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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他们过不去

    但是这兄弟俩没过去。

    赵承延起身去恭房,赵与歌也随后起了身。

    在堂侧的环廊上酒意颇深的赵与歌喊住了他。

    “别再做些无用功,你心里再如何放不下,你们也回不去了。”

    赵承延回身看着他,奶色面容上泛起冷笑,道:“三哥当初不是说过,不喜欢赋赋吗?”说着他踱步到他跟前,认真道:“你不喜欢,但我喜欢。只要有一点可能,我就会将她抢回来。”

    猝不及防,赵与歌抬手就给了他一拳。

    忽来的拳风吹得檐下的琉璃红珠灯一阵晃悠。

    赵承延的身子一歪“嘭”的撞在了廊边的木柱上。

    他斜目着赵与歌吐了口中的血水,上前就跟赵与歌两人交了手,不过俩人倒不是用功夫在打,他们是常人男子的实打,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最后两人摔在冰凉的青石板谁都不说话,只相互掐着脖子发狠。

    府上的小侍女路过瞧见慌喊着将众人请了过来。

    众人上前拉拉劝劝,好在是将两人给拽开了。

    两人的嘴角都破了,掌面上也都是血。

    苏赋赋不知其中缘由,只赶紧道:“綦王你也伤的不轻,快些包扎吧!綦王妃,岑怡,今日叨扰,我们就先回了,告辞。”

    身旁的赵与歌目中瞅着赵承延拽过探水手里的大氅,旋身披上就用那只没有血水的手拉着苏赋赋呼呼而去。

    陈蓁蓁紧随其后,待他们上了马车,她就锤着心口窝跟小阡道:“今日这顿饭吃的够噎人。”

    一路上赵与歌一言不发,阴沉着脸色如铜雕一样端身在那儿,只有时不时起伏的肩头能看出他是个活人。

    待回了婉袖阁的房中,阿施就点上灯就合门留在了门外。

    赵与歌慢身回转步子看着苏赋赋道:“我跟綦王同时受的伤,为何你第一句话不是来关心我,而是关心他?你看不见他有人关心吗?他有一堆人关心,就我,就我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苏赋赋靠前看了看他憋屈的表情,给他解下大氅,回道:“你这是在别人家里伤了,那若是在你的东宫里,你如此伤情,那两位姐姐自然也是紧张你的。再说,那探水多关心你,还给你用帕子抱了手。”

    赵与歌感觉自己再不说真要被憋死了,就瞪着她道:“你是榆木脑袋吗?听不出来我说的何意?我要的是你关心我,你…不是旁人。”说着,看苏赋赋还是懵色,便一咬牙道:“索性我就告诉你,父皇早就下旨你我此生不得和离。还有……你不是问为何你不喜欢我,还会嫁给我吗?我现在告诉你,就是因为赵承延。你因为救他才与我拜堂成亲,也是因为你心里有他,才百般不喜欢我。还有那虾子…你只吃他剥给你的。这下听明白了吗?”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长串。

    苏赋赋听懂了。

    很多解不开的疑惑也解开了。

    她有些慌乱地扭头想走,被赵与歌一把抓了回来。

    “你去哪儿?”

    苏赋赋挣了挣手,挣不开,便回身看着他认真道:“我以前不喜欢你可能是你说的皆是因为他。可现在我不喜欢你是因为你家人口太多,我不要过那种复杂的日子。还有那什么破旨意,我会自己想办法。”

    门外奔过来的李小荔和方姀几人那是听了个明明白白。

    李小荔随着那盈盈府灯的光亮下了台阶,到了一旁跟凑过来的几人道:“这是何意?敢情是赋赋欺负太子?”

    “夫人,别着急。咱家大小姐脑子里没了往事,想找个一心一意的也是常事。再等等,这才醒过来没多少日子,若是大小姐真的稳不住心跟他过,那咱们再想办法。”

    方姀随着梅姑的话点点头,“只要不是赋赋受欺负就好,其他的我们耐心等些时日,若是几月下来,赋赋就是想不过了,那咱们将爹爹请回来,好好求求皇上也是成的。”

    “是是,只要不是他欺负赋赋就好。”

    几人低声说着话刚出了院子,探水带着方御医来了。

    赵与歌怕她还想走,捂着心口拼命一阵阵的猛咳。

    待他咳嗽够了,方御医一番把脉后说了些云里雾里的话,又给他包扎好伤口,嘱咐了事情便退下了。

    他们一走,赵与歌就接着咳嗽。

    苏赋赋蹙眉看他脸色确实不好,端了盏水靠前来,“那…喝吧!”

    赵与歌见她不走了,就端起了架子,盘腿坐在床榻上淡淡道:“不劳你费心这么对我,反正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都知道。”

    “若不是方御医说你要多喝水,我才懒得管你。真不喝吗?那我端走了。”

    “端走吧!”

    苏赋赋心里还真的担心他有事,语气软了些道:“看你脸色实在不好,还是喝上一口吧!”

    赵与歌就如此好哄,顿时再没了高冷的模样,接过来就喝光了。

    苏赋赋放下了水盏就去柜子里取出一床桃粉花锦被子过来。

    赵与歌看在眼里,道:“我不与你分盖。”

    可苏赋赋只当没听到,将床上阿施用熏笼烘的暖融融的被子推到了他那边,自己则到了床上展开刚取的这床盖在了身上。赵与歌见她不吭声,收起她推过来的衾被放在凳子上,回身吹灯,放帐,一气呵成后就钻进了她的被子里。

    这在柜子里的被子带着凉气,赵与歌便厚着脸皮道:“我给你暖暖被子。”

    “你走开…怎么…如此无赖?”

    “我……我与你说件事,但你应我,现在不可对外人讲。”

    他赖赖唧唧的贴着她,语气突然诡秘,苏赋赋却懒得听,偏头间听他慢声轻语道:“我心里,以前只有你一个。往后,也只有你一个。”

    一个…

    苏赋赋这心仿佛被他抓了一把。

    嘴巴结巴道:“你…你心里爱几个几个,与我无关。”

    赵与歌见她还是一脸的倔强,便干脆推起身子凑到她眼前道:“苏赋赋,横竖你是跑不了的,就认命吧!”

    说完,就在她嘴巴上轻啄了一下。

    恰巧屋外一阵急风刮着树梢“嘭”的一声摔打在了窗棂上,苏赋赋也不知是被这摔打声吓到了,还是被他的唐突惊到了,一时打起了嗝。她急急地背身过去轻锤起胸口。他却在身后抱住了她,她的嗝声就像被掌心忽而按住的琴线,瞬时止了声,只余下心间那慌慌地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