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黄雀
插在叶闯背上的金纸扑克，立刻被肥婆操控着一一拔出，飞回她身边。叶闯的后背，登时鲜血四溅，一片血肉模糊。看到这一幕的人，不由感同身受的颤抖起来。然而早此重创的叶闯，只是攥紧双拳，没有发出任何叫喊。
所有悬浮在肥婆附近的金纸扑克，开始“飕飕飕”地飞到半空中，汇集成一个高速旋转的巨型龙卷风，斜掠俯冲向叶闯。
纵然是远在二十米开外的人，都被其强劲霸道的风力，刮得满脸生痛。距离稍近的，更是瞬间被切出无数细小的口子。血丝刚从伤口流出，马上被龙卷风吸走。
人们这才注意到，不光是伤口的血液，连地面上的各种残块，散乱的碎玻璃，发财树盆栽，绘有各式表格的纸张，金属宣传板等等，所有的一切，都在被吸入龙卷风，变成它的爪牙，让它的威力更加强大。
短短几秒钟，它的体型已扩大三倍。颜色也从最初的金黄，变得混沌杂糅，处处发散出阴沉邪恶的气息，变得越发恐怖骇人。
“那么，叶闯，你怎么接下这一招呢？呦嚯嚯嚯！”肥婆用轻蔑而傲慢的口吻挑衅道。
面对着张牙舞爪袭向自己的龙卷风，叶闯没有慌乱，只是露出欣慰的笑容，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好得意的？”摸不着头脑的肥婆大声质问道。
叶闯用自信而坚定的目光，迎着肥婆说：“你这次攻击，实在是太蠢啦！”
“什么？”
“如果你攻击的目标，是位于侧面的人群，就能以逸待劳，逼我冲过去保护他们。那绝对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但是，你竟然选择直接进攻我。我只能说，求之不得呢！”说罢，叶闯俯下身，双手拍地，几十条蓝白相间的闪电，在他脚下延展出一张直径三米的圆形。地面随即开始由远及近，一条条的弹起，形成一个布满尖刺的圆球，将叶闯包裹在正中间。
尖刺圆球上，不断翻滚出一道道曲折波动的闪电，经过短暂的静止后，它开始加速转动起来，接着如一发炮弹般，一跃而起，径直砸向龙卷风。
“嚯嚯嚯，我最喜欢硬碰硬啦！来吧！”肥婆兴奋的说。通过前几次对招，她早已察觉——叶闯对能力的熟练度和开发度都远不如自己。这也意味着，对方在硬拼方面，会处于绝对的劣势。即使这一击没有杀死他。持续的伤痛，高强度的能力使用，也会让他难以坚持下去！
这场战斗，胜负已分！
“你到底能坚持几秒钟呢？叶闯！我猜是5秒。也许是4秒吧？不，最多3秒！就是这样！呦嚯嚯嚯！”肥婆嘲讽道。
人们都为叶闯捏了一把汗。同时，也幻想着他的尖刺圆球，能够打败龙卷风。然而，即使是没有超能力的他们，内心也十分清楚二者的实力差距。那份不切实际的幻想，很快变成了纯粹的担心，不忍直视，以及近似绝望的祈祷。
“什么？”就在龙卷风和圆球接触的瞬间，所有人不由惊讶得瞪圆了双眼——他们预设的硬拼场面根本没有出现。圆球在龙卷风霸道无双的旋转面前，直接被击飞，重重砸向地面。一声巨响后，摔得粉碎，掀起遮天蔽日的滚滚尘雾。
“呦嚯嚯嚯！到此为止啦，叶闯！”
这样强烈的撞击，身处于圆球内的叶闯，就算侥幸未死，也一定身受重伤，无力挣扎。
“毫无悬念的胜利，果然味同嚼蜡啊。”肥婆有些惆怅地边说边缓缓走向圆球破散的残骸。
现在唯一令她感兴趣的，就是欣赏叶闯临死前的惨相。
等她走近残骸堆时，烟尘也渐渐散去。
“这是？……”肥婆难以置信的说，“怎么回事？”
残骸里，别说是尸首，连叶闯的一根指甲毛也没有！
正在肥婆惊得不知所措的瞬间，几十道蓝白闪电忽然出现在她脚下。继而，地面被扭曲变化成数十条柔韧的绳索，迅雷般弹起，将肥婆全身上下，捆绑得结结实实，只露出头部。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躲起来的？”肥婆气急败坏地质问道。
“在圆球闭合的同时，我把地面变出个空洞，跳了下去。并在圆球飞起前，修复好地面。为了抓捕你，我早就提前挖空了地下！”叶闯冷冷解释道。
“这种事情，我已经想明白啦，笨蛋！”肥婆忽然嘲讽道。
叶闯只听到身后冷风阵阵。原来，肥婆虽然被绑住，手脚不便，却还是勉强控制着那个龙卷风的一小部分，悄悄袭向叶闯。她的询问，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和吸引叶闯的注意力。眼看就要得手，肥婆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窃喜。
“没用的。”叶闯继续保持冰冷的口吻，并未回头。
龙卷风已然近在咫尺，虽然它现在的规模大不如前，但是撕裂叶闯还是不在话下。
然而，在最后时刻，那龙卷风竟然温驯地停在原地，不管肥婆怎么用气，它都纹丝不动。
“可恶！”肥婆愤怒的吼道。
“它已经不是你的爪牙了。我把自己的鲜血渗透进尖刺圆球。这样，在它和龙卷风正面相撞时，也被卷入其中。因为是我的血，只要离得足够近，就会和我产生共鸣。现在，这个龙卷风，已经完全在我控制之下啦！”
“不可能！不可能！”肥婆依然难以置信，更加怒气冲冲的咆哮道。她奋力扭动身躯，想挣脱捆束，但是毫无效果。毕竟，每一个神父，只要没有用超能力强化自己。他们的肉身强度，本就和常人无异。
“切，可惜你是女的，我不能用自己最爱的那招处决你！”叶闯悻悻地说。
“哦！对对对，我是女的！”肥婆慌忙心存侥幸的接上他的话。
就在这时，捆束她的绳索，因为勒得太紧，将她上身挤出个半球状的软团。
“什么？你是男扮女装！”叶闯眼中立刻闪出喜悦之情。
“不不不，我不是！”肥婆吓得连连摇头。
“太好啦！”叶闯赶忙双手合十，猛拍一张。“我这招，用在女孩子身上，可就不太绅士啦！接下来，叶闯秘制超级必杀技！天外飞菊！”话音未落，地面已被他双手的闪电，塑造出一双千年杀之手，飞快刺向肥婆的菊部。
“呃唔！！！！”一声沉闷而痛苦地呻吟后，肥婆如旱地拔葱般斜斜飞出。还未落地，龙卷风已正面拦住她，一阵狂怒的撕裂切割，并将她狠狠击飞，一头撞在一根承重柱上。
肥婆，再起不能！
叶闯来不及享受胜利，便栽倒在地。不久，一个三十出头，文质彬彬，留着金黄色齐肩长发，身形精瘦的男子，走进了银行大厅。他的身后，是闻讯赶来的特工局救援队。
男子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表情肃穆地蹲在昏迷的叶闯身旁，颇为不悦地轻声说道：“你这家伙啊，还是这么不听话！明明分配给你的任务，只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我可是越来越不喜欢，你这个擅自行动的傻瓜啦！”
这个人，是特别战略小组的组长，科斯特。
当天深夜，特工局总部地下三层，解剖室内，科斯特正和少女谈论着肥婆的事情。肥婆被收押在地下四层的临时拘禁所。卸掉伪装后，就是个令人更加厌恶的抠脚大汉。不过他态度强硬，只字不说。
“很抱歉，半夜把你叫到这里。”
“没关系。”女孩微笑着说。经过半天的休息，她恢复了大半气力，脸色也重归红润。
“你打开皮夹后，发生了什么？”科斯特谨慎地问道。
“那个粉红色皮夹里，装满了百元大钞。任何人看到，都想赶紧花光它们。我买了很多漂亮的裙子。却一点也不开心，反而很空虚。皮夹被掏空后，我终于发疯了。满脑子只想着去抢钱。那之后发生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女孩颇为后怕的回忆着。
“利用人对金钱的贪婪，来进行精神控制吗？”科斯特暗自思考着。
这时，女孩扑闪着美丽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叔叔，那边病床上，被白布盖着的，是什么？”
科斯特一愣，回头看了看，顿时支支吾吾，有些难为情。那不是病床，而是解剖台。他这才感到，深夜让一个十五岁女孩待在一堆冰冷的尸体附近，相当不妥。然而，他分明记得，当他告知少女要在解剖室会面时，对方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色。
“你不知道吗？那，我来告诉你吧。”女孩笑眯眯的说。她的口吻，越来越不符合她的年龄，一点点变得诡异起来。“他叫林天赐，78岁，男。是第一个抢劫者。患有脊髓灰质炎。”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科斯特惊讶地问道。
女孩并未回答，而是伸手指向另一张解剖台：“她叫江可盈，84岁，女，第二个抢劫者。患有重度脑瘫。”
“不可能，这些人的身份信息，目前还处于绝对封锁状态！”科斯特越发难以置信。
“他叫奥比卢，患有渐冻症，是第四个抢劫者。”女孩依然并不搭理科斯特，只是继续将指向东北角的那张解剖台。
科斯特的思绪，混乱如麻，只是不停的摇头，还未从震惊中恢复。
“第五个和第六个，分别患有早衰症和渐冻症。另外，吉姆先生虽然双目失明，还活得好好的！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您应该，好好夸奖我一下呦！”女孩满脸笑意的说。但那笑容，透着浸人骨髓的寒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科斯特全身颤抖地质问道。
少女仍旧置若罔闻。这时，有人粗鲁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正是双目失明的吉姆！
与此同时，那五个分开摆放的解剖台上的白布，忽然被一把抛开。紧接着，五具死去多时的尸体，不约而同地起身，眼神空洞，表明木然，迈着僵硬而机械的步伐，缓缓走向科斯特，将不知所措的他团团围住。
“别怕，我可舍不得杀你呢。因为，我打算让你……”直到此刻，女孩才将目光落在科斯特脸上。
她饶有兴致地走到特斯特耳边，低语道。
“生不如死！”
所有悬浮在肥婆附近的金纸扑克，开始“飕飕飕”地飞到半空中，汇集成一个高速旋转的巨型龙卷风，斜掠俯冲向叶闯。
纵然是远在二十米开外的人，都被其强劲霸道的风力，刮得满脸生痛。距离稍近的，更是瞬间被切出无数细小的口子。血丝刚从伤口流出，马上被龙卷风吸走。
人们这才注意到，不光是伤口的血液，连地面上的各种残块，散乱的碎玻璃，发财树盆栽，绘有各式表格的纸张，金属宣传板等等，所有的一切，都在被吸入龙卷风，变成它的爪牙，让它的威力更加强大。
短短几秒钟，它的体型已扩大三倍。颜色也从最初的金黄，变得混沌杂糅，处处发散出阴沉邪恶的气息，变得越发恐怖骇人。
“那么，叶闯，你怎么接下这一招呢？呦嚯嚯嚯！”肥婆用轻蔑而傲慢的口吻挑衅道。
面对着张牙舞爪袭向自己的龙卷风，叶闯没有慌乱，只是露出欣慰的笑容，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好得意的？”摸不着头脑的肥婆大声质问道。
叶闯用自信而坚定的目光，迎着肥婆说：“你这次攻击，实在是太蠢啦！”
“什么？”
“如果你攻击的目标，是位于侧面的人群，就能以逸待劳，逼我冲过去保护他们。那绝对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但是，你竟然选择直接进攻我。我只能说，求之不得呢！”说罢，叶闯俯下身，双手拍地，几十条蓝白相间的闪电，在他脚下延展出一张直径三米的圆形。地面随即开始由远及近，一条条的弹起，形成一个布满尖刺的圆球，将叶闯包裹在正中间。
尖刺圆球上，不断翻滚出一道道曲折波动的闪电，经过短暂的静止后，它开始加速转动起来，接着如一发炮弹般，一跃而起，径直砸向龙卷风。
“嚯嚯嚯，我最喜欢硬碰硬啦！来吧！”肥婆兴奋的说。通过前几次对招，她早已察觉——叶闯对能力的熟练度和开发度都远不如自己。这也意味着，对方在硬拼方面，会处于绝对的劣势。即使这一击没有杀死他。持续的伤痛，高强度的能力使用，也会让他难以坚持下去！
这场战斗，胜负已分！
“你到底能坚持几秒钟呢？叶闯！我猜是5秒。也许是4秒吧？不，最多3秒！就是这样！呦嚯嚯嚯！”肥婆嘲讽道。
人们都为叶闯捏了一把汗。同时，也幻想着他的尖刺圆球，能够打败龙卷风。然而，即使是没有超能力的他们，内心也十分清楚二者的实力差距。那份不切实际的幻想，很快变成了纯粹的担心，不忍直视，以及近似绝望的祈祷。
“什么？”就在龙卷风和圆球接触的瞬间，所有人不由惊讶得瞪圆了双眼——他们预设的硬拼场面根本没有出现。圆球在龙卷风霸道无双的旋转面前，直接被击飞，重重砸向地面。一声巨响后，摔得粉碎，掀起遮天蔽日的滚滚尘雾。
“呦嚯嚯嚯！到此为止啦，叶闯！”
这样强烈的撞击，身处于圆球内的叶闯，就算侥幸未死，也一定身受重伤，无力挣扎。
“毫无悬念的胜利，果然味同嚼蜡啊。”肥婆有些惆怅地边说边缓缓走向圆球破散的残骸。
现在唯一令她感兴趣的，就是欣赏叶闯临死前的惨相。
等她走近残骸堆时，烟尘也渐渐散去。
“这是？……”肥婆难以置信的说，“怎么回事？”
残骸里，别说是尸首，连叶闯的一根指甲毛也没有！
正在肥婆惊得不知所措的瞬间，几十道蓝白闪电忽然出现在她脚下。继而，地面被扭曲变化成数十条柔韧的绳索，迅雷般弹起，将肥婆全身上下，捆绑得结结实实，只露出头部。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躲起来的？”肥婆气急败坏地质问道。
“在圆球闭合的同时，我把地面变出个空洞，跳了下去。并在圆球飞起前，修复好地面。为了抓捕你，我早就提前挖空了地下！”叶闯冷冷解释道。
“这种事情，我已经想明白啦，笨蛋！”肥婆忽然嘲讽道。
叶闯只听到身后冷风阵阵。原来，肥婆虽然被绑住，手脚不便，却还是勉强控制着那个龙卷风的一小部分，悄悄袭向叶闯。她的询问，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和吸引叶闯的注意力。眼看就要得手，肥婆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窃喜。
“没用的。”叶闯继续保持冰冷的口吻，并未回头。
龙卷风已然近在咫尺，虽然它现在的规模大不如前，但是撕裂叶闯还是不在话下。
然而，在最后时刻，那龙卷风竟然温驯地停在原地，不管肥婆怎么用气，它都纹丝不动。
“可恶！”肥婆愤怒的吼道。
“它已经不是你的爪牙了。我把自己的鲜血渗透进尖刺圆球。这样，在它和龙卷风正面相撞时，也被卷入其中。因为是我的血，只要离得足够近，就会和我产生共鸣。现在，这个龙卷风，已经完全在我控制之下啦！”
“不可能！不可能！”肥婆依然难以置信，更加怒气冲冲的咆哮道。她奋力扭动身躯，想挣脱捆束，但是毫无效果。毕竟，每一个神父，只要没有用超能力强化自己。他们的肉身强度，本就和常人无异。
“切，可惜你是女的，我不能用自己最爱的那招处决你！”叶闯悻悻地说。
“哦！对对对，我是女的！”肥婆慌忙心存侥幸的接上他的话。
就在这时，捆束她的绳索，因为勒得太紧，将她上身挤出个半球状的软团。
“什么？你是男扮女装！”叶闯眼中立刻闪出喜悦之情。
“不不不，我不是！”肥婆吓得连连摇头。
“太好啦！”叶闯赶忙双手合十，猛拍一张。“我这招，用在女孩子身上，可就不太绅士啦！接下来，叶闯秘制超级必杀技！天外飞菊！”话音未落，地面已被他双手的闪电，塑造出一双千年杀之手，飞快刺向肥婆的菊部。
“呃唔！！！！”一声沉闷而痛苦地呻吟后，肥婆如旱地拔葱般斜斜飞出。还未落地，龙卷风已正面拦住她，一阵狂怒的撕裂切割，并将她狠狠击飞，一头撞在一根承重柱上。
肥婆，再起不能！
叶闯来不及享受胜利，便栽倒在地。不久，一个三十出头，文质彬彬，留着金黄色齐肩长发，身形精瘦的男子，走进了银行大厅。他的身后，是闻讯赶来的特工局救援队。
男子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表情肃穆地蹲在昏迷的叶闯身旁，颇为不悦地轻声说道：“你这家伙啊，还是这么不听话！明明分配给你的任务，只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我可是越来越不喜欢，你这个擅自行动的傻瓜啦！”
这个人，是特别战略小组的组长，科斯特。
当天深夜，特工局总部地下三层，解剖室内，科斯特正和少女谈论着肥婆的事情。肥婆被收押在地下四层的临时拘禁所。卸掉伪装后，就是个令人更加厌恶的抠脚大汉。不过他态度强硬，只字不说。
“很抱歉，半夜把你叫到这里。”
“没关系。”女孩微笑着说。经过半天的休息，她恢复了大半气力，脸色也重归红润。
“你打开皮夹后，发生了什么？”科斯特谨慎地问道。
“那个粉红色皮夹里，装满了百元大钞。任何人看到，都想赶紧花光它们。我买了很多漂亮的裙子。却一点也不开心，反而很空虚。皮夹被掏空后，我终于发疯了。满脑子只想着去抢钱。那之后发生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女孩颇为后怕的回忆着。
“利用人对金钱的贪婪，来进行精神控制吗？”科斯特暗自思考着。
这时，女孩扑闪着美丽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叔叔，那边病床上，被白布盖着的，是什么？”
科斯特一愣，回头看了看，顿时支支吾吾，有些难为情。那不是病床，而是解剖台。他这才感到，深夜让一个十五岁女孩待在一堆冰冷的尸体附近，相当不妥。然而，他分明记得，当他告知少女要在解剖室会面时，对方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色。
“你不知道吗？那，我来告诉你吧。”女孩笑眯眯的说。她的口吻，越来越不符合她的年龄，一点点变得诡异起来。“他叫林天赐，78岁，男。是第一个抢劫者。患有脊髓灰质炎。”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科斯特惊讶地问道。
女孩并未回答，而是伸手指向另一张解剖台：“她叫江可盈，84岁，女，第二个抢劫者。患有重度脑瘫。”
“不可能，这些人的身份信息，目前还处于绝对封锁状态！”科斯特越发难以置信。
“他叫奥比卢，患有渐冻症，是第四个抢劫者。”女孩依然并不搭理科斯特，只是继续将指向东北角的那张解剖台。
科斯特的思绪，混乱如麻，只是不停的摇头，还未从震惊中恢复。
“第五个和第六个，分别患有早衰症和渐冻症。另外，吉姆先生虽然双目失明，还活得好好的！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您应该，好好夸奖我一下呦！”女孩满脸笑意的说。但那笑容，透着浸人骨髓的寒意。
“你到底，是什么人？！”科斯特全身颤抖地质问道。
少女仍旧置若罔闻。这时，有人粗鲁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正是双目失明的吉姆！
与此同时，那五个分开摆放的解剖台上的白布，忽然被一把抛开。紧接着，五具死去多时的尸体，不约而同地起身，眼神空洞，表明木然，迈着僵硬而机械的步伐，缓缓走向科斯特，将不知所措的他团团围住。
“别怕，我可舍不得杀你呢。因为，我打算让你……”直到此刻，女孩才将目光落在科斯特脸上。
她饶有兴致地走到特斯特耳边，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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