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无解的测试
芒县县衙的第一天，张雯被天上掉落的馅饼雨砸到晕头转向。以至于连随后的应酬都显得心不在焉，待到曲终人散的夜晚，他才鬼叫一声投入到了清点大业之中。只是随着一个个礼盒的开封，张雯的脸色开始渐渐发黑，因为里面存放的绝大部分不是金银细软而是所谓的珍稀药物。
这也是官僚们自以为的投其所好。毕竟对于先天高手而言，钱财已如粪土，有助于提升个人实力的丹药才是王道。但张雯目前所缺的，却正是这些粪土。
这一世，应该有典当这个行业吧？
张雯如是想，又开始估算起这些药材的价值以及事后负重跑路的问题，患得患失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后半夜才小歇了片刻，却又在清晨被下人扰醒。
“其它大人都在后堂等候，说是您要东西已经备好。”下人如是说
闻言，张雯醍醐灌顶般瞬间睡意全无。今天是决定自己今后人生的日子，若天赋值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即便是再苦再累也要搏一搏长生不老高人一等的境界，要是出现万一……估计手头那些药材变卖后也够自己挥霍一辈子了。
“张先生，测评石已经备好，是否现在开始？”
再次回到内堂，主持大局的王县令早已恭候多时，其身后则是一群坐等看戏的大佬。宗师境强者参加为六龄童设置的测试绝对是武道史上空前绝后的一出，这些人自然不想错过。
“诸位还请回避。”
张雯又岂会让这些人如愿，见面后连寒暄都免了直接开口赶人，待一个人鸠占鹊巢了整个县衙后堂，他这才将注意力转向那块神奇的测评石。
它呈白色椭圆形，外表光滑无棱角类似于一块巴掌大小的鹅卵石。怀揣着浓烈好奇，张雯伸手探向测评石，也就在指肚与石面接触的瞬间，一阵轻微的麻痒传递至整个手臂，而眼瞅着一整片直立起的汗毛张雯脑海中下意识匹配出的是‘电磁感应’这四个字。
石头居然成了带电体？道理上说不通啊？
电磁效应过掉后测评石带给张雯的是一种刚从水里捞起冰凉的感觉，拿起它靠近烛火细细打量，发现与普通鹅卵石无异只是分量略沉而已。
又过了许久……
这个世界，估计只我一人在这里瞎起劲了……张雯自嘲着放下好奇心，之后便按照流程咬破中指将血液滴在了白色石面。
传闻只要将血液滴到石面上，便会变幻出对应武道天赋等级的颜色，从低到高一共分为五档。
黄色废材、橙色平庸，历届筛选者中的万分之九九九九都卡在这两个区间，若无特殊家世也就代表着此生修道无望。
第三档红色则是达标线，说明有进阶武者的可能，这样的孩子可谓万里挑一通常会由所在地武道学院来进行吸纳培养。
再往上褐色可谓天之骄子，享受的基本是私教，甚至会有先天高手为收其为亲传而打破脑袋。
至于最高等黑色，似乎辞藻已无法形容此类人物，纵观整个武道史不过寥寥十数人平均下来两万年一出，并且个个被所在民族奉若神明享受后人香火连绵不绝。
既如此，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我会是什么等级？张雯如是想，一边憋气等待着结果的出现。可直到他感觉到缺氧，那块测评石依旧是没有发生任何的颜色改变。
“！！！”
自认为独一无二的张雯果然得到了独一无二的结果。可这算什么？是牛叉过头还是废破了下限？
因为没有参考，张雯想到脑袋瓜炸裂还是无所得，最后索性是抹去石面上的血迹唤来了充当临时门神的韩元芳。
“前辈有何吩咐？”韩元芳飞快出现在张雯面前，一边偷瞄向那块测评石，待见到结果已经隐去不禁略感失望。
“你来试试。”张雯指了指测评石，想知道之前自己有没有遗漏。
“是！”
韩元芳内心茫然却不敢忤逆。也就在其血液滴落测评石的下一刻果然出现了不同的景象。
血液竟是被白色石面渐渐吸收，反馈出的是一抹亮红，继而蔓延到了整个测评石的弧形表面……全部过程持续了大概五六秒钟时间，直到所有的血液被彻底吸收，测评石才又回复到原先的亮白。
原来先要吸血……张雯恍然。至于测评石为何会对自己血液产生排斥，想必是自己来自另一个空间；采样对不上号的缘故。
“前辈，这是为何？”那是一旁察言观色中的韩元芳。
“看你挺机灵的，本想收你为徒。”收敛起心情，张雯淡淡道。
“真的？！”韩元芳的反应很滑稽，先是狂喜，又读懂了对方‘本想’两字背后的潜台词，神情瞬间落寞了下来：“晚辈也知道，以晚辈的资质，想必前辈是看不上的。”
“身为武者切不可妄自菲薄，其实对于你的头脑我还是挺欣赏。”
又是同样的一套……韩元芳心中愈发苦涩，感觉自己遇上了一个高配版的王县令。
“走吧，也该去见见那些大人们了”张雯则是转开话题，一边心中算计。
既然没有结果索性就开练试试，哪怕是失败，至少不会留有遗憾。那些有着牛叉名字的药材或许会帮到自己，至于启蒙功法，那么多厅局级高官在此还不是手到擒来？
来到前厅的张雯自然免不了与众人寒暄，官僚们很识相地避开了与测试有关的隐私话题，张雯却是想什么就做什么，开始以收徒作为幌子到处讨要启蒙功法。
“没问题，下官与辖区内的天澜宗颇有渊源，即刻差人为张先生办妥。”
“本侯祖上出过一位入境强者，留下不少旧本。待我书信一封，着人抄录。”
“末将有一位旧识……”
张雯果然有所得，在收获一大堆承诺与保证后他又马不停蹄找了一家牙行，雇了保镖兼苦力若干为将来跑路做准备。至于王县令，在张雯向他的上司们一番暗示过后，想必会得到不错的结果。
在县衙内被好吃好喝好招待了近半个月，张雯陆续收到了大佬们兑现的承诺，等书籍完成归类打包后，不再有油水可捞的某骗子便正式向王县令辞行打算另开新图。
“张先生，您的大恩大德下官没齿难忘。”
离开那一天，王县令一直将张雯送到芒县城门口。不久前他收到风声，说是江南道兖州地面空缺出一个通判职务，上面有意令其补缺。这还多亏了早先张雯的一番暗示。
“不必言谢，只需在今后对安雅村照顾一二便是。”张雯回。
“一定一定，虽然下官调任在即，但在芒县地界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如此甚好。”
张雯彻底放下了心思，也就在此时，随同送行的韩元芳却突然神色大变。警示道：“有高手正在逼近，而且来者不善。”
“高手？！”
……
这也是官僚们自以为的投其所好。毕竟对于先天高手而言，钱财已如粪土，有助于提升个人实力的丹药才是王道。但张雯目前所缺的，却正是这些粪土。
这一世，应该有典当这个行业吧？
张雯如是想，又开始估算起这些药材的价值以及事后负重跑路的问题，患得患失了大半个晚上直到后半夜才小歇了片刻，却又在清晨被下人扰醒。
“其它大人都在后堂等候，说是您要东西已经备好。”下人如是说
闻言，张雯醍醐灌顶般瞬间睡意全无。今天是决定自己今后人生的日子，若天赋值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即便是再苦再累也要搏一搏长生不老高人一等的境界，要是出现万一……估计手头那些药材变卖后也够自己挥霍一辈子了。
“张先生，测评石已经备好，是否现在开始？”
再次回到内堂，主持大局的王县令早已恭候多时，其身后则是一群坐等看戏的大佬。宗师境强者参加为六龄童设置的测试绝对是武道史上空前绝后的一出，这些人自然不想错过。
“诸位还请回避。”
张雯又岂会让这些人如愿，见面后连寒暄都免了直接开口赶人，待一个人鸠占鹊巢了整个县衙后堂，他这才将注意力转向那块神奇的测评石。
它呈白色椭圆形，外表光滑无棱角类似于一块巴掌大小的鹅卵石。怀揣着浓烈好奇，张雯伸手探向测评石，也就在指肚与石面接触的瞬间，一阵轻微的麻痒传递至整个手臂，而眼瞅着一整片直立起的汗毛张雯脑海中下意识匹配出的是‘电磁感应’这四个字。
石头居然成了带电体？道理上说不通啊？
电磁效应过掉后测评石带给张雯的是一种刚从水里捞起冰凉的感觉，拿起它靠近烛火细细打量，发现与普通鹅卵石无异只是分量略沉而已。
又过了许久……
这个世界，估计只我一人在这里瞎起劲了……张雯自嘲着放下好奇心，之后便按照流程咬破中指将血液滴在了白色石面。
传闻只要将血液滴到石面上，便会变幻出对应武道天赋等级的颜色，从低到高一共分为五档。
黄色废材、橙色平庸，历届筛选者中的万分之九九九九都卡在这两个区间，若无特殊家世也就代表着此生修道无望。
第三档红色则是达标线，说明有进阶武者的可能，这样的孩子可谓万里挑一通常会由所在地武道学院来进行吸纳培养。
再往上褐色可谓天之骄子，享受的基本是私教，甚至会有先天高手为收其为亲传而打破脑袋。
至于最高等黑色，似乎辞藻已无法形容此类人物，纵观整个武道史不过寥寥十数人平均下来两万年一出，并且个个被所在民族奉若神明享受后人香火连绵不绝。
既如此，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我会是什么等级？张雯如是想，一边憋气等待着结果的出现。可直到他感觉到缺氧，那块测评石依旧是没有发生任何的颜色改变。
“！！！”
自认为独一无二的张雯果然得到了独一无二的结果。可这算什么？是牛叉过头还是废破了下限？
因为没有参考，张雯想到脑袋瓜炸裂还是无所得，最后索性是抹去石面上的血迹唤来了充当临时门神的韩元芳。
“前辈有何吩咐？”韩元芳飞快出现在张雯面前，一边偷瞄向那块测评石，待见到结果已经隐去不禁略感失望。
“你来试试。”张雯指了指测评石，想知道之前自己有没有遗漏。
“是！”
韩元芳内心茫然却不敢忤逆。也就在其血液滴落测评石的下一刻果然出现了不同的景象。
血液竟是被白色石面渐渐吸收，反馈出的是一抹亮红，继而蔓延到了整个测评石的弧形表面……全部过程持续了大概五六秒钟时间，直到所有的血液被彻底吸收，测评石才又回复到原先的亮白。
原来先要吸血……张雯恍然。至于测评石为何会对自己血液产生排斥，想必是自己来自另一个空间；采样对不上号的缘故。
“前辈，这是为何？”那是一旁察言观色中的韩元芳。
“看你挺机灵的，本想收你为徒。”收敛起心情，张雯淡淡道。
“真的？！”韩元芳的反应很滑稽，先是狂喜，又读懂了对方‘本想’两字背后的潜台词，神情瞬间落寞了下来：“晚辈也知道，以晚辈的资质，想必前辈是看不上的。”
“身为武者切不可妄自菲薄，其实对于你的头脑我还是挺欣赏。”
又是同样的一套……韩元芳心中愈发苦涩，感觉自己遇上了一个高配版的王县令。
“走吧，也该去见见那些大人们了”张雯则是转开话题，一边心中算计。
既然没有结果索性就开练试试，哪怕是失败，至少不会留有遗憾。那些有着牛叉名字的药材或许会帮到自己，至于启蒙功法，那么多厅局级高官在此还不是手到擒来？
来到前厅的张雯自然免不了与众人寒暄，官僚们很识相地避开了与测试有关的隐私话题，张雯却是想什么就做什么，开始以收徒作为幌子到处讨要启蒙功法。
“没问题，下官与辖区内的天澜宗颇有渊源，即刻差人为张先生办妥。”
“本侯祖上出过一位入境强者，留下不少旧本。待我书信一封，着人抄录。”
“末将有一位旧识……”
张雯果然有所得，在收获一大堆承诺与保证后他又马不停蹄找了一家牙行，雇了保镖兼苦力若干为将来跑路做准备。至于王县令，在张雯向他的上司们一番暗示过后，想必会得到不错的结果。
在县衙内被好吃好喝好招待了近半个月，张雯陆续收到了大佬们兑现的承诺，等书籍完成归类打包后，不再有油水可捞的某骗子便正式向王县令辞行打算另开新图。
“张先生，您的大恩大德下官没齿难忘。”
离开那一天，王县令一直将张雯送到芒县城门口。不久前他收到风声，说是江南道兖州地面空缺出一个通判职务，上面有意令其补缺。这还多亏了早先张雯的一番暗示。
“不必言谢，只需在今后对安雅村照顾一二便是。”张雯回。
“一定一定，虽然下官调任在即，但在芒县地界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如此甚好。”
张雯彻底放下了心思，也就在此时，随同送行的韩元芳却突然神色大变。警示道：“有高手正在逼近，而且来者不善。”
“高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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