的背上是一块漆黑的，源石？
“别惊慌！”
Ace的左手抚摸着腰间卡好的盒子。
临光举起盾牌：“保护好自己！”
“各小队成员分散寻找安全位置！！！”
医疗干员直直看着天空。
“那是……”
“清醒点！”
阿米娅拉住医疗干员的手腕，跟着重装干员迅速转移着。
与此同时。
“我草！”
江浸月移开眼睛上的珐琅球体，惊恐地看着旁边的地板。
在地板上，是一块菱形的漆黑源石。
“跑跑跑，有地下室吗？没有就呆一楼！TM天灾来了！”
孔云紧张地跟着江浸月的脚步，后面的焦斩风几人也赶忙跟着走下一楼。
“嘭！”
门被直接踹开。
一帮人又紧张地散开。
“快进来快进来……额，这就到了。”
嘉维尔嘴角抽了抽，盯着一身整合运动装备的江浸月：“得亏我认识你，不然说不定就因为你害了这一群人。”
街道上。
“我去，分散躲避！！”
一群高端人才四散而逃，会法术的各显神通。
刚刚那名拿定位仪的工程科干员抱头缩在屋檐下面，看着旁边的异客：“这就是为什么你是大队长吗？果然胆色就不一样，还站着……”
异客还以平静的眼神：“你看我身上挂这玩意能蹲下来吗？”
“……好吧是我【乌萨斯粗口】。”
……
“有病吧不是……”
“确实有病。”
在一众罗德岛干员惊讶的眼神中，陨石数量迅速增加的同时，整合运动再次发起了进攻。
“好疼……”
“天空掉下来了……”
他们像是婴儿一样，不加思考地走出掩体，或被陨石命中，倒在地上哀嚎，或大步奔向罗德岛干员所在的位置。
还好，尽管有天灾干扰，但整合运动的进攻也因此变得威胁全无，甚至许多成员都没能靠近罗德岛。
秒针咔咔地旋转，天灾的架势在两三分钟里迅速消散。再看向天空，已经找不到陨石坠落的迹象，只是云层依然漫是漆黑火红。
指挥下，罗德岛迅速集中在街道中央。四面八方依然有整合运动涌出，以极快的速度将罗德岛围堵在一个范围内。
“……有敌人一名，正在接近……”
热浪扑面而来，每个人，阿米娅，临光，Ace，直到最外围的一个近卫干员——
无暇顾及，无暇顾及周围，眼中只剩下前方的，感受着，热，警惕着。领袖。
整合运动的暴君，塔露拉。
令人发抖的气场包裹在每个人身上。
“阿米娅，你，立刻带着博士离开。”
临光咬紧牙关。
即使是当年在卡西米尔的竞技场上，击退强敌，赢取耀骑士的美名时——
从未有过，这绝不是某种恐吓的戏法，即使是，我敢赌吗？
毫无怀疑，足以覆灭的强大，无可反抗的强大。
“临光，交给我。”
Ace的目光冷静的可怕。他回想着江浸月和他对话时的一切细节，期望着江浸月有再透露着什么东西。
“……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交谈着，没有一个人的目光敢从少女的身上移开。她就像欣赏昆虫的挣扎一样，平静，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地面，源石，她周围的一切，渐渐融化。
“罗德岛不会丢下你们的！”
阿米娅维持着声音不带有一丝恐惧。
“你应该相信我们。”
Ace转过头，把视线抛给阿米娅。
“安静——”
沸腾的空间尖啸不断，临光瞪大双眼，光湮灭在热里。
“呜呃！”
神经折磨身体，临光举盾的身体僵硬无比。
焦黑布满身体。哪里的盔甲被烧毁到漏出惨烈的皮肉？哪里的生机又被源石技艺剥夺？
不可见的热从空中飞过，街区在融化。
“后撤，别做无谓的牺牲。”
Ace站到临光身前，原本举锤的右手已经握紧了黑色圆球。
必须干扰她的施术过程。
“狙击干员，射击！”
杜宾发号施令。
弩箭飞出，弩箭融化。
液体啪嗒打在溶胶一样的地面上。
塔露拉的表情自始至终毫无变化。
“反抗会为大地带来希望。”
“——但，改变不了你们的命运。”
“罗德岛，你们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该用什么文字描绘那一瞬间的图景？
视线所到之处，整个广场的地面遍化焦黑，炽热的空气出入每个人的鼻腔里。
看得见的红热凝聚，强于前次百倍，势要吞没一切。
“该为杀害同胞付出代价了，罗德岛。”
整合运动之中，可怖的面孔摇了摇头：“我，们走。”
整合运动的人让开一条道，梅菲斯特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
成功摆脱了梅菲斯特的阿米娅一行人正在加速行进着。
他们明白，整合运动对这座城市的掌控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啊！”
一个医疗干员惊呼出声。
“那个，是那个收留感染者的……”
阿萨勒兹的大门早已大开。
“被毁了。”
能看到凌乱的室内和墙角的血迹。
“……这个？”
“别乱捡地上的东西。”
Ace提醒着阿米娅，她却眉头紧锁地看着手中的，玻璃球。
玻璃球里面的图案很华丽，看上去却也相当透亮。
队伍还在行进，Ace也凑上前：“这个怎么了？”
“我不确定，但似乎是……江先生的东西。”
少女回想着——是在拿快递的时候吧？看到江先生现场打开了箱子。
他拿出里面的木盒，打开，里面是保护严密的玻璃球。
他看到了她，然后……
“怎么样？专门定制的，材料是珐琅，其实就是搪瓷……要不要试试透过去看天空，很好看的。”
“哈。”
Ace的轻笑把阿米娅拉回现实。
“想什么呢？他一个科研人员有什么理由现在跑出来，他就算跑出来了怎么可能到的了这里，到处都是整合运动。”
也是。
阿米娅压下怀疑，笑着摇摇头，把球体放进口袋。
队伍小心地前进着，遇到小股的整合运动便迅速消灭。
“不要……求求你们，至少我的孩子……”
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迟疑。
“嘭。”
一只鞋子踩到他的脸上，直刀沿着孩子的眼角划过鼻梁，切开了面庞。
他扭过头，另一个同伴面具下的眼中的憎恨正在燃烧。
“你们……烧死我妹妹的时候，注意过她才8岁吗？”
不是我。
男人被踩在脚下的眼睛渐渐失去光彩。
他的余光看到鲜血留到地上，他的耳朵听到孩子因恐惧和疼痛发出的断续呃啊。
持刀的人离开了，持刀之人听见的是村民告诉他的妹妹的结局。
“那里！ze——”
阿米娅猝然间被拉了一把，不解地看向Ace。
“我们没有时间管这些事了，我们已经确保不了自己的安全了，留下时间赶路。”
“……。”
也许有的街区的居民已经撤出去了，但这些已经被整合运动完全把控了的地方……
走在碎开的地面上，临光有些担忧地仰头看向天空。
猩红色的火焰从云层中喷出，似乎下一刻就要跟着陨石落下。
是火焰吗？看不清。
有陨石吗？不知道。
但天灾，真的快要来了。
……
“不用等嘉维尔他们了，我们直接走。”
队伍看起来不是很专业，只是单纯的近战包着远程，但是精神上都还算警惕。
里面的成员有工程部的，也有科研部和医疗部的，甚至还有病人。
其实有很多干员本身也是病人，一般这种本身是病人，因为付不起钱才成为干员的，工资都相当低。
但就算不给工资，罗德岛也是在亏本接收这样的病人。
很多感染者的相关药物都是很贵的。
“那里也有。”
“发现我们了吗？”
“没有，直接走吧。”
队伍不算小，看样子这附近的整合运动不是很敬业。
也可能，正好被据点回收补充力量的时候被一锅端了？所以才这么少？
“定位仪还是没有吗？”
工程科的干员低下头，看向手里的仪器：“没有。”
“……有了。”
一瞬间，周围一圈目光全部看向她的手中。
“不是这个，我自己的。”
她指指耳边的一枚海螺形的耳钉，又从兜里拿出一个显示屏一样的东西：“那时候谁说这玩意p用没有的？”
没人理他。异客凑上前：“给我看看。”
毕竟他现在是总队长。
“……也就是那边是吗，行吧。”
“直接打过去。”
正在摸鱼的整合运动并不知道自己天劫将至。
……
高楼上。
“我从浮士德派的斥候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现在已经找到他们的位置了。”
“虽然只是一些虫子，但以他们对切尔诺伯格的了解，放他们回去说不定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一些干扰。”
“——至少，铲除他们不会有任何坏处。”
梅菲斯特诉说着，风带起身旁少女的袍角。
————
“继续……不，为什么……”
近卫手中的刀刃刺入整合运动的胸口，视野中却是前方街口再度涌出的敌人。
这已经是第三波了。
每一波敌人都少于他们，被轻松消灭。
“不……等等？”
杜宾疑惑地看向敌人。
这一次的对手忽然停了下来。
“近卫干员前推！狙击干员远程放箭！”
相当多的箭矢飞出，只是……
“来了，来了！哈哈哈哈，感染者的救赎，普通人的末日……”
抬起头的整合运动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箭矢命中，却顽强地不肯倒下，睁大双眼看向天空。
阿米娅猛然抬起头。
杜宾的手颤抖着：“你们……看见了吗？他是怎么倒下的？是，落石？”
整合运动的尸体倒在路上，下凹的背上是一块漆黑的，源石？
“别惊慌！”
Ace的左手抚摸着腰间卡好的盒子。
临光举起盾牌：“保护好自己！”
“各小队成员分散寻找安全位置！！！”
医疗干员直直看着天空。
“那是……”
“清醒点！”
阿米娅拉住医疗干员的手腕，跟着重装干员迅速转移着。
与此同时。
“我草！”
江浸月移开眼睛上的珐琅球体，惊恐地看着旁边的地板。
在地板上，是一块菱形的漆黑源石。
“跑跑跑，有地下室吗？没有就呆一楼！TM天灾来了！”
孔云紧张地跟着江浸月的脚步，后面的焦斩风几人也赶忙跟着走下一楼。
“嘭！”
门被直接踹开。
一帮人又紧张地散开。
“快进来快进来……额，这就到了。”
嘉维尔嘴角抽了抽，盯着一身整合运动装备的江浸月：“得亏我认识你，不然说不定就因为你害了这一群人。”
街道上。
“我去，分散躲避！！”
一群高端人才四散而逃，会法术的各显神通。
刚刚那名拿定位仪的工程科干员抱头缩在屋檐下面，看着旁边的异客：“这就是为什么你是大队长吗？果然胆色就不一样，还站着……”
异客还以平静的眼神：“你看我身上挂这玩意能蹲下来吗？”
“……好吧是我【乌萨斯粗口】。”
……
“有病吧不是……”
“确实有病。”
在一众罗德岛干员惊讶的眼神中，陨石数量迅速增加的同时，整合运动再次发起了进攻。
“好疼……”
“天空掉下来了……”
他们像是婴儿一样，不加思考地走出掩体，或被陨石命中，倒在地上哀嚎，或大步奔向罗德岛干员所在的位置。
还好，尽管有天灾干扰，但整合运动的进攻也因此变得威胁全无，甚至许多成员都没能靠近罗德岛。
秒针咔咔地旋转，天灾的架势在两三分钟里迅速消散。再看向天空，已经找不到陨石坠落的迹象，只是云层依然漫是漆黑火红。
指挥下，罗德岛迅速集中在街道中央。四面八方依然有整合运动涌出，以极快的速度将罗德岛围堵在一个范围内。
“……有敌人一名，正在接近……”
热浪扑面而来，每个人，阿米娅，临光，Ace，直到最外围的一个近卫干员——
无暇顾及，无暇顾及周围，眼中只剩下前方的，感受着，热，警惕着。领袖。
整合运动的暴君，塔露拉。
令人发抖的气场包裹在每个人身上。
“阿米娅，你，立刻带着博士离开。”
临光咬紧牙关。
即使是当年在卡西米尔的竞技场上，击退强敌，赢取耀骑士的美名时——
从未有过，这绝不是某种恐吓的戏法，即使是，我敢赌吗？
毫无怀疑，足以覆灭的强大，无可反抗的强大。
“临光，交给我。”
Ace的目光冷静的可怕。他回想着江浸月和他对话时的一切细节，期望着江浸月有再透露着什么东西。
“……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交谈着，没有一个人的目光敢从少女的身上移开。她就像欣赏昆虫的挣扎一样，平静，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地面，源石，她周围的一切，渐渐融化。
“罗德岛不会丢下你们的！”
阿米娅维持着声音不带有一丝恐惧。
“你应该相信我们。”
Ace转过头，把视线抛给阿米娅。
“安静——”
沸腾的空间尖啸不断，临光瞪大双眼，光湮灭在热里。
“呜呃！”
神经折磨身体，临光举盾的身体僵硬无比。
焦黑布满身体。哪里的盔甲被烧毁到漏出惨烈的皮肉？哪里的生机又被源石技艺剥夺？
不可见的热从空中飞过，街区在融化。
“后撤，别做无谓的牺牲。”
Ace站到临光身前，原本举锤的右手已经握紧了黑色圆球。
必须干扰她的施术过程。
“狙击干员，射击！”
杜宾发号施令。
弩箭飞出，弩箭融化。
液体啪嗒打在溶胶一样的地面上。
塔露拉的表情自始至终毫无变化。
“反抗会为大地带来希望。”
“——但，改变不了你们的命运。”
“罗德岛，你们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该用什么文字描绘那一瞬间的图景？
视线所到之处，整个广场的地面遍化焦黑，炽热的空气出入每个人的鼻腔里。
看得见的红热凝聚，强于前次百倍，势要吞没一切。
“该为杀害同胞付出代价了，罗德岛。”
整合运动之中，可怖的面孔摇了摇头：“我，们走。”
整合运动的人让开一条道，梅菲斯特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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