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逼上梁山
此刻丁易真的这声冷笑，无疑踢醒了孙毅，让他所有的侥幸都荡然无存。
丁易真这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呀！他心中这样冷静地分析道。
而且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泄愤，只是一种手段而已，是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准备的铺垫。
不过他却通过他与丁易真短暂，却满是火药味的对话，得出一些隐藏的信息。
这些信息，对于目前的他来说，很重要，也很致命。
他没有想到，进军中国市场还不足一年的巨硬，此刻还在坚持着自己的正版理念。
这听来真是可笑，世间还有这样大的冷笑话。
巨硬这个未来盗版商的幕后大老板，现在居然还是个正经人，不走歪门邪道只一门心思想卖自己的正版软件。
这算什么，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吗？
大势滔滔，可是他却站在了大势的前头。
他不是那个跟随大势，席卷一切反抗力量的追随者，而是那个被大势来临时，那汹涌起的惊天骇浪吞没的一方。
他很有可能，会死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可这又能怪得了谁，一切都是他太自以为是。
他自恃了解未来的大势，却不知巨硬放纵盗版，不过是所谓的正版理念，在中国市场上撞得头破血流之后，才剑走偏锋，趟出来的邪路子。
打的是你不让我好过，那我就让你通通死光的主意。想的是用七伤拳杀光所有对手以后，中国软件市场的天下还不整个是他巨硬的这等美事。
反正他巨硬有着欧美市场为后盾，在中国市场上流点血也不过是皮肉之伤。可中国那些稚嫩的同行，却都是些没断奶的娃娃，同样的一刀捅在他们身上，却能要了他们的命。
而他如今却把巨硬未来要做的事，当成了现在正在做的事。
这种误判也导致了他原本打算再干三个月，就收手隐居幕后的计划彻底的泡汤。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再说他如今却已经被人拱到了墙角，就是有也没那个机会买。
他现在已经没有一点退路可言，或者应该说是眼前的这个人不打算给他任何退路。
可那又怎样？他根本就不怕。
他有什么好怕的，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他去畏惧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把命豁出去。
更何况事情还到不了那一步，按照中国的法律不过就是罚点钱，再坐上几年牢，几年一过他还是一条好汉。
就在这一刻，他忽然想到了未来的番茄花园事件。
他想到未来番茄花园网站负责人犯的事比他还严重，也不过因为盗版巨硬系统被判处三年半的有期徒刑，并处以100万元的罚款。
他即便真被巨硬给告了，又能怎样。
不过坐牢，罚款而已。
说不定他上山去蹲个几年，在里头还能弄个大哥当当。
说不定出来以后，江湖上小弟如云，出行是前呼后拥，江湖上到处都流传着哥的传说。
正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孙毅到了哪里，那都算是个人才，哪怕上了山也是。
只不过眼下事情还没坏到那步，不管丁易真怎样使坏，他都先且应付过去便是。
若是真走到如未来巨硬告番茄花园那一步，那就休怪他翻脸无情。
他丁易真若敢做初一，那就他自然敢做十五。
即便丁易真的背后是国际巨头，庞然大物一般的巨硬集团，孙毅也怡然不惧。
这个世界谁怕谁，此刻的他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这最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虽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能挽救一下，他还是要竭尽可能地进行挽救的。
于是孙毅决定先虚与委蛇，看看他丁易真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不过他虽然决定与丁易真虚与委蛇，可两只眼睛却在不由自主地盯向丁易真的右手看，恨不得将他右手攥着的录音设备来个毁尸灭迹。
丁易真也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主动地将手中的录音设备递到他跟前道：“你是不是很想要它，你若想要就直接拿过去。”
孙毅不由一愣，迟疑地看着丁易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他虽然不知道丁易真在打什么鬼算盘，可手上却没有一丝的怠慢，像闪电一样把设备从丁易真手中抢过来，死死地拽住，生怕被他再夺过去。
哪怕他明知道这样做是徒然的，可还是这样做了，好像如此做能让他得到一点虚幻地安全感。
“这就当是给你的见面礼。”丁易真戏谑道，“我知道你想把它毁尸灭迹，不过你放心我手中还有一个备份。”
“你到底想怎么样？”孙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忍不住眯了一下，在一道寒光瞬间闪过以后，又迅速地恢复如初，平淡得波澜不惊，仿佛刚才的一切，那一闪而过的杀意，就从来都没有过。
丁易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孙毅，他眼中有点利用价值的可怜虫，竖起两根手指，咄咄逼人地给了孙毅一个抉择道：“给你两个路选，一条是我亲自把你送到派出所，还有一条就是和我合作。”
孙毅听到丁易真说出合作两个字，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弧度，似是微笑，又似是死神的凝视。
他看着丁易真，心下忍不住就是一阵冷笑，腹诽道：丁易真呀，丁易真。你终于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了。既然你有了尾巴，那就好办多了，我先抓住不方就是。先从你所欲，再顺藤摸瓜，剑指你的老巢。
他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无奈地看着丁易真，淡然道：“我有的选吗？当然是选择和你合作。”
“识时务者为俊杰。”丁易真得意地一笑，像是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兴致盎然。
不过孙毅虽然假装同意合作，却也设置了一些条件以防万一，同时也是让他的所谓合作‘诚意’，看上去更加真实一点。
只听他道：“但我声明在先，犯法的事我可不干。你若将来让我去做这些，还不如现在就把我送派出所去。”
“你也不需要把我想的那么坏，我好歹也是巨硬华夏公司的总裁，怎么可能逼着你做犯法的事。”丁易真笑着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我只需要你购买十万套正版的巨硬3.1系统，搭着你那宏兴电脑上一起出售。”
孙毅一听顿时色变，巨硬3.1系统价格最低的家庭版本，至少也需要100美元。若是让他买上十万套，那至少得要一千万美元。他现在身家总共加起来也不过近两百万人民币，就是把他给卖了也凑不到这么多钱，更何况他还欠着五百万的债务。
他就差当场跳脚了，愤怒道：“这不可能，我批发一台二手电脑，价格不过才800元。你一套软件就要800元以上，比我的电脑还贵。换了你是来那些经销商，你是愿意在别处花800元一台购入二手电脑，还是愿意在我这儿花至少1600元一台批量购入电脑？”
“你可以把电脑换个壳，拿二手的当新的卖。
我调查过，你拼装的电脑，有一个旁人无法媲美的优势，那就是它的故障率和你们的国产电脑相差无几。
我认为你完全可以绕开那些中间商，直接建立自己的销售渠道进行销售。”
丁易真貌似好心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至于这个建议会不会有后遗症，他可管不着。
反正他是卖软件的，只要把软件卖出去好了，即便有什么不好的后果，也是孙毅自行承担。
不过孙毅又不是毫无阅历的小白，如何不明白其中利害。
他梦中在华威工作了那么长时间，又有着未来的记忆做参考，这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知道这么做是缺德带冒烟的事，会掉人品的。
以后在生意场上，大家虽然嘴上不说，背后还是会指指点点的。若是再被竞争对手抓住不放，捅到报纸、互联网上，好好的生意以后就甭想做了，顾客一看老板是这样的人，谁还敢买他的产品和服务。
他毫不犹豫地拒绝道：“做人要实事求是，二手的就是二手，再怎么给它换皮还是改变不了内里的本质。”
“建议我已经给了，做不做在你。要么你吃下十万套巨硬3.1系统软件，要么我送你进派出所，让你顿大牢去。”
孙毅仅仅攥住手心，心中怒火疼疼地燃烧，这是要把他往死里逼。
不行，绝不能跟着他的节奏走。
他要反击，相比于丁易真让他做的这些，他宁愿被巨硬告得去坐牢。
坐牢只是害了一时，丁易真让他做的这些却是要害他一辈子。
孰轻孰重，他又如何不明白。
这时他灵光一闪，想到一个推脱的理由。
“可我现在也就那么点身家，这买巨硬系统、建销售渠道，以我这点身家根本就不够。”
丁易真显然有备而来，想都不想，脱口就给出了解决方案。
“这些都不是问题，你只需要和我们巨硬集团签一份协议，承诺一年内分批购入十万套巨硬3.1系统软件就行。至于建销售渠道的钱，我可以给你做担保，向华夏建设银行贷款一千万。
不过我同时也有两个要求，一条就是你若不能在一年内购入十万套巨硬3.1系统软件，要赔付我们巨硬集团相当于十万套巨硬3.1系统软件总价值双倍的赔偿金。另外就是我给你担保的那一千万，要专款专用，全都投入到销售渠道的建设中。对此我会派专人进行监督，保证你按照协议进行。”
孙毅心下顿时骂开了花，他这会儿恨死了眼前这个假洋鬼子，一点活路都不肯给他留，简直是死了也要从他身上榨出一层油。
既然他丁易真把事情做得这么绝，那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早晚要挨上一刀，不如先骗些吃喝，酒足饭饱再说。
这同样是挨刀，流一样多的血，瘦子可能就会奄奄一息，而胖子却可能依旧活蹦乱跳。
对于胖子来说，割一块肉而已，爷有的是。
他倒不如虚与委蛇，拖延上一段时间，把自己养成个胖子再说。
想到这些，他当即便下定决心，推脱道：“我倒想一年之内卖出十万套软件，可是这二手电脑的来源却是个大问题。
我即便把这贵屿镇上的所有二手货源都集中起来，也凑不足十万台电脑所需的硬件。”
当孙毅装作无奈，再次甩出一个可以用来推脱的理由时，丁易真明显也是一愣，估计他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问题在。
不过丁易真很快就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道：“这个问题我也可以帮你解决，以我们巨硬集团在美利坚的地位，想办法帮你找一些废旧电脑的货源，还是可以轻松解决的。你需要多少废旧电脑，是十万吨，还是百万吨。”
听了丁易真这话，孙毅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在他自己看来，眼前这个假洋鬼子，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还十万吨不够给百万吨，当我们华夏人是什么？
难道我们天生就该比你们美利坚人低上一等吗？
我们该吃你们剩下的，用你们用过的二手货吗？
你妹的，若是可以，别说十万吨，我一吨都不想要。
此刻孙毅心中，如此愤愤不平地这样想着。
“现在你所有的问题我都给你解决了，你不会还要再生什么幺蛾子吧？”
丁易真见孙毅脸色阴晴不定，一直不开口说话，脸顿时就拉了下来，阴恻恻地威胁道，
“你若再不识好歹，不要怪我出手无情。这天底下一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多的是。别以为没了你，我这事就做不成。你不过就是占了一个先发的优势，我若找其他人来做，一样能把事给办成。”
丁易真这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呀！他心中这样冷静地分析道。
而且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泄愤，只是一种手段而已，是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准备的铺垫。
不过他却通过他与丁易真短暂，却满是火药味的对话，得出一些隐藏的信息。
这些信息，对于目前的他来说，很重要，也很致命。
他没有想到，进军中国市场还不足一年的巨硬，此刻还在坚持着自己的正版理念。
这听来真是可笑，世间还有这样大的冷笑话。
巨硬这个未来盗版商的幕后大老板，现在居然还是个正经人，不走歪门邪道只一门心思想卖自己的正版软件。
这算什么，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吗？
大势滔滔，可是他却站在了大势的前头。
他不是那个跟随大势，席卷一切反抗力量的追随者，而是那个被大势来临时，那汹涌起的惊天骇浪吞没的一方。
他很有可能，会死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可这又能怪得了谁，一切都是他太自以为是。
他自恃了解未来的大势，却不知巨硬放纵盗版，不过是所谓的正版理念，在中国市场上撞得头破血流之后，才剑走偏锋，趟出来的邪路子。
打的是你不让我好过，那我就让你通通死光的主意。想的是用七伤拳杀光所有对手以后，中国软件市场的天下还不整个是他巨硬的这等美事。
反正他巨硬有着欧美市场为后盾，在中国市场上流点血也不过是皮肉之伤。可中国那些稚嫩的同行，却都是些没断奶的娃娃，同样的一刀捅在他们身上，却能要了他们的命。
而他如今却把巨硬未来要做的事，当成了现在正在做的事。
这种误判也导致了他原本打算再干三个月，就收手隐居幕后的计划彻底的泡汤。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再说他如今却已经被人拱到了墙角，就是有也没那个机会买。
他现在已经没有一点退路可言，或者应该说是眼前的这个人不打算给他任何退路。
可那又怎样？他根本就不怕。
他有什么好怕的，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他去畏惧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把命豁出去。
更何况事情还到不了那一步，按照中国的法律不过就是罚点钱，再坐上几年牢，几年一过他还是一条好汉。
就在这一刻，他忽然想到了未来的番茄花园事件。
他想到未来番茄花园网站负责人犯的事比他还严重，也不过因为盗版巨硬系统被判处三年半的有期徒刑，并处以100万元的罚款。
他即便真被巨硬给告了，又能怎样。
不过坐牢，罚款而已。
说不定他上山去蹲个几年，在里头还能弄个大哥当当。
说不定出来以后，江湖上小弟如云，出行是前呼后拥，江湖上到处都流传着哥的传说。
正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孙毅到了哪里，那都算是个人才，哪怕上了山也是。
只不过眼下事情还没坏到那步，不管丁易真怎样使坏，他都先且应付过去便是。
若是真走到如未来巨硬告番茄花园那一步，那就休怪他翻脸无情。
他丁易真若敢做初一，那就他自然敢做十五。
即便丁易真的背后是国际巨头，庞然大物一般的巨硬集团，孙毅也怡然不惧。
这个世界谁怕谁，此刻的他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这最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虽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能挽救一下，他还是要竭尽可能地进行挽救的。
于是孙毅决定先虚与委蛇，看看他丁易真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不过他虽然决定与丁易真虚与委蛇，可两只眼睛却在不由自主地盯向丁易真的右手看，恨不得将他右手攥着的录音设备来个毁尸灭迹。
丁易真也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主动地将手中的录音设备递到他跟前道：“你是不是很想要它，你若想要就直接拿过去。”
孙毅不由一愣，迟疑地看着丁易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他虽然不知道丁易真在打什么鬼算盘，可手上却没有一丝的怠慢，像闪电一样把设备从丁易真手中抢过来，死死地拽住，生怕被他再夺过去。
哪怕他明知道这样做是徒然的，可还是这样做了，好像如此做能让他得到一点虚幻地安全感。
“这就当是给你的见面礼。”丁易真戏谑道，“我知道你想把它毁尸灭迹，不过你放心我手中还有一个备份。”
“你到底想怎么样？”孙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忍不住眯了一下，在一道寒光瞬间闪过以后，又迅速地恢复如初，平淡得波澜不惊，仿佛刚才的一切，那一闪而过的杀意，就从来都没有过。
丁易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孙毅，他眼中有点利用价值的可怜虫，竖起两根手指，咄咄逼人地给了孙毅一个抉择道：“给你两个路选，一条是我亲自把你送到派出所，还有一条就是和我合作。”
孙毅听到丁易真说出合作两个字，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弧度，似是微笑，又似是死神的凝视。
他看着丁易真，心下忍不住就是一阵冷笑，腹诽道：丁易真呀，丁易真。你终于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了。既然你有了尾巴，那就好办多了，我先抓住不方就是。先从你所欲，再顺藤摸瓜，剑指你的老巢。
他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无奈地看着丁易真，淡然道：“我有的选吗？当然是选择和你合作。”
“识时务者为俊杰。”丁易真得意地一笑，像是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兴致盎然。
不过孙毅虽然假装同意合作，却也设置了一些条件以防万一，同时也是让他的所谓合作‘诚意’，看上去更加真实一点。
只听他道：“但我声明在先，犯法的事我可不干。你若将来让我去做这些，还不如现在就把我送派出所去。”
“你也不需要把我想的那么坏，我好歹也是巨硬华夏公司的总裁，怎么可能逼着你做犯法的事。”丁易真笑着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我只需要你购买十万套正版的巨硬3.1系统，搭着你那宏兴电脑上一起出售。”
孙毅一听顿时色变，巨硬3.1系统价格最低的家庭版本，至少也需要100美元。若是让他买上十万套，那至少得要一千万美元。他现在身家总共加起来也不过近两百万人民币，就是把他给卖了也凑不到这么多钱，更何况他还欠着五百万的债务。
他就差当场跳脚了，愤怒道：“这不可能，我批发一台二手电脑，价格不过才800元。你一套软件就要800元以上，比我的电脑还贵。换了你是来那些经销商，你是愿意在别处花800元一台购入二手电脑，还是愿意在我这儿花至少1600元一台批量购入电脑？”
“你可以把电脑换个壳，拿二手的当新的卖。
我调查过，你拼装的电脑，有一个旁人无法媲美的优势，那就是它的故障率和你们的国产电脑相差无几。
我认为你完全可以绕开那些中间商，直接建立自己的销售渠道进行销售。”
丁易真貌似好心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至于这个建议会不会有后遗症，他可管不着。
反正他是卖软件的，只要把软件卖出去好了，即便有什么不好的后果，也是孙毅自行承担。
不过孙毅又不是毫无阅历的小白，如何不明白其中利害。
他梦中在华威工作了那么长时间，又有着未来的记忆做参考，这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知道这么做是缺德带冒烟的事，会掉人品的。
以后在生意场上，大家虽然嘴上不说，背后还是会指指点点的。若是再被竞争对手抓住不放，捅到报纸、互联网上，好好的生意以后就甭想做了，顾客一看老板是这样的人，谁还敢买他的产品和服务。
他毫不犹豫地拒绝道：“做人要实事求是，二手的就是二手，再怎么给它换皮还是改变不了内里的本质。”
“建议我已经给了，做不做在你。要么你吃下十万套巨硬3.1系统软件，要么我送你进派出所，让你顿大牢去。”
孙毅仅仅攥住手心，心中怒火疼疼地燃烧，这是要把他往死里逼。
不行，绝不能跟着他的节奏走。
他要反击，相比于丁易真让他做的这些，他宁愿被巨硬告得去坐牢。
坐牢只是害了一时，丁易真让他做的这些却是要害他一辈子。
孰轻孰重，他又如何不明白。
这时他灵光一闪，想到一个推脱的理由。
“可我现在也就那么点身家，这买巨硬系统、建销售渠道，以我这点身家根本就不够。”
丁易真显然有备而来，想都不想，脱口就给出了解决方案。
“这些都不是问题，你只需要和我们巨硬集团签一份协议，承诺一年内分批购入十万套巨硬3.1系统软件就行。至于建销售渠道的钱，我可以给你做担保，向华夏建设银行贷款一千万。
不过我同时也有两个要求，一条就是你若不能在一年内购入十万套巨硬3.1系统软件，要赔付我们巨硬集团相当于十万套巨硬3.1系统软件总价值双倍的赔偿金。另外就是我给你担保的那一千万，要专款专用，全都投入到销售渠道的建设中。对此我会派专人进行监督，保证你按照协议进行。”
孙毅心下顿时骂开了花，他这会儿恨死了眼前这个假洋鬼子，一点活路都不肯给他留，简直是死了也要从他身上榨出一层油。
既然他丁易真把事情做得这么绝，那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早晚要挨上一刀，不如先骗些吃喝，酒足饭饱再说。
这同样是挨刀，流一样多的血，瘦子可能就会奄奄一息，而胖子却可能依旧活蹦乱跳。
对于胖子来说，割一块肉而已，爷有的是。
他倒不如虚与委蛇，拖延上一段时间，把自己养成个胖子再说。
想到这些，他当即便下定决心，推脱道：“我倒想一年之内卖出十万套软件，可是这二手电脑的来源却是个大问题。
我即便把这贵屿镇上的所有二手货源都集中起来，也凑不足十万台电脑所需的硬件。”
当孙毅装作无奈，再次甩出一个可以用来推脱的理由时，丁易真明显也是一愣，估计他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问题在。
不过丁易真很快就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道：“这个问题我也可以帮你解决，以我们巨硬集团在美利坚的地位，想办法帮你找一些废旧电脑的货源，还是可以轻松解决的。你需要多少废旧电脑，是十万吨，还是百万吨。”
听了丁易真这话，孙毅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在他自己看来，眼前这个假洋鬼子，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还十万吨不够给百万吨，当我们华夏人是什么？
难道我们天生就该比你们美利坚人低上一等吗？
我们该吃你们剩下的，用你们用过的二手货吗？
你妹的，若是可以，别说十万吨，我一吨都不想要。
此刻孙毅心中，如此愤愤不平地这样想着。
“现在你所有的问题我都给你解决了，你不会还要再生什么幺蛾子吧？”
丁易真见孙毅脸色阴晴不定，一直不开口说话，脸顿时就拉了下来，阴恻恻地威胁道，
“你若再不识好歹，不要怪我出手无情。这天底下一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多的是。别以为没了你，我这事就做不成。你不过就是占了一个先发的优势，我若找其他人来做，一样能把事给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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