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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怕他死了

    “你看这些鱼…就那条身子硕大的那条,鱼食都被它独占了,我们尚且看着来气,更何况那些受气的小鱼儿,心里该多么的讨厌它。”

    阿施猜着自家大小姐的心思。

    她素来不爱争抢,不爱当那坏人。

    若是留在这宫里,那两房妃子即便再是好相与的,那也是要争一个男人呀!

    时日浅瞧不出,那时日久了,琐碎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再加上房中个个添上孩子,热闹是热闹了,但随之而来的还有明争暗斗。

    以大小姐的脾气,过不好的。

    阿施索性实话道:“大小姐,那日夫人和小夫人都说了,只要你想回,她们便将老爷请回来给你做主,好好求求情,也是成的。”

    “真的?那道丧良心的旨意真能收回去吗?”

    “当然,大小姐怕是忘了苏国公府在蜀朝的底气,那可是祖祖辈辈拿命拼出来的。虽说之前那綦王之事帮不上忙,但那也是因为苏家也遭人陷害了,引了猜疑。但除了那种谋反之事,阿施敢说,其他事情,只要老爷开口,皇上都会应的。”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苏赋赋抚抚手,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还犹豫什么。”

    阿施随她起了,道:“可是大小姐,还得过几月才成。眼下那东楚王闹事,这国中动荡,不好请老爷回来。而且少爷已经在路上了,再过十几日就回了。那西塞都护府里只有老爷守着,断不能离开的。”

    “对对对,将这事忘记了,这时候不能添乱。”

    没了心事的苏赋赋拉着阿施就去了飞羽殿。

    张楚然正好也在殿里待腻了,一行人便同来了春意殿。

    “云宓姐姐…”

    进了院子苏赋赋就高兴地唤了一声。

    屋里秋景闻声浅笑着出来相迎,待进了屋,一路引着去了书房。

    许云宓正在书房长案上绘着一幅垂丝海棠画。

    她看着进门的几人笑颜一展,落了笔端稳上前道:“正闷着呢,幸有你们过来给我解解闷。”

    张楚然踱步上前看着她刚画成的画道:“太子妃的画意就好似是真的折了一枝新花落了纸上,只教人赞叹栩栩如生。”

    苏赋赋也跟着凑上去看,画上那树根轻丝坠着淡如胭脂的花朵或是花苞,温婉动人,就好似眼前的许云宓一样,不过娇不见媚,自有大家闺秀的端稳优雅。

    “这花儿长得就好似云宓姐姐,甚是好看。”

    许云宓双颊一红,吩咐秋景去准备炉瓶三事,几人便去了殿中。

    心浮气躁的苏赋赋眼下正好能借此静静心,接过阿施递上的茶水喝了两盏,便随着两位姐姐取出金灰押慢条斯理地压起了香灰。

    阿施从未见自家大小姐如此沉心过,以前在府上,她都是嘻嘻哈哈的打篆香,为此夫人可是没少说她。

    如今看来,那时候的不知愁苦的大小姐才是最开心的。

    将近午膳之时,苏赋赋起身道:“两位姐姐,今日我们回明昌殿跟太子殿下一同用膳吧!”

    今晨赵与歌起身后就跟她说过,他今日会回来陪她用午膳。

    几人回了明昌殿不多会儿,赵与歌就回来了。

    进门看见她们都在,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

    一旁伺候的阿施觉出自己大小姐怕是要趁机说什么事情。

    果然,待菜肴上桌,众人刚开始喝汤,苏赋赋就道:“云宓姐姐,帮我从东宫里挑一处寝殿吧!我这几日就搬过去。”

    许云宓点点头,“那处秀荷殿就是特意给你留的,里面已经布置好了,我今日遣人过去给你洒扫一番,明日你便可搬过去。”

    苏赋赋甜甜一笑,“那就劳姐姐费心了。”

    张楚然心思如此细腻,听出了苏赋赋的刻意。她转目看向赵与歌,他的脸色果然异常的难看。

    这两人定是要大吵一架了,用过午膳,她就知趣地拉着许云宓赶紧走了。

    赵与歌盯着苏赋赋,随后起身道:“随我来,有话跟你说。”

    两人回了寝室,身后跟着的阿施和麦芽几人就听屋门“哐”的一声。

    众人顿时想起了昔日端王府的那次。

    “我何时说让你搬出去了?”

    “我正要跟你说呢!待这次战乱平息之后,我娘亲会请爹爹回来商议你我和离之事,到时劳您施以援手,大恩没齿难忘。”

    说着她还客客气气地躬了下身子。

    和离和离。

    又是和离。

    赵与歌那眸中顿时涌出一团血般的赤红。

    “苏赋赋……”

    他气吼了一声,脸色随之如纸般惨白。

    门外悄悄听着的几人身子一颤,苏赋赋也被他吓了一跳,硬撑着道:“你不用吼我,我心意已决。就…就这样吧,我午膳吃撑了,我出去溜达溜达去。”

    “你先跟我把话说清楚。”

    赵与歌不准她走,却被苏赋赋三招就给推到了桌子上。

    他身子撞在桌上“嘭”的一声后,口中吐出一口血,抓着桌缘就栽倒在了地毯上。

    “快…快来人。”

    苏赋赋跟众人合力将他抬到床榻上,小城子奔去请来了方御医。

    “方御医,我真的没有用力呀!他怎么就如此了?”

    把过脉的方御医起身道:“回赋妃,王爷不是因你那一掌,而是旧疾所致。听闻…两位方才起了争执,就是因此而起,气火攻心。但这次实在是厉害了些,怕是要调养上些时日了。这期间,赋妃可切莫再跟王爷动气,若再发病,怕会引发其他病症,恐有性命之忧。”

    苏赋赋吓坏了,紧色点点头。

    “怎么就能将自己气得吐血呢?”

    苏赋赋嘟嘟囔囔,阿施一旁递上温热的面巾,道:“大小姐,是您气的。”

    “可……我…是跟他好好说的。”

    “这种事情,无论怎么说那都是往人身上扎刀子。”

    “阿施…你多少有些立场不坚定。”

    阿施浅浅一笑,接过面巾又去洗了洗挂在巾架子上,给她倒了盏白水道:“大小姐,小的看您也是紧张太子的。”

    苏赋赋有些怯怯地扫她一眼,嘴硬道:“胡说,我只是怕他真死了。”

    日子一日又一日地翻过。

    三日后的清晨。

    赵与歌忽然起了身,坐在桌前迷迷糊糊地探水看着他愣了一息后赶紧步前。

    “殿下,您可算是醒了,奴才给您倒盏水去。”

    探水刚回过身,就听他问:“赋妃呢?”

    探水为难的思忖了片刻再回过身,语气柔和的慢声道:“太子殿下莫要着急,赋妃她…赋妃日夜守着照顾了您两日,昨日一早御医来把脉,说您将要醒了,赋妃很是高兴。等到下午之时,听闻赋妃去找了皇后娘娘,说身子不好,皇后娘娘就准她回苏国公府住上仨月好生调理。”

    赵与歌当即掀了被子,“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