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更有收人在后头
诗云：
百尺竿头望九州，
前人田土后人收。
后人收得休欢喜，
更有收人在后头。
魏言忠轻轻叹口气，对右相岑得川说：“岑大人，昨晚我不是和您说得很清楚了吗？国事暂由诸位朝臣负责。皇上最近龙体不适，需要静养。”
岑得川冷笑一下，“魏公公，我等未见皇上，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如今边境危急，非皇上决断不可。即使皇上龙体有恙，也应召集群臣，将事情当面交代与我等。现如今，皇上对国事不闻不问，是皇上不想知道啊，还是不能知道啊？”
岑得川话说得很重，魏言忠变了颜色，“岑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皇上不能知道？你在怀疑有人从中捣鬼不成？”
岑得川盯着魏言忠丝毫不退让，“不错，我就是怀疑某些人，搬弄是非，闭塞皇上视听！我们今日一定要见到皇上，问个清楚！”
魏言忠瞪着岑得川，好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岑大人，休要弄那些激将的那一套。既然我奉皇上之命守在这里，就不能让任何人进去。诸位想要尽忠职守，我魏某也一样。请诸位大人就此打住，速速退回。既然边境告急，诸位请群策群力，替皇上化解危机，排忧解难才是，休要再与老奴纠缠。”
苟则延忍着火，“魏公公，我等为皇上不可谓不尽心尽力，此中艰辛岂是你能了解？边境告急固然为我等所急；然皇上情况如何，乃是我等关心的头等大事。魏言忠，还请你让开，让我们去见见皇帝！”
魏言忠微微叹了口气，拍了一下手。马上，从内殿后跑出数百军士，手持金瓜，将内殿层层护住。魏言忠说：“诸位看到了，守卫此处的乃是羽林军。羽林军只有皇上可以调遣，除此之外，谁都无权差遣。诸位还是请回吧！”
此时一个叫做杨程琥的内阁学士，越众而出，快步登上台阶向内殿门口跑去。只见他接近那些羽林军之时，御林军的军士们大喊一声“杀！”那杨程琥不管这些，依旧往前冲，甚至还想要用手推开阻拦他的军士。又听那些羽林军喊了一声“杀”，几名军士轮动大锤，向杨程琥挥去。杨程琥哎呀一声，用手去挡。可是哪里抵挡地住？远处的大臣们都好像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直见杨程琥向后飞出，落到台阶下又咕噜咕噜滚下来。众人顿时大惊失色。魏言忠扯着有些尖细的嗓子喊到：“皇上有旨，有胆敢闯入者，格杀勿论！诸位还是请回吧！”
岑得川，苟则延还有朝内百官一时愣在那里。后来岑得川连忙叫旁人去查看救治杨程琥。苟则延则激动起来，就要往前冲。岑得川吓得叫旁人连忙死死拉住。手忙脚乱一番后，文武百官在岑得川的指挥下往宫外走。
魏言忠看着诸人离去的身影，长出一口气，也长叹了一口气。
凤鸣堡。经过拂晓时分的喧闹，终于安静了下来。陶录、朱王等人已行辕都督之名在中军大帐召集凤鸣堡众将领。朱阳让副都统齐正洵将昨日发生之事与诸将领述说了一番。那些将领只知道凤鸣堡出了乱子，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大事，众人皆震惊不已。接着齐正洵又报告了最新的情况，副都统王世成吞金自杀，其手下罗佑松帅众出逃北威镇，王志勇已认罪，另一将领李龙飞则说对此毫不知情。除此之外，其余王世成手下的大小将领均已被隔离控制起来。
随后，陶录宣布原副都统齐正洵暂时代理驻军都统一职，管理军中事务。王世成麾下的所有将领暂时拘禁。由朱阳负责，在相关人等的配合下，对王世成的所有将领进行甄别审查。蒋纪忠之死经过以及处置措施已派人报至京师，而蒋纪忠的遗体由洪参军亲自运回老家安葬。
安排完毕，陶录让凤鸣府的将领退下，只留下齐正洵一人。陶录向齐正洵详细了解了一下凤鸣堡的情况和目前形势。
齐正洵退下后，陶录稍一放松，则觉得头疼欲裂，目眩耳鸣。近几日的奔波加上连日劳累，陶录这些日子实在经历了许多许多。吴瑜急忙搀扶憔悴的陶录回房休息。
可是陶录刚刚休息还不到半个时辰，杨周智匆匆而来。吴瑜拦住了杨周智，说：“杨大人，我师父刚休息一会儿，又出了什么事了？”
杨周智脸色刷白，“出大事了！刚刚收到消息，我蒙金边境乌托部分驻军叛变，此时正朝我西北游窜而来。他们可能是要联合匈突人向我们发起攻击啊！”
吴瑜有些为难，他实在是不忍心再惊扰师父的休息。然而情况紧急，他不得不狠狠心，进房去叫师父。
陶录从熟睡中醒来，有些头疼。听闻杨周智有紧要之事禀报，陶录叫吴瑜将朱阳、何奇舵等人叫来。众人到齐，陶录说：“好了，杨大人别急，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杨周智说：“刚刚接到龙脂县的探子报告，一个叫做刘怀清的蒙北乌托驻军将领叛变，率三万余叛军向我们这里急进。据探子报告说，叛军速度很快，离龙脂县已不足三日的路程。”
陶录有些奇怪，“那叛军为何不逃向蒙金国，或是掉头攻打京师，而是来攻打我们西北这里？”
杨周智说：“根据消息，朝廷派大朱王朱升率兵前去驻扎乌托，接管蒙金边境的防务。将领刘怀清对朝廷安排之事不满，故而与蒙金勾结叛乱。此时蒙金可汗蒙铁木亲准备率重兵南下，而刘怀清率叛军西进，可能是想要和西北的匈突人配合，合击我凤鸣堡驻军，从而两路齐下，侵入中原。”
陶录听后默默不语，朱阳则惊愕万分，“我的哥哥朱升率军去驻守乌托？朝廷怎么会如此安排？”
杨周智摇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
何奇舵皱着眉头，叹口气说：“看来匈突人和蒙金人早就计划好了，他们果然要攻打我朝了。”
陶录思索了一下，说：“我们当务之急还需弄清匈突人和蒙金人的意图。首先我们派可靠之人前去和刘怀清接触，问问他究竟想做什么。同时，我们派探子前往北威镇打探，弄清匈突人目前的动向。另外，火速将情况报至朝廷，请求援助。”
朱阳十分着急，陶录话音刚落，他就说：“我这就去办。”说罢带着何奇舵去找齐正洵去安排相关事宜。
陶录又对杨周智说：“目前虽形势紧急，但仍不明朗。现在凤鸣堡形势稍安，但也不稳定，不可贸然出兵。杨大人，你火速命龙脂县的赵明远以及大小官吏和守城军士退至甘元府，保留实力，不可以卵击石，主动攻击刘怀清的部队。”
杨周智听完陶录的吩咐，点点头，又匆匆赶往龙脂县亲自安排。
朱阳、何奇舵、杨周智走后，房间内一时安静下来，剩下的人皆默默不语。陶录眉毛更是拧在了一起。终于要开始了。这就是匈突人和蒙金人蓄谋已久的计划吗？
北威镇，和利多也刚刚接到蒙金人的消息：蒙金大军已准备南下，同时蒙金策反的一支汉军向西北而来，将要与匈突人会合，共同攻击凤鸣堡和甘元府，从而长驱直入，进犯中原。和利多心喜，但还是不动声色地问旁边的阿吉：“我们的部队到哪里了？”
阿吉说：“贤王，我们时刻与大军保持着联系。还有一日，我们的骑兵就会到达北威镇。三日之后，我们的等下的部队和辎重都会到达。”
和利多又问：“凤鸣堡的王世成可有消息？”
阿吉说：“回禀贤王，尚无消息传来。”
和利多点点头。匈突大军骁勇善战，加上汉军内乱，看来突破汉人西北的防线已经很有把握了。和利多心中这样想，脸上却依然什么也没表现出来。他对阿吉说：“我们要做好开战的各种准备。此时要特别注意收集各种消息。传我命令，所有探子全部出动，监视各地汉人、蒙金人的各种行动，及时报于我！”
“是！”阿吉奉命退下。等到左右无人后，和利多的脸上才浮现出一丝笑容。
京师，顺亲王府。承亲王急匆匆来见顺亲王，“哥，你听说了没有，今日群臣去找皇上没成，结果杨程琥被羽林军金瓜武士杖击至重伤，一时间群臣激愤，哈哈……”
顺亲王摆摆手，“此事我已知道了。你说皇上在搞什么？是不是他的病情不一般啊？”
承亲王有些得意地说：“我悄悄找人打听了，这几日就没见到皇上从后殿寝宫出来。而且，除太医外也没有其他人进入。看来很可能皇上病得不一般啊。不过我觉得啊，应该是那家伙累了。皇上是谁都能当的吗？他已经厌烦了，趁着有点小病歇了下来。我估计啊，以后他就不问政事了。”
顺亲王摇了摇头，“如果是你说的这样，他不见群臣可以理解，不见其他人就有点蹊跷了。他怎么能连妃子都不找呢？还是说他在搞什么阴谋？”
承亲王有点不以为然，“现在他能弄出什么？他都快要众叛亲离了。我说啊，咱们现在需要加把劲，把那些臣子的火再扇一扇。”
百尺竿头望九州，
前人田土后人收。
后人收得休欢喜，
更有收人在后头。
魏言忠轻轻叹口气，对右相岑得川说：“岑大人，昨晚我不是和您说得很清楚了吗？国事暂由诸位朝臣负责。皇上最近龙体不适，需要静养。”
岑得川冷笑一下，“魏公公，我等未见皇上，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如今边境危急，非皇上决断不可。即使皇上龙体有恙，也应召集群臣，将事情当面交代与我等。现如今，皇上对国事不闻不问，是皇上不想知道啊，还是不能知道啊？”
岑得川话说得很重，魏言忠变了颜色，“岑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皇上不能知道？你在怀疑有人从中捣鬼不成？”
岑得川盯着魏言忠丝毫不退让，“不错，我就是怀疑某些人，搬弄是非，闭塞皇上视听！我们今日一定要见到皇上，问个清楚！”
魏言忠瞪着岑得川，好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岑大人，休要弄那些激将的那一套。既然我奉皇上之命守在这里，就不能让任何人进去。诸位想要尽忠职守，我魏某也一样。请诸位大人就此打住，速速退回。既然边境告急，诸位请群策群力，替皇上化解危机，排忧解难才是，休要再与老奴纠缠。”
苟则延忍着火，“魏公公，我等为皇上不可谓不尽心尽力，此中艰辛岂是你能了解？边境告急固然为我等所急；然皇上情况如何，乃是我等关心的头等大事。魏言忠，还请你让开，让我们去见见皇帝！”
魏言忠微微叹了口气，拍了一下手。马上，从内殿后跑出数百军士，手持金瓜，将内殿层层护住。魏言忠说：“诸位看到了，守卫此处的乃是羽林军。羽林军只有皇上可以调遣，除此之外，谁都无权差遣。诸位还是请回吧！”
此时一个叫做杨程琥的内阁学士，越众而出，快步登上台阶向内殿门口跑去。只见他接近那些羽林军之时，御林军的军士们大喊一声“杀！”那杨程琥不管这些，依旧往前冲，甚至还想要用手推开阻拦他的军士。又听那些羽林军喊了一声“杀”，几名军士轮动大锤，向杨程琥挥去。杨程琥哎呀一声，用手去挡。可是哪里抵挡地住？远处的大臣们都好像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直见杨程琥向后飞出，落到台阶下又咕噜咕噜滚下来。众人顿时大惊失色。魏言忠扯着有些尖细的嗓子喊到：“皇上有旨，有胆敢闯入者，格杀勿论！诸位还是请回吧！”
岑得川，苟则延还有朝内百官一时愣在那里。后来岑得川连忙叫旁人去查看救治杨程琥。苟则延则激动起来，就要往前冲。岑得川吓得叫旁人连忙死死拉住。手忙脚乱一番后，文武百官在岑得川的指挥下往宫外走。
魏言忠看着诸人离去的身影，长出一口气，也长叹了一口气。
凤鸣堡。经过拂晓时分的喧闹，终于安静了下来。陶录、朱王等人已行辕都督之名在中军大帐召集凤鸣堡众将领。朱阳让副都统齐正洵将昨日发生之事与诸将领述说了一番。那些将领只知道凤鸣堡出了乱子，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大事，众人皆震惊不已。接着齐正洵又报告了最新的情况，副都统王世成吞金自杀，其手下罗佑松帅众出逃北威镇，王志勇已认罪，另一将领李龙飞则说对此毫不知情。除此之外，其余王世成手下的大小将领均已被隔离控制起来。
随后，陶录宣布原副都统齐正洵暂时代理驻军都统一职，管理军中事务。王世成麾下的所有将领暂时拘禁。由朱阳负责，在相关人等的配合下，对王世成的所有将领进行甄别审查。蒋纪忠之死经过以及处置措施已派人报至京师，而蒋纪忠的遗体由洪参军亲自运回老家安葬。
安排完毕，陶录让凤鸣府的将领退下，只留下齐正洵一人。陶录向齐正洵详细了解了一下凤鸣堡的情况和目前形势。
齐正洵退下后，陶录稍一放松，则觉得头疼欲裂，目眩耳鸣。近几日的奔波加上连日劳累，陶录这些日子实在经历了许多许多。吴瑜急忙搀扶憔悴的陶录回房休息。
可是陶录刚刚休息还不到半个时辰，杨周智匆匆而来。吴瑜拦住了杨周智，说：“杨大人，我师父刚休息一会儿，又出了什么事了？”
杨周智脸色刷白，“出大事了！刚刚收到消息，我蒙金边境乌托部分驻军叛变，此时正朝我西北游窜而来。他们可能是要联合匈突人向我们发起攻击啊！”
吴瑜有些为难，他实在是不忍心再惊扰师父的休息。然而情况紧急，他不得不狠狠心，进房去叫师父。
陶录从熟睡中醒来，有些头疼。听闻杨周智有紧要之事禀报，陶录叫吴瑜将朱阳、何奇舵等人叫来。众人到齐，陶录说：“好了，杨大人别急，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杨周智说：“刚刚接到龙脂县的探子报告，一个叫做刘怀清的蒙北乌托驻军将领叛变，率三万余叛军向我们这里急进。据探子报告说，叛军速度很快，离龙脂县已不足三日的路程。”
陶录有些奇怪，“那叛军为何不逃向蒙金国，或是掉头攻打京师，而是来攻打我们西北这里？”
杨周智说：“根据消息，朝廷派大朱王朱升率兵前去驻扎乌托，接管蒙金边境的防务。将领刘怀清对朝廷安排之事不满，故而与蒙金勾结叛乱。此时蒙金可汗蒙铁木亲准备率重兵南下，而刘怀清率叛军西进，可能是想要和西北的匈突人配合，合击我凤鸣堡驻军，从而两路齐下，侵入中原。”
陶录听后默默不语，朱阳则惊愕万分，“我的哥哥朱升率军去驻守乌托？朝廷怎么会如此安排？”
杨周智摇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
何奇舵皱着眉头，叹口气说：“看来匈突人和蒙金人早就计划好了，他们果然要攻打我朝了。”
陶录思索了一下，说：“我们当务之急还需弄清匈突人和蒙金人的意图。首先我们派可靠之人前去和刘怀清接触，问问他究竟想做什么。同时，我们派探子前往北威镇打探，弄清匈突人目前的动向。另外，火速将情况报至朝廷，请求援助。”
朱阳十分着急，陶录话音刚落，他就说：“我这就去办。”说罢带着何奇舵去找齐正洵去安排相关事宜。
陶录又对杨周智说：“目前虽形势紧急，但仍不明朗。现在凤鸣堡形势稍安，但也不稳定，不可贸然出兵。杨大人，你火速命龙脂县的赵明远以及大小官吏和守城军士退至甘元府，保留实力，不可以卵击石，主动攻击刘怀清的部队。”
杨周智听完陶录的吩咐，点点头，又匆匆赶往龙脂县亲自安排。
朱阳、何奇舵、杨周智走后，房间内一时安静下来，剩下的人皆默默不语。陶录眉毛更是拧在了一起。终于要开始了。这就是匈突人和蒙金人蓄谋已久的计划吗？
北威镇，和利多也刚刚接到蒙金人的消息：蒙金大军已准备南下，同时蒙金策反的一支汉军向西北而来，将要与匈突人会合，共同攻击凤鸣堡和甘元府，从而长驱直入，进犯中原。和利多心喜，但还是不动声色地问旁边的阿吉：“我们的部队到哪里了？”
阿吉说：“贤王，我们时刻与大军保持着联系。还有一日，我们的骑兵就会到达北威镇。三日之后，我们的等下的部队和辎重都会到达。”
和利多又问：“凤鸣堡的王世成可有消息？”
阿吉说：“回禀贤王，尚无消息传来。”
和利多点点头。匈突大军骁勇善战，加上汉军内乱，看来突破汉人西北的防线已经很有把握了。和利多心中这样想，脸上却依然什么也没表现出来。他对阿吉说：“我们要做好开战的各种准备。此时要特别注意收集各种消息。传我命令，所有探子全部出动，监视各地汉人、蒙金人的各种行动，及时报于我！”
“是！”阿吉奉命退下。等到左右无人后，和利多的脸上才浮现出一丝笑容。
京师，顺亲王府。承亲王急匆匆来见顺亲王，“哥，你听说了没有，今日群臣去找皇上没成，结果杨程琥被羽林军金瓜武士杖击至重伤，一时间群臣激愤，哈哈……”
顺亲王摆摆手，“此事我已知道了。你说皇上在搞什么？是不是他的病情不一般啊？”
承亲王有些得意地说：“我悄悄找人打听了，这几日就没见到皇上从后殿寝宫出来。而且，除太医外也没有其他人进入。看来很可能皇上病得不一般啊。不过我觉得啊，应该是那家伙累了。皇上是谁都能当的吗？他已经厌烦了，趁着有点小病歇了下来。我估计啊，以后他就不问政事了。”
顺亲王摇了摇头，“如果是你说的这样，他不见群臣可以理解，不见其他人就有点蹊跷了。他怎么能连妃子都不找呢？还是说他在搞什么阴谋？”
承亲王有点不以为然，“现在他能弄出什么？他都快要众叛亲离了。我说啊，咱们现在需要加把劲，把那些臣子的火再扇一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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