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张沅芷巧度难关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期限，青龙帮的重要骨干集会在此，高台、祭祀所需，皆安排妥当。十三日甲子吉辰，张沅芷沐浴斋戒，身披道袍，徙足散发，来到坛前，刘梦西、兰莹、李尚恕等人也身着道袍，手持青龙丈，背插青龙旗，于筑台四周等候。王多闻道“兄弟们，今天是我们青龙帮的大事，关系全寨之运，愿上苍保佑。”
伴随着众寨土匪的呼喊，张沅芷顺着地毯，缓缓走向筑台。此时，黄友直不忘提醒道”你好自为之，若耍花招，我将你剁成肉酱。“筑台下的李尚恕凑近刘梦西道”张大哥到底行不行。“刘梦西沉默不语，只是看他一眼。李尚恕嘀咕着“我倒是忘了。你是个哑巴。唉，现在只能听天由命喽。”张沅芷在台上开始作法，脑海里回忆了那天晚上和刘梦西在山腰上对话的画面。
刘梦西吃惊道“下毒？“张沅芷道”没错。“刘梦西道“如何下毒？”张沅芷道“你知道世界上最巧妙的杀人方式吗“。刘梦西道”用利器杀人简单粗暴，这肯定算不上巧妙。用毒药，能杀人于无形。但这会在尸体上留下蛛丝马迹，事后从尸检中也能查出死因。这也称不上巧妙。我想，最巧妙的应该是既能杀人，又不留下证据吧。“张沅芷道“姑娘真是冰雪聪明。不留下证据，又能杀人于无形就是依靠我们常吃的食物。”刘梦西道“用常吃的食物如何杀人。”张沅芷道向她细心介绍这其中的奥秘。用砒霜浇灌蔬菜，再用蔬菜叶子饲养兔子，兔子毒发身亡后，主人将它的肠子拿出来，放在石头上。天上的老鹰会将兔子的肠子当成大餐。没过几天，老鹰也会毒发身亡。人将老鹰剁成肉丸去喂鱼，然后将鱼端到餐桌上。人要是吃了，会怎么样呢？结果自然毫无疑问。
刘梦西道“在西方一本叫做《神经外科》的著作上，记载过类似的原理，这叫食物链的富集作用。在地球大循环中，砒霜经过生产者和各级消费者，被分解成其他物质，但保留了强烈的毒性。用这种方法杀人，的确很巧妙。你是想让我用这种方法杀他吗？“张沅芷道“当然不是，留着他对我还有用，我只是告诉你一种全新方法而已。“刘梦西道”这种杀人方式的确刷新我的认知。但我想，你应该不只是告诉我全新的杀人方法吧？我想知道具体的计划。“张沅芷道“经过多处了解，发现他们匪首有一个特殊的习惯，习惯饮用烈酒和萝卜泥混合熬制的浓汤，以提升自身功力，你如果在这种汤汁里加些料，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刘梦西道“何种料？”
张沅芷道“苹果酱和百年灵长类动物的胆汁。“刘梦西道”为何？“张沅芷道”苹果酱和萝卜汁经过熬制，会产生硫磺盐，这是一种慢性毒物，长时间口服，可抑制并降低脾、胃、肝、肺等内脏功能，五到十天，他的脖子会发生肿大，丹田、天灵、神庭、风池穴位发生疼痛。半年后会形成肿瘤，一年后可致人死亡。“刘梦西道”原来如此，那胆汁有什么作用呢？“张沅芷道“硫磺盐气味较重，在动物胆汁的中和下，不仅会除掉气味，还能提升口感，增强香味。”刘梦西道“这样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张沅芷道”你只要这样做，我们就能下山。“两人商议结束，刘梦西开始实施此计划，每天都在认真的为王多闻准备菜谱。
回忆结束后，张沅芷焚香祭拜，注水于孟，然后做法。刘梦西虽面上保持淡定，但内心早已慌乱如麻。这是最后的机会，如若不成，他们皆一命呜呼，葬身于此。张沅芷做法结束，盘直双腿，右手立天，一旁的李尚恕递上灵石，待咒语结束，猛砸鼎中龟甲，一声巨响后，火光冲天，巨响吓得刀斧手后退几步。大火燃烧一个时辰后，鼎内留下一块残缺的，呈椭圆形的龟甲。张沅芷将其放在水里洗净，得到一块绽放紫光，闪闪发亮的龟甲。王多闻激动道“洛水出河图，龟甲知天下。我今日亲眼目睹龟甲图，真是荣幸之至。“
看着龟甲上奇怪的图案，众人皆为疑惑，黄友直道”这上面的图案代表了什么？“张沅芷道“龟甲上这个叫做灵符，谶语云“飞者不走，走者不走，震羽高岗，乃克有后。“王多闻道”何意？“张沅芷道“卦象上显示大王即将有血光之灾。“黄友直突然改变脸色，大声骂道“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来人啊。“刀斧手气势汹汹的走上高台，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张沅芷道”请听我一言。“黄友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张沅芷道”我问大王几个问题，大王要如实回答。近日大王半夜是否容易惊醒，醒后又难以入眠？“王多闻道”我最近几日睡眠的确不好，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张沅芷道”大王醒来后，丹田、天灵穴位是否隐隐作痛，神庭、风池穴位麻木不堪，无论静卧还是行走，都疼痛难耐，是也不是？王多闻大惊道“你是如何得知？”张沅芷道“别问我，要问就问这块龟甲。”
这下王多闻彻底改变态度，行礼道歉道“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请见谅。”站在台上的刘梦西，终于明白张沅芷的用意，原来计划的精髓是，用慢性下毒的方式震慑土匪，博取信任，伺机收服。想到这里，她又笑又激动。张沅芷道“这些都是血光之灾的前兆啊。”王多闻道“请少侠为我解开此图。”张沅芷道“谶语的意思是，想化成真龙飞离这里，却被灵物压制，怎么也飞不动。想做星夜兼程的赶路人，怎也走不出原地。因为你陷入了死地、绝地。因此，你接下来面对的是死神的宣判。这不是血光之灾又是什么？“
王多闻跪地大拜道“请大师为我点播破解之法。“张沅芷的称呼从毛小子转变成少侠，又从少侠转变成大师，看来眼前这个大王已经完全被征服。张沅芷继续忽悠道“此乃天机，我岂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泄露。”王多闻跪拜磕头道“请大师无论如何也要为我指明一条道路。”看着伏地的匪首，张沅芷认为，时机已经成熟，道“既然大王如此诚恳，那我就再破一次例，再泄露一次天机。”于是，张沅芷再次做法，围着大鼎绕了一圈又一圈，手舞足蹈，念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在一阵表演后，将另一龟甲扔进大鼎，火光冲天。火尽，一块成熟的龟甲横空出世，清水洗净后，一个“十字形”在龟甲上清晰显现。张沅芷取出，解释道“龟甲本为不规则椭圆形，经烈火焚烧，变成方形，龟甲表面出现”十“字图案。口上一个十字，即为古，古者通贾，商贾矣。天意告诉我们，破解你血光之灾的办法就是商道啊。
看到这里，刘梦西偷偷的发出笑声，内心独白道“这明明是我刻上去的，他们不看的吗？真是一群笨蛋。“李尚恕见到刘梦西笑后，吃惊的说道“从见到你到现在，我一直以为你是苦瓜脸，没想到你还会笑，不过你笑起来真好看。“刘梦西狠狠地揪了李尚恕，他的脸上露出痛苦并快乐的表情。王多闻道“为何是经商，可我不懂商业之道啊？“张沅芷道”我认为大当家可以经商，而且现在有个绝佳的商机。“王多闻道“请大师示下。”张沅芷道“人类历史滚滚向前，无论东方、西方，中国、英国，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权力交接，生死交替，制度更迭。但在波澜壮阔的斗争中，要保持自我，奋勇前进，必须有不变之力。”王多闻道”什么是不变之力？“
张沅芷道“在英国，有白银，便可参政做议员，影响欧洲格局；在美国，有黄金，便可参选州长、总统，进而操控政治。总之，西方告诉我们，只要有银子，便可控制世界。什么是不变之力，银子就是不变之力。“王多闻道“没错！乱世当中谁都靠不住，唯一靠得住的就是银子。可问题是如何能赚到这么多银子呢？”张沅芷道“乱世中盗贼并起，而百姓所需货物必须流通，为了保证货物安全，镖师必不可少。”王多闻道“你是说成立镖局？“张沅芷道“大王洞若观火，一点就通。“王多闻道“接着说。”张沅芷道“我家地处通昌，县里大大小小有三十多纺厂，这些纺厂都是向阳城进货，这里的布料质量好，价格低，可这条路被土匪掐断。我们只能去苏州买货，苏州的棉价格高，路途远，多花上百两银子不说，拿一次货还需要多花十几天。如果大王成立镖局，就是抓住风口啊。”王多闻明白，成立镖局前期，最重要的是镖师，他们全寨上下的兄弟，个个身经百战，武艺高强，十几年来更是纪律严明，做镖师问题不大。
他们眼下有一个要紧的问题，如果得不到解决，镖局成立无望，但这个问题也难不倒他们，因为青龙帮上下都是黑布包裹，无人见过其真面目，只要脱下外衣，就能完成变身，身份洗白。看着开始动摇的王多闻，张沅芷继续加料，为之画饼。在他的规划中，镖局的发展分成三步。一是获取县里门店信任，拿下通昌市场，成为县里最大一家镖局，承接县里所有镖师业务。二是进入江南市场，开设分局，进一步扩充势力，为第三阶段打下经济基础。三是进军上海，面向全国，打造品牌效应，与日本纺厂一绝雌雄。正所谓一盘棋做谋划，一张图干到底。张沅芷描述三步走的宏伟蓝图彻底打动王多闻。
此时，黄友直当场否定他的三步论，怒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神，你在这里装神弄鬼，就是为了蛊惑我大哥，来人啊。“此话一出，刀斧手围来。王多闻立即制止道“二弟，不可放肆”。黄友直道“大哥，这小子从头到尾，都在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等给他抓进天牢，用上十大刑具，他什么都招了，来啊，杀！“说罢，刀斧手朝着张沅芷砍下，此时，张沅芷大喊一声“慢。“张沅芷环顾四周，脱下外衣，走到筑台雕像前，跪地行礼道“神灵在上，我没有保护好您的神威，被污言秽语所玷污，弟子甘愿受罚。”说罢，便拿着敬奉神灵的香火，毫不留情的往自身上烫。此举震惊全场。接着，他又向悬崖冲过去，以死明志，此时，全场的空气都被凝结，刘梦西、李尚恕、兰莹等人惊慌失措，本能的遮住眼睛。只有最先反应过来的王多闻大喊道”拦住他。“刀斧手蜂拥而至，但还是慢了一个节拍，未能抓住。但幸运的是，在跳下悬崖的最后一刻，纵身一跃的王多闻抓住了他。但由于坡度倾斜较为严重，两人一同向下滑行。在千钧一发之刻，黄友直强力出手，狠狠抓住两人，三人在悬崖边形成一个”人字楼梯。“
当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黄友直大喊道”还不来帮我。“刀斧手、李尚恕、兰莹、刘梦西连忙过去帮忙。经过一番折腾，三人终于被营救，脱离了危险。经过此事，王多闻、黄友直等人被张沅芷的胆识、智慧和虔诚折服，没有人敢再质疑。众人获救后，王多闻狠狠的斥责道“看见没有，大师为了点化我们，不惜以死明志。还不向大师赔礼道歉。”黄友直跪地磕头道”大师在上，请宽恕我刚刚的大不敬，在这里，向你磕头了。“经过刚刚的事，张沅芷变得虚弱，他欲言又止，但还是拼尽了力气说一番肺腑之言。在张沅芷的全力劝说下，王多闻不仅放弃纳刘梦西为妾嫔的想法，还与他结为兄弟，共同下山开办镖局。
本次牛首山之旅，张沅芷不仅救出刘梦西和兰莹，还收服青龙帮，真是好事成双，一炮双响。张沅芷能收服青龙帮，刘梦西起码要占一半的功劳，没有她的慢性投毒，岂有张沅芷的“装神弄鬼。“她如此聪慧漂亮，到底是什么来头呢？请看下一章李尚恕人生突变。
伴随着众寨土匪的呼喊，张沅芷顺着地毯，缓缓走向筑台。此时，黄友直不忘提醒道”你好自为之，若耍花招，我将你剁成肉酱。“筑台下的李尚恕凑近刘梦西道”张大哥到底行不行。“刘梦西沉默不语，只是看他一眼。李尚恕嘀咕着“我倒是忘了。你是个哑巴。唉，现在只能听天由命喽。”张沅芷在台上开始作法，脑海里回忆了那天晚上和刘梦西在山腰上对话的画面。
刘梦西吃惊道“下毒？“张沅芷道”没错。“刘梦西道“如何下毒？”张沅芷道“你知道世界上最巧妙的杀人方式吗“。刘梦西道”用利器杀人简单粗暴，这肯定算不上巧妙。用毒药，能杀人于无形。但这会在尸体上留下蛛丝马迹，事后从尸检中也能查出死因。这也称不上巧妙。我想，最巧妙的应该是既能杀人，又不留下证据吧。“张沅芷道“姑娘真是冰雪聪明。不留下证据，又能杀人于无形就是依靠我们常吃的食物。”刘梦西道“用常吃的食物如何杀人。”张沅芷道向她细心介绍这其中的奥秘。用砒霜浇灌蔬菜，再用蔬菜叶子饲养兔子，兔子毒发身亡后，主人将它的肠子拿出来，放在石头上。天上的老鹰会将兔子的肠子当成大餐。没过几天，老鹰也会毒发身亡。人将老鹰剁成肉丸去喂鱼，然后将鱼端到餐桌上。人要是吃了，会怎么样呢？结果自然毫无疑问。
刘梦西道“在西方一本叫做《神经外科》的著作上，记载过类似的原理，这叫食物链的富集作用。在地球大循环中，砒霜经过生产者和各级消费者，被分解成其他物质，但保留了强烈的毒性。用这种方法杀人，的确很巧妙。你是想让我用这种方法杀他吗？“张沅芷道“当然不是，留着他对我还有用，我只是告诉你一种全新方法而已。“刘梦西道”这种杀人方式的确刷新我的认知。但我想，你应该不只是告诉我全新的杀人方法吧？我想知道具体的计划。“张沅芷道“经过多处了解，发现他们匪首有一个特殊的习惯，习惯饮用烈酒和萝卜泥混合熬制的浓汤，以提升自身功力，你如果在这种汤汁里加些料，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刘梦西道“何种料？”
张沅芷道“苹果酱和百年灵长类动物的胆汁。“刘梦西道”为何？“张沅芷道”苹果酱和萝卜汁经过熬制，会产生硫磺盐，这是一种慢性毒物，长时间口服，可抑制并降低脾、胃、肝、肺等内脏功能，五到十天，他的脖子会发生肿大，丹田、天灵、神庭、风池穴位发生疼痛。半年后会形成肿瘤，一年后可致人死亡。“刘梦西道”原来如此，那胆汁有什么作用呢？“张沅芷道“硫磺盐气味较重，在动物胆汁的中和下，不仅会除掉气味，还能提升口感，增强香味。”刘梦西道“这样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张沅芷道”你只要这样做，我们就能下山。“两人商议结束，刘梦西开始实施此计划，每天都在认真的为王多闻准备菜谱。
回忆结束后，张沅芷焚香祭拜，注水于孟，然后做法。刘梦西虽面上保持淡定，但内心早已慌乱如麻。这是最后的机会，如若不成，他们皆一命呜呼，葬身于此。张沅芷做法结束，盘直双腿，右手立天，一旁的李尚恕递上灵石，待咒语结束，猛砸鼎中龟甲，一声巨响后，火光冲天，巨响吓得刀斧手后退几步。大火燃烧一个时辰后，鼎内留下一块残缺的，呈椭圆形的龟甲。张沅芷将其放在水里洗净，得到一块绽放紫光，闪闪发亮的龟甲。王多闻激动道“洛水出河图，龟甲知天下。我今日亲眼目睹龟甲图，真是荣幸之至。“
看着龟甲上奇怪的图案，众人皆为疑惑，黄友直道”这上面的图案代表了什么？“张沅芷道“龟甲上这个叫做灵符，谶语云“飞者不走，走者不走，震羽高岗，乃克有后。“王多闻道”何意？“张沅芷道“卦象上显示大王即将有血光之灾。“黄友直突然改变脸色，大声骂道“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来人啊。“刀斧手气势汹汹的走上高台，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张沅芷道”请听我一言。“黄友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张沅芷道”我问大王几个问题，大王要如实回答。近日大王半夜是否容易惊醒，醒后又难以入眠？“王多闻道”我最近几日睡眠的确不好，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张沅芷道”大王醒来后，丹田、天灵穴位是否隐隐作痛，神庭、风池穴位麻木不堪，无论静卧还是行走，都疼痛难耐，是也不是？王多闻大惊道“你是如何得知？”张沅芷道“别问我，要问就问这块龟甲。”
这下王多闻彻底改变态度，行礼道歉道“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请见谅。”站在台上的刘梦西，终于明白张沅芷的用意，原来计划的精髓是，用慢性下毒的方式震慑土匪，博取信任，伺机收服。想到这里，她又笑又激动。张沅芷道“这些都是血光之灾的前兆啊。”王多闻道“请少侠为我解开此图。”张沅芷道“谶语的意思是，想化成真龙飞离这里，却被灵物压制，怎么也飞不动。想做星夜兼程的赶路人，怎也走不出原地。因为你陷入了死地、绝地。因此，你接下来面对的是死神的宣判。这不是血光之灾又是什么？“
王多闻跪地大拜道“请大师为我点播破解之法。“张沅芷的称呼从毛小子转变成少侠，又从少侠转变成大师，看来眼前这个大王已经完全被征服。张沅芷继续忽悠道“此乃天机，我岂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泄露。”王多闻跪拜磕头道“请大师无论如何也要为我指明一条道路。”看着伏地的匪首，张沅芷认为，时机已经成熟，道“既然大王如此诚恳，那我就再破一次例，再泄露一次天机。”于是，张沅芷再次做法，围着大鼎绕了一圈又一圈，手舞足蹈，念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在一阵表演后，将另一龟甲扔进大鼎，火光冲天。火尽，一块成熟的龟甲横空出世，清水洗净后，一个“十字形”在龟甲上清晰显现。张沅芷取出，解释道“龟甲本为不规则椭圆形，经烈火焚烧，变成方形，龟甲表面出现”十“字图案。口上一个十字，即为古，古者通贾，商贾矣。天意告诉我们，破解你血光之灾的办法就是商道啊。
看到这里，刘梦西偷偷的发出笑声，内心独白道“这明明是我刻上去的，他们不看的吗？真是一群笨蛋。“李尚恕见到刘梦西笑后，吃惊的说道“从见到你到现在，我一直以为你是苦瓜脸，没想到你还会笑，不过你笑起来真好看。“刘梦西狠狠地揪了李尚恕，他的脸上露出痛苦并快乐的表情。王多闻道“为何是经商，可我不懂商业之道啊？“张沅芷道”我认为大当家可以经商，而且现在有个绝佳的商机。“王多闻道“请大师示下。”张沅芷道“人类历史滚滚向前，无论东方、西方，中国、英国，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权力交接，生死交替，制度更迭。但在波澜壮阔的斗争中，要保持自我，奋勇前进，必须有不变之力。”王多闻道”什么是不变之力？“
张沅芷道“在英国，有白银，便可参政做议员，影响欧洲格局；在美国，有黄金，便可参选州长、总统，进而操控政治。总之，西方告诉我们，只要有银子，便可控制世界。什么是不变之力，银子就是不变之力。“王多闻道“没错！乱世当中谁都靠不住，唯一靠得住的就是银子。可问题是如何能赚到这么多银子呢？”张沅芷道“乱世中盗贼并起，而百姓所需货物必须流通，为了保证货物安全，镖师必不可少。”王多闻道“你是说成立镖局？“张沅芷道“大王洞若观火，一点就通。“王多闻道“接着说。”张沅芷道“我家地处通昌，县里大大小小有三十多纺厂，这些纺厂都是向阳城进货，这里的布料质量好，价格低，可这条路被土匪掐断。我们只能去苏州买货，苏州的棉价格高，路途远，多花上百两银子不说，拿一次货还需要多花十几天。如果大王成立镖局，就是抓住风口啊。”王多闻明白，成立镖局前期，最重要的是镖师，他们全寨上下的兄弟，个个身经百战，武艺高强，十几年来更是纪律严明，做镖师问题不大。
他们眼下有一个要紧的问题，如果得不到解决，镖局成立无望，但这个问题也难不倒他们，因为青龙帮上下都是黑布包裹，无人见过其真面目，只要脱下外衣，就能完成变身，身份洗白。看着开始动摇的王多闻，张沅芷继续加料，为之画饼。在他的规划中，镖局的发展分成三步。一是获取县里门店信任，拿下通昌市场，成为县里最大一家镖局，承接县里所有镖师业务。二是进入江南市场，开设分局，进一步扩充势力，为第三阶段打下经济基础。三是进军上海，面向全国，打造品牌效应，与日本纺厂一绝雌雄。正所谓一盘棋做谋划，一张图干到底。张沅芷描述三步走的宏伟蓝图彻底打动王多闻。
此时，黄友直当场否定他的三步论，怒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神，你在这里装神弄鬼，就是为了蛊惑我大哥，来人啊。“此话一出，刀斧手围来。王多闻立即制止道“二弟，不可放肆”。黄友直道“大哥，这小子从头到尾，都在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等给他抓进天牢，用上十大刑具，他什么都招了，来啊，杀！“说罢，刀斧手朝着张沅芷砍下，此时，张沅芷大喊一声“慢。“张沅芷环顾四周，脱下外衣，走到筑台雕像前，跪地行礼道“神灵在上，我没有保护好您的神威，被污言秽语所玷污，弟子甘愿受罚。”说罢，便拿着敬奉神灵的香火，毫不留情的往自身上烫。此举震惊全场。接着，他又向悬崖冲过去，以死明志，此时，全场的空气都被凝结，刘梦西、李尚恕、兰莹等人惊慌失措，本能的遮住眼睛。只有最先反应过来的王多闻大喊道”拦住他。“刀斧手蜂拥而至，但还是慢了一个节拍，未能抓住。但幸运的是，在跳下悬崖的最后一刻，纵身一跃的王多闻抓住了他。但由于坡度倾斜较为严重，两人一同向下滑行。在千钧一发之刻，黄友直强力出手，狠狠抓住两人，三人在悬崖边形成一个”人字楼梯。“
当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黄友直大喊道”还不来帮我。“刀斧手、李尚恕、兰莹、刘梦西连忙过去帮忙。经过一番折腾，三人终于被营救，脱离了危险。经过此事，王多闻、黄友直等人被张沅芷的胆识、智慧和虔诚折服，没有人敢再质疑。众人获救后，王多闻狠狠的斥责道“看见没有，大师为了点化我们，不惜以死明志。还不向大师赔礼道歉。”黄友直跪地磕头道”大师在上，请宽恕我刚刚的大不敬，在这里，向你磕头了。“经过刚刚的事，张沅芷变得虚弱，他欲言又止，但还是拼尽了力气说一番肺腑之言。在张沅芷的全力劝说下，王多闻不仅放弃纳刘梦西为妾嫔的想法，还与他结为兄弟，共同下山开办镖局。
本次牛首山之旅，张沅芷不仅救出刘梦西和兰莹，还收服青龙帮，真是好事成双，一炮双响。张沅芷能收服青龙帮，刘梦西起码要占一半的功劳，没有她的慢性投毒，岂有张沅芷的“装神弄鬼。“她如此聪慧漂亮，到底是什么来头呢？请看下一章李尚恕人生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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