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的冬天-7

    肖晨出了酒店，步行走了很远，找到公用电话给对方打过去：

    “您好！是王先生吗？”

    “我是。”

    “我两点在酒店大厅没找到面试领导。”

    “你已经通过面试了，我们在旁边看见你了，明天下午两点来上班，提前给我打电话，来时带一千元押金。”

    “押金是什么？”

    “押金是要求对公司客户的信息要保密，不能泄露商业机密。”

    “押金能不能上班后从工资里扣？我没那么多钱，或者少交点，先交一百行不？”

    “不行，押金必须交，你可以跟朋友借，表现好的话两天就让你挣一千。”

    “好吧，我再考虑考虑。”

    “明天来不了，就不要来了，应聘的人很多，机会不多。”

    “咔嚓”电话就断了。肖晨感觉这是遇上骗子了，上班还得先交钱？那有这样的？直到进入社会，开始接触更多的社会人肖晨到那时才明白这里的“公关”干的是什么工作。

    肖晨通过打听，坐上公交车到了人才市场。大厅里摆着桌子，桌子上有招聘信息，也有在墙上贴着的。肖晨挨个看，觉得有用的信息就拿笔记到纸上。

    肖晨想找那临时工，按小时给钱的那种，看了一圈，基本上没有小时工，大多是招聘销售经理，公司主管，会计，机电工程，计算机程序……面对这些，肖晨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不上学能干啥？啥也不会。专业的电脑不会，以前上学时根本就学过电脑。1999年，初三时学校才有了电脑，学校根本就没让他们初三的进过机房。到高中时，课程表上有微机课，一星期一节课，肖晨记得就第一次上微机时一个老师讲了怎么开机，后来讲过什么道司命令，再后来就没上过微机课了。也就到了大学才学了些电脑知识，开机、关机、QQ、网页查询、打字。肖晨突然很想学电脑，很强烈的欲望。

    回到学校，肖晨把这个想法跟彬的说了。彬的说这是好事，很赞同，学校外面有很多电脑学习班，可以报一个。嫌弃学校的机房太破，机器旧，网速慢，晚上肖晨跟着彬的到学校外面的网吧上网去了，一个小时2块钱。彬的玩一个“传奇”的游戏，肖晨不玩游戏，登上了QQ，耳机里有声音：“你有新的消息、你有新的消息……”，企鹅头像闪烁。是橘子发的信息：“问肖晨看病了没？现在怎么样？别忘了学习，想吃辣椒酱了。快元旦了，学校开晚会，班里开晚会，学校让系里出节目，系里让班里出节目，班里让同学们策划上报节目，她们宿舍没人报。你们那个武术协会有节目，早上在学校小公园的亭子边上排练，人不少，但是他们没你练的好看。不跟你聊了，一会有课。”橘子QQ头像是灰色的，没在线。肖晨回复了橘子说：“现在很好，在省院看的，是托关系找的一位院长亲自给看的，不严重，什么事儿也没有，跟自己一样的人多着呢！也不用吃药，平时注意点就行。自己现在在SJZ，准备报个电脑学校，学电脑。”肖晨点开袁静的QQ头像，是灰色的，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肖晨把跟橘子说的那些信息，复制、粘贴给袁静发过去了。肖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儿，上面记着肖晨的邮箱地址，都是英文字母和符号，单纯用脑子记不住，不经常上网，暂时记住，过一阵就忘。肖晨登上邮箱看看没有信息，又看看时间还不到一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