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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邪恶科学

    静谧的夜啊,永远是最招人恐惧的时刻。自古以来,人类就有在深夜时分关门闭户的传统,其根本原因,就是黑暗往往会成为犯罪活动最好的庇护者。

    在工业时代之后,廉价而强效的照明系统被引入人类社会,许多出生在光明之中的人已经忘记了这种最原始的恐惧,他们失去了对黑暗的敬畏。面对黑暗,他们往往会大呼小叫地寻找光源,而不是第一时刻想到保护自己。

    柯邻看着已经彻底黑下去天空,点点繁星散布在幽暗深邃的天幕之上,皎洁的明月朝大地泼洒着清辉,如果放在过去,这会是一个难得的良夜。情侣们可以贴着彼此滚烫的脸颊,轻念着,“比月色更美的你”迈入片刻与永久的灼热爱恋之中;文人们可以接着温凉的美酒,与孤高的玉盘对饮,接着朦胧的醉意术法自己心中的愤懑;就连老人小孩,也可以悠闲地躺在微风拂过的银光之中,纵享天伦之乐。

    但唯独现在的柯邻不行。失去了地球霸主的地位,人类已经没有如上的权力,他们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所付出的每一份努力,都不再是为了创造更美好的生活,而是挣扎着渴求一个生物,一个族群最基本的需要,那些本应该早就本人类的祖先实现的东西——安稳的续存。

    没有了光明,原本就被各种植物覆盖住窗棂的一层也早早陷入黑暗之中,那些轮回者似乎已经陷入美梦,轻浮着点点灰尘的空气之中溶入了他们或急或缓的呼吸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那么平和。

    但柯邻知道,这份难道的寂静即将被自己打破。他用和自己声音一样冰冷的眼神注视着黑暗之中的黄毛,亡者视界之中,这个贪婪的家伙并没有真的睡去,他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他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柯邻端坐在黑暗之中,一团浓郁的黑暗从他的手中升起,同时,黄毛的耳畔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它依旧如同从冷冻室中传出来的一样,“他已经睡了,现在按照我的命令,去干掉他!”

    黑暗之中的黄毛瞬间坐起,轻轻推醒了身旁的三个人,悄声说到,“是时候了,我们出发。”早有准备的三人立刻起身,他们手牵着手,在黄毛的带领下朝二楼摸去。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否则我们的交易就作废了!”那个冰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既像是提醒,又像是告诫。

    黄毛没有说话,只是悄悄把这个信息记在心里。

    柯邻看着黄毛和其余三人一点点地摸上二楼,从一个黑暗里走入另一个黑暗中。柯邻之手推动着他缓缓向他们靠近,唯一的右手在黑暗之中点亮绿色的光芒。

    然而就在这时,柯邻发觉到又有人上来了。他立刻取消了手中的法术,仔细观察来人的模样。在黑白分明的亡者视界之中,他只能勉强分辨出来者是一个女性。

    ‘女人?’柯邻几乎一瞬间就想到晚饭时那个第一个吃掉自己递出的食物的女人,这是唯一一个有胆量做这种事情的轮回者了吧。他有些好奇,这家伙怎么在在这个时候上来了?柯邻意识到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是一个比黄毛更有价值的实验对象,他看着对方走入黑暗之中,然后微微一顿。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步入了什么,虽然缺乏光照,但是纯粹的黑暗和微弱的光芒之间还是有些差距的,更何况她非常确信自己刚刚看见了某种奇怪的光。

    ‘那是什么?’她感到疑惑,同时越发坚定这里的主人不一般。她在黑暗之中摸索着前进,即将碰上前方的黄毛等人。

    “停下!”她脚步一顿,她很确信自己听见了柯邻的声音,,然而还不等她开口,对方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请你不要说话,只听我说,好吗?”

    ‘他能看见我?’她朝黑暗瞪大的双眼,但是却无法得到任何有用的反馈,只有脚下坚实的地板和手边的扶手能够给她带来一些真实感。

    她选择按照柯邻的要求笔上嘴巴,静静地等待着对方开口。

    “你们违反了规定,擅自闯入了我的地盘,这样做是很不好的。”柯邻的语气依旧温和,但她却感到一种极为纯粹的恐惧,“我抓到你了!”

    一直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她忍不住要惊叫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她竟然在短短的一瞬间就被对方麻痹了!

    “你看,不听话的孩子就要受到惩罚,现在你被我抓住了,我该怎么惩罚你呢?”那只手顺着他的手腕一路朝上,最终停留并覆盖在她的脸颊上,“你很高呢?我已经很久没有站在这样的高度过了。”

    ‘不!不要!’她在心中大喊着,仿佛自己即将失去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一样。但是柯邻不会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他已经决定将这个送上门的家伙当做今天的实验体。

    黑暗之中,黄毛耳畔再度响起那个冰冷的声音,“回去吧!你们被发现了!”

    柯邻带着麻痹的实验体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他的实验室是一间巨大的库房,原本是图书馆用来存放未开封的书籍和货品的地方,柯邻看这里空间开阔,密闭性好,就干脆改装成了自己的实验室。

    他平日里就在这里研究法术和解剖僵尸,所以如今这里早已不是堆满了书籍的地方,而是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支架和吊杆,像肉铺一样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尸体组织和僵尸器官,只有放在墙角的几个巨大的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笔记和书籍,以及一些柯邻研究奥术的心得体会。

    由于缺乏电力的缘故,柯邻只能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来保存这些尸块,他对霜冻射线做了一些改进,将其中的冲击和塑形部分去掉,研发了一版单纯地操控寒气,改变小范围温度的法术。

    冷藏术1奥术塑能立即5m1d/级无无“将半径5m的球形区域内的温度降低到最低-30度,延缓食物和材料的腐坏“是无

    只是这种程度的法术对于法师来说是很简单的,不过因为是一环奥术的缘故,因此这个法术所创造出来的环境很容易受到温度的干扰,如果它所创造出来的区域温度和周围的温差过大,这个法术的持续时间就会大大缩减。

    不过仅仅只是目前的程度,也足够柯邻使用了,以他目前3级法师,2级施法者的水平,这个戏法的效果可以持续两天,也就是说他只需要每两天重新施法一次,就可以保证这些材料的冷藏了。而柯邻也正是通过这种方法来维持着自己的研究,偶尔在天气炎热的时候给自己准备一些小小冷饮消消暑。

    同样地,柯邻针对温度的研究也不只局限于低温环境,冷藏术还有一个对应版本的高温法术——暖炉术。

    暖炉术1奥术塑能立即5m1d/级无无将半径5m的球形区域内的温度提升到最高80度,制造出一个温暖的环境。是无

    这个法术柯邻用得不是很多,不过作为研究冷藏术的副产品,柯邻还是将其记载到自己的法术书当中了。和冷藏术一致的是,这个法术的持续时间也会受到环境温度的干扰,如果环境温度过低的话,这个法术所营造的温暖环境也会很快消散。

    柯邻将已经瘫软的实验体交给3号,然后回到自己的研究台前,用法术点亮桌上的魔法灯。这盏看起来和普通台灯差不多的灯具是柯邻自己制作的魔法道具,在一次意外的实验中,柯邻发现将注入光明和驱散黑暗共有的法术照明部分注入松脂之中能够提供长达24个小时的照明。

    柯邻对这个意外惊喜不已,他立刻让3号收集了一些松脂,然后自己在一盏旧台灯上刻制了简单的魔法回路。随后将松脂注入已经被清理干净的灯芯之中,一个全新的魔法道具就被制作出来了。

    它为柯邻提供了两百多个明亮的夜晚,而柯邻只需要在松脂耗尽的时候为它补充一些原料就可以了。使用这盏魔法灯的方式也非常简单,只需要用魔力稍稍激活它就可以,魔法灯会持续工作8个小时然后自动熄灭,或者有施法者用魔力提前将它关闭,可以说是十分便捷的道具。

    随着柯邻魔力的注入,魔法灯法术柔和的白色光芒,点亮了柯邻周围的空间。随即它的主人便摊开一本有关于外科医学的书籍和一本写满了笔迹的小册子,仔细地研究起来。

    柯邻一直有在研究如何恢复残缺肢体的手段,实际上这种能力对于高环施法者来说并不困难,变化系7环的再生术就能轻松做到这一点,而死灵系9环的完全复生术和通用系9环的许愿术更是简单粗暴,毕竟连没有尸体的死者都能唤回的法术,再生几个肢体算什么难题。

    当然,这些手段对于现在的柯邻来说实在是有些过于遥远,以他目前的升级速度,想要成为强大的9环施法者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但除了这些直接复原身体的法术,还有一些比较低等的手段可以获得健全的身体,比如说变化系5环的转生术,直接找个人对自己放转生术就完事了。虽然说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自己的身体不再是原来的那一个,不过柯邻原本的身体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所以如果真的要放弃的话柯邻也不会非常在意。这个看似可行的办法唯一的问题就是柯邻找不到一个5级施法者来给自己放这种法术。

    毕竟就连他自己也才只是一个小小的2级施法者。

    所以柯邻只能另辟蹊径,寻找一些特殊的手段来恢复自己残缺的躯体。在研究魔法的一年半的时间里,他对于魔法的认识也有了一定的进展,并总结出一些粗浅的规律。

    一般来说,越是简单,能量等级越小的法术所需要的法术位环阶就越低,其效果也就越弱。就好比流星爆和火球术,同样是塑能法术,一个是3环法术一个9环法术,其效果自然也是天差地别的。

    而断肢再生比起接起断口来说自然要消耗更大,如果说凭空长出一个手臂需要至少7环的法术位的话,那么接上断掉的肢体可能只需要2环或者3环的法术位了。所以柯邻一开始就没打算走什么断肢再生的路子,他的目标非常明确——找出可行的移植手段,将别人的肢体移植给自己!

    不过这并不是一件轻松的活计,比起自己原装的躯体来说,来自其他生物的肢体要考虑适配性的问题,如果存在不匹配的情况,那么接肢手术即便成功了,接上去的肢体产生的排异反应也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而且这个实验无法在僵尸身上进行,柯邻先前在僵尸身上的实验无一例外得到的结论都是不可靠的,因为僵尸本就死去的身躯不适合进行接肢,即便接上去了肢体,也压根无法分辨出之后的腐烂是来自于排异反应还是僵尸本身的恶性腐烂,所以这个项目的进度相当地缓慢。

    而这些轮回者的出现,却让柯邻看到了一些希望,这些活生生的人,不正是他一直缺乏的活体实验材料吗?如果能够在这些人身上实验的话,自己的研究相比会有很大的进展吧?

    虽然说这种利用他人进行活体实验的行为是十恶不赦的,不过柯邻早就抛弃了人类的价值观。在一个人类文明都濒临灭绝的世界,还提倡这种东西?柯邻对此嗤之以鼻,他并不是那种喜欢打破规则的人,但如果遵守规则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少好处,反而会限制他的自由的话,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摈弃规则。

    柯邻再一次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操作流程,来到躺在3号怀中的女性轮回者面前,“你还要装多久?从我抓住你到现在已经过了至少10分钟了吧。你是真的一点儿也不紧张吗?”

    她紧闭着眼睛。

    紧张?怎么可能不紧张呢?但是现在她还有更好的选择吗?比起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去死,她宁愿这样装死摆烂。

    只可惜她缩头乌龟式的举动已经被柯邻看破了,她现在只能睁开眼睛,看一看自己到底面临什么样的悲惨绝境。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还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数不清的僵尸残肢被分门别类地摆放在架子上,散发着幽幽寒气,它们有的已经高度腐烂,暗红色的皮肉和惨白的骨骼暴露在没有皮肤掩盖的空气之中,看上去狰狞而恐怖;而有的却新鲜地好像刚刚才被切断一样,断面的伤口平整光滑,紧缩的肌肉,暗黄色的脂肪和参差不齐的骨骼似乎还在微微颤动,仿佛下一刻就会紧绷起来。

    这好似地狱的一幕让她的精神近乎崩溃。女人感觉到自己的眼角流出恐惧,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尽管身体都如糠筛,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被那个恐怖的死神听见自己的动静,惹怒了他。

    不过柯邻倒不是很在意这些小细节,他轻轻挥手,3号便放下都如糠筛的女人,再度潜伏进黑暗之中,而柯邻则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被吓得快疯掉的女性,她脸上的恐惧连柯邻看了都要害怕。

    ‘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被吓到这个样子?’他一边感慨着,一边出声安抚女人,“不要害怕,虽然你违背了规定,闯入了我的地盘,辜负了我对你们的好意,但我并不会因此杀掉你。如你所见,我其实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如果你展现出足够的价值,或者给出合适的理由说服我的话,我也可以放你平安的离开。所以你最好也安静下来,好吗?毕竟你也不希望变成那些东西吧?”

    柯邻的语气柔和,虽然他没有明确指着什么东西,但女人立刻就明白了柯邻的意思,她明智而迅速地停止哭泣,将恐惧掩藏在心中,只剩下身子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柯邻的恐怖超乎了她的想象,他她本以为对方不过是一个在末日里艰难求生,有着些许特殊手段的人。但是柯邻现在展现给她的一切,完全可以当做一个故事当中的反派boss来看了。这种血型残忍的环境,配上他温和的语调,强烈的反差在她心中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反派形象。

    柯邻见她如此识相,对她的看法也有所改善,“很好,这对我们双方都是一个好的开始。我相信我们接下来的交流会非常愉快的。那么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你为什么要违反我的禁令,闯入我的地盘吗?我可是很害怕引狼入室的事情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毕竟在末日废土上生存对于我来说本就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对了,女士,我想你应该不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吧?像你这样可爱的姑娘,一定会有一个同样甜美的名字,对吗?”

    柯邻的赞美并没有让她的情绪安定下来,女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柯邻口中的“你们”再一次打击了她的信心,她不敢再去想那些同样进入二楼的试炼者到底怎么样了,那会让她心中的恐惧无止境地攀升起来。她颤抖地说到,“我,我叫米雪,大米的米,白雪的雪。我和我的同伴没有别的意思,仅仅只是因为心中的好奇,所以才违背了您的规矩。”

    “嗯,条理还算清晰,不过缺乏说服力啊,米女士。”柯邻笑了笑,这笑容落在米雪眼中,宛如恶鬼一般,“你们白天可不是这么认为的,那个黄毛小子不是说我是个危险人物吗?”柯邻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唉~可惜我这么一个热情好客的主人,要不是留了点心眼,今天晚上被你们偷偷摸摸割掉头颅都不知道。你说要真发生了这种事,我这算不算引狼入室呢?我是不是说过我很害怕发生这种事情呢?”

    米雪惨白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很显然她对于自己的结局抱有悲观的态度,她很想告诉对方自己并没有那种想法,只是想看一看柯邻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但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更何况米雪也知道这种理由毫无说服力,如果柯邻真的只是一个心地善良,没有特殊力量的好人,那些被前方的危险折磨到快要癫狂的新人还会客客气气的吗?他们会不会反客为主,抢夺柯邻的物资,甚至杀害亮度帮助他们的柯邻呢?而自己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会站出来保护弱小者吗?

    这些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

    “不过我也不在意这些,米女士。作为你违反我的禁令,擅自闯入我的地盘的惩罚,你得在这里留下些什么东西。”柯邻微笑着,“放心,我对你的生命还是抱有一定程度的尊敬的,毕竟我很久没有看见活人,要是太快把你们弄死我又要一个人无聊地活下去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支黑色的圆珠笔,在米雪的双肩和大腿根部各画了一个×。尖锐地笔头在白皙的肌肤上划出一道道深蓝色的轨迹,这让米雪想到了菜市场老板卖肉时的模样。那些可怜的牲畜在被宰杀时是不是也像她现在这样无力?而柯邻接下来的话果然验证了她的猜想,“两只手臂,两只长腿,你自己选一个留下来吧。”

    米雪艰难地动了动喉咙,虽然说暂时不用死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但这种出卖肉体的感觉总给她带来不好的预感,今天丢掉一只手,明天呢?后天呢?她总有一天会丢掉所有可以丢掉的东西,并最终丢掉自己的生命。

    对于失去肢体这件事,米雪其实并不是太在乎,毕竟试炼空间的治愈效果极其强大,只要支付很少的点数就能修复任何损伤。所以对于试炼者来说只要能活下去,就算是变成人棍都无所谓,回到试炼空间之后又是生龙活虎的模样。

    她真正担心的问题,就是自己的生命安全。先前柯邻也说了,他只是暂时放她一码而已,米雪不敢保证自己在付出了一肢以后就能活下去,这才是令她心情沉重的原因。但她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她必须在柯邻的耐心耗尽之前给出自己的回答。

    “左臂!柯邻先生,请您取走我的左臂,然后放我一条生路吧!”她很没有尊严地跪倒在地,匍匐着,丑陋地请求着。

    米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这幅耻辱的模样,‘或许人在生死危机的关头,总会选择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吧!’她如此想到。

    然而柯邻摇摇头,伸出手轻轻抬起对方的投,平静地如同一潭湖水的眼眸和填满了恐惧的双瞳目光交汇。他在米雪惊恐的注视中开口,“我不会取走你的手臂,我只需你配合我的研究,米雪小姐。请你相信我作为一个科学家的职业素养,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就请到那边的手术台上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