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绝望中的稻草
“可恶！看来，你们喜欢惨烈的死法！”麦格薇怒不可遏地大吼道。他大手一挥，仍然悬浮在空中的病房地面，立刻被撕裂扭曲成一条条钢筋水泥的尖柱，如导弹般极速冲向叶闯和鲍里斯，眼看就要将二人在半空中，扎成两只人肉串。
然而，尖柱们在即将刺中二人前，忽然“嘭”得一声，碎裂成了如烟的细尘。
“什么？”麦格薇惊讶地喊道。
“我在那枚针头里，稍微加了点猛料呢。”叶闯带着对敌人的蔑笑，说道。“确切的说，是溶解在伏特加里的一秒倒。”
一秒倒本来就是特效安眠药，直接进入血液，吸收起来更快。麦格薇当即昏睡过去。
在各种超能力的神父中，结界师最需要高度集中精力，时刻维持结界的稳定。所以，一旦进入昏睡状态。他所创造的结界，通常会立刻崩塌。
从第一次看到麦格薇时，叶闯就对他产生了疑心。只是因为自己重伤在身，行动不便，超能力的发挥，也受到很大限制，所以才假装没有察觉。病房内能够利用的东西屈指可数。还好，他悄悄藏在身上的“一秒倒”安眠药片，最后发挥了奇效。
随着结界的崩塌，叶闯和鲍里斯重新回到现实世界，那间熟悉的病房里。
他们的不远处，麦格薇还在呼呼大睡。闻讯赶来的医院警卫队，当即给他带上手铐脚镣，押解带走。
医护人员随后对二人进行了伤情处理和评估。几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可以安静地躺下休息了。
这时，有人一把推开病房门，闯了进来。二人赶忙爬起，以为是新的敌人。没想到，看到的却是程旭垣探长。他的头顶，似乎更稀疏了。硕果仅存的一点儿头发，已变得全白，几乎要彻底掉过。
而他那张苍老疲倦的脸上，此刻正显露出异常惊恐的表情。
“怎么啦，探长？”叶闯故作轻松的问道。
程旭垣一个字也没说，只是把病房门完全敞开，然后和另一名工作人员，将叶闯和鲍里斯的病床拉出病房。在走廊上，发疯似的推着病床狂奔。叶闯和鲍里斯都没说话，但内心格外清楚。程旭垣所要带他们去的，是医院的SICU病房。那里，只收治最严重的病患。
确切的说，住进SICU病房的，是那些绝对没有治愈希望，只能等死的人。他们的生命，已如风中残烛。也许下一秒就会永远熄灭。
进入病房后，隔挡的幕布被缓缓拉开。一个怪人映入叶闯眼中。
进入病房后，隔挡的幕布被缓缓拉开。一个奄奄一息躺在全封闭无菌隔离室中，全身插满导管的怪物映入叶闯眼中。
之所以称其为怪物，因为他的身形，已远远超出常人的认知范围，彷如是游戏世界里走出来的缝合怪。
怪物皮肤，呈现出恐怖的黑紫色，掺杂着渗人的白色斑点。他的脑袋，一半瘦若枯柴，另一半则膨胀得近似圆球，把眼睛鼻子都挤歪了。由于牙龈的极度萎缩，黄色牙齿，显得又长又尖，格外恐怖骇人，简直足以把吸血鬼吓得尿血。
不过，比起外貌的惊悚，更让人震惊的，是那台显示他各项生命指标的仪器上的数字。心率：5次/分钟。血压：低压210，高压，30。呼吸频率：3次/分钟。
“喂，程旭垣探长，我可是重伤在身，需要好好休养呢。没空来这里浪费时间！”叶闯懒洋洋地说。
“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是……他……”程旭垣不由哽咽，半个字也说不下去。
尽管相貌和身形已完全改变，但是，仅凭穿着，叶闯第一眼就看出了眼前怪物的真实身份。没错，他正是，特别战略小组的组长，温文尔雅的科斯特！当叶闯说“需要好好休养”时，早已痛苦得满脸泪水。
鲍里斯则默不作声。内心却比叶闯更痛苦，还多了一份自责。“如果没喝那三瓶防冻液的话，说不定我就能……”
可惜世事无常，没有那么多如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闯问道。
在程旭垣的办公室内，通过监控录像，叶闯和鲍里斯很快得知了发生的一切。
那个十五岁的女孩，就是本次袭击的真正黑手。显然，她的能力，远比那个男扮女装的肥婆，和麦格薇BOY要邪恶的多。她不但可以让死者短时间内复生，还能将他们所患有的脊髓灰质炎，脑瘫，早衰症，渐冻症和肢端肥大症，以及失明，一起转嫁给了科斯特！让他顷刻之间，彻底沦为一个将死的废人！
更为糟糕的是，女孩还和另一名神父，也就是那个双目失明的吉姆，偷袭了地下拘禁所，救走了之前被抓住的女装肥婆。全身而退。
录像显示，由于和科斯特交换了眼睛，现在吉姆已经重新拥有了视力。
这一场对决，叶闯是彻彻底底的败了。
“这就是黑脚党真正的实力吗？我果然太天真了。”叶闯深深自责道。
如果他能沉住气，聚集更多的力量，再向黑脚党发起挑战，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惨败。或者，至少会输得好看一点。
“这是，科斯特让我交给你的。”过了好一会儿。看到叶闯和鲍里斯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程旭垣说道。并递给叶闯一个小纸条。
显然，是他弥留之际，用最后的意识写下的。字迹歪歪扭扭，很难辨认。
“去找穷持！”
“穷持是？”叶闯问道。
“难道是《灵灵黑信》，《兼职猪人》的作者，那个整天只顾着躺在堆满垃圾的卧室里，打麻将和电子游戏，还声称自己得了一拿起画笔就会死的绝症，平均一年休刊400多天的混蛋漫画家？”鲍里斯猜测着。
“对，正是她。”程旭垣说道。“其实，她是特工局的高级线人。一直利用自己的漫画家身份和社会影响力，暗中接触过很多神父，以及他们背后的各种利益网。我想，黑脚党这次的袭击，除了报复，可能还想从科斯特身上获取什么重要情报。所以，你们要赶在他们之前，去拜访这个穷持女士。说不定，她能为我们目前的被动局面，带来转机！”
“我们现在就动身。”
“不，要见穷持，必须提前预约。她可不会接待没有礼数的家伙。这是她的住址。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已经提前帮你们订好了时间，明天下午两点。最后提醒一下，穷持看人的眼光很高，肯定会好好刁难你们一番的。做好准备吧！”程旭垣叮嘱道。
从他忧心忡忡的目光中，叶闯分明感觉到，接下来要面对的，又是个棘手的家伙。
第二天下午两点，叶闯和鲍里斯按照约定出现在琼强意士的住宅前，霓虹区羞谷14537号。那是一栋经典的日式二层别墅。推开油漆大量剥落，铁锈斑斑的不锈钢大门后，引入眼帘的是一个郁郁青青，杂草丛生的衰败院庭。
通向别墅正门的一块块汉白玉石板，由于年久失修，硬生生碎成了硌脚的石子路。石板路旁的两颗胡杨，显然已枯死多时。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分叉在那里摇摇欲坠。
庭院中心那个桃心形的池塘，正在不断冒出黑色的水泡，显然已无生命迹象。它所散发出的恶臭是如此惊人，简直比蒸桑拿的重度狐臭患者吃完大蒜后放的屁还可怕。
即使是叶闯和鲍里斯这样久经历练的特工，也不得不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才能在从它旁边经过时，勉强保证自己不会大小便失禁。
到达建筑正门的二人，再次体会到何谓劫后余生的幸福。叶闯轻轻叩门三声后，又按了一下门铃，彬彬有礼地说：“穷持女士，您在吗？我们是按照预约来拜访您的乱流特工。”
叶闯安静等了十五秒左右，门口没有应答。他只得再次敲门。
“穷持女士，您在吗？”
连续问了四五次后，叶闯渐渐失去耐心。开始加大嗓门和敲门的力度，狂按门铃。里边这才传出一个粗犷的中年女人声音：“进来吧，门没锁！”她的话语瓮声瓮气，仿佛隔了几道木板或墙壁。
哪知不管叶闯怎么用力，那门竟纹丝不动。鲍里斯见状，也来帮忙，依然无法将门打开。
这样僵持了一分钟。场面越发尴尬。穷持意士听到外边动静不小，终于说出一句打破僵局的话：“你们傻吗？这是推拉门！”
然而，尖柱们在即将刺中二人前，忽然“嘭”得一声，碎裂成了如烟的细尘。
“什么？”麦格薇惊讶地喊道。
“我在那枚针头里，稍微加了点猛料呢。”叶闯带着对敌人的蔑笑，说道。“确切的说，是溶解在伏特加里的一秒倒。”
一秒倒本来就是特效安眠药，直接进入血液，吸收起来更快。麦格薇当即昏睡过去。
在各种超能力的神父中，结界师最需要高度集中精力，时刻维持结界的稳定。所以，一旦进入昏睡状态。他所创造的结界，通常会立刻崩塌。
从第一次看到麦格薇时，叶闯就对他产生了疑心。只是因为自己重伤在身，行动不便，超能力的发挥，也受到很大限制，所以才假装没有察觉。病房内能够利用的东西屈指可数。还好，他悄悄藏在身上的“一秒倒”安眠药片，最后发挥了奇效。
随着结界的崩塌，叶闯和鲍里斯重新回到现实世界，那间熟悉的病房里。
他们的不远处，麦格薇还在呼呼大睡。闻讯赶来的医院警卫队，当即给他带上手铐脚镣，押解带走。
医护人员随后对二人进行了伤情处理和评估。几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可以安静地躺下休息了。
这时，有人一把推开病房门，闯了进来。二人赶忙爬起，以为是新的敌人。没想到，看到的却是程旭垣探长。他的头顶，似乎更稀疏了。硕果仅存的一点儿头发，已变得全白，几乎要彻底掉过。
而他那张苍老疲倦的脸上，此刻正显露出异常惊恐的表情。
“怎么啦，探长？”叶闯故作轻松的问道。
程旭垣一个字也没说，只是把病房门完全敞开，然后和另一名工作人员，将叶闯和鲍里斯的病床拉出病房。在走廊上，发疯似的推着病床狂奔。叶闯和鲍里斯都没说话，但内心格外清楚。程旭垣所要带他们去的，是医院的SICU病房。那里，只收治最严重的病患。
确切的说，住进SICU病房的，是那些绝对没有治愈希望，只能等死的人。他们的生命，已如风中残烛。也许下一秒就会永远熄灭。
进入病房后，隔挡的幕布被缓缓拉开。一个怪人映入叶闯眼中。
进入病房后，隔挡的幕布被缓缓拉开。一个奄奄一息躺在全封闭无菌隔离室中，全身插满导管的怪物映入叶闯眼中。
之所以称其为怪物，因为他的身形，已远远超出常人的认知范围，彷如是游戏世界里走出来的缝合怪。
怪物皮肤，呈现出恐怖的黑紫色，掺杂着渗人的白色斑点。他的脑袋，一半瘦若枯柴，另一半则膨胀得近似圆球，把眼睛鼻子都挤歪了。由于牙龈的极度萎缩，黄色牙齿，显得又长又尖，格外恐怖骇人，简直足以把吸血鬼吓得尿血。
不过，比起外貌的惊悚，更让人震惊的，是那台显示他各项生命指标的仪器上的数字。心率：5次/分钟。血压：低压210，高压，30。呼吸频率：3次/分钟。
“喂，程旭垣探长，我可是重伤在身，需要好好休养呢。没空来这里浪费时间！”叶闯懒洋洋地说。
“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是……他……”程旭垣不由哽咽，半个字也说不下去。
尽管相貌和身形已完全改变，但是，仅凭穿着，叶闯第一眼就看出了眼前怪物的真实身份。没错，他正是，特别战略小组的组长，温文尔雅的科斯特！当叶闯说“需要好好休养”时，早已痛苦得满脸泪水。
鲍里斯则默不作声。内心却比叶闯更痛苦，还多了一份自责。“如果没喝那三瓶防冻液的话，说不定我就能……”
可惜世事无常，没有那么多如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闯问道。
在程旭垣的办公室内，通过监控录像，叶闯和鲍里斯很快得知了发生的一切。
那个十五岁的女孩，就是本次袭击的真正黑手。显然，她的能力，远比那个男扮女装的肥婆，和麦格薇BOY要邪恶的多。她不但可以让死者短时间内复生，还能将他们所患有的脊髓灰质炎，脑瘫，早衰症，渐冻症和肢端肥大症，以及失明，一起转嫁给了科斯特！让他顷刻之间，彻底沦为一个将死的废人！
更为糟糕的是，女孩还和另一名神父，也就是那个双目失明的吉姆，偷袭了地下拘禁所，救走了之前被抓住的女装肥婆。全身而退。
录像显示，由于和科斯特交换了眼睛，现在吉姆已经重新拥有了视力。
这一场对决，叶闯是彻彻底底的败了。
“这就是黑脚党真正的实力吗？我果然太天真了。”叶闯深深自责道。
如果他能沉住气，聚集更多的力量，再向黑脚党发起挑战，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惨败。或者，至少会输得好看一点。
“这是，科斯特让我交给你的。”过了好一会儿。看到叶闯和鲍里斯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程旭垣说道。并递给叶闯一个小纸条。
显然，是他弥留之际，用最后的意识写下的。字迹歪歪扭扭，很难辨认。
“去找穷持！”
“穷持是？”叶闯问道。
“难道是《灵灵黑信》，《兼职猪人》的作者，那个整天只顾着躺在堆满垃圾的卧室里，打麻将和电子游戏，还声称自己得了一拿起画笔就会死的绝症，平均一年休刊400多天的混蛋漫画家？”鲍里斯猜测着。
“对，正是她。”程旭垣说道。“其实，她是特工局的高级线人。一直利用自己的漫画家身份和社会影响力，暗中接触过很多神父，以及他们背后的各种利益网。我想，黑脚党这次的袭击，除了报复，可能还想从科斯特身上获取什么重要情报。所以，你们要赶在他们之前，去拜访这个穷持女士。说不定，她能为我们目前的被动局面，带来转机！”
“我们现在就动身。”
“不，要见穷持，必须提前预约。她可不会接待没有礼数的家伙。这是她的住址。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已经提前帮你们订好了时间，明天下午两点。最后提醒一下，穷持看人的眼光很高，肯定会好好刁难你们一番的。做好准备吧！”程旭垣叮嘱道。
从他忧心忡忡的目光中，叶闯分明感觉到，接下来要面对的，又是个棘手的家伙。
第二天下午两点，叶闯和鲍里斯按照约定出现在琼强意士的住宅前，霓虹区羞谷14537号。那是一栋经典的日式二层别墅。推开油漆大量剥落，铁锈斑斑的不锈钢大门后，引入眼帘的是一个郁郁青青，杂草丛生的衰败院庭。
通向别墅正门的一块块汉白玉石板，由于年久失修，硬生生碎成了硌脚的石子路。石板路旁的两颗胡杨，显然已枯死多时。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分叉在那里摇摇欲坠。
庭院中心那个桃心形的池塘，正在不断冒出黑色的水泡，显然已无生命迹象。它所散发出的恶臭是如此惊人，简直比蒸桑拿的重度狐臭患者吃完大蒜后放的屁还可怕。
即使是叶闯和鲍里斯这样久经历练的特工，也不得不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才能在从它旁边经过时，勉强保证自己不会大小便失禁。
到达建筑正门的二人，再次体会到何谓劫后余生的幸福。叶闯轻轻叩门三声后，又按了一下门铃，彬彬有礼地说：“穷持女士，您在吗？我们是按照预约来拜访您的乱流特工。”
叶闯安静等了十五秒左右，门口没有应答。他只得再次敲门。
“穷持女士，您在吗？”
连续问了四五次后，叶闯渐渐失去耐心。开始加大嗓门和敲门的力度，狂按门铃。里边这才传出一个粗犷的中年女人声音：“进来吧，门没锁！”她的话语瓮声瓮气，仿佛隔了几道木板或墙壁。
哪知不管叶闯怎么用力，那门竟纹丝不动。鲍里斯见状，也来帮忙，依然无法将门打开。
这样僵持了一分钟。场面越发尴尬。穷持意士听到外边动静不小，终于说出一句打破僵局的话：“你们傻吗？这是推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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