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督抚求贤江南春
话说上一章，孙露知晓张沅芷在烟波楼里大战尤先生一事，大喜往外，便立即加派人手进行暗中保护。孙露不在德永银行，为何会出现在亳州呢？这要孙氏祖上说起，该家族是苏北地区有名的贵族，孙氏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名叫孙勋，是个大商人，生有一女，名叫孙露。二儿子叫孙艺，是英国的大资本家，手持伦敦金融街几家银行的股票，三儿子叫孙云锦，在朝中任职，目前已官至三品督抚。本次孙露出现在亳州，是为前来看望叔父。
此时的孙云锦正与王岐、李耳、顾新同、孙新眉等几位将军在议事堂议事。孙云锦道“将军们，自剿匪督抚府成立以来已有三个月，匪患不但未降还增，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朝中言官开始弹劾我们了，请大家说说吧。“王岐道“上个月我抓了一百三十个人，全部就地处决。而昨天内线报来，这个月有二百零三人上山，这让我们怎么剿？”李耳道“这些人大多来自山东和安徽北部。若要彻底剿灭，可在刁民未上山前杀尽，如此，可从源头上杜绝。”孙云锦道“那我们如何判断刁民？”
李耳道“根据研究，上山成匪的刁民有三个特点。一是手中无地。由于各种原因，他们被没收土地，变成佃农，一年到头，都在为地主劳作。二是仓里无栗。手中没有粮食，每年还要上交官府税粮，朝廷供粮，一年到头，所剩无几。三是家里无银。他们基本生存存在困难，食不果腹，衣食堪忧，因此，只能落草为寇。只要具备这三个特征，我们就可以判断为刁民。”顾新同道“李将军说的对，如此，既可事半功倍，完成朝廷任务，还能消灭贫困，清除污垢。真可谓一箭双雕，利国利民！”
王岐道“万万不可，滥杀无辜只会激起民变，我们作为大清官员，岂能没有丝毫怜悯。况且，每朝每代都有贫困，难道都要杀掉他们吗？都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们应想法设法创造繁荣盛世，引领他们走上正道，而不是因噎废食，全部杀掉！”孙新眉道“我赞成王将军意见，杀掉穷人，看似消灭贫困，其实是激发民变！万万不可！”顾祝同道“你说不可，不可，那你倒是拿一套方案出来啊？不像某些人天天莺歌燕舞，沉溺在温柔乡里！”王岐道“那你的意思是，只有你兢兢业业，为朝廷殚精竭虑？我告诉你，就算我们灭不了匪徒，也不能滥杀无辜！”孙新眉道“我看土匪越来越多，就是因为你们这种人多了。”孙云锦道“大家别吵了，你们这样也争不出一个结果。今天就这样，大家都散了吧！李尚恕，你留下！”
为何李尚恕出现在这里呢？李尚恕作为第一批公派留学生，学成归来后，被朝廷安排在督抚府效力。孙云锦道“你留过学，开眼望过世界，可谓既知东又知西，我想听听你对剿匪的看法。”李尚恕道“世有非常之道，然后有非常之人，再建非常之功。督抚府刚刚组建，朝廷除了派督抚外，无其他可用之人，我认为，大人第一步就是招揽人才。”孙云锦道“不是有李耳、顾新同等人吗？他们纵马驰骋，骁勇善战，可谓大清之良将！”李尚恕道“恕我直言，若大人仅靠李耳、顾新同等人，不仅不能剿除匪患，而且离革职查处也已不远。”孙云锦道“放肆！”
李尚恕大拜道“下官失言！请恕罪！”孙云锦停顿片刻道“算了，你说吧！”李尚恕道“李耳、顾新同等人驰骋沙场，作战骁勇，的确为当世之名将，但剿匪区别于两军交战。两军交战，比的是兵多将寡，比的装备精良，而剿匪比的是天道仁心，比的是民意人情。如果能给百姓塑造一个和谐稳定，安居乐业的环境，谁还会落草为寇，上山为匪呢？因此，剿匪不但要剿其身，还要剿其心，只有如此，才能真正天下无匪。”孙云锦道“你接着说！”李尚恕道“我认为剿匪之要应当以政令为主，剿灭为辅。政令在于发展经济，安化世人。剿灭在于摧毁匪患主力，保民安居乐业，不再被袭扰。”
孙云锦道“说的好，一开口就说到点子上。可如何打造和谐稳定的环境呢？这恐怕非一朝一夕之功。”李尚恕道“这就是我刚刚所说，有非常之人，才可建非常之功，大人需要一名左膀右臂给你冲锋陷阵。”孙云锦道“好，你给了这么多好主意，再给我推荐一个人吧。”李尚恕道“启禀大人，这太为难下官了，下官刚刚回来，便来此地报道，并不认识一人，如何能推荐，还望大人恕罪。”孙云锦道“如何不认识？你不就是吗？”李尚恕大惊道“多谢大人抬举，但下官自认为没有这样的才华。”孙云锦道“我说你有你就有！“李尚恕道“大人如此赏识，是我的荣幸，但下官真的没有这样的才能，若是耽误大人剿匪大计，将是大罪。请大人收回成命！”孙云锦失落道“唉，既然你不肯帮我，我也不勉强你！好吧，你走吧！”李尚恕道“大人，我虽无剿匪之才，但可辅助大人找到这样的人才。”
孙云锦道“哦？说来听听。”李尚恕道“我们可以派出人手，去江南各地贴出告示，尤其是苏，杭，上海等地。这些地方卧虎藏龙，人才辈出，必有可为大人所用之人。”孙云锦道“这选出来的会不会是书呆子呢？毕竟，我们要的是能统帅三军的帅才，而不是写的一手好文章的书呆子。”李尚恕道“大人请放心，我们本次选拔不但看文章，还要当场辩论，若真有才，必不是摇唇鼓舌之辈。”孙云锦道“恩！这么说倒是可以一试。你回去拟个方案吧。”李尚恕道“此事，我早有筹谋，具体的方案已经拟定好，请大人审阅。”孙云锦接过方案，审阅后说道“好，不愧是我的得力干将，就按此方案执行。“
孙云锦批复后，官兵立即派出信使，前去江南各地贴出求贤令。令上写着“春秋战国，晋国珍惜人才，礼贤下士，引进人才，后为春秋五霸之一。相比楚国，亲小人，远贤臣，最后楚才晋用，被暴秦所灭。我孙某不才，效仿于晋，招揽才俊，聚集四方之才，为朝廷做事，为百姓造福。鄙人诚邀俊秀，加入督抚府衙，为大清效力，为皇上效命。凡通过策论和三堂会试者，可成我府中幕僚，表现优异者，下派地方，必当重用。“路人甲道”成为督抚府幕僚可是个平步梯云的机会啊。“路人乙道”不但如此，还能报销食宿。这等好事，报名的人肯定很多。“没错，此令一出，大家争抢登记，一时间将江南各地报名登记处被围的水泄不通。
张沅芷路过城门，恰好遇见，并大喜若狂。对他来说，这是个绝好的机会，若是高中，既不用抛头露面，保自己绝对安全，又可以进入仕途快车道，实现一腔抱负，于是立即令朱彬蔚前去报名。看着挤进人群的朱彬蔚，路人甲一脸嫌弃道”看你这身打扮就知道是个奴才，挤什么挤！这里岂是你凑热闹的地方，一边凉快去。”朱彬蔚道“奴才怎么了？奴才就不能报名了？”路人甲道“孙大人选拔的是俊才，不是奴才。你来干什么？”朱彬蔚道“奴才只要有能力，照样也能成为将军，为朝廷建功立业。郑和开始还是个太监呢，最后不也照样扬我国威。刘备之前还是织席贩履之辈，到最后不也占据西川和荆州，成就一番大业。“
此时尤容与出现在现场说道”这位后生说的非常好，汉高祖刘邦之前是个小混混，洪武大帝朱元璋之前还是放牛的，但他们最后都能建功立业。孙督抚在求贤令上写的很清楚，在我们这儿，不管是奴才，还是庸才，只要能为朝廷出谋划策，就是天才。“朱彬蔚吃惊道”尤先生，原来是你。“尤容与道”你家公子要报名吗？“朱彬蔚道”老先生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家公子的确慕名而来。“尤容与道”好，年轻人先是拒绝功名，后又靠自己争取，有魄力，这种人是真人才，我很看好你家公子！“就这样，几天过后，学子们如期奔赴考场。
孙云锦作为本次选拔的总负责人，极为重视，他也到达现场，垂训学子。孙云锦道“各位学子，我叫孙云锦，是剿匪督抚。可能有些学子不认识我，但认识我的学子说我看起来平易近人。我就纳闷，难道在你们印象中，我是凶神恶煞的吗？像西游记里的妖怪一样，青面獠牙？“在场的学子们都笑起来。孙云锦道”在座的各位有出类拔萃的俊才，也有本事平平的庸才，甚至还有混吃等死的废才。但无论是什么类型，只要你有不同寻常之处，都可成为我的朋友。本次考试即将开始，我想强调一点。本次选拔的不是熟读四书五经的呆子，而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帅才。因此本次考题只准写策论，不可写政论。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大家准备考试吧。”
垂训结束，学子们进入紧张的状态。炎热的天气和绷紧的神经让考生们的汗珠如同冰雹一样，打在答卷上。学子们将每一个神经都调动起来，试图做出一份最满意的答卷。会试结束，张沅芷神情悠然的回到客栈，小二问道“少侠，怎么样？”张沅芷道“简单的很，渴死我了，给我来杯凉茶。”小二递上凉茶，正要入口，一个抱着书笔纸墨的学子向外冲出。张沅芷道“他不是今天坐在我隔壁的考生，这是怎么了？”小二道“我知道，他叫叶志超，他出去是要烧掉文房四宝，并下定决心，从此不再参与世间之事。”张沅芷道“好端端的，为何要如此呢？”小二道“事情从他昨晚做的三个梦说起。”张沅芷道“哦？做几个梦就要烧掉文房四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小二道“这三个梦可不是一般的梦，都跟本次会试有关。第一个梦，梦见墙上种白菜。第二个梦，梦见下雨天带着抖蓬打雨伞。第三个梦，梦见脱光衣服和一女子背靠背睡在一起。后算命大师解释道，墙上种白菜，意味白忙活。雨中带抖蓬本可避雨，但还打雨伞，意味多此一举。和一女子裸着身子睡在一起，本能成事，结果却背靠背，意味没戏。此三种梦都在告诉他无缘于功名利禄。因此，他要烧掉文房四宝，下定决心不再踏入功名。”张沅芷道”算命的是个瞎子吧？“小二道”你如何得知？“张沅芷道”如果不是瞎子，怎会睁着眼说瞎话呢？真的是害人害己。“
说完，便跑出追寻，他用矫健的轻功飞纵身一跃，截住叶志超的去路，叶志超大叫道“你是谁，为何要堵我去路？”张沅芷道“堂堂男儿，被算命瞎子忽悠几句，就妄自菲薄，自暴自弃，真是可笑。”叶志超道“我如何，管你何事。”张沅芷道“我看你与我有缘，你跟我说吧，兴许我能帮你。”叶志超道“我多年参加考试，却屡屡失败，这次听大师一言，才发现我这辈子与功名无关。我要烧掉文墨，下定决心，从此不在踏入读书一列。”张沅芷道“那个大师是骗人的，我来帮你卜一卦，你看可好？”叶志超道“兄弟会占卜？”张沅芷道“在下从小学习《推背图》和《周易》星象之术，最擅长解梦。”叶志超道“如果是这样，再就再占卜一次吧。”
张沅芷拿出龟甲，背面朝上，念过咒语，虔诚祈祷过后道“我认为兄台昨日的三个梦是吉兆。”叶志超惊讶道“哦？怎么说？”张沅芷道“墙上种白菜，意味本次能高中，下雨天带着抖蓬打雨伞，这不是万无一失吗？证明本次会试妥了。和一女子裸着身子，背靠背的睡在一起，意味着你翻身的时候要到了。种种迹象表面，这是吉兆啊！”叶志超跪地大谢道“兄台一言惊醒梦中人，是我太愚蠢，差点酿成大祸。日后我若拜将封侯，定要来感谢。“张沅芷扶起道”感谢的话日后再说，我想告诉兄台，凡是还得靠自己，切不可将未来寄托在他人手里啊。“
幸有张沅芷帮助，才挽回了叶志超，否则他将永远也不得有出头之日。本次会试，亳州又会发生什么故事呢？请看下一章，少年再陷危机。
此时的孙云锦正与王岐、李耳、顾新同、孙新眉等几位将军在议事堂议事。孙云锦道“将军们，自剿匪督抚府成立以来已有三个月，匪患不但未降还增，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朝中言官开始弹劾我们了，请大家说说吧。“王岐道“上个月我抓了一百三十个人，全部就地处决。而昨天内线报来，这个月有二百零三人上山，这让我们怎么剿？”李耳道“这些人大多来自山东和安徽北部。若要彻底剿灭，可在刁民未上山前杀尽，如此，可从源头上杜绝。”孙云锦道“那我们如何判断刁民？”
李耳道“根据研究，上山成匪的刁民有三个特点。一是手中无地。由于各种原因，他们被没收土地，变成佃农，一年到头，都在为地主劳作。二是仓里无栗。手中没有粮食，每年还要上交官府税粮，朝廷供粮，一年到头，所剩无几。三是家里无银。他们基本生存存在困难，食不果腹，衣食堪忧，因此，只能落草为寇。只要具备这三个特征，我们就可以判断为刁民。”顾新同道“李将军说的对，如此，既可事半功倍，完成朝廷任务，还能消灭贫困，清除污垢。真可谓一箭双雕，利国利民！”
王岐道“万万不可，滥杀无辜只会激起民变，我们作为大清官员，岂能没有丝毫怜悯。况且，每朝每代都有贫困，难道都要杀掉他们吗？都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们应想法设法创造繁荣盛世，引领他们走上正道，而不是因噎废食，全部杀掉！”孙新眉道“我赞成王将军意见，杀掉穷人，看似消灭贫困，其实是激发民变！万万不可！”顾祝同道“你说不可，不可，那你倒是拿一套方案出来啊？不像某些人天天莺歌燕舞，沉溺在温柔乡里！”王岐道“那你的意思是，只有你兢兢业业，为朝廷殚精竭虑？我告诉你，就算我们灭不了匪徒，也不能滥杀无辜！”孙新眉道“我看土匪越来越多，就是因为你们这种人多了。”孙云锦道“大家别吵了，你们这样也争不出一个结果。今天就这样，大家都散了吧！李尚恕，你留下！”
为何李尚恕出现在这里呢？李尚恕作为第一批公派留学生，学成归来后，被朝廷安排在督抚府效力。孙云锦道“你留过学，开眼望过世界，可谓既知东又知西，我想听听你对剿匪的看法。”李尚恕道“世有非常之道，然后有非常之人，再建非常之功。督抚府刚刚组建，朝廷除了派督抚外，无其他可用之人，我认为，大人第一步就是招揽人才。”孙云锦道“不是有李耳、顾新同等人吗？他们纵马驰骋，骁勇善战，可谓大清之良将！”李尚恕道“恕我直言，若大人仅靠李耳、顾新同等人，不仅不能剿除匪患，而且离革职查处也已不远。”孙云锦道“放肆！”
李尚恕大拜道“下官失言！请恕罪！”孙云锦停顿片刻道“算了，你说吧！”李尚恕道“李耳、顾新同等人驰骋沙场，作战骁勇，的确为当世之名将，但剿匪区别于两军交战。两军交战，比的是兵多将寡，比的装备精良，而剿匪比的是天道仁心，比的是民意人情。如果能给百姓塑造一个和谐稳定，安居乐业的环境，谁还会落草为寇，上山为匪呢？因此，剿匪不但要剿其身，还要剿其心，只有如此，才能真正天下无匪。”孙云锦道“你接着说！”李尚恕道“我认为剿匪之要应当以政令为主，剿灭为辅。政令在于发展经济，安化世人。剿灭在于摧毁匪患主力，保民安居乐业，不再被袭扰。”
孙云锦道“说的好，一开口就说到点子上。可如何打造和谐稳定的环境呢？这恐怕非一朝一夕之功。”李尚恕道“这就是我刚刚所说，有非常之人，才可建非常之功，大人需要一名左膀右臂给你冲锋陷阵。”孙云锦道“好，你给了这么多好主意，再给我推荐一个人吧。”李尚恕道“启禀大人，这太为难下官了，下官刚刚回来，便来此地报道，并不认识一人，如何能推荐，还望大人恕罪。”孙云锦道“如何不认识？你不就是吗？”李尚恕大惊道“多谢大人抬举，但下官自认为没有这样的才华。”孙云锦道“我说你有你就有！“李尚恕道“大人如此赏识，是我的荣幸，但下官真的没有这样的才能，若是耽误大人剿匪大计，将是大罪。请大人收回成命！”孙云锦失落道“唉，既然你不肯帮我，我也不勉强你！好吧，你走吧！”李尚恕道“大人，我虽无剿匪之才，但可辅助大人找到这样的人才。”
孙云锦道“哦？说来听听。”李尚恕道“我们可以派出人手，去江南各地贴出告示，尤其是苏，杭，上海等地。这些地方卧虎藏龙，人才辈出，必有可为大人所用之人。”孙云锦道“这选出来的会不会是书呆子呢？毕竟，我们要的是能统帅三军的帅才，而不是写的一手好文章的书呆子。”李尚恕道“大人请放心，我们本次选拔不但看文章，还要当场辩论，若真有才，必不是摇唇鼓舌之辈。”孙云锦道“恩！这么说倒是可以一试。你回去拟个方案吧。”李尚恕道“此事，我早有筹谋，具体的方案已经拟定好，请大人审阅。”孙云锦接过方案，审阅后说道“好，不愧是我的得力干将，就按此方案执行。“
孙云锦批复后，官兵立即派出信使，前去江南各地贴出求贤令。令上写着“春秋战国，晋国珍惜人才，礼贤下士，引进人才，后为春秋五霸之一。相比楚国，亲小人，远贤臣，最后楚才晋用，被暴秦所灭。我孙某不才，效仿于晋，招揽才俊，聚集四方之才，为朝廷做事，为百姓造福。鄙人诚邀俊秀，加入督抚府衙，为大清效力，为皇上效命。凡通过策论和三堂会试者，可成我府中幕僚，表现优异者，下派地方，必当重用。“路人甲道”成为督抚府幕僚可是个平步梯云的机会啊。“路人乙道”不但如此，还能报销食宿。这等好事，报名的人肯定很多。“没错，此令一出，大家争抢登记，一时间将江南各地报名登记处被围的水泄不通。
张沅芷路过城门，恰好遇见，并大喜若狂。对他来说，这是个绝好的机会，若是高中，既不用抛头露面，保自己绝对安全，又可以进入仕途快车道，实现一腔抱负，于是立即令朱彬蔚前去报名。看着挤进人群的朱彬蔚，路人甲一脸嫌弃道”看你这身打扮就知道是个奴才，挤什么挤！这里岂是你凑热闹的地方，一边凉快去。”朱彬蔚道“奴才怎么了？奴才就不能报名了？”路人甲道“孙大人选拔的是俊才，不是奴才。你来干什么？”朱彬蔚道“奴才只要有能力，照样也能成为将军，为朝廷建功立业。郑和开始还是个太监呢，最后不也照样扬我国威。刘备之前还是织席贩履之辈，到最后不也占据西川和荆州，成就一番大业。“
此时尤容与出现在现场说道”这位后生说的非常好，汉高祖刘邦之前是个小混混，洪武大帝朱元璋之前还是放牛的，但他们最后都能建功立业。孙督抚在求贤令上写的很清楚，在我们这儿，不管是奴才，还是庸才，只要能为朝廷出谋划策，就是天才。“朱彬蔚吃惊道”尤先生，原来是你。“尤容与道”你家公子要报名吗？“朱彬蔚道”老先生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家公子的确慕名而来。“尤容与道”好，年轻人先是拒绝功名，后又靠自己争取，有魄力，这种人是真人才，我很看好你家公子！“就这样，几天过后，学子们如期奔赴考场。
孙云锦作为本次选拔的总负责人，极为重视，他也到达现场，垂训学子。孙云锦道“各位学子，我叫孙云锦，是剿匪督抚。可能有些学子不认识我，但认识我的学子说我看起来平易近人。我就纳闷，难道在你们印象中，我是凶神恶煞的吗？像西游记里的妖怪一样，青面獠牙？“在场的学子们都笑起来。孙云锦道”在座的各位有出类拔萃的俊才，也有本事平平的庸才，甚至还有混吃等死的废才。但无论是什么类型，只要你有不同寻常之处，都可成为我的朋友。本次考试即将开始，我想强调一点。本次选拔的不是熟读四书五经的呆子，而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帅才。因此本次考题只准写策论，不可写政论。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大家准备考试吧。”
垂训结束，学子们进入紧张的状态。炎热的天气和绷紧的神经让考生们的汗珠如同冰雹一样，打在答卷上。学子们将每一个神经都调动起来，试图做出一份最满意的答卷。会试结束，张沅芷神情悠然的回到客栈，小二问道“少侠，怎么样？”张沅芷道“简单的很，渴死我了，给我来杯凉茶。”小二递上凉茶，正要入口，一个抱着书笔纸墨的学子向外冲出。张沅芷道“他不是今天坐在我隔壁的考生，这是怎么了？”小二道“我知道，他叫叶志超，他出去是要烧掉文房四宝，并下定决心，从此不再参与世间之事。”张沅芷道“好端端的，为何要如此呢？”小二道“事情从他昨晚做的三个梦说起。”张沅芷道“哦？做几个梦就要烧掉文房四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小二道“这三个梦可不是一般的梦，都跟本次会试有关。第一个梦，梦见墙上种白菜。第二个梦，梦见下雨天带着抖蓬打雨伞。第三个梦，梦见脱光衣服和一女子背靠背睡在一起。后算命大师解释道，墙上种白菜，意味白忙活。雨中带抖蓬本可避雨，但还打雨伞，意味多此一举。和一女子裸着身子睡在一起，本能成事，结果却背靠背，意味没戏。此三种梦都在告诉他无缘于功名利禄。因此，他要烧掉文房四宝，下定决心不再踏入功名。”张沅芷道”算命的是个瞎子吧？“小二道”你如何得知？“张沅芷道”如果不是瞎子，怎会睁着眼说瞎话呢？真的是害人害己。“
说完，便跑出追寻，他用矫健的轻功飞纵身一跃，截住叶志超的去路，叶志超大叫道“你是谁，为何要堵我去路？”张沅芷道“堂堂男儿，被算命瞎子忽悠几句，就妄自菲薄，自暴自弃，真是可笑。”叶志超道“我如何，管你何事。”张沅芷道“我看你与我有缘，你跟我说吧，兴许我能帮你。”叶志超道“我多年参加考试，却屡屡失败，这次听大师一言，才发现我这辈子与功名无关。我要烧掉文墨，下定决心，从此不在踏入读书一列。”张沅芷道“那个大师是骗人的，我来帮你卜一卦，你看可好？”叶志超道“兄弟会占卜？”张沅芷道“在下从小学习《推背图》和《周易》星象之术，最擅长解梦。”叶志超道“如果是这样，再就再占卜一次吧。”
张沅芷拿出龟甲，背面朝上，念过咒语，虔诚祈祷过后道“我认为兄台昨日的三个梦是吉兆。”叶志超惊讶道“哦？怎么说？”张沅芷道“墙上种白菜，意味本次能高中，下雨天带着抖蓬打雨伞，这不是万无一失吗？证明本次会试妥了。和一女子裸着身子，背靠背的睡在一起，意味着你翻身的时候要到了。种种迹象表面，这是吉兆啊！”叶志超跪地大谢道“兄台一言惊醒梦中人，是我太愚蠢，差点酿成大祸。日后我若拜将封侯，定要来感谢。“张沅芷扶起道”感谢的话日后再说，我想告诉兄台，凡是还得靠自己，切不可将未来寄托在他人手里啊。“
幸有张沅芷帮助，才挽回了叶志超，否则他将永远也不得有出头之日。本次会试，亳州又会发生什么故事呢？请看下一章，少年再陷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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