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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方老板被捕入狱

    在张沅芷的带领下,清纱大获全胜,不仅让市场回归正常,而且之前流失的技术工人再次回归,他们终于可以正常开机,工厂得以正常运转。为纪念这一转危为安的历史时刻,张家大摆宴席,普产同庆。而作为本次战役的头号功臣刘老师,方老板,自然是他们首要邀请的对象。

    刘老师为保持身份绝密,拒绝出席。而方老板为共同分享喜悦,高调出席。今日清沙,个个身穿新衣,纺厂主厅上悬灯结彩,装点的花团锦簇。众人在美酒佳肴中度过了喜庆快乐的一天。期间有一下人,鬼鬼祟祟,四处张望,好似在打探情报一番,他异常的行为未被张家关注,却被神秘女子重视。

    天色渐黑,开始入夜,宴会散去,酒足饭饱和大腹翩翩的方老板离开纺厂,独自一人前去客栈休息。可在途中,一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拦住去路,正当询问是何人之时,一个黑色衣人从天而降,将其打晕,装进麻袋带走。这些黑衣人是刘县令安排,为秘密抓捕,他已布局多日,宴会上鬼鬼祟祟之人就是其眼线。

    待方老板醒来,已被绑在刑架上。看着阴森密闭的环境和眼前坐着的两人,方老板激动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刘天良道”我们抓你,难道你不清楚吗?“方老板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刘县令道”看来不说透,你是不会死心了。你可是连淮地区有名的大老板,没想到也干偷税漏税的勾当。“方老板道“你胡说,我是一向奉公守法,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刘县令仰天大笑道“你就别解释了,你们做生意的哪个不偷税漏税,只是我们不深究而已。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我都能理解,只要你配合,让清纱破产,我保证不会伤害你,反而还会给你相当的好处。”

    方老板道“我知道了,原来你们两都是那个日本鬼子的走狗。你们生纱要占据市场,凭实力啊,就这,算什么本事?”狱吏呵斥道“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信不信我打死你。”说罢便要动手,刘县令制止道“这是个机会,为清纱付出生命的代价,不值得!你想想,你上有老下有小,如果你没了,妻儿老母怎么办?”方老板思索再三后问道“什么好处?”刘县令大笑道“都说方老板三不变、三不欺,没想到这么经不住恐吓,看来在拳头下,一切仁义道德都是浮云。”

    方老板道“少废话,快说,要我如何配合。”刘县令道“很简单,你录一份口供,说你在和清纱交易时,他们为躲避税款,将纱布交易转化成坯布交易。按大清税律,坯布税率一分二厘三钱每尺,而纱布税率一分九厘六钱每尺,这几年来,他们通过这种方式,少交了上千两的税。”说完,狱卒将事先准备好的口供送来,让其签字画押。方老板看完后大骂道“你们这些卖国贼,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帮日本人干事,这等厚颜无耻之辈,我岂可为伍?我告诉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签字画押。”

    刘县令道“竟然如此,先给你留半条命吧。”说罢,狱卒摩拳擦掌,紧握长鞭,来回抽打。为了清纱,方老板承受了不应该承受的痛苦,受到了不应该受到的折磨。古人云,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他要扛住考验,坚信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只有如此,才能顺利度过难关。事实上,救他的人的确正在快马加鞭的赶来。

    刘梦西正在路上走着,一旁卖冰糖葫芦的商贩吸引她的目光。箩筐里又大又红的山楂,在月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绚丽夺目。看着蠢蠢欲动的她,小贩说道“小姐,要来点冰糖葫芦吗?可甜了。”刘梦西道“怎么卖呢?”小贩道“我马上就要回家了,就给你便宜点,七文钱一袋吧。”刘梦西道“好”。正要付钱,张沅芷出现了,说道“这里是十钱,不用找了。”小贩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我给你多拿几个吧。”刘梦西接过冰糖葫芦,递一颗到张沅芷嘴里,问道“甜吗?”张沅芷道“甜,不过是因为你刚刚笑了。”刘梦西羞涩道“就你嘴甜。”张沅芷笑道“真是缘分啊,在这都能遇见你。”刘梦西道“是啊!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快说,为什么要为我付钱?”张沅芷道“为一位漂亮的小姐付钱,是我的荣幸,需要理由吗?”刘梦西道“如果你对每个漂亮的小姐都这样说的话,我就不接受了,还给你。”说完,便将冰糖葫芦还回去。张沅芷道“你吃醋啦?”刘梦西道“谁吃你的醋?”

    正当两人斗嘴,张沅芷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这让刘梦西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正当不知所措的时候,张沅芷道“冰糖葫芦怎么这么酸?说好的,不是甜的吗?”缓过神的刘梦西笑道“你是不是傻?冰糖葫芦外面有一层冰糖包裹,当然是甜的。但里面是山楂,肯定很酸啊。”都这样说了,张沅芷只能含着泪吃下去。

    刘梦西又问道“你怎么这么晚还出来?”张沅芷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又是贷款,又是低价冲击,真的是心累,想晚上人少的时候出来散散心。”刘梦西道“说到生纱,我想起一件事。昨日在宴会上有一人鬼鬼祟祟,全程盯着方老板,他今天没什么事吧?”这句话点醒了张沅芷,他立即前去客栈确认,可客栈里的人一致说道,他昨天离开客栈后一直未归,很明显他出事了。

    这是张沅芷的失职,未考虑周全,他早应该想到方老板会被报复。他也早应该制定预案,保证方老板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但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他要做的是迅速摸清方老板被关押的地方,然后制定营救方案。因为事发突然,刘文也来不及准备,未搜集到任何方老板违法犯罪的证据,所以不能合法抓捕,只能秘密进行。同理,张沅芷的营救就算失败,也不能合法定罪,只能秘密处决。双方在一个不受法律保护的灰色地带进行角逐,在这场猎杀游戏中,谁会成为最终的胜利者呢?

    经过刘梦西全面摸底排查,终于确定关押方老板的地方。此处远离城市,四周被密林环绕,时常有狼出没,人烟稀少,位置隐秘。为何在这样的地方,会有一处监狱呢?原来这里是专门关押被贩卖的人口。这些人被运进这里,先进行管教培训,若不服从,则殴打上刑。他们若要出去,要么上交一大笔赎金,要么签订卖身契,终身为生纱打工。若敢私自逃脱,则秘密处决,从此在人间消失。

    刘梦西和张沅芷制定好方案后,立即出发。两人在密林深处,兜兜转转,来来回回,用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这处监狱。看着门外把守的狱卒,两人开始实施计划的第一步。由刘梦西出马,张沅在密林等候,待得手后,两人乔装打扮,混进监狱。风情万种的刘梦西,用风姿卓越的步伐,一步一步向监狱大门靠近。被外人找到这种地方,自然会让守卫提起戒备之心。狱卒警惕道“站住,你是什么人?”说罢,立即围上去。看着充满戾气,气势汹汹的狱卒,刘梦西躲过正面回答,只是落下泪水。

    刘梦西的哭,充分前展现女子柔弱一面,给人天然亲和的感觉,让人放下戒备。再加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色,死死抓住狱卒的眼球。狱卒温柔道“妹妹何故哭泣?”刘梦西道“我家本住通昌,可父母上月不幸离世,远在金陵的叔父不愿我受孤独之苦,要收留于我,我一路北上投奔,可谁知路过此地时,迷失在丛林里。”狱卒道“不就是迷路了吗?你哭什么?”刘梦西道“奴家生性胆小,迷失在荒郊野外已是不安,刚刚被这位大哥一吓,奴家更是不能控制情绪。”狱卒猥琐道“妹妹没事哦,有哥哥在。”另一位狱卒道“你走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刘梦西并不回应,只是哭的更厉害。看着梨花带雨的她,狱卒道“这么晚了,一个弱女子在荒郊野外岂可露宿,万一被狼吃了呢,你这人怎么一点善心都没有。”另一位狱卒道“这里是重地,外人一概不能踏入,你忘了吗?”狱卒道“不踏入就不踏入,她可以待这里啊,这又不是里面。”另一位狱卒道“要是出问题了,谁负责?”狱卒道“一个弱女子能出什么问题?就这样吧。“刘梦西止住泪水,立即拜谢谢两位大哥。

    经过一阵寒暄,刘梦西长吸一口气,大叹一声。狱卒道“妹妹是怎么了?“刘梦西道“秋天的夜晚,又悲凉又寂寞,我想找个人来抚慰我这颗受伤的心灵。“伴随猥琐的笑,狱卒道“姑娘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呢?”另一位狱卒咳嗽提醒道“好好站岗。出了问题,我们吃不了兜着走。“狱卒道”嘿!你小子,现在教训起我来了,当年你进来的时候都是我带的,现在翅膀硬了?“被这样一训斥,另一位狱卒再也不做声。狱卒拾掇头发,梳理造型后说道”你看你找到了吗?“刘梦西用指尖轻轻划过狱卒的腹部,挑逗道“哥哥孔武有力,臂力过人,看这张俊秀的脸,就知道你一定就是我要找的人。”狱卒顶不住刘梦西甜蜜攻势,立即露出兽性,猥琐回应道“是真的吗?”刘梦西道“不然呢?“说罢,便端出酒菜,妩媚的望着,然后夹菜道“来,哥哥吃菜。”这个动作让狱卒的防线彻底崩溃,他大口大口的吃着。

    美酒,佳肴,美色,让狱卒陷入温柔乡,无法自拔。看着正在享受美酒佳肴,美人相陪的同僚,另一位狱卒也开始破防,他不停的往下咽口水。狱卒道“看你馋成哪样,来啊,一起吃啊。”另一位狱卒道“算了,我还是站好岗吧。”狱卒不屑一顾的讽刺道“不识好歹的东西,那只能我一个人享受咯。”刘梦西夹着热气腾腾的肉,一口一口放进狱卒的嘴里。正当彻底放下戒备之心,沉沁在快乐时光之时,刘梦西抓住机会,迅速出击,将毒针刺进狱卒的太阳穴。狱卒挣扎片刻,毒性发作,瞬间倒地。见情况不妙,另一位狱卒立即向狱中逃去搬救兵,结果被刘梦西飞来的一根毒针击中,也瞬间晕倒。张沅芷走出来问道“他们是······?”刘梦西道“死不了,等天亮,他们就醒了。”

    说完,刘梦西从狱卒身上取走牢房钥匙,扒下衣服,给自己穿上。脱去外衣的她,身材倍加明显,前凸后翘,凹凸有致,呼之欲出。她魔鬼般的身材吸引着张沅芷的眼球。看着他目不转睛,犹如色狼一般的姿态,刘梦西敲打张沅芷的头呵斥道“还看,再不转过身去,信不信戳瞎你的眼睛?”张沅芷道“有的看还不看,我是傻子吗?”刘梦西再次做出打人的姿势,逼的张沅芷立刻转身。

    刘梦西和张沅芷换好狱卒衣服,处理好两人,朝着牢房走去。牢狱占地面积不大,整体布局呈长方形。两人走过一段狭长空间,才到入口。根据神秘仆人的情报,这里关押着几十位被贩卖的人口,每间面积不足三平米的牢房中住着一人,每位狱卒管着数十间牢房,因此,这里狱卒并不多,大概十人左右。眼看着到交班时间,刘梦西走向前去说道“两位大哥辛苦了,现在到换班时间了。”

    狱卒上下打量刘梦西和张沅芷一番说道”我怎么没见过你们啊?“刘梦西谦卑道”我们刚来,大哥没见过我们。“狱卒道“听说前几日,衙门新招了一批人,莫非你们俩就是这批?”刘梦西道”是的,是的。“接着,刘梦西拿出银子,递到狱卒手中,说道”我知道这儿的规矩,希望大哥以后多多指导。“狱卒掂量一会儿道”你小子还挺懂规矩,日后我罩着你们两。“说罢,四人顺利完成交班,但他们不知道,危险正在走来。

    刘梦西打开牢房大门,发现方老板果然在此。此时的他已经伤痕累累,遍体鳞伤。张沅芷激动的冲进去,拉着他说道“苦了叔叔了。”方老板流下激动的泪水,说道“你终于来了?你要是在不来,就见不到我了。”张沅芷道“知道你被抓后,我立即赶来。他们是不是要你配合他们,整垮我们?”方老板道“贤侄洞若观火,一言中的。他们先说我涉嫌偷税漏税,然后逼我和他们合作,诬告与你们转换交易性质,躲避税款。然后事成后,给我相当的好处。如若不然,就要坐实我偷税罪名。”

    刘梦西“这么看,刘文也介入了。”方老板道“是啊,商人仅仅是商人,但如果跟贪官勾结的时候,就可怕了。”张沅芷“事不宜迟,我们赶快离开。”话音刚落,一阵阴森的笑声从背后传来,让人直打哆嗦。原来刘文和刘天良带人来了。刘天良道“你速度挺快嘛。这种地方,你都能找到。”张沅芷道“卑鄙无耻的小人,有种跟我在商场上见高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刘天良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现在的你只有两条路,一是被我们收购,二是去死。”

    这一切都是圈套,交班时,面对狱卒的询问,他们一口咬定自己是新来的,可不知这是早就安排的试探,县衙根本没有招新人。再者,刘梦西虽女扮男装,但吹弹可破的皮肤,精致小巧的五官,还有身体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根本挡不住她是女儿身的事实。陷入圈套的张沅芷本次能否脱离危险,全身而退呢?请看下一章清纱濒临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