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少年再陷危机
会试结束，阅卷先生们进行紧张的评阅。先生们神态各异，神情紧张，似乎在与时间赛跑。李尚恕作为主监官，坐在最中央，等待着最终的结果。经过几天的评阅，终于到达尾声，评阅组长激动大叫道“好文章，好文章，立意深远，文采斐然，气势如虹，眼光独到，真是千古奇文呐！“此话一出，评审官们纷纷传阅，李尚恕道”你们都觉得此文可成第一？“评审组长道”回大人，是的，我们一致认为这份考卷可以独占鳌头。“李尚恕”这位考生叫什么名字？现在在何处？“评审官道”此人名为张源智。现住烟波楼！“
听到此名，李尚恕有些莫名的激动，内心独白道”这名字怎么跟沅芷哥同音同姓。会不会是他呢？唉，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沅芷哥现在怎么样了。“看着正在发呆的李尚恕，评审官打断道”李大人，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们就联名上交督抚吧？“随后，李尚恕带着名单前去督抚府禀报”启禀大人，前三甲已出，评审团建议，将这份名为《论稳定精神》的答卷定为头甲，现请大人裁断。“孙云锦阅读道”匪患之盛，非兵不力，战不善，其根在于难民之乱。而难民之乱其根在于朝廷之衰。难民是故为难民，是为老无所抚、幼无所长、病无所医、壮无所用。古之陈涉吴广，今之太平天国，皆因如此。“看着句句犀利的前半段，孙云锦不由自主的大夸道”好啊，自为官已来，再也没读过这样的文章。气贯长虹，大气磅礴。读此文，如饮美酒，如饮美酒啊。这人叫什么名字？“
李尚恕道”此人叫做张源智，现住烟波楼。“孙云锦道”哦！快去有请！“话音落地，一个衙役走进来，凑近孙云锦的耳朵边说了一些话。孙云锦道”这种小事直接去办就行，何必跟我反映？“衙役甲道”关键是此人也在本次考试中，故向大人请示！“孙大人道”请示什么？无论是谁，只要触犯大清律法，都要公事公办！快去！“衙役甲转身离去。孙云锦道”这张试卷我看了，可以作为头甲。本次的第二甲和第三甲是谁？“李尚恕道”第二名叫叶志超，第三名叫做刘步蟾。“孙云锦道”好，第二第三我就不看了，你们定就行。关键是要将第一名请来！“李尚恕道”遵命！“
接下来出现的三路人马，让烟波楼变得更为“热闹”。一路以李尚恕带队。他带着乐队，抬着大轿，响起喜庆的音乐走进烟波楼，邀请这位头甲青年。随着大门缓缓打开，眼前出现的一幕让李尚恕激动的流下泪水。原来张源智就是张沅芷。李尚恕道“沅芷哥，没想到是你！”张沅芷一时未认出，问道“你是？”李尚恕道“我是李尚恕啊。”张沅芷大惊道“原来是你啊，你怎么到这儿了？”李尚恕道“我当年留学英国，现在回来报效朝廷。”张沅芷道“唉，还是你好啊，都成大官了。”
李尚恕道“什么大官不大官的，今天在这里能遇见你，我真是太高兴了。“说罢，李尚恕擦去泪水道“我差点忘了正事，沅芷哥，你是本次会试第一名，现在我奉孙大人之命前来由请！”张沅芷道“你说什么？我是本次会试第一名？”李尚恕道“是的。”此时的张沅芷激动的大叫道“真是上苍眷顾！”李尚恕道“沅芷哥，事不宜迟，我们快去面见督抚吧。”话音落地，外面传来一阵声音道“今天谁也别想走！”
李尚恕转过身来，发现竟是督抚天牢狱长娄云舒。督抚天牢主要掌管剿匪期间发生在亳州地区所有刑案。李尚恕行礼道“娄大人不在天牢，来这儿有何贵干？”娄云舒道“李大人，此人是重要的通缉犯，他本名沅芷，现改名为源智，我要带他走，你不会拦我吧。李尚恕道“不可能，他是孙大人重要的客人，岂是通缉犯。”娄云舒拿出通缉文书，说道“李大人自己看！”原来，那天在烟波楼大显身手后，张沅芷虽万分小心，却依然走漏消息，因此才有这一幕。知道事已败露，朱彬蔚和张沅芷试图破窗而逃，但在运功时，发现真气四散，四肢酥软。娄云舒大笑道“别白费力气，你们中了我的八角软筋兰，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随着一声令下，官兵们立即前去捆绑张、朱二人。
正要得手之时，一队蒙面高手破窗而入，与娄兵厮杀成一处。由于蒙面高手有备而来，娄兵渐渐不敌，开始落入下风。为扭转局势，娄云舒再次使用八角软筋兰，蒙面人见不敌，立即撤出现场。该队蒙面高手是谁呢？他们是由孙露派来。原来孙露早打听到有人泄露了张沅芷的秘密，于是摸清相关情况后，立即派人前往烟波楼相救，奈何娄云舒太过奸诈，致使营救失败。为避免败露身份，黑衣人撤出战场，立即回到孙府禀报。孙露道“怎么会，你们个个都是高手，为何会失败？”黑衣人道“本要成功，结果娄那厮拿出八角软筋兰，我们只好撤出。”孙露道“这个娄云舒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平时性格怪癖，难以靠近，现在栽在他手里，该如何是好？”带着疑问，孙露陷入了沉思。
张沅芷被带进天牢后，立即被审讯。狱中审讯官坐在老爷凳上静静的看着，默不作声，只是上下打量。一个眼神示意，狱吏将两人挂在支架上，拿出粗大的棒子一顿爆打，打的张朱二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差点昏死过去。看着不省人事的二人，审讯官道”牢狱就是地狱，这儿就是鬼门关，半死不活是这儿的规矩。你们刚进来，有很多东西要学，今天这顿棒子，算是见面礼。“随后，二人回到回到自己牢间，看着伤痕累累的少爷，朱彬蔚心痛道”少爷，你怎么样？“张沅芷虚弱道”这里号称亳州地狱，今日算是领教了。“朱彬蔚扫视周围，试图催动无象神功摧毁牢门，但毫无作用。
张沅芷道“别白费力气了，这扇门由精铁打造，你内功再强，也动不了它一丝一毫。”朱彬蔚无奈道“少爷，你平时计策最多了，我们现在怎么办？”张沅芷道“要是有办法，我早想出来了，现在只能等着。”看着失去信心的少爷，朱彬蔚也陷入恐惧之中，说道“我们都要死吗？”张沅芷道“为保科举公平，帝师翁同龢将科举纳入刑案，凡是舞弊之人皆从重处罚。我这种情况，很可能要被处死。”朱彬蔚惊悚道“少爷，你可是张家独苗啊，要是这样没了，日后我去了黄泉路上，也无颜面见老爷啊。”张沅芷道仰天长叹，此时，隔壁牢房的一个牢友道“小兄弟，你们是新来的吧。”朱彬蔚道“是的。”牢友道“你们刚来，不懂规矩，我告诉你们啊，在这里，有钱人就是天堂；穷人，就是地狱。”没等说完，一旁喝酒的狱吏乙大声吼道“吵死了，你们老实点，不然爷弄死你们！”
孙露想尽一切办法，求遍了所有说的上话的人，但大家的口径出奇的一致，除非拿到督抚大人批文，否则概不能从。最后，孙露无奈，只能走进督抚府。孙云锦道“侄女啊，你的事我知道了。”孙露道“求督抚大人能网开一面。”孙云锦道“你是我亲侄女，你的要求我能不答应吗？可你知道吗，科考之案为刑案之首，由皇上直管，我如何能帮？”孙露失落道“如果连叔父都帮不了，那真的毫无办法了。”孙云锦道“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这小子了？”听到这里，孙露擦去泪水，娇羞道“叔父又取笑我。”孙云锦道“你快说实话，否则真没人帮你了。“
孙露娇羞道”是的。“孙云锦道”你······我怎么说，晚年来看望我，也就一两天，最多不超过三天，可现在都超过半个月了还不回银行，原来早有预谋啊。“孙露道”我虽叫你叔父，可我父亲过世的早，在我心里，你早已是我亲生父亲。他逃到亳州只是意外。你知道的，我从自从去了国外，很少有时间陪您。现在婶又不在，哥哥也远在英国，你一个人过年过节了很孤单，我现在趁还在家，就多陪陪叔父。“此时的气氛很是温馨，一股脉脉温情涌上心头，孙云锦道“好，好，好，还是我侄女懂事。不过说实话，救他真的很难！”孙露道“你堂堂朝廷三品大员，剿匪督抚，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平民为何都如此艰难？”
孙云锦道”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我作为刚上任的督抚，根基并不稳，剿匪诸多事宜目前都掌握在布政使褚云歌和秦凌粼手中，你知道我和他们的关系。如果我拼死去救一个朝廷重犯，你能确保他们不会拿此事做文章吗？“听到这里，孙露的眼眶变得红湿起来，说道”那叔父的意思是他无可救药了，是吗？“孙云锦道”也不是，你先去看看他吧，我灵活处理。“孙露喊一声“叔父”后，再次依偎在孙云锦怀里。
张沅芷入狱，不仅让孙露如坐针毡，李尚恕也如此，他也在通过各路关系打听张沅芷狱中动态。通过多处运作，李尚恕终于可以来狱中探望。这里阴暗潮湿，空间狭小，空气的流动性极差，气味浓厚，像个垃圾场一般。看着躺在地上的张沅芷，李尚恕激动道“沅芷哥”。张沅芷激动道“尚恕，你终于来看我了。”李尚恕道“哥，你不用气馁，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你出去。“张沅芷道”兄弟，我知道我的罪行。这可是触犯天威的事，皇帝都会亲自过问，要救我实在太难。“李尚恕道”哥，你放心，当年要不是你的帮助，我也不会有今日，我现在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救你出去。”张沅芷道“兄弟，你的心意我领了，可这事你真别帮我了，别耽误你大好前程。”李尚恕道“你别说多了。咦，哥，你全身怎么都是伤口？”张沅芷道“刚进来的时候，被打了，不过不碍事，过段时间就好了。”李尚恕道“一定是那帮奴才干的，你在这待着。”
说完，便气势汹汹的走出，质问道“你就是主司吧？”主司满面笑容道“你就是李大人吧。”李尚恕道“我问你，张沅芷全身都是伤口，是谁干的？”主司道“回禀李大人，按照规矩，犯人初来乍到，五十杀威棒必不可少。”李尚恕道“我在问你是谁干的？”主司道“大人如果非要知道是谁干的，我无可奉告。”主司强硬的态度挑起了李尚恕的怒火，李尚恕也丝毫不给面子，他揪住主司的衣领，正要大打出手，却被到来的娄云舒制止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死牢撒野啊。”当李尚恕转过身，娄云舒道“哟，原来是督抚红人李大人，稀客，稀客。”
李尚恕道“娄大人，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是谁定下的规矩，犯人未审理之前，就要被打五十杀威棒。”娄云舒道“这里是天牢，谁定下如此规矩，跟你无关吧。”李尚恕道“如果我硬是说跟我有关呢？”娄云舒道“李大人，我敬你时，称呼你为大人，不过你别忘了，你现在无具体官职，只是一个小小的翻译，无权过问我们的事。”李尚恕被这句话辩的哑口无言。空气瞬间凝结，两人争锋相对，互相不相让。此时一阵声音打破僵局，原来孙露来了。孙露道“他管不了，我能管吗？”
娄云舒立即行礼道“孙小姐，您怎么来了？”孙露道“怎么？这里不欢迎我？”娄云舒道“岂敢岂敢。”孙露道“我问你，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叫张沅芷的犯人？”娄云舒压下嚣张的气焰，诚恳道“有，有，有。”孙露温柔道“你打了他？”娄云舒默默不语，只是不停的擦去脸庞的汗珠。孙露突然放大声音，喊叫道“你是哑巴吗？”狱吏接过话题，回应道“是，是，是，可这是这里的规矩······”孙露道“谁定的？”狱吏吱吱唔唔的回答道“这不是个人定的，是一直留下来的规矩······”
孙露愤怒道“犯人未定罪前可以随意毒打吗？这是大清的律法，还是你们的律法？”娄云舒双手作揖道“我不知道他是孙小姐的人，下官立即严办审讯人员。”孙露道“我看你们故意做出这幅态势是向犯人索取银子！”此话一出，众人皆为震惊。孙露指着另一人说道“他何时来的？”狱吏甲道“前些日来的。”孙露道“所犯何罪？”狱吏甲支支吾吾道“他杀了人······”孙露道“那他为何毫发无损？他为何没有杀威棒的待遇？我看分明是你们收了他的银子！”狱吏道“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孙露道“只是知错吗？”狱吏跪地大拜，边扇自己，边求饶道“小的知罪，小的再也不敢了。”孙露道”快告诉我，是谁打的。“孙露顺着狱吏的眼神，立即走向前去”是你打的？“主审狱吏颤颤巍巍道”小姐，都是误会！误会！“娄云舒求情道“孙小姐，他只是天牢的一个审讯官而已，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了他吧。”孙露道“放了他也可以，不过，竟然是他打的，就让他一人做事一人当。“娄云舒道”请具体指示！“听到这里，主审狱吏神情恐慌，眼睛里露出从未有过的恐惧。
接着，他手起棒落，听见吱的一声，主审狱吏左手被废。他也因承受不了剧痛，晕了过去。看着如此，孙露不再追究。娄云舒道”是下官驭下不严，才造成此误会，从今往后，我定当痛定思痛，痛改前非。“孙露看着张沅芷说道”行了，行了。其他人我不管，我只要他好好的。“娄云舒道”遵命！“安顿好张沅芷，孙露和李尚恕终于离开了天牢。娄云舒本以为可以放松，结果又一位贵客驾到。此人身着黑衣，头戴斗篷，身边跟着一位随从，手持长剑。走近一看发现竟是孙云锦和尤容与，这让娄云舒大吃一惊。娄云舒颤抖的说道”大······人，您怎么······“孙云锦打断道”你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你给他们都带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见此态势，娄云舒似乎明白些什么。随着一声令下，狱中狱吏悉数撤出。
孙云锦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呢？为何要便装前来，还保持如此神秘。请看下一章计策初定西捻军。
听到此名，李尚恕有些莫名的激动，内心独白道”这名字怎么跟沅芷哥同音同姓。会不会是他呢？唉，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沅芷哥现在怎么样了。“看着正在发呆的李尚恕，评审官打断道”李大人，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们就联名上交督抚吧？“随后，李尚恕带着名单前去督抚府禀报”启禀大人，前三甲已出，评审团建议，将这份名为《论稳定精神》的答卷定为头甲，现请大人裁断。“孙云锦阅读道”匪患之盛，非兵不力，战不善，其根在于难民之乱。而难民之乱其根在于朝廷之衰。难民是故为难民，是为老无所抚、幼无所长、病无所医、壮无所用。古之陈涉吴广，今之太平天国，皆因如此。“看着句句犀利的前半段，孙云锦不由自主的大夸道”好啊，自为官已来，再也没读过这样的文章。气贯长虹，大气磅礴。读此文，如饮美酒，如饮美酒啊。这人叫什么名字？“
李尚恕道”此人叫做张源智，现住烟波楼。“孙云锦道”哦！快去有请！“话音落地，一个衙役走进来，凑近孙云锦的耳朵边说了一些话。孙云锦道”这种小事直接去办就行，何必跟我反映？“衙役甲道”关键是此人也在本次考试中，故向大人请示！“孙大人道”请示什么？无论是谁，只要触犯大清律法，都要公事公办！快去！“衙役甲转身离去。孙云锦道”这张试卷我看了，可以作为头甲。本次的第二甲和第三甲是谁？“李尚恕道”第二名叫叶志超，第三名叫做刘步蟾。“孙云锦道”好，第二第三我就不看了，你们定就行。关键是要将第一名请来！“李尚恕道”遵命！“
接下来出现的三路人马，让烟波楼变得更为“热闹”。一路以李尚恕带队。他带着乐队，抬着大轿，响起喜庆的音乐走进烟波楼，邀请这位头甲青年。随着大门缓缓打开，眼前出现的一幕让李尚恕激动的流下泪水。原来张源智就是张沅芷。李尚恕道“沅芷哥，没想到是你！”张沅芷一时未认出，问道“你是？”李尚恕道“我是李尚恕啊。”张沅芷大惊道“原来是你啊，你怎么到这儿了？”李尚恕道“我当年留学英国，现在回来报效朝廷。”张沅芷道“唉，还是你好啊，都成大官了。”
李尚恕道“什么大官不大官的，今天在这里能遇见你，我真是太高兴了。“说罢，李尚恕擦去泪水道“我差点忘了正事，沅芷哥，你是本次会试第一名，现在我奉孙大人之命前来由请！”张沅芷道“你说什么？我是本次会试第一名？”李尚恕道“是的。”此时的张沅芷激动的大叫道“真是上苍眷顾！”李尚恕道“沅芷哥，事不宜迟，我们快去面见督抚吧。”话音落地，外面传来一阵声音道“今天谁也别想走！”
李尚恕转过身来，发现竟是督抚天牢狱长娄云舒。督抚天牢主要掌管剿匪期间发生在亳州地区所有刑案。李尚恕行礼道“娄大人不在天牢，来这儿有何贵干？”娄云舒道“李大人，此人是重要的通缉犯，他本名沅芷，现改名为源智，我要带他走，你不会拦我吧。李尚恕道“不可能，他是孙大人重要的客人，岂是通缉犯。”娄云舒拿出通缉文书，说道“李大人自己看！”原来，那天在烟波楼大显身手后，张沅芷虽万分小心，却依然走漏消息，因此才有这一幕。知道事已败露，朱彬蔚和张沅芷试图破窗而逃，但在运功时，发现真气四散，四肢酥软。娄云舒大笑道“别白费力气，你们中了我的八角软筋兰，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随着一声令下，官兵们立即前去捆绑张、朱二人。
正要得手之时，一队蒙面高手破窗而入，与娄兵厮杀成一处。由于蒙面高手有备而来，娄兵渐渐不敌，开始落入下风。为扭转局势，娄云舒再次使用八角软筋兰，蒙面人见不敌，立即撤出现场。该队蒙面高手是谁呢？他们是由孙露派来。原来孙露早打听到有人泄露了张沅芷的秘密，于是摸清相关情况后，立即派人前往烟波楼相救，奈何娄云舒太过奸诈，致使营救失败。为避免败露身份，黑衣人撤出战场，立即回到孙府禀报。孙露道“怎么会，你们个个都是高手，为何会失败？”黑衣人道“本要成功，结果娄那厮拿出八角软筋兰，我们只好撤出。”孙露道“这个娄云舒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平时性格怪癖，难以靠近，现在栽在他手里，该如何是好？”带着疑问，孙露陷入了沉思。
张沅芷被带进天牢后，立即被审讯。狱中审讯官坐在老爷凳上静静的看着，默不作声，只是上下打量。一个眼神示意，狱吏将两人挂在支架上，拿出粗大的棒子一顿爆打，打的张朱二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差点昏死过去。看着不省人事的二人，审讯官道”牢狱就是地狱，这儿就是鬼门关，半死不活是这儿的规矩。你们刚进来，有很多东西要学，今天这顿棒子，算是见面礼。“随后，二人回到回到自己牢间，看着伤痕累累的少爷，朱彬蔚心痛道”少爷，你怎么样？“张沅芷虚弱道”这里号称亳州地狱，今日算是领教了。“朱彬蔚扫视周围，试图催动无象神功摧毁牢门，但毫无作用。
张沅芷道“别白费力气了，这扇门由精铁打造，你内功再强，也动不了它一丝一毫。”朱彬蔚无奈道“少爷，你平时计策最多了，我们现在怎么办？”张沅芷道“要是有办法，我早想出来了，现在只能等着。”看着失去信心的少爷，朱彬蔚也陷入恐惧之中，说道“我们都要死吗？”张沅芷道“为保科举公平，帝师翁同龢将科举纳入刑案，凡是舞弊之人皆从重处罚。我这种情况，很可能要被处死。”朱彬蔚惊悚道“少爷，你可是张家独苗啊，要是这样没了，日后我去了黄泉路上，也无颜面见老爷啊。”张沅芷道仰天长叹，此时，隔壁牢房的一个牢友道“小兄弟，你们是新来的吧。”朱彬蔚道“是的。”牢友道“你们刚来，不懂规矩，我告诉你们啊，在这里，有钱人就是天堂；穷人，就是地狱。”没等说完，一旁喝酒的狱吏乙大声吼道“吵死了，你们老实点，不然爷弄死你们！”
孙露想尽一切办法，求遍了所有说的上话的人，但大家的口径出奇的一致，除非拿到督抚大人批文，否则概不能从。最后，孙露无奈，只能走进督抚府。孙云锦道“侄女啊，你的事我知道了。”孙露道“求督抚大人能网开一面。”孙云锦道“你是我亲侄女，你的要求我能不答应吗？可你知道吗，科考之案为刑案之首，由皇上直管，我如何能帮？”孙露失落道“如果连叔父都帮不了，那真的毫无办法了。”孙云锦道“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这小子了？”听到这里，孙露擦去泪水，娇羞道“叔父又取笑我。”孙云锦道“你快说实话，否则真没人帮你了。“
孙露娇羞道”是的。“孙云锦道”你······我怎么说，晚年来看望我，也就一两天，最多不超过三天，可现在都超过半个月了还不回银行，原来早有预谋啊。“孙露道”我虽叫你叔父，可我父亲过世的早，在我心里，你早已是我亲生父亲。他逃到亳州只是意外。你知道的，我从自从去了国外，很少有时间陪您。现在婶又不在，哥哥也远在英国，你一个人过年过节了很孤单，我现在趁还在家，就多陪陪叔父。“此时的气氛很是温馨，一股脉脉温情涌上心头，孙云锦道“好，好，好，还是我侄女懂事。不过说实话，救他真的很难！”孙露道“你堂堂朝廷三品大员，剿匪督抚，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平民为何都如此艰难？”
孙云锦道”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我作为刚上任的督抚，根基并不稳，剿匪诸多事宜目前都掌握在布政使褚云歌和秦凌粼手中，你知道我和他们的关系。如果我拼死去救一个朝廷重犯，你能确保他们不会拿此事做文章吗？“听到这里，孙露的眼眶变得红湿起来，说道”那叔父的意思是他无可救药了，是吗？“孙云锦道”也不是，你先去看看他吧，我灵活处理。“孙露喊一声“叔父”后，再次依偎在孙云锦怀里。
张沅芷入狱，不仅让孙露如坐针毡，李尚恕也如此，他也在通过各路关系打听张沅芷狱中动态。通过多处运作，李尚恕终于可以来狱中探望。这里阴暗潮湿，空间狭小，空气的流动性极差，气味浓厚，像个垃圾场一般。看着躺在地上的张沅芷，李尚恕激动道“沅芷哥”。张沅芷激动道“尚恕，你终于来看我了。”李尚恕道“哥，你不用气馁，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你出去。“张沅芷道”兄弟，我知道我的罪行。这可是触犯天威的事，皇帝都会亲自过问，要救我实在太难。“李尚恕道”哥，你放心，当年要不是你的帮助，我也不会有今日，我现在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救你出去。”张沅芷道“兄弟，你的心意我领了，可这事你真别帮我了，别耽误你大好前程。”李尚恕道“你别说多了。咦，哥，你全身怎么都是伤口？”张沅芷道“刚进来的时候，被打了，不过不碍事，过段时间就好了。”李尚恕道“一定是那帮奴才干的，你在这待着。”
说完，便气势汹汹的走出，质问道“你就是主司吧？”主司满面笑容道“你就是李大人吧。”李尚恕道“我问你，张沅芷全身都是伤口，是谁干的？”主司道“回禀李大人，按照规矩，犯人初来乍到，五十杀威棒必不可少。”李尚恕道“我在问你是谁干的？”主司道“大人如果非要知道是谁干的，我无可奉告。”主司强硬的态度挑起了李尚恕的怒火，李尚恕也丝毫不给面子，他揪住主司的衣领，正要大打出手，却被到来的娄云舒制止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死牢撒野啊。”当李尚恕转过身，娄云舒道“哟，原来是督抚红人李大人，稀客，稀客。”
李尚恕道“娄大人，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是谁定下的规矩，犯人未审理之前，就要被打五十杀威棒。”娄云舒道“这里是天牢，谁定下如此规矩，跟你无关吧。”李尚恕道“如果我硬是说跟我有关呢？”娄云舒道“李大人，我敬你时，称呼你为大人，不过你别忘了，你现在无具体官职，只是一个小小的翻译，无权过问我们的事。”李尚恕被这句话辩的哑口无言。空气瞬间凝结，两人争锋相对，互相不相让。此时一阵声音打破僵局，原来孙露来了。孙露道“他管不了，我能管吗？”
娄云舒立即行礼道“孙小姐，您怎么来了？”孙露道“怎么？这里不欢迎我？”娄云舒道“岂敢岂敢。”孙露道“我问你，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叫张沅芷的犯人？”娄云舒压下嚣张的气焰，诚恳道“有，有，有。”孙露温柔道“你打了他？”娄云舒默默不语，只是不停的擦去脸庞的汗珠。孙露突然放大声音，喊叫道“你是哑巴吗？”狱吏接过话题，回应道“是，是，是，可这是这里的规矩······”孙露道“谁定的？”狱吏吱吱唔唔的回答道“这不是个人定的，是一直留下来的规矩······”
孙露愤怒道“犯人未定罪前可以随意毒打吗？这是大清的律法，还是你们的律法？”娄云舒双手作揖道“我不知道他是孙小姐的人，下官立即严办审讯人员。”孙露道“我看你们故意做出这幅态势是向犯人索取银子！”此话一出，众人皆为震惊。孙露指着另一人说道“他何时来的？”狱吏甲道“前些日来的。”孙露道“所犯何罪？”狱吏甲支支吾吾道“他杀了人······”孙露道“那他为何毫发无损？他为何没有杀威棒的待遇？我看分明是你们收了他的银子！”狱吏道“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孙露道“只是知错吗？”狱吏跪地大拜，边扇自己，边求饶道“小的知罪，小的再也不敢了。”孙露道”快告诉我，是谁打的。“孙露顺着狱吏的眼神，立即走向前去”是你打的？“主审狱吏颤颤巍巍道”小姐，都是误会！误会！“娄云舒求情道“孙小姐，他只是天牢的一个审讯官而已，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了他吧。”孙露道“放了他也可以，不过，竟然是他打的，就让他一人做事一人当。“娄云舒道”请具体指示！“听到这里，主审狱吏神情恐慌，眼睛里露出从未有过的恐惧。
接着，他手起棒落，听见吱的一声，主审狱吏左手被废。他也因承受不了剧痛，晕了过去。看着如此，孙露不再追究。娄云舒道”是下官驭下不严，才造成此误会，从今往后，我定当痛定思痛，痛改前非。“孙露看着张沅芷说道”行了，行了。其他人我不管，我只要他好好的。“娄云舒道”遵命！“安顿好张沅芷，孙露和李尚恕终于离开了天牢。娄云舒本以为可以放松，结果又一位贵客驾到。此人身着黑衣，头戴斗篷，身边跟着一位随从，手持长剑。走近一看发现竟是孙云锦和尤容与，这让娄云舒大吃一惊。娄云舒颤抖的说道”大······人，您怎么······“孙云锦打断道”你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你给他们都带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见此态势，娄云舒似乎明白些什么。随着一声令下，狱中狱吏悉数撤出。
孙云锦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呢？为何要便装前来，还保持如此神秘。请看下一章计策初定西捻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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