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日
随着清冷的声音所说的两字在少女脑海里不停盘旋，一时之间，她感觉自己有些眩晕了。
“……”
沉默了好一会，她才再次开口。
“那……她怎么样了？”
“……”
少年摇头，不做回答。
气氛再次冷凝。
少女又吃了些爆米花，正想要拿汽水的时候却发现那一大桶汽水已经没了一半。
纤嫩的玉手拍了拍某人抱着汽水的小手，才喝上开始观看电影前的第一口汽水。
而电影的进度已经过半了。
更令晴空难受的是，他认为最有几率出现的那个剧情发展在中途劈叉，从无人生还变成了星际大战。
随后又是老腰一闪，因为火力系统被废，外星人发来和谈条件，主角团和配角们因为向不向外星人交飞船核心争吵。
尼玛……
少年感觉自己心底被无数的草泥马来回奔涌，就差没当场暴毙。
果不其然，就在四分之三的剧情节点上，它，又劈叉了。
先是主角团的智囊觉得他们这座承载着人类希望的飞船很可能不止有一个核心，随便交一个把他们打发走就行了。
嗯……
然后就是男主誓死不交飞船核心的表态并又说出了飞船冷冻仓内的人类还需要核心续命，女主申斥智囊已经把勇气都丢回地球的言论并掺杂了部分歪七扭八的观点，关键是众多配角起哄，竟然也认可女主的观点，一番操作下来，直接把前期营造的氛围感破坏的彻彻底底。
对此晴空认为自己如果真的在里面，恐怕先掏枪爆了这帮人的脑袋，然后开着飞船撞向外星人。
管他死不死的，撞一次起码不亏。
可是剧情的发展再次一转。
哎，你说巧不巧，外星人不知怎么的走了，然后在主角和配角们观看3D雷达显示时的惊叹声中拉开视角，直到一艘通体赤红的中式风格飞船跃迁出虫洞才让人恍然大悟……
结局是没死的主角和配角上了这艘飞船回地球，全剧终。
……
……
少年沉默了……
一旁的少女仔细思索良久，回忆剧情，最后也是感觉自己什么都没看。
看什么？前期剧情悬疑，中期脑瘫，后期无脑捧大明。
外星人一个都没看见，就看着几艘飞船互射激光，主角配角们全剧都没出驾驶舱和与驾驶舱毗邻的生活区，冷冻仓只是嘴上说说，全剧一个图片都没放出来。
尤其是最后，主角配角们上了那艘中式风格的飞船，冷冻仓里的人管都不管。
“晴空……”
少女看向少年，少年同时回头看向少女。
两人面面相觑。
“我感觉自己浪费了三个小时……”
良久之后，少女后悔道。
“不，相比于浪费的三个小时。”
少年摘下眼镜闭上眼睛，“我感觉自己白活了这么久……”
心理上遭受打击的两人提前走出了放映厅。
然后少女就在电影院工作人员给出的电影体验推荐表上划了两个重重的推荐。
迎着少年疑惑的目光，少女理直气壮。
“总不能只让我们挨坑。”
“……”
少年深思片刻，竟觉得这个回答很不错。
然后就给了少女一个脑瓜崩。
揉着脑袋的少女走出电影院，正想着找找让自己浪费三个小时去看这种毫无意义的人时，却被少年叫住。
“祁镇。”
以往清冷淡漠的声音变得温和，少年平静的泛青色瞳中闪烁着奇异的光。
“生日快乐。”
少女愣住了。
“晴空？”
“嗯。”
“你刚刚说了什么？”
少年看着似乎受宠若惊的少女，再次重复了一遍。
“生日快乐。”
“诶？”
少女先是疑惑，随后嘴角又有了些笑意，再之后，就直接背过身去，不过一会就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是在哭。
少年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却见少女直接转过身来，两眼红红的，像个兔子一样。
“你是怎么知道我生辰的？”
“……”
少年沉默了。
随后再等他正想开口时，少女却是又哭哭啼啼絮絮叨叨起来。
“明明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生辰……却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真实……”
“好奇怪……呜唔……”
“好多年都没有人说……明明不想哭的……呜……”
随后又是一段很长很长的话，少年就站在少女身边，慢慢听完，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生日快乐，祁镇。”
少年揉着她的脑袋郑重的说道。
“以后每年……每年都会有的。”
“嗯……”
……
陈泽坐在苇名府第一高中校门前的长椅上坐了一阵，心里本该有些涟漪的他此时却是没有半分波动。
“……”
他沉默片刻，又想起顾琼的样子。
“时间太长了……”
前世……或者说，在被九州人族气运至宝大梦千秋选中后的他，在那一次特别漫长而又特别简短的梦中，经历了一次特别漫长的人生。
从现在，到考上帝国皇家大学，再到后来，因为与顾琼恋爱被帝京纨绔打压，最后更是被打断脊骨，双腿瘫痪。
再到后来，跟着顾琼回到苇名府后，父母被他牵连，被家族逐出。
再后来啊……父亲因为过度劳累，饮食不规律，患上肝癌，走了。
母亲因为他，企业倒塌，十数年心血毁之一旦，化作前世仇敌的养料，最后更是被人奸污，最终自尽。
自己的姐姐因为他被人带走，不知踪迹。
就连顾琼，最后也被其父母强制嫁给打断他脊骨的纨绔。
人生尽输。
但是后来，一位经过地球的大修士因为缺少弟子，最终找到了他。
被那位修士带走十年，那个修士的宗门被其他宗门覆灭后，历经十四年，他又拜入了另一尊仙宗，做了外门弟子。
兴许是在地球时的磨练吧，自从开始修行后，他的境界如水入河，河落江，江归海。
十年入元婴，百年化神，千年渡劫。
最终……他为了不飞升而斩杀天上仙人，为了人族生祭蛮荒妖族远古圣人，为了修行大道追杀邪神万余年，威名赫赫，被人尊称天泽尊。
说来也是好笑，最终杀死他的，竟然也是人族。
那个人吊儿郎当的把剑刺入他的胸口，碎了他的道基，打落他的位阶，最后在一群人的喝彩声中，一寸一寸削掉他的骨肉，然后笑着告诉他。
“我是天命，是你此生之敌。”
“或许你的所作所为，的确配得上天泽二字。”
“但，天命，永远比天泽高贵。”
“死吧，你的一切，我都会接受。”
“安心做个谢幕人吧！”
……
想到这里，陈泽闭上眼睛，摇摇头。
仔细思考，那个人的出现，是没有道理的。
是他亲手打出了一个修行大世，若就天命来说，他可是真的堪比远古圣人了。
可就是因此，他被那个人针对，最终饮恨而亡。
就只是因为他是为了人族而行使天命，那个人是为了天命而行使天命的吗？
好没道理。
人族沦为牲口被妖蛮邪神吞吃祭炼的时候，是他站了出来，让人们找到反抗的决心的。
而在那个时候，那个人只是躲在一处远古洞天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苟且。
而就在他开创出修行大世时，他才出来，告诉人族他德不配位，他并非天命。
可笑……
陈泽轻蔑的一笑，随后缓缓起身。
天命……狗屁的天命。
善良……狗屁的善良。
他眯了眯眼，漆黑的眸子里一片冰冷。
“这一次……”
陈泽起身，离开长椅。
“无论哪一位圣人保你，你都要死。”
慢慢伸展了一下胳膊，又看了看四周。
他准备在附近走走，回顾一下上一世记忆里的那些景色。
慢慢离开校门口，陈泽脚步轻缓的沿着学校马路对面的商铺一直向东走。
路过几处似乎是新建的公交站台，又穿过一个交叉路口。
他来到了终点。
一处电影院。
然后碰见了两个不是很“熟悉”的两人。
“午安，两位。”
晴空咽下嘴里的爆米花，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少女也循着他的动作看去。
“陈泽？”
“午安，陈大……陈泽。”
少年脸色一黑。
少女倒是有些没来由的亲近，不过考虑到是在公共场合，那句陈大师到了嘴边才想起来，便收了回去。
“嗯。”
少年冷着脸开口，“有事？”
陈泽轻笑，记忆里的少年还是半分没变。
是的，前世他之所以会安然无恙的回到苇名府，就是少年出手保下了他。
不过后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少年销声匿迹，他被清算。
沉浸于自己的回忆中，陈泽嘴角勾了勾，令晴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人……
“陈泽。”
清冷淡漠的声音惊醒了陈泽的思绪，于是男生稍稍提神。
“你有事吗？”
少年近似于质问的语气，陈泽丝毫不感到意外。
因为前世，他就是这么从那些纨绔手里保下他的。
“一群纨绔，欺负一个贫寒的国士……”
“真是丢了教养，成了街角里供人取乐的混混。”
“滚吧，这人我保下了。”
记忆里的声音逐渐远去，陈泽稍稍点头。
“有事。”
“……”
少年笼笼袖子，把手穿进去，活像是一个少年朝臣在应付公事。
“我想请您吃顿饭。”
“怎么？晚上想让我出手帮你？”
少年毫不客气，似乎陈泽的出现坏了他的心情。
“晴空，已经该吃午饭了。”
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少女感觉自己必须要插手了。
再不插手难保两人不会打起来。
少年看了一眼少女，又看了一眼陈泽。
“那走吧。”
他点头，突然想起陈泽刚刚说过的话，便又转头对男生道：“吃你的。”
“……”
陈泽沉默片刻，随后轻笑。
“乐意至极。”
“……”
沉默了好一会，她才再次开口。
“那……她怎么样了？”
“……”
少年摇头，不做回答。
气氛再次冷凝。
少女又吃了些爆米花，正想要拿汽水的时候却发现那一大桶汽水已经没了一半。
纤嫩的玉手拍了拍某人抱着汽水的小手，才喝上开始观看电影前的第一口汽水。
而电影的进度已经过半了。
更令晴空难受的是，他认为最有几率出现的那个剧情发展在中途劈叉，从无人生还变成了星际大战。
随后又是老腰一闪，因为火力系统被废，外星人发来和谈条件，主角团和配角们因为向不向外星人交飞船核心争吵。
尼玛……
少年感觉自己心底被无数的草泥马来回奔涌，就差没当场暴毙。
果不其然，就在四分之三的剧情节点上，它，又劈叉了。
先是主角团的智囊觉得他们这座承载着人类希望的飞船很可能不止有一个核心，随便交一个把他们打发走就行了。
嗯……
然后就是男主誓死不交飞船核心的表态并又说出了飞船冷冻仓内的人类还需要核心续命，女主申斥智囊已经把勇气都丢回地球的言论并掺杂了部分歪七扭八的观点，关键是众多配角起哄，竟然也认可女主的观点，一番操作下来，直接把前期营造的氛围感破坏的彻彻底底。
对此晴空认为自己如果真的在里面，恐怕先掏枪爆了这帮人的脑袋，然后开着飞船撞向外星人。
管他死不死的，撞一次起码不亏。
可是剧情的发展再次一转。
哎，你说巧不巧，外星人不知怎么的走了，然后在主角和配角们观看3D雷达显示时的惊叹声中拉开视角，直到一艘通体赤红的中式风格飞船跃迁出虫洞才让人恍然大悟……
结局是没死的主角和配角上了这艘飞船回地球，全剧终。
……
……
少年沉默了……
一旁的少女仔细思索良久，回忆剧情，最后也是感觉自己什么都没看。
看什么？前期剧情悬疑，中期脑瘫，后期无脑捧大明。
外星人一个都没看见，就看着几艘飞船互射激光，主角配角们全剧都没出驾驶舱和与驾驶舱毗邻的生活区，冷冻仓只是嘴上说说，全剧一个图片都没放出来。
尤其是最后，主角配角们上了那艘中式风格的飞船，冷冻仓里的人管都不管。
“晴空……”
少女看向少年，少年同时回头看向少女。
两人面面相觑。
“我感觉自己浪费了三个小时……”
良久之后，少女后悔道。
“不，相比于浪费的三个小时。”
少年摘下眼镜闭上眼睛，“我感觉自己白活了这么久……”
心理上遭受打击的两人提前走出了放映厅。
然后少女就在电影院工作人员给出的电影体验推荐表上划了两个重重的推荐。
迎着少年疑惑的目光，少女理直气壮。
“总不能只让我们挨坑。”
“……”
少年深思片刻，竟觉得这个回答很不错。
然后就给了少女一个脑瓜崩。
揉着脑袋的少女走出电影院，正想着找找让自己浪费三个小时去看这种毫无意义的人时，却被少年叫住。
“祁镇。”
以往清冷淡漠的声音变得温和，少年平静的泛青色瞳中闪烁着奇异的光。
“生日快乐。”
少女愣住了。
“晴空？”
“嗯。”
“你刚刚说了什么？”
少年看着似乎受宠若惊的少女，再次重复了一遍。
“生日快乐。”
“诶？”
少女先是疑惑，随后嘴角又有了些笑意，再之后，就直接背过身去，不过一会就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是在哭。
少年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却见少女直接转过身来，两眼红红的，像个兔子一样。
“你是怎么知道我生辰的？”
“……”
少年沉默了。
随后再等他正想开口时，少女却是又哭哭啼啼絮絮叨叨起来。
“明明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生辰……却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真实……”
“好奇怪……呜唔……”
“好多年都没有人说……明明不想哭的……呜……”
随后又是一段很长很长的话，少年就站在少女身边，慢慢听完，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生日快乐，祁镇。”
少年揉着她的脑袋郑重的说道。
“以后每年……每年都会有的。”
“嗯……”
……
陈泽坐在苇名府第一高中校门前的长椅上坐了一阵，心里本该有些涟漪的他此时却是没有半分波动。
“……”
他沉默片刻，又想起顾琼的样子。
“时间太长了……”
前世……或者说，在被九州人族气运至宝大梦千秋选中后的他，在那一次特别漫长而又特别简短的梦中，经历了一次特别漫长的人生。
从现在，到考上帝国皇家大学，再到后来，因为与顾琼恋爱被帝京纨绔打压，最后更是被打断脊骨，双腿瘫痪。
再到后来，跟着顾琼回到苇名府后，父母被他牵连，被家族逐出。
再后来啊……父亲因为过度劳累，饮食不规律，患上肝癌，走了。
母亲因为他，企业倒塌，十数年心血毁之一旦，化作前世仇敌的养料，最后更是被人奸污，最终自尽。
自己的姐姐因为他被人带走，不知踪迹。
就连顾琼，最后也被其父母强制嫁给打断他脊骨的纨绔。
人生尽输。
但是后来，一位经过地球的大修士因为缺少弟子，最终找到了他。
被那位修士带走十年，那个修士的宗门被其他宗门覆灭后，历经十四年，他又拜入了另一尊仙宗，做了外门弟子。
兴许是在地球时的磨练吧，自从开始修行后，他的境界如水入河，河落江，江归海。
十年入元婴，百年化神，千年渡劫。
最终……他为了不飞升而斩杀天上仙人，为了人族生祭蛮荒妖族远古圣人，为了修行大道追杀邪神万余年，威名赫赫，被人尊称天泽尊。
说来也是好笑，最终杀死他的，竟然也是人族。
那个人吊儿郎当的把剑刺入他的胸口，碎了他的道基，打落他的位阶，最后在一群人的喝彩声中，一寸一寸削掉他的骨肉，然后笑着告诉他。
“我是天命，是你此生之敌。”
“或许你的所作所为，的确配得上天泽二字。”
“但，天命，永远比天泽高贵。”
“死吧，你的一切，我都会接受。”
“安心做个谢幕人吧！”
……
想到这里，陈泽闭上眼睛，摇摇头。
仔细思考，那个人的出现，是没有道理的。
是他亲手打出了一个修行大世，若就天命来说，他可是真的堪比远古圣人了。
可就是因此，他被那个人针对，最终饮恨而亡。
就只是因为他是为了人族而行使天命，那个人是为了天命而行使天命的吗？
好没道理。
人族沦为牲口被妖蛮邪神吞吃祭炼的时候，是他站了出来，让人们找到反抗的决心的。
而在那个时候，那个人只是躲在一处远古洞天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苟且。
而就在他开创出修行大世时，他才出来，告诉人族他德不配位，他并非天命。
可笑……
陈泽轻蔑的一笑，随后缓缓起身。
天命……狗屁的天命。
善良……狗屁的善良。
他眯了眯眼，漆黑的眸子里一片冰冷。
“这一次……”
陈泽起身，离开长椅。
“无论哪一位圣人保你，你都要死。”
慢慢伸展了一下胳膊，又看了看四周。
他准备在附近走走，回顾一下上一世记忆里的那些景色。
慢慢离开校门口，陈泽脚步轻缓的沿着学校马路对面的商铺一直向东走。
路过几处似乎是新建的公交站台，又穿过一个交叉路口。
他来到了终点。
一处电影院。
然后碰见了两个不是很“熟悉”的两人。
“午安，两位。”
晴空咽下嘴里的爆米花，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少女也循着他的动作看去。
“陈泽？”
“午安，陈大……陈泽。”
少年脸色一黑。
少女倒是有些没来由的亲近，不过考虑到是在公共场合，那句陈大师到了嘴边才想起来，便收了回去。
“嗯。”
少年冷着脸开口，“有事？”
陈泽轻笑，记忆里的少年还是半分没变。
是的，前世他之所以会安然无恙的回到苇名府，就是少年出手保下了他。
不过后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少年销声匿迹，他被清算。
沉浸于自己的回忆中，陈泽嘴角勾了勾，令晴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人……
“陈泽。”
清冷淡漠的声音惊醒了陈泽的思绪，于是男生稍稍提神。
“你有事吗？”
少年近似于质问的语气，陈泽丝毫不感到意外。
因为前世，他就是这么从那些纨绔手里保下他的。
“一群纨绔，欺负一个贫寒的国士……”
“真是丢了教养，成了街角里供人取乐的混混。”
“滚吧，这人我保下了。”
记忆里的声音逐渐远去，陈泽稍稍点头。
“有事。”
“……”
少年笼笼袖子，把手穿进去，活像是一个少年朝臣在应付公事。
“我想请您吃顿饭。”
“怎么？晚上想让我出手帮你？”
少年毫不客气，似乎陈泽的出现坏了他的心情。
“晴空，已经该吃午饭了。”
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少女感觉自己必须要插手了。
再不插手难保两人不会打起来。
少年看了一眼少女，又看了一眼陈泽。
“那走吧。”
他点头，突然想起陈泽刚刚说过的话，便又转头对男生道：“吃你的。”
“……”
陈泽沉默片刻，随后轻笑。
“乐意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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