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逼降
当孙毅走进羊城唯一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也是他和联翔刘总约定见面的地方时，那里的门童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
虽然那种眼神很短暂，只是一闪而过，但他还是能够清晰地察觉到，门童是在打量着他一身休闲款式的打扮。
一件简单的国产白色衬衫，一条普通的牛仔裤，一双白色运动鞋。从上到下都是一身国货，虽不廉价，可相比其他进出客人那一身的进口货，他这一身就显得是那么的扎眼。
这种眼神让孙毅感到很不舒服，他想难道进入五星级酒店就一定要打扮的很正式，一定要西装革履，一副有钱人的风范吗？
他继续往酒店内走，来到前台，在前台审视的目光下，问明了108贵宾包间的位置。
等他离开前台向108包间走去时，他觉得有些小小的郁闷，怎么从门童到前台都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他，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他不该穿的这么休闲，应该穿的像一个大款，才能得到应有的尊重。
可是这又凭什么，他穿什么衣服，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是他的自由。
他们又凭什么来干涉他的自由？
孙毅离开前台向左直走，走到尽头向右拐过一道弯，再走了十来步就找到了108包间。
他来到108包间跟前时，两个站在包间门旁的俏丽女服务员正在有说有笑地低声闲聊着什么，对他的到来只是瞥了一眼，便继续投入到自己的闲聊之中。
孙毅不快地咳嗽了一声，两个女服务员这才意识到他是包间的客人，急忙打开包间的门请他入内。
孙毅进入包间后，只见一个国字脸，一脸正经，西装革履，看着甚是光鲜威严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主位上。
他根据资料一眼认出，眼前这人正是联翔的董事长刘全志。
“你来了！”刘全志微微抬了一下眼皮，惜字如金地对孙毅道。
孙毅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同样惜字如金道：“来了！”
说完脸上虽然已经挂满了笑容，心下却是有些不满。
不过就是一引刀自宫，自废武功的家伙，有什么谱可以摆的。
若是他引刀自宫是为练什么葵花宝典，他虽然嘴上会斥之为邪魔歪道，可心中还是会肃然起敬。
至少人家也有变强的梦想，虽说方法不对，可这份执着的狠劲，还是值得人敬仰的。
可眼前这人自宫却不是，只是想着自宫后能给人当牛做马，以此实现自己一哥的春秋大梦。
虽说想法很好，就是打开的方式有点诡异。
刘全志不知孙毅心中的腹诽，一副大佬的姿态，居高临下地对孙毅道：“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会在这种情况下。”
孙毅盯着刘全志，不由地失笑一声，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无奈道：“我也没想到，联翔会率先打响第一枪。”
刘全志对孙毅话中暗含的指责之意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对于他来说，一只大象一脚踩到一只蚂蚁头上，有必要在意蚂蚁有何感受吗？
弱小就是原罪，有原罪自该受到惩罚。
现在经过了巨硬和英特尔新一轮融资的联翔，早已脱胎换骨，今非昔比。又岂是一个小小华芯，能够相提并论的。
他理所当然地说出了他认为的，本就是天经地义的真理，道：“你我本来就分属不同阵营，两军交锋也是各为其主，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换成你是我，你也会这么做。”
孙毅眉头微皱，微笑着点了点头，夹枪带棒地叹息道：
“可以理解！
不过你我都是中国人，有句老话说得好，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不知道刘总您接下来是要真枪实弹的干呢，还是放放空枪。”
说完孙毅自己都觉得有些腻歪，他最后问的问题简直就像是脱裤子放屁，有些多此一举。
刘总多么狡猾的一个人，岂会轻易落人话柄。
他轻轻一笑，似有深意地盯着孙毅，转移话题道：“那不知老大该谁来当？
我可从来没有把IBM、苹果、戴尔这些外国计算机厂商看成是威胁。
虽然他们在国外不管是技术、管理，还是营销上都确实厉害，可到底国内不同于国外，只要国家政策一日不变，中国市场就一日是我们这些坐地虎说了算。”
孙毅听明白了刘总话中含义，知道自己过去一年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威胁到了联翔计算机界老大的地位。
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联翔是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打垮他。
若是可以，孙毅真不想搞内讧，即便赢了也不光彩，于是便试探刘全志道：
“不能先攘外，后安内吗？”
“你说呢？
你会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给对手喘息的机会吗？
这不是仁慈，而是养虎遗患，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刘全志似笑非笑地盯着孙毅，讥讽道，
“如果我是你，识趣点的立马现在认输，至少现在投降只会输一半，他日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孙毅顿时怒了。
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敢这样。
身为中国人，难道帮着外人打自家人，真得很光彩，很荣耀吗？
到底是什么值得他如此嚣张，他的底气何来，就凭联翔这么一个计算机组装厂。
这个世界虽然资本为王，可资本并不能代表一起。
真要较起真来，拳头大一样是真理。
而对于一家高科技企业，技术才是拳头，才是最终的真理。
好的技术可以换取大把的金钱，可大把的金钱却不一定能换来想要的技术。
要不联翔发展到日后，为何会沦落得连低技术含量的服装企业都不如，至少人家年利润都不会可笑的只有百分之一。
孙毅当即是气急反笑，冷冷问道：“那刘总认为我该怎么做？”
刘全志全然不顾孙毅的感受，只把他当成了满清的慈禧太后，把自己当成了八国列强，当着他的面抛出了一项项让他倍感屈辱的不平等条约。
“放弃红旗操作系统，离开PowerPc联盟，停止网络计算机技术的深入开发......”
恨到深处，孙毅反而愈发的冷静，也愈发的理智。
他一边盘算着该如何反击，一边不动声色地问道：“这该不会是巨硬和英特尔提出的条件吧？”
刘全志有节奏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很欢快，也很得意。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巨硬和英特尔是wintel阵营的成员，联翔也是，没有任何区别。”
孙毅望着那张让人生厌的面孔，恨不得现在就给他来上一拳。
人家是带头大哥，你又是什么，不过是个拎包的小弟，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只是他虽然闻战不惧，却不是一个好战之人。
兵法有云：主不可怒而兴师，将不可愠而致战。
凡是开战之前，都需进行庙算。
道天地将法，都需一一筹算。
得算多者胜，少者则需谨慎，不可轻起战端。
孙毅细细筹算了一下，华芯和联翔之间若真开战，若算上联翔背后的wintel联盟，战前庙算近乎五五开，其中华芯是那处于稍占弱势的一方。
所以在没有必胜的把握之下，孙毅并不想这么快就和联翔兵戎相见，只能劝道：
“刘总，您这又是何必呢。
现在国外很多计算机厂商都脚踏两条船，既支持PowerPc联盟，也支持wintel联盟，难道联翔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不料刘全志却是斩钉截铁地拒绝道：“联翔绝不做如此无耻之事。”
世上之事，真是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既然你要战，那我就给你战争，只希望你到时不要后悔。孙毅见退无可退，微笑着望着刘全志，在心中这样对自己道。
下定决心后，孙毅便不再虚与委蛇，对着大义凌然的刘全志讥讽道：“说得自己倒像是挺正义的，可惜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刘全志也是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孙董事长，你这是想要证明自己的勇敢与无畏吗？
我知道你也同样野心勃勃，想要挑战联翔如今的地位，当中国计算机界的老大，不是吗？
可惜你的勇敢，你的无畏，你的野心，就像你身上穿的杂牌衬衫，廉价牛仔裤一样，和这个五星级酒店的高品位环境格格不入。
你知道在我眼里你是什么人吗？
一个自以为是铁血硬汉的蠢货。
自以为慧眼识珠，从国外弄了一套半成品的操作系统，就敢拿来冒充国产操作系统，用爱国情怀来骗取国人的感情。
可现在又如何，半成品就是半成品，欺骗就是欺骗。
人家巨硬集团只不过动了动手指，你那款所谓的国产操作系统不就被打回了原型。
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所谓的红旗操作系统就会彻底玩完。
还有你那自以为是的勇敢，没想到你竟然真会脑袋一热就去搞网络计算机，搞了网络计算机还不够，还要去加入所谓的PowerPc联盟和英特尔作对。
你若要是有IBM脚踏两条船的实力那就自然无事，可惜你压根就没有，只是一只弱得可怜的蚂蚁，敢这么干压根就是个没脑子的傻瓜。
真是傻得可怜！
得罪巨硬这样的强者还不够，还要去招惹英特尔，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现在好了吧！被英特尔封杀。
如今没了x86系列的处理器，我看你接下来如何在个人计算机市场上站稳脚跟。”
孙毅低头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国产货，虽然牌子不出名，但绝不是刘全志口中的杂牌。
至少孙毅自己就很欣赏这家服装厂的老板，非常有品牌意识。在这个假冒伪劣产品泛滥的年代，能够有这个意识的老板肯定非常有远见，将来的成就只怕不可限量，至少在服装行业来看是这样的。
而且穿过之后，他觉得国产货也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差，至少很耐穿，非常讲良心。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觉得还不错的国产品牌，到了刘全志口中就变成了杂牌，那这么说来打着国产标签的联翔计算机，又算什么呢？
想到这儿，孙毅就不由地有些失笑道：
“不劳刘总费心。
我就觉得这人呐，总得有点理想。
人活在世上，不能总当个得过且过的米虫，否则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你说我这话说得对吗，刘总？
这做人如此，做企业同样如此。
若是只满足于当一个拼装厂，靠着别人施舍赚一点小钱就心满意足，那和米虫，和行尸走肉有何区别？
这人要脸，树要皮。
若是做人，做企业，做到这个份上。
还不如自个儿拿刀抹脖子算了，省得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你......”孙毅句句如刀，刮得刘全志面红耳赤，火辣辣地疼，他恼羞成怒道，“现在莫要在这儿伶牙俐齿，口出狂言，你哭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都到这儿份上，孙毅干脆撕破脸，也不等后面服务员上菜，直接起身告辞道：
“那我就在华芯恭候这一天的早日到来。”
说完头也不回地甩身离开，只留刘全志脸色铁青地坐在原地，恶狼似地望着孙毅离去的背影，不知在酝酿着什么。
虽然那种眼神很短暂，只是一闪而过，但他还是能够清晰地察觉到，门童是在打量着他一身休闲款式的打扮。
一件简单的国产白色衬衫，一条普通的牛仔裤，一双白色运动鞋。从上到下都是一身国货，虽不廉价，可相比其他进出客人那一身的进口货，他这一身就显得是那么的扎眼。
这种眼神让孙毅感到很不舒服，他想难道进入五星级酒店就一定要打扮的很正式，一定要西装革履，一副有钱人的风范吗？
他继续往酒店内走，来到前台，在前台审视的目光下，问明了108贵宾包间的位置。
等他离开前台向108包间走去时，他觉得有些小小的郁闷，怎么从门童到前台都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他，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他不该穿的这么休闲，应该穿的像一个大款，才能得到应有的尊重。
可是这又凭什么，他穿什么衣服，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是他的自由。
他们又凭什么来干涉他的自由？
孙毅离开前台向左直走，走到尽头向右拐过一道弯，再走了十来步就找到了108包间。
他来到108包间跟前时，两个站在包间门旁的俏丽女服务员正在有说有笑地低声闲聊着什么，对他的到来只是瞥了一眼，便继续投入到自己的闲聊之中。
孙毅不快地咳嗽了一声，两个女服务员这才意识到他是包间的客人，急忙打开包间的门请他入内。
孙毅进入包间后，只见一个国字脸，一脸正经，西装革履，看着甚是光鲜威严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主位上。
他根据资料一眼认出，眼前这人正是联翔的董事长刘全志。
“你来了！”刘全志微微抬了一下眼皮，惜字如金地对孙毅道。
孙毅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同样惜字如金道：“来了！”
说完脸上虽然已经挂满了笑容，心下却是有些不满。
不过就是一引刀自宫，自废武功的家伙，有什么谱可以摆的。
若是他引刀自宫是为练什么葵花宝典，他虽然嘴上会斥之为邪魔歪道，可心中还是会肃然起敬。
至少人家也有变强的梦想，虽说方法不对，可这份执着的狠劲，还是值得人敬仰的。
可眼前这人自宫却不是，只是想着自宫后能给人当牛做马，以此实现自己一哥的春秋大梦。
虽说想法很好，就是打开的方式有点诡异。
刘全志不知孙毅心中的腹诽，一副大佬的姿态，居高临下地对孙毅道：“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会在这种情况下。”
孙毅盯着刘全志，不由地失笑一声，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无奈道：“我也没想到，联翔会率先打响第一枪。”
刘全志对孙毅话中暗含的指责之意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对于他来说，一只大象一脚踩到一只蚂蚁头上，有必要在意蚂蚁有何感受吗？
弱小就是原罪，有原罪自该受到惩罚。
现在经过了巨硬和英特尔新一轮融资的联翔，早已脱胎换骨，今非昔比。又岂是一个小小华芯，能够相提并论的。
他理所当然地说出了他认为的，本就是天经地义的真理，道：“你我本来就分属不同阵营，两军交锋也是各为其主，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换成你是我，你也会这么做。”
孙毅眉头微皱，微笑着点了点头，夹枪带棒地叹息道：
“可以理解！
不过你我都是中国人，有句老话说得好，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不知道刘总您接下来是要真枪实弹的干呢，还是放放空枪。”
说完孙毅自己都觉得有些腻歪，他最后问的问题简直就像是脱裤子放屁，有些多此一举。
刘总多么狡猾的一个人，岂会轻易落人话柄。
他轻轻一笑，似有深意地盯着孙毅，转移话题道：“那不知老大该谁来当？
我可从来没有把IBM、苹果、戴尔这些外国计算机厂商看成是威胁。
虽然他们在国外不管是技术、管理，还是营销上都确实厉害，可到底国内不同于国外，只要国家政策一日不变，中国市场就一日是我们这些坐地虎说了算。”
孙毅听明白了刘总话中含义，知道自己过去一年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威胁到了联翔计算机界老大的地位。
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联翔是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打垮他。
若是可以，孙毅真不想搞内讧，即便赢了也不光彩，于是便试探刘全志道：
“不能先攘外，后安内吗？”
“你说呢？
你会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给对手喘息的机会吗？
这不是仁慈，而是养虎遗患，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刘全志似笑非笑地盯着孙毅，讥讽道，
“如果我是你，识趣点的立马现在认输，至少现在投降只会输一半，他日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孙毅顿时怒了。
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敢这样。
身为中国人，难道帮着外人打自家人，真得很光彩，很荣耀吗？
到底是什么值得他如此嚣张，他的底气何来，就凭联翔这么一个计算机组装厂。
这个世界虽然资本为王，可资本并不能代表一起。
真要较起真来，拳头大一样是真理。
而对于一家高科技企业，技术才是拳头，才是最终的真理。
好的技术可以换取大把的金钱，可大把的金钱却不一定能换来想要的技术。
要不联翔发展到日后，为何会沦落得连低技术含量的服装企业都不如，至少人家年利润都不会可笑的只有百分之一。
孙毅当即是气急反笑，冷冷问道：“那刘总认为我该怎么做？”
刘全志全然不顾孙毅的感受，只把他当成了满清的慈禧太后，把自己当成了八国列强，当着他的面抛出了一项项让他倍感屈辱的不平等条约。
“放弃红旗操作系统，离开PowerPc联盟，停止网络计算机技术的深入开发......”
恨到深处，孙毅反而愈发的冷静，也愈发的理智。
他一边盘算着该如何反击，一边不动声色地问道：“这该不会是巨硬和英特尔提出的条件吧？”
刘全志有节奏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很欢快，也很得意。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巨硬和英特尔是wintel阵营的成员，联翔也是，没有任何区别。”
孙毅望着那张让人生厌的面孔，恨不得现在就给他来上一拳。
人家是带头大哥，你又是什么，不过是个拎包的小弟，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只是他虽然闻战不惧，却不是一个好战之人。
兵法有云：主不可怒而兴师，将不可愠而致战。
凡是开战之前，都需进行庙算。
道天地将法，都需一一筹算。
得算多者胜，少者则需谨慎，不可轻起战端。
孙毅细细筹算了一下，华芯和联翔之间若真开战，若算上联翔背后的wintel联盟，战前庙算近乎五五开，其中华芯是那处于稍占弱势的一方。
所以在没有必胜的把握之下，孙毅并不想这么快就和联翔兵戎相见，只能劝道：
“刘总，您这又是何必呢。
现在国外很多计算机厂商都脚踏两条船，既支持PowerPc联盟，也支持wintel联盟，难道联翔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不料刘全志却是斩钉截铁地拒绝道：“联翔绝不做如此无耻之事。”
世上之事，真是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既然你要战，那我就给你战争，只希望你到时不要后悔。孙毅见退无可退，微笑着望着刘全志，在心中这样对自己道。
下定决心后，孙毅便不再虚与委蛇，对着大义凌然的刘全志讥讽道：“说得自己倒像是挺正义的，可惜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刘全志也是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道：“孙董事长，你这是想要证明自己的勇敢与无畏吗？
我知道你也同样野心勃勃，想要挑战联翔如今的地位，当中国计算机界的老大，不是吗？
可惜你的勇敢，你的无畏，你的野心，就像你身上穿的杂牌衬衫，廉价牛仔裤一样，和这个五星级酒店的高品位环境格格不入。
你知道在我眼里你是什么人吗？
一个自以为是铁血硬汉的蠢货。
自以为慧眼识珠，从国外弄了一套半成品的操作系统，就敢拿来冒充国产操作系统，用爱国情怀来骗取国人的感情。
可现在又如何，半成品就是半成品，欺骗就是欺骗。
人家巨硬集团只不过动了动手指，你那款所谓的国产操作系统不就被打回了原型。
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所谓的红旗操作系统就会彻底玩完。
还有你那自以为是的勇敢，没想到你竟然真会脑袋一热就去搞网络计算机，搞了网络计算机还不够，还要去加入所谓的PowerPc联盟和英特尔作对。
你若要是有IBM脚踏两条船的实力那就自然无事，可惜你压根就没有，只是一只弱得可怜的蚂蚁，敢这么干压根就是个没脑子的傻瓜。
真是傻得可怜！
得罪巨硬这样的强者还不够，还要去招惹英特尔，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现在好了吧！被英特尔封杀。
如今没了x86系列的处理器，我看你接下来如何在个人计算机市场上站稳脚跟。”
孙毅低头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国产货，虽然牌子不出名，但绝不是刘全志口中的杂牌。
至少孙毅自己就很欣赏这家服装厂的老板，非常有品牌意识。在这个假冒伪劣产品泛滥的年代，能够有这个意识的老板肯定非常有远见，将来的成就只怕不可限量，至少在服装行业来看是这样的。
而且穿过之后，他觉得国产货也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差，至少很耐穿，非常讲良心。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觉得还不错的国产品牌，到了刘全志口中就变成了杂牌，那这么说来打着国产标签的联翔计算机，又算什么呢？
想到这儿，孙毅就不由地有些失笑道：
“不劳刘总费心。
我就觉得这人呐，总得有点理想。
人活在世上，不能总当个得过且过的米虫，否则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你说我这话说得对吗，刘总？
这做人如此，做企业同样如此。
若是只满足于当一个拼装厂，靠着别人施舍赚一点小钱就心满意足，那和米虫，和行尸走肉有何区别？
这人要脸，树要皮。
若是做人，做企业，做到这个份上。
还不如自个儿拿刀抹脖子算了，省得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你......”孙毅句句如刀，刮得刘全志面红耳赤，火辣辣地疼，他恼羞成怒道，“现在莫要在这儿伶牙俐齿，口出狂言，你哭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都到这儿份上，孙毅干脆撕破脸，也不等后面服务员上菜，直接起身告辞道：
“那我就在华芯恭候这一天的早日到来。”
说完头也不回地甩身离开，只留刘全志脸色铁青地坐在原地，恶狼似地望着孙毅离去的背影，不知在酝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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